盛夏言简意赅地反驳他的话。
他信他才有鬼了呢。
陆商早就把经纪公司那边的工作推得干干净净。
陆商也不急,只是举起他的手。
骨节分明,葱白细长比一般男人的手要秀气一些,细腻圆润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他低下头用薄唇划过。
“是真的,若想打响陆氏的名声,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虽然张扬了一点,但足以让在座的各位印象深刻。
你看他们都不在会场里。
此刻那些财阀们嘴里谈的皆是他的名字。
女人们更是兴奋到昏厥。
原来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陆氏新贵。
他们早就有耳闻。
陆氏,不到三个月就迅速崛起涉猎各个产业。
可惜总裁为人低调,拒绝出席任何公开场合。
人还未见,商界就已经到处是他的传说。
没想到真人居然还帅到逆天。
这鱼和熊掌都能兼得的好事。
她们可要好好把握。
所以在各种私心的推波助澜下,陆氏成了今天会场上最热门的话题。
他的目的达到了。
既能让人印象深刻,又和这些人又保持住了神秘感。
大掌插入他的发丝间,扶在后脑勺处,直接将人压过来。
陆商把他困在阳台的一角肆意地亲吻。
迷迷糊糊间盛夏觉得手腕一凉。
陆商抽空轻抚他的左手腕。
盛夏感到那处微微一凉。
分了个神,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块腕表。
浅蓝色的底盘在白皙的皮肤上发出幽暗的光芒。
光泽冷锐,既神秘又高级。
“送给你的回国礼物,喜欢吗?”
盛夏一怔。
抬头看向男人,目光又深又沉。
“可恶,又被你抢先了。”
“什么?”
饶是聪明如陆商。都无法理解盛夏语气里的遗憾情绪。
“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积极,也给我一点机会?我也很想送你一份礼物啊,我也很想在你眼中看到惊喜啊。”
原来如此,陆商的眼角染上笑意。
“那我可真要期待一下了。”
董特助惊讶的发现原来盛总的那个好朋友居然是陆氏集团的掌权者。
陆氏对盛世集团并不友好。
一直搅局不说,一想到之前抢了好几个大项目,董特助现在还觉得肉疼。
之前是和他交锋几次,都败在下风。
可以说陆氏的上位可离不开盛世的贡献啊。
所以他一度怀疑陆商接近盛夏的目的。
他很想劝一劝这个小总裁,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只不过,从那天陆商事无巨细的交代。完盛夏的饮食起居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盛夏依然老老实实呆在盛世办公室里。
只是实在憋的快要爆炸的时候,抬眼看看手上的那块腕表。
对了,说起那个千万腕表。
不是那个陆总拍下来的吗?
这里面的关系可真是人难以琢磨。
在次顶楼的办公室里,盛玉山笑的很鸡贼。
自从进了盛世后,公司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
自从上次他的提议,内部现在被分为两派。
一派就是盛聿的老部下。
现在有董特助引导维护盛夏,可惜他顾头不顾尾,好几个骨干已经被他做局开除了。
剩下的自然全部都向着他。
“盛夏那个蠢货不知道陆商是他的敌对吗?居然还向陆商示好?”
他以为盛夏是病急乱投医,自己掌控不盛世,只能对外寻求帮助。
以求和的方式换取外援。
这可是是商界大忌。
最后的结局都会被对手蚕食吞并。
果然是个胆小鬼。
盛玉山甚至觉得现在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一下,盛夏马上就能倒台。
他这一辈子都不被允许上顶层,只能乖乖待在楼下。
不过这个局面很快就要被他亲自打破。
沈峤有些木然的看着眼前这里厚厚的文件。
里面全是关于股权转让和风险规避。
简单点说,这件事之后沈峤一毛钱是捞不到的,一旦出现了问题,他就是妥妥的背锅侠。
说实话,他跟着盛玉山这个老头子这么久,还是无法理解他的阴暗心理。
他一面唾弃盛聿之前金屋藏娇。
一面又效仿他在办公室同样设了一个小桌子,让他坐着。
需要他装门面的时候,便亲切有加,扮演血脉至亲。
除此之外的所有时间,对他都是冷嘲热讽。
不断的敲打他,叫他不要惦记着盛世的任何财产。
盛玉山那对浑浊的眼睛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他总是要求沈峤坐着,他站着。
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他。
每次,食指几乎都戳到了他的太阳穴。
“我们盛家家大业大,是绝对不会承认私生子的。是我心善,若不是我将你寻回来,你依然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戏子。”
“事成之后,你只要顶着盛家三公子的名头,在娱乐圈肯定赚的风生水起。”
“哼~”
一想到盛玉山每天对他的pua,沈峤笑不达眼底。
他这个大伯可真是个大好人,连后路都帮他想好了。
只可惜。
连三岁小孩都骗不着的大饼,对他更像是讽刺。
明知道这场局,自己什么都捞不着。
还每天就这么默默的被盛玉山戳脊梁骨。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的可以。
他像行尸走肉,一般每天早上8点准时坐到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
听盛玉山在里头发癫。
疯狂的骂盛聿。
或者畅享,自己将来的滔天权势。
剩下不多的时间则是装模作样的开会。
虽然公司现在有很大一部分人跟着他。
但沈峤觉得那些人其实挺可怜。
有眼无珠,还被盛玉山耍的团团转。
很多决策,就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这一切跟他没关系。
他插不上话。
更多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想的却是盛夏。
也慢慢理清了很多的模糊点。
原来盛夏的钱都是他自己挣的。
就算那么有钱,从来也都小心翼翼的保护他的自尊。
那时候他星途不明,谁都不愿意投他的项目。
只有盛夏。
原本以为盛夏是因为人傻钱多。
“原来那个时候盛夏真的愿意无条件相信他啊。”
不知怎地,沈峤觉得自己眼眶有点湿,他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慢吞吞的坐回座位上。
还有这些盛家。
老实讲他也觉得够够的了,每天都想逃离。
很难想象盛夏是从小在盛家长大。
居然还没长歪?
那得有多强的意志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