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亨利国王跟安妮博林单独待在寝宫,安妮对亨利说道:
“如今你知道真相了,你一定要阻止他,他和他的牧师教士认为他能够控制您的王国,他们认为他们比您更位高权重,遵从教皇的旨意绝对不是沃尔西身为驻外使节的本分,而自以为是的教皇,以为他能指挥你,让你干什么你就该干什么吗?
亨利听着安妮博林的训斥,表现的异常的平静,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这相对于红衣主教沃尔西而言,则也只是暴风雨来临的片刻宁静罢了!
而与此同时,凯瑟琳王后预感到大事不妙,对于亨利国王,她早就已经心静如水了,她木然的坐在珠光灯前,心中默默的为自己的女儿祈祷着,希望她能平安健康的长大。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相对于远在约克郡古老城堡的沃尔西更是如此,只见他跟他的夫人挤在一张狭小发霉的床榻上,住在四处漏风漏雨的屋子里,冷的要命,半夜被冻醒的沃尔西则听到一阵刺耳的呐喊声:
“所有人。不许动,这是国王的旨意,起来,不许动···从床上下来”
说罢,沃尔西便被侍卫生冷的从床上架起来,两三个侍卫上前控制住了他,紧接着便有人从后面走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平时冷眼以待的查尔斯,他对沃尔西宣读着国王陛下的旨意:
“托马斯沃尔西国王下令,以高度叛国罪名逮捕你,即刻起,你将被转押到伦敦,在那里接受神审讯”
衣着单薄的沃尔西则死命的甩开了侍卫的手,抱着他失声痛哭的夫人安慰着:
“别难过,琼,不要哭,不要为我哭泣,我求求你了···原谅我,没能为你留下值得你记住我的东西”
只听见他的夫人神情悲壮的说到
'不,我的一生的每件事都与你息息相关,这就已经足够”
说罢,两人便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查尔斯见状,则吩咐侍卫,将沃尔西铐起来,别耽误执行国王的下达的指令!
说罢,侍卫便狠狠的将沃尔西的双手禁锢,给他戴上了坚实的镣铐,沃尔西心中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果我效忠上帝犹如效忠国王一样的话,那样我的晚年就不会在我两鬓斑白的时候被抛弃”
由于见惯了沃尔西暴戾霸凌的一面,查尔斯面对他的不耻言论,也是不想反驳,只是瞪了他一眼 ,便命人将他带走···
沃尔西被带上了囚车,他无比沮丧无助沮丧又无助的看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妻子而无能为力,这一刻的他是无比的懊悔,眼睁睁的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跟自己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他的内心痛苦极了,俗话说的好,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正是如此。
傍晚,普查大使来到了凯瑟琳王后的面前,对她说道:
“陛下,很遗憾,我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宫里为罗马皇帝效力了,我发现这里对于一切神圣和真实的事情都充满了愤恨,而那些厚颜无耻大肆宣扬此言论之人,让我无法留在此地”
凯瑟琳听到大使的肺腑之言,由衷的感叹到:
‘这不怪你,你一直在用你的智慧为我效力,我永生难忘,给我的外甥带好’
普查大使对凯瑟琳王后说到:
“我会告诉皇帝陛下您的处境的,告诉国王陛下对您恶劣和厌恶的态度”
凯瑟琳在经过一番思考后则对普查大使说到:
‘是的,你告诉他,还要告诉他,我对这个国家的爱正如我对他本人的爱一样,他不能对国王陛下还有他的百姓动武,否则那将是违背良知的做法,违背上帝的罪行’
尽管凯瑟琳心中有万般的苦楚跟委屈,但她始终还是选择了宽恕和善良,对于伤害她情感的亨利国王,她明白了,学会放下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她做到了,她没有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想置她于死地之人,如此做法真令人感到佩服不已。
伦敦的宫廷里,举行着盛大的舞会,红衣主教们个个肥头大耳的正在上演一出出华丽的舞台剧,台下观看的正是平日里的高官达贵之人,只见他们兴高采烈的正在台下看着夸张到极致的舞台秀,而与此行成鲜明对比的是昔日里也曾前呼后拥的红衣主教沃尔西,此刻的他面对冰冷无度的大大牢,心中苦涩难忍,他虔诚的跪在耶稣的十字架前祈祷着:
“主啊,我们本该经常倾谈,却未能做到,但我却总是在忙其他的事情,如果此刻的我想要请求您的宽恕,我可以向您要求···但我的所做所为以及所有我还未做到的事,我是无法被您原谅的,但我认为我并不是一个邪恶之人”
虔诚的摩尔则在教堂里祈祷着:
“虽然邪恶之人大声的祈祷,但这还是无法轻易的赎掉他们的罪过,他们认为他们比我离的天堂更近···”
沃尔西则大声的祈祷着:
‘我看不见天堂的大门了,也听不见您挽救我的谏言···但我发誓,我看到了永生!但我发誓那只是一场梦,天亮以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我清楚了解我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我将献上我卑微的灵魂,祈求您的宽恕,我清楚的知道,我不配得到您的任何慈爱’
热闹非凡的篝火晚宴上,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观看着一场关于红衣主教们的视觉盛宴,他们衣着红袍,戴着动物的头盔,化着五花八门的妆容,显得异常的诡异,随着其中一个衣着红袍之人站在地狱之门的呐喊:
“欢迎回到地狱!”盛大的宫廷晚宴便卸下了荒诞的帷幕,跟昔日繁华盛大的宫廷舞台行成鲜明对比的是沃尔西的处境,黑灯瞎火的大牢里,四处漏风的地面,被粗不麻衣包裹着的躯体,
这一切都令他感到万分的沮丧跟无助,而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仕途之路,终将迎来最为寒冷的冬季,这一点足以致命,他无法接受这巨大的落差,也不想浪费余生活在被遗弃的仇恨里,
于是将目光看向了桌面上的水果刀,是的,一刀足以毙命,那样就可以解脱了,于是他选择了血洒牢狱,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早已失去了活着的勇气,只因曾经的草菅人命,唯利是图,使得他最终面目全非,找不到自己的退路在哪!
第二天,晴空万里的草坪上,亨利国王正在跟安东尼一起,练习射箭,正在这时,国王的秘书克伦威尔先生走了过来;面色凝重的对亨利说道:
‘陛下,沃尔西主教死了’
一瞬间亨利有些错愕,他难以接受,自己曾经的肱骨大臣居然就这样死于一旦,他的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悲痛之情,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苦涩的神情,只听到他说到:
“万分遗憾,但我希望他还活着”
亨利顿了顿,又问到:
“他是怎么死的?”
克伦威尔凑到国王的耳边对他说道:
“自我了断”
听到如此惨烈的死法,亨利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惊,于是他叮嘱克伦威尔到:
“此事不要张扬出去,记住了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等我射完这轮,我们再好好谈”
亨利国王悲痛给克伦威尔交代完,便带着忧伤的语气,屏退了众人,然后一个人漫步于偌大的草坪上,嘴角难以抑制的阴郁神情使得他一时之间有些沮丧,毕竟他们曾君臣数多年,人说没就二没了,难免悲伤情不能自已···
深夜,曾担任凯瑟琳离婚律师的费西主教,神色匆匆的找到了摩尔的府邸,着急的对他说到:
“托马斯,你听说了吗?15位资深牧师由于承认沃尔西的权威而被捕···”
摩尔对他说到:
“议会还有一项法令,承认在当前以及各种事宜以及精神上···国王的命令凌驾于法律,并且只听从上帝的教诲”
费西听到摩尔的话后,惊恐的问到:
“那我们能做什么?”
摩尔则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对他回答道:
“我记得沃尔西曾经说过一句话,只可以告诉国王他该做什么,而不是他能做什么,如果狮子知道了自己的力量,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更为可怕的是无人能控制他,而我们就站在深渊的边缘,恐怕只有上帝知道我们即将要遭遇什么了···”
在黑暗中窃窃私语完的两人,则惊恐的双双看向了门外,他们担心有国王的眼线偷听他们的谈话,那样可就是要掉脑袋的大祸了!
眼看离婚无望的亨利国王也索性不再装了,索性持续性的冷暴力凯瑟琳王后,直接跟安妮博林来到了郊外的一处空旷地,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久违之感,由于安妮的处子之言,她一直都告诫亨利,要将自己的身子留到新婚之夜,但如今她已经等不及了,俩个直接以天为被,地为床,热烈而炽烈的纠缠翻滚到了一起,场面一度不忍直视···
终究安妮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弱点上,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亨利得偿所愿的那一刻,属于她耀眼明媚的日子也就不那么遥远了;
喑哑升腾的丛林深处,亨利脱掉了自己的皮外衣,安妮博林丢掉了自己的自以为是的王冠头花,两人火热的眼眸靠近了彼此的身体,渐渐的沦陷在了**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伦敦时年1532年的都铎王朝
亨利国王跟安妮博林正式的结为了夫妻,亨利打破了宗教的束缚,
自行跟凯瑟琳王后解除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夫妻关系,
跟托马斯博林之女安妮博林建立了夫妻关系,对于这一刻的到来,作为当事人的凯瑟琳王后则一点办法都没有,内阁大臣摩尔无法忍受如此的结局,于是跪在圣母玛利亚的雕像面前虔诚的祈祷着,希望这一切不要触犯神灵之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隔天,外使来到英格兰,摩尔对他说道;
‘夏普伊大使,我以为您遗弃我们了···’
可令摩尔没想到的是夏普伊大使格外的和蔼可亲,拉着摩尔的手对他说道:
“没错,我是遗弃你们了,或者说我有尝试过这样做,但天地良心,我绝不可能遗弃王后陛下的,她是世界上最优雅出色的女性,但现在她也是最悲伤的”
摩尔有感而发的认同到:
‘我同意’
普查大使接着说到:
“皇帝也是,他写了一份信鼓里并支持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
说着便从衣服的袖子中要将信交给摩尔,摩尔见状则阻止把他拉到了一边,严谨的对他说到:
“算我求你了,别把这样的信交给我,虽然我提供了充分的证据,证明我对国王的忠心,但我也绝对不能做出引起怀疑之事,还请你能谅解我的苦衷,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我不想被剥夺让我能在私底下大胆谏言的自由,谈论有关您主人与王后之事,你明白吗?”
普查大使听到摩尔的肺腑之言,也是由衷的说道:
‘我明白了,您无需多言’
昏暗的光线下,亨利接过秘书给他的文件,对他说到:
“谢谢你了,克伦威尔先生”
说完,便示意他退下,而托马斯摩尔这个时候则正好有事来见亨利,离克伦威尔不到几米的距离,他打招呼到:
“托马斯摩尔公爵”
摩尔则礼貌的回应到:
“克伦威尔”
便径直走到了亨利国王的面前,亨利表情凝重,对摩尔说到:
“我必须告诉你,我收到了下院议员的请愿书,抱怨高级教士与神职人员残忍的行为与劣待,托马斯,人们要求摆脱教权管辖的自由”
摩尔听完亨利国王的话后,冷静的分析到:
“陛下,您要知道,神职人员一旦被指控劣待,我向来是予以谴责的,作为总理大臣,我一直都是铲除此等行为,净化我们神圣的教堂,但是您知道我的立场,您向来都知道,我不能原谅私人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