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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 > 地球交响曲 > 第5章 黄河:九曲流魂、泥沙千年与中华之脉的金色低语

长城之风尚未停歇,我便已南行。一路穿过燕山与太行,黄土地的纹路开始在车窗外渐次展开,像一页页被翻过的书页,印着农耕的线条,也埋着征战的灰尘。

而黄河——这条中华大地的母亲之流——正是在这一片厚土之中,铺展成文明的动脉。

我带着《地球交响曲》和那张已经被风吹皱的地球地图,来到黄河边,在壶口瀑布的咆哮声中,重新问自己:什么是根?

一、壶口瀑布:奔流之口与泥沙之声

我抵达壶口瀑布那日,正赶上一场小雨。灰黄的河水从上游怒吼而来,猛地跌入断崖,激起百丈水雾,仿佛是天地之间一次毫不掩饰的情绪爆发。

我站在观景台边,心跳随水声一并震颤。黄河在此不再蜿蜒,而是摔落,是咆哮,是一场沉甸甸的“落笔”——将整个北方的大地历史,砸在此刻。

旁边一位本地人说:“黄河不是河,是性子,是祖宗的脾气。”

我笑问:“你怕它吗?”

他答:“怕啊,可也舍不得。它冲毁田地,也养活咱。”

我望着水中翻涌的泥沙,仿佛看见了中原千万年的人影——背粮的、打井的、建村的、走战的,全都浮沉其中。

我写下:

“黄河不是滋养,是搏斗。它不温柔,它是祖先留下的遗憾与坚持,是民族在水中的一场场拉扯。”

二、洛川台地:黄土高原的心跳与村庄沉默

离开壶口,我沿黄河而上,进入黄土高原的腹地。车行至洛川,土地逐渐由石转土,由硬变软,沟壑纵横之间,一排排窑洞嵌在山壁之中,像是大地睁开的眼。

我拜访了一个名叫“李家塬”的小村子,村中老人姓李,说他们家已经在这片台地上住了十三代人。

“地不动,人就不搬。”

我问他:“黄河泛滥时,你们不怕?”

他笑着摆摆手:“塬高,水不到。但你要知道,天塌地裂都看过的人,怕水有什么用?”

他指着院子边的一口旱井:“我们这儿人有个信念——地不认你,水也不认你,唯有你自己,要认命。”

我望着四周枯黄的田野,风吹过时,尘土飞扬,仿佛整片土地都在细语。

我写下:

“黄土是黄河的骨灰,也是黄河的回音。它不是沉默,而是太懂事了,连哭都藏在谷底。”

三、潼关口岸:两河交汇的命运握手

我南下至潼关,这是一处地势险要之地,黄河与渭河在此交汇,也正是中原文明与西部高原的边界。

潼关古城已不复旧貌,但关口上的老城墙依旧矗立。我站在关门之上,看黄河在脚下缓缓北转,像一条即将拐弯的龙。

一位身穿蓝布褂的老人坐在关口角落晒太阳,他是潼关土生土长的人。他说:“我们小时候放学回来就来关口这儿玩,谁能看出水里有鱼,就能算命准。”

我问:“黄河能看命?”

他眯眼望远:“水急那年,日子就难;水缓那年,地里能多收一成。我们全家,看水过年。”

我看着河水自渭河注入黄河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两个历史的轮子在此握手、碰撞、旋转。

我写下:

“黄河不是一条水路,它是一个选择题——拐过去,是历史的延续;拐不过去,是文明的转折。”

四、古渡口边:诗里的河,现实的船

下午我在潼关下游的一个古渡口边停留,那里没有游客,只有几艘木船搁浅在岸边,破损的帆布在风中晃动。

我看见一个少年正牵着一头骡子运货,背上的麻袋写着“粉条、红薯、青石”。我和他闲聊,他说自己每天都走河边小道,三公里,四十分钟。

我问他怕水吗?

他笑说:“不怕,河涨得快,我也跑得快。”

我望着他跳上河边岩石的身影,忽然想到一句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可在这个少年眼中,黄河不是诗,是生计。

我写下:

“诗人写黄河,是写浪漫;而渡船人看黄河,是看下一顿饭。一条河,能托得起纸墨,也压得住肩头。”

五、地图与九曲之河的灵魂章

夜晚,我在一家窑洞改造的民宿内整理行程笔记。窗外黄河不语,只有风吹麦浪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在地图上标出壶口、洛川、潼关、渡口,一笔一划连起来,是一条歪歪扭扭的金黄脊柱,从青海至山东,如龙卧千年。

我写下:

“黄河是一条不愿被驯服的脊骨。它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民族内心最柔软也最坚硬的部分。《地球交响曲》在此奏响灵魂章,它用泥沙写下生死,用河道表达命运,用咆哮回应风霜。它是母亲,却从不宠溺;它是根源,却从不简单。”

我合上笔记,耳边似乎还有那少年的笑声和壶口的雷鸣。

我轻声念出一句话,不知是写给谁,也不知从哪听来:

“江是流动的脸,河是沉默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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