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她抢了小姐身份 第160章 贵妃产子

初九这日，宋妍君早早进宫。

秦贵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不能亲去观礼，掌事宫女再三保证一定将五公主的及笄礼办好，她才耐心坐在自己宫里。

正宾是太后的侄媳妇，沐恩公世子夫人。

她是个全福人，父母公婆皆在，得夫婿敬重，膝下儿女双全，做正宾再合适不过。

赞者是秦贵妃的侄女秦明华，京中有名的贵女。

有司便是宋妍君了。

笄礼过程中五公主换三次衣服，同时沐恩公世子夫人为五公主梳发，高声吟诵，三簪发髻，最后五公主听父亲训话，得到建和帝为她取的小字，代表礼成。

三次加笄后宾客入席，建和帝举杯表示用过，就赶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从前几个公主的笄礼他略站片刻便离开了，这次是秦贵妃不便前来，他久坐一会儿为五公主撑场面。

刚到御书房，建和帝便坐不住了。

“陛下，贵妃要生了！”

建和帝大步流星往前走。

刘大伴比他矮了一个头，腿也断了半截，眼看着跟不上陛下，干脆跟着小跑前行，一手拿拂尘，一手扶帽子，总算跟上了。

永寿宫里人来人往，却不显慌乱。

秦贵妃还未进产房，刚用过一碗馄饨，正在产房外由嬷嬷扶着绕圈走。

建和帝满头大汗地来了，她笑着说：“陛下先回去处理政事吧，臣妾这里不急。”

接生嬷嬷揣度着帝妃二人的心思，行礼后附和着说：“娘娘说得是，一时半会儿小殿下下不来的。”

“上回五公主也是生了一天一夜才出来的呢。”刘大伴喘气终于喘匀了，尖声说道，“奴婢还记得那回，陛下从白日等到半夜，转日刚下朝公主就出来了，没错过第一声啼哭。”

建和帝也想起来那次的情形。

他本想罢朝一日，又怕言官御史骂到秦贵妃身上，在朝堂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刚跑到永寿宫就见听到五公主落地了。

妇人产子最快也要几个时辰，建和帝也怕自己在这里给宫人嬷嬷压力，关切问过秦贵妃几句后被劝说着回去了。

每隔半个时辰，永寿宫便来传一次话。

建和帝用过午膳，又去永寿宫外等了两刻钟，与秦贵妃隔窗说过话才回御书房。

五公主的及笄礼顺利结束，宾客纷纷告辞，她才知道秦贵妃已进入产房了。

笄礼开始前秦贵妃才说让宋妍君和秦明华不要急着出宫，要她们来永寿宫给她讲一讲笄礼上的情形，是以她们和五公主一起来了永寿宫。

“产房血腥，公主还是小姑娘，不要进去。”掌事宫女阻止，“县主和秦姑娘劝一劝公主。”

五公主出生后的十几年间，宫里没有婴孩出生，她并不知道这样的规矩。

宋妍君和秦明华在家里多多少少接触过，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做什么，只能静等，和宫女一道将五公主拉回偏殿。

她们陪五公主说话解闷，可五公主始终心不在焉。

五公主踱步到产房外，询问等候在外的太医，“我母妃怎么样了？”

杜院判恭敬答道：“回五公主，贵妃娘娘身体康健，产前三月有意控制饮食，接生嬷嬷替贵妃摸过肚子，说孩子个头应当不大，胎位也正。不过妇人产子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两三日……”

五公主听到‘应当’这样的字样便有些不虞，再听这些模糊不清的话，更是心急，却别无他法。

黄昏时宋妍君和秦明华出宫，五公主一个人等待着更加心烦。

可她不是个娇蛮的性子，不会随意发作宫人和太医，只能来回走动。

好在建和帝很快便来陪她了。

父女二人草草用过晚饭。

建和帝说着五公主出生的趣事，幼时的囧事，缓解气氛，却越说越尴尬。

五公主牵了牵嘴角，“女儿该向皇祖母问几件父皇小时候的糗事来。”

建和帝摸了摸鼻子，不说了。

太后下午来看过一趟，要是晚膳后想来，再说起小时候的事，在女儿和宫人面前没面子的是他。

入了夜，二人更加心急，接生嬷嬷要了参片，建和帝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使宫人进去看过情况后，他让白院使过来。

白院使年纪大了，一头白发，从太医院匆匆忙忙赶来，来不及喘匀气，便听命进去给秦贵妃诊脉。

屏风围着产床的一半，白院使净手后跪地把脉，却皱起了眉头。

出去禀报后，在建和帝的允许下白院使又和杜院判商量着，开了一碗汤药。

汤药下肚一个时辰后还无动静，秦贵妃渐渐力竭，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

建和帝愈发心焦，让白院使和杜院判一同进去会诊。

两位资历深的太医联手，一位用针，一位与接生嬷嬷沟通，配合着针法引导贵妃生产。

半个时辰后白院使满头大汗，双腿颤抖着出产房。

“怎么样了？贵妃可有事？”建和帝迫切问道。

白院使伏地道：“回陛下，臣等尽力了，只要天明前顺利生产，贵妃便能无恙。”

建和帝沉着脸不说话，五公主道：“谁能保证天亮前孩子一定落地？要是……我母妃怎么办？”

太医们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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