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说!
”贾张氏三角眼斜愣着看着易大妈,显然她和易中海的秘密不适合易大妈听见。
易中海对着易大妈说:“老伴,你先去老太太那屋待一会,一会再回来。”
“老易,你……”易大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易中海,显然她压根不知道他们之间藏着什么秘密。
“听我的,你赶紧出去等一会!”说着,易中海竟朝着易大妈发起脾气来。
易大妈的泪水顿时滚落下来,她捏着衣角,一步一顿地往门外走去,心里满心期待着易中海能出言挽留。
然而,直到她走到门外,易中海的声音都没有传来,只听见门后“啪嗒”一声关门的声响。易大妈心如死灰,也没去后院龙老太那,而是径直去了傻柱家。
“柱子,吃饭了吗?”
“易大妈您来了。吃了,这不,雨水给我蒸的窝头。”
“雨水呢?”
“回她屋写作业去了,易大妈,您坐。”傻柱一边咳嗽着,一边招呼易大妈。
易大妈走后,易中海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说道:“贾张氏,你想干啥,现在可以说了吧。”
贾张氏得意地笑出了声,然后说道:“老易,你也别气我,实在是我们家的日子揭不开锅了。
您瞧瞧,您这儿还有二合面馒头吃,可我家里呢,窝头都快吃不起了。而且这次还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那些赔给院里住户的钱,你得给我掏出来!”
“凭啥让我给你掏?”
“老易,有些话我不想当着人面说得太明白。咱们做的那些事,要是给你抖搂出去,你们这三个大爷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好,没想到,我易中海打了一辈子鹰,今儿个让你这个老家雀给叨了眼。
行,我易中海认栽了。说吧,需要多少钱,我拿给你。”
“不多,老易,一共是240块,你拿给我就行。”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钱。”说着易中海就进了里屋,出来后拿着40块钱说道:“这是40块钱。”
“什么?40?
是240!”
“我知道是240,其中的200我直接扣下来了。
你和贾东旭在保卫科交的罚款是我给你们交的,本来该是二百七的,但是看在咱们两家的关系上,那七十块钱我都不跟你要了,就收你二百。”
“不行,那二百块钱也要你拿!”
“贾张氏,你别太过分!”
“过分?老易,你为什么收我家东旭当徒弟?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哼!”贾张氏得意洋洋地哼哼着。“
“易中海,我劝你还是把钱给我拿过来!我可把话撂这儿了,这二百块钱我今天要是见不着,明天一早我就去街道办。到时候我说什么,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
“好,算你狠!”随后,易中海转身回到屋里,拿了二百块钱递给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这200块钱你拿着吧,以后你们贾家的事我就不管了。”
“呵,不管?老易,你难道不想让我家东旭给你养老送终了?咱院里的人,除了我家东旭,你还能信得过谁?”贾张氏不以为然地出声道。
“好啊,贾张氏,算我易中海小瞧你了!你出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老易,你就别生气了。你一个钳工大师傅,每月挣**十块,这200块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你放心,我肯定会教导好东旭的,以后肯定会让他给你俩养老送终的。”贾张氏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这些让易中海心里直冒火的话。
贾东旭已经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他娘开门出来,忍不住叫了声:“娘。”
贾张氏则说道:“东旭,去屋里陪陪你师傅,再给你师傅说一说咱家没粮食的事儿。”
“哎,知道了娘。”贾东旭压根不知道屋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了贾张氏的话后,他径直进屋,对着正在喝酒的易中海说:“师傅。
您咋又来了?”易中海的气还没消呢,没好气地用眼睛瞪着贾东旭。
“师傅……”贾东旭被瞪得心里发毛,颤抖着说,“师傅,我家的粮食又吃没了。”
“啥?我昨天不是刚给你拿了5斤棒子面吧?”
“师傅,师傅,我娘今天回来一口气就吃了10个窝头。就她那么大的饭量,明天一早再蒸上一顿窝头,剩下的那点棒子面就没了,又要断顿了。”
“哎,东旭啊,现在咱院里也不可能再给你捐款了。
这样吧,明晚我再给你拿上几斤棒子面,你明天先凑合着过一天。
明天晚上咱俩再去黑市转转,看看粮食什么价,再买点。”
“哎,谢谢师傅,师傅您放心。等我过几天伤好后,我再多练练技术,争取这次考核能考上三级工,这样就能多挣几块钱买粮食,基本上也就够了,就不用师傅您再贴补我们家了。
师傅,我以后肯定好好孝顺您,等您老了我给您养老送终。”贾东旭这话如同连珠炮般脱口而出。
易中海瞬间愣住了。虽说这些年他收贾东旭为徒,但在贾东旭面前,他从来没敢表露过想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送终的想法。此刻听到贾东旭如此直白的话语,他不禁问道:“东旭,你刚才说啥?”
“师傅,我刚才说,等您老了我给您养老送终,肯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哎,东旭啊,师傅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
师傅虽说没儿没女,可徒弟也不少,师傅可没想着非要让你给我养老送终啊。
你这话在这儿说说就行,有这个心就够了。”
“师傅,我是真有这个心,肯定会给您养老送终的。”
“好好好,东旭啊,快坐过来。这儿有白面馒头,我知道你娘刚才在家吃得多,你肯定没吃饱,再吃个白面馒头,这儿还有些鸡蛋,你吃着,我再给你倒杯酒,咱俩爷俩一块喝点。”
易中海满心欢喜,那高兴的神情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从脸庞上满满地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