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树指了指内侧的会议室。
“那报了名就可以进去吗?进去是要干什么?”
艳堂优子却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皱,没好气地回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报了名你自然就知道了。”
林重树见状,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话锋一转:“我报名。请问报名费是多少?”
“1000块钱!”艳堂优子的回答简洁明了
林重树在心里暗暗嘀咕:「真贵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口袋中缓缓掏出一张千元钞票和另外五张百元钞票,整齐地叠放在一起,递向窗口内的艳堂优子。
艳堂优子伸手接过钞票的瞬间,指尖传来的厚度让她心中微微一惊,无神的眼睛瞬间恢复了些许光彩。
她盯着林重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地重复道。
“1000块钱报名费哦?”
林重树微笑着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嗯,我知道。”
艳堂优子听到林重树的回答,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其他同事都在各忙各的,有的趴在桌上午睡,有的盯着电脑屏幕看股票交易行情,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后,她将那1500元钞票悄悄地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态度上的转变如同变脸一般迅速,艳堂优子站起身子,从桌上拿起一张登记表,递给了林重树,语气也变得热情了许多。
“来!同学,先把这个表填一下。”
她用手指在登记表上的重点区域反复指点,详细叮嘱。
“姓名、年龄、民族、家庭关系、联系方式、学历水平、学校名称……这些都不能少哦,一定要填写清楚。”
当林重树在“家庭关系”一栏只填写了外婆的信息时,艳堂优子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外婆是华夏人?你成年之前是由外婆监护的?那你这个姓氏是华夏的那个‘林’姓吗?”
林重树点了点头:“是的”
因为在樱花国本土也有‘林’这个姓,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林重树具体是华夏的还是樱花国本土的‘林’姓,也一直没人太在意。
艳堂优子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而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等一会。”
紧接着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进行了一番搜索。
“哦,对啊,你这种情况,18岁的时候应该可以选**族的啊!你怎么还没选呢?”
她抬头看向林重树,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林重树对此显然不太了解。
“这都有什么区别吗?”
在华夏统一全球后,虽然还有民族之分,但为了安抚众多区域,也明令禁止将人按民族分为三六九等。
但在各种不同的区域,民间情况却各有不同。
比如在如今樱花省,一些暗地里反对华夏的势力会格外针对民族是华夏的人。
而官方也在这些事情处理上,往往都更会偏袒华夏人,保持一定的平衡。
艳堂优子靠近林重树,压低声音说道。
“在别的地方,民族身份可能有利有弊,但在这里,它确实能带来不少好处。
掌管樱花省教育要职的是华夏人,如果你能在这场围棋比赛中脱颖而出,即便是稍微有些差距,大概率也会让你代表樱花省参与全球大赛的。”
紧接着,艳堂优子也是话头一转,继续补充道。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如果你的表现实在太差,那可能就会白费这次更改民族身份的机会了。
而且,如果后续你不能离开这里,继续留在樱花省,也可能会因为你的身份被针对……你懂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林重树闻言,脸上微微一笑,语气坚定。
“不用考虑!我肯定选择华夏!即使没有这个比赛的事情,我也愿意当华夏人!哈哈哈!”
艳堂优子见状,也不再多言,迅速让林重树在报名表单上签字授权,正式固定了他的民族身份。
报名表单之上,各项信息已悉数填妥,唯有导师一栏还空着,显得格外醒目。
艳堂优子指着导师栏,好奇地问道。
“你这个不填吗?”
林重树轻轻摇头:“我没导师。”
“你没导师?”艳堂优子显然有些惊讶。
林重树点了点头:“嗯,我算是自学。”
此时,艳堂优子的态度变得更加热情。
她直接从窗口内走了出来,带着林重树走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还亲自为他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林重树接过热茶,心中充满了好奇。
“是有什么问题吗?”
艳堂优子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了林重树。
名片上只简单地印着她的名字——艳堂优子,以及一串联系电话。
她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围棋技术到底怎么样?能告诉我个大概吗?”
“过个初选应该不成问题吧。”
听着林重树的话,艳堂优子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被职业的笑容所取代。
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诱惑。
“你有没有兴趣,将你的导师名额‘转让’出去呢?”
林重树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兴趣盎然地问道。
“这还能转让?能卖出价吗?”
艳堂优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在你这里,这个名额或许只是空白一片,但到了我这里,却能发挥出它的价值。”
“怎么说?”林重树好奇地追问。
“只要你确定能过初选,”艳堂优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那么这个名额至少能值10万。”
“这么多?!”林重树显然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
艳堂优子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
“当然了,有了你导师的名声,各种来钱的途径就多了。开培训班,搞小课堂,都可以。”
林重树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脑海中闪过神宫寺响对高山结弦近乎仆从般的态度,心中暗自揣测。
「难道神宫寺响也是因为这样的利益链条,才会如此低三下四?但仅仅为了这点名声,似乎也不太值得啊……」
见林重树沉默不语,艳堂优子误以为他是在担心名誉受损,连忙出言安慰。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会牵连到自己。
你看,贝多芬的老师也只培养出了一个贝多芬,不是吗?
培训班里那些未能成才的孩子,只能怪他们自己缺乏天赋,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