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影 第16章 寻衅

大鸟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修炼，上班。再修炼，再上班的程序之中。

太阳每天从龙首山升起，再从大湖中慢慢隐去。月牙，从一丝银钩卷起西天的晚霞，再逐渐丰满起来，最后变成一面镜子高悬在南天的夜空，满湖都是寂静而冷冽的清辉。

又一天开始了。

大鸟踩着晨雾中沾满露水的甲板回到自己的舱室。突然，他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大鸟一脚踢开舱室的门。一个猥琐的男子正抱着小花的胸脯在啃咬，被撕破衣衫的小花哭喊着无力地捶打着男子的手臂。

大鸟抓住男子的头发，用力将男子向门外甩去。这男子他认识，是船上的助理轮机长黑鱼。

黑鱼被甩得眼冒金花，爬起来抓住鱼刀就要冲上来。看见大鸟一米九的壮实身躯，又迟疑了。

大鸟大喊一声，\"还不快滚！\"

黑鱼抹了抹嘴唇上的血渍，气呼呼地说，\"你就是大乌龟，也不能独霸一个婊子！我就不信，你能一天到晚守住她。\"

大鸟活动了一下两手的骨节，抽出鱼刀，唰地一声钉在了黑鱼的裤裆。\"你有胆就试试，下一秒你老二就要喂王八了！\"

黑鱼吓得哆嗦了一下，爬起来就跑了。

小花扑到大鸟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查鱼，班头叫你去一下，七号位置好像有人上来了。\"说话的是船上的水手混子，他说的班头自然是水手班的班长黄鳝。

\"花姐，你在房间等我，把门闩好。\"大鸟转头跟混子走了。

七号位置甲板上，黄鳝等三人正看着甲板上的一大块水渍。

又来了！无非是想把我挤进湖水里。大船正在吸砂，水中形成了湍急的漩涡，任何人掉进水里，水性再好也出不来。大鸟冷笑一声，向人群走近。

黄鳝招呼大鸟，\"查鱼到这来，早晨巡船时，你看见水渍了没？″

\"没看见。\"大鸟拿定了主意。他虽然没有炼体，但以他的身板，力气，以及长年警训养成的柔韧度，不管这三人如何暴起，他也不怕。

大鸟走近，低头看着脚下的水渍。突然，一种危险的感觉袭来。大鸟猛地回头，一条黑影蹿了过来，手中坚硬的警棍向他后脑勺砸去！

大鸟正要闪避，与他站在一起的两名水手突然向他倒过来。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大鸟后脑勺上溅出几滴血珠，人，也缓缓地向地下倒去。

两名与大鸟靠在一起的水手正要抓住大鸟的胳膊，将他丢入湖中。大鸟突然不见了。

黄鳝，\"人呢？\"

\"可能，可能掉到湖里去了吧？\"

甲板下，湍急的漩涡仍在狂卷。

手拿警棍的黑鱼跑了过来，猥琐的脸上满是笑容。\"终于把这个该死的家伙做掉了。那个娘们确实水嫩，我要，我要去会会她。\"

黄鳝一脸凶狠的望着黑鱼，\"张所长的人你也敢动？\"

黑鱼不甘地嗫喘道，\"又不是处的，做一次两次又有谁知道。那小子还天天跟她在一起。\"

\"你还说！\"

\"不说就不说，我过过嘴瘾还不行吗？\"

黄鳝。\"暂时不要回复张所长，你两人在这盯着，等浮尸浮起来再一并上报。\"

\"董事长要问起他怎么办？\"混子还是有些担心。

\"董事长到黄梅小池去了，可能明后天回来。查鱼这种小鱼小虾，董事长怎么会关注。我们都是跟董事长混了三、四年了，董事长又关注了谁？\"黄鳝道。

\"不过这次也是挺怪的。董事长以前每年在这里待个三、五天，最长也不过一周。平时都是交给张福贵所长。这次竟然住了两个月。要不是张福贵一个劲地催，我也不会找查鱼晦气。我这段时间只想老老实实做事。唉，还是小心一点，小心撑得万年船。\"黄鳝心里不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