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缠绕秦淮河,清晨的石头城一片寂静。偶尔的鸟鸣从树丛中传出。
大鸟来到水木秦淮的古玩区。门口摆着山水盆景的一家古玩店,大鸟停下了步子。轻轻一跃,他上了二楼。
推开虚掩的门扉,一个正斜倚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瘦弱男子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大鸟,吓得惊叫出声。
\"石头呢?\"
\"什,什么石头?\"
\"你从船工老徐那里偷来的石头。\"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大鸟没有时间跟他啰嗦,手一弹,魂网刷进了男子的眉心。
男子咕咚一声倒地,全身抽搐。
\"最后问你一遍,石头呢?\"
\"我与老徐谈好了价格是500元。当时我没带钱。后来我带钱找他,没找到,我就请人从三汊河桥下把石头拉走了。\"
\"啰嗦!石头现在在哪?\"
\"我卖了。\"
\"卖给谁了?他现在在哪?″
\"他姓何,是一个老顾客。他,他--\"
\"他给了50万,我一分不要,全部转给你。\"
大鸟没有客气,随手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随即,钱转到了大鸟的银行卡里。
\"带我去。\"
\"钱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我要石头!\"
\"那,那,我不敢去。在这一行当,吐出顾主的秘密,我会死得很难看。\"
\"你不去,马上就会死。\"大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瘦弱的男子心里一颤。
\"你指个地方就好。\"
大鸟一伸手抓住男子,轻飘飘地从二楼落下。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下关码头附近一处显得有些荒凉的地方。
一大片芦苇中,可见一艘锈迹斑斑的船停在乱石和芦苇之中。一条窄窄的石板小径可以通到船上。
竟然是一艘荒废已久的趸船,在趸船一侧的船体上,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大江货栈。
大鸟望着瘦弱男子。男子一个劲的点头。
\"就是这里。我找人将石头送上船。太难走,一个伙计还把脚砸了个大洞,鲜血直流。\"
\"你走吧。不要想着通风报信,你会死得很难看。\"
\"不敢,不敢。\"说着话,瘦弱男子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事不宜迟。似乎有一个影子在空中连闪三下,就到了趸船边。
大鸟慢慢地浸入江水中。将装着大鼋的钛合金盒粘在趸船底部。
绕过趸船,从面向大江的一面缓缓地从水中升起。落在了趸船的货舱一侧。
货栈的保安似乎听到了动静,起身绕着趸船甲板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打着哈欠回到了小屋子里。
大鸟连忙施展缩骨功从货舱的铁窗户中钻了进去。
足有一千斤重的大鼋蚣蝮就趴在货舱正中央。上面还罩着油帆布的防雨蓬。
尽管力气远大于常人,大鸟还是没有办法将这块蚣蝮巨石抱起来。
要把巨石蚣蝮带走,只能借助结界的法力了。
大鸟手一挥,一阵白光一闪,大鸟和蚣蝮巨石同时消失在货舱里。
蚣蝮巨石过于沉重。粘在趸船底部的钛合金被挤压开裂,己成为\"植物鱼\"的大鼋**被挤爆,肉沫和血污染红了大鸟和巨石。**的精神体在挤压中受创,意志有些模糊了。大鸟连忙将**的精神体收入自己的魂海。
结界带着大鸟和蚣蝮巨石慢慢滑入江心。
大鸟感觉除了自己的心跳外,似乎还有一颗未知的心脏也在跳动。这种跳动,时远时近,时弱时强。但与自己的联系却越加紧密起来。似乎是自己的血肉孕育了另一颗心脏。
破碎的大鼋的血肉渐渐地把大鸟和蚣蝮都包裹起来。包裹成了不规则的蛋形。蛋形除了内在的血肉外,外面还涂满了大江底部的泥沙和水草。
这颗彩蛋慢慢地飘到了江心洲洲尾的芦苇和沼泽之中。
直到一次强对流天气中,雷雨大风,江水咆哮,彩蛋被抛起,重重地砸在洲尾巨大的崖壁上。
彩蛋破碎了。
大鸟满身泥垢从彩蛋里爬出来。
天亮了。雨停了。风住了。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