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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脊梁 第82章 落幕(二)

作者:一个老学究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1 15:58:55 来源:小说旗

汴京,秋雨如注,淅淅沥沥地落下,仿佛要将这座繁华的都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那雨幕里裹挟着御史台弹章的墨臭味,让人心生烦闷。陈太初身着绯色官袍,匆匆行走在文德殿前,袍角下摆沾满了殿前的泥浆,显得狼狈不堪。

童贯门生王甫的奏疏碎片,被雨水无情地泡发,在青砖缝里蜷缩成蝌蚪状的 “跋扈” 二字,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朝堂斗争的激烈与残酷。

垂拱殿的鎏金檐角,如同一双威严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檐角滴下的水珠,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赵佶坐在御座之上,指尖轻轻捻着陈太初进献的琉球珊瑚枝。

那珊瑚枝造型奇特,枝杈间挂着一颗凝露似的珍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恰似新党旧臣们在丹墀下交头接耳时挤出的唾沫星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微妙。

陈太初恭敬地跪在御前,视线的余光能瞥见童贯的蟒纹袍角在屏风后若隐若现,如同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梁师成手持描金拂尘,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御案,却带起了《清明上河图》的残页。

画中虹桥下的漕船,正载着军器坊的齿轮组件,缓缓驶向沧州,那画面仿佛在暗示着各方势力暗中的角力与谋划。

“卿言流民乃朕子民,可知河北路今年饿殍几何?” 赵佶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威严,瘦金体朱批在奏折上缓缓游移,狼毫尖悬在童贯请诛陈党的折子上方三寸,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决定陈太初的命运。

陈太初微微抬头,望见殿角铜鹤衔着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那青烟恍惚间幻化成娘子关的狼烟,让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那场激烈的战斗。

他深吸一口气,沉稳地说道:“去岁臣焚毁高托山粮仓时,见流民以观音土混童枢密所赐军粮充饥,土中掺着雄州榷场的辽国麸皮。”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殿内掀起了一阵波澜。

话音未落,梁师成的拂尘柄重重磕在砚台边,溅起的墨汁如同一朵黑色的花朵,瞬间污了王黼新献的《瑞鹤图》,那原本洁白的十八只仙鹤的翅膀,登时染作童贯豢养的信鸽羽色,仿佛在暗示着童贯暗中的勾结与阴谋。

三更的更鼓,如同沉闷的雷声,穿透文德殿的琉璃窗,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赵佶忽然神色一变,掷出一把金粟,惊得檐下宿鸦扑棱棱乱飞。

这是要陈太初拣粟明志的旧制,意在考验陈太初的忠诚与决断。

然而,陈太初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一颗糖胶封裹的占城稻种。

稻壳上刻着微不可察的 “沧” 字,那是他精心准备的应对之策。他缓缓说道:“臣愿效张骞持节,为陛下寻海外嘉禾。”

殿外忽地滚过闷雷,震得案头汝窑笔洗里的墨汁泛起层层涟漪,倒映出赵佶眼中稍纵即逝的杀机。

但这杀机很快又被童贯捧来的《祥龙石图》掩去,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可暗流却在平静的表面下汹涌涌动。

重阳节的宫宴,本该是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然而残酒未撤,陈太初却已接到了出使琉球的诏书。

文德殿内,气氛庄严肃穆。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中回荡,宣读着那道改变诸多命运的诏书:“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河北宣抚使陈太初荡平匪患,功在社稷,特加海外经略使,赐节钺,掌琉球等诸蕃朝贡事。

岳飞擢权知大名府路兵马钤辖,领滹沱河至潼关防务,赐玉带一围,许开府置属;

张猛迁真定府路都巡检使,辖太行八陉关隘,兼领火器营;

赵虎晋河北西路转运判官兼军器监少监,总司粮秣器械;

陈华启除河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兼领新军军法司;

陈德胜授雄州防御使,节度白沟至拒马河边事。

钦此。”

岳飞的新任告身用掺磁粉的朱砂写着 “权知大名府路兵马钤辖”,那 “权” 字的一捺刻意拖长,好像是给这个19岁的年轻高官的一丝质疑。

也恰似童贯门生弹劾折子里 “拥兵自重” 的诛心之笔,可见童贯等人对陈太初及其势力的打压从未停止。

童贯的蟒纹笏板在青砖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当宣旨太监读到\"火器营\"三字时,他指节捏得发白——那本是他安插义子掌控的要职。

梁师成用描金指甲轻叩《宣和画谱》,书页间滑落半张军器坊的硝石采买单,墨迹未干的\"童\"字被靴底碾成团。

岳飞接旨时,虎头铠的护心镜映出文德殿蟠龙柱的裂痕——那是三日前雷击所致,裂纹走势竟与河北防务图上的黄河故道暗合。

张猛的新任鱼符嵌着磁州精铁,暗槽能打开真定府武库的齿轮锁;

赵虎的转运使印绶缠着南海珍珠链,每颗珠心都藏着军械密档的缩微图。

陈德胜的雄州防御使节钺被刻意做成空心,杖头暗格塞着辽国细作名录——这是陈太初用糖胶黏在贺表夹层送来的。

当童贯门生王甫出列恭贺时,陈德胜铠甲下的牛皮护腰突然崩断,露出半截娘子关缴获的西夏密信,慌得梁师成拂尘乱颤。

枢密院颁印那日,张猛在军器坊地窖中,神情肃穆地熔了十柄辽刀。

铁水如红色的河流,缓缓浇铸成 “忠烈碑” 的基座。

碑文阴刻着童贯走私军械的暗码,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只待海风咸气侵蚀三年,便会显露于世,成为揭露童贯罪行的有力证据。

太子府的银杏叶,如金黄的蝴蝶般纷纷扬扬地飘落,铺满了石阶。

赵桓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将陈太初引至暖阁密室。

博古架上的定窑梅瓶,静静地立在那里,瓶中插着一支残箭。箭杆的裂痕处,露出半截《武经总要》的残页,正是陈太初当年夹在捷报里的练兵要略,见证着他们之间曾经的默契与信任。

烛泪在青铜雁鱼灯上堆成了小山,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赵桓指尖蘸着冷茶,在案几上缓缓画着舆图,水痕漫过河北路,直抵登州港。他轻声说道:“先生此去,这新军...” 话未说完,便被穿堂风掐断。

陈太初微微皱眉,起身拨亮灯芯,火光在墙上的《海疆图》上投出摇曳的船影,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命运。

他凝视着赵桓,缓缓说道:“殿下可记得韩家坞的糖胶引信?遇水不灭,遇风更炽。” 这简短的话语,如同暗语,传递着坚定的信念与对未来的期许。

五更天的汴河码头,霜重雾浓,一片朦胧。沧澜号静静地停靠在岸边,新帆在北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仿佛迫不及待地要踏上征程。

白玉娘指挥着漕帮汉子,将最后十箱燧发枪组件小心翼翼地藏进压舱石夹层。

陈太初立在船楼之上,目光坚定地望向垂拱殿的方向。

晨钟响起,惊起一群乌鸦,那群黑羽畜生掠过樊楼酒旗时,正撞上童贯车驾前的鎏金幢幡,仿佛是命运的一次偶然碰撞,又仿佛是某种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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