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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脊梁 第66章 宋江不黑

作者:一个老学究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1 15:58:55 来源:小说旗

正月十六,天色未明,陈太初便踏上了离京之路。

马车缓缓碾过汴京郊外的残雪,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车辙里混着冻硬的观音土渣,仿佛在诉说着百姓生活的困苦。

赵虎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股带着梁山泊水腥气的寒风扑面而来。

极目望去,梁山泊湖面的冰层尚未消融,而王伦新建的船坞却已一片繁忙景象,蒸汽腾腾。

二十条海鹘战船静静伫立,披着一层霜甲,桅杆上那面 “王” 字旗在寒风中懒洋洋地垂着。

“大人,王伦在聚义厅备了酒。” 岳飞手按刀柄,神色警惕,“但末将观其部众,弓不张、马不秣,毫无备战之意,怕是被富贵泡软了骨头。”

陈太初微微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软骨头有软骨头的用法。”

不多时,众人来到聚义厅。

厅内炭火熊熊,烘得暖意如春。

王伦身着锦袍,上面绣着金线牡丹,腰间佩戴的玉佩温润剔透,一看便价值不菲,抵得上一营厢军半年的饷银。

见陈太初入内,他醉眼惺忪地举起酒杯,打着酒嗝说道:“陈兄高升啊!如今这船坞年入十万贯,可比当初在梁山劫道痛快多了!”

“十万贯?” 陈太初眉头一皱,一脚踢翻身旁的酒坛,酒水洒了一地,“童贯在登州造一艘楼船便要八万贯!你这二十条船,还不够人家半支水师塞牙缝!”

王伦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正要反驳,忽见亲兵引着一人掀帘而入。

此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袭青衫虽略显落魄,却难掩英气,正是郓城押司宋江。

“久闻宋公明仗义疏财,名满江湖。” 陈太初说着,抛过一叠诉状,“但郓城县去年冤狱七十三起,公明兄的‘及时雨’可曾救得一人?”

宋江微微一怔,指尖轻轻抚过案上 “忠义” 二字的刻痕,长叹一声:“朝廷无道,宋江不过蝼蚁之力,有心救助,却也力不从心啊……”

“蝼蚁?” 陈太初突然大步走到东墙,拽开帷幕,露出一幅河北路舆图,“大名府军器坊缺个刑案主簿 —— 专查贪官污吏。每办一案,给你三百贯查证银,但要铁证如山,你可能做到?”

宋江听闻,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犹豫:“大人不怕我掀了河北官场?”

“要掀就掀个通透!” 陈太初神色坚定,猛地掷出提刑司印信,“但若错杀一个清官 ——” 他说着,劈手斩断烛台,烛光瞬间熄灭,“你这辈子别想再碰‘替天行道’四字!”

此时,王伦酒醒了三分,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陈太初转而铺开南洋海图,手指向岭南以南三千里的位置,说道:“此处有树名‘橡胶’,割其汁液可制胶。

此物耐热抗腐,若裹在蒸汽机活塞上,功效能倍增!”

“大人让某去做树贩子?” 王伦忍不住嗤笑一声。

陈太初见王伦对橡胶之事嗤笑,神色淡然地说道:“王首领如果没兴趣,那便当陈某没说,好自为之吧。

如今梁山泊家大业大,看来也不需陈某多言了。

听说童相公都邀请你为座上客,可谓是可喜可贺啊,陈某明日便离开。” 陈太初的语气冷冷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对王伦的审视。

王伦心中一紧,他确实有些害怕陈太初。

陈太初的出现,让他摆脱了以往那种打家劫舍、人人喊打的蟊贼形象,走上了相对安稳且有利可图的道路。

若自己贸然投靠童贯,或许能获得一定的前途,可势必会受到童贯的牵制,失去如今的逍遥自在。

权衡利弊之下,王伦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着陈太初说道:“大人,我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呐,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大人的事。

至于童贯那边,他要的楼船太多,朝廷的船坞忙不过来,我这不是想着让梁山的船匠挣点外快嘛。”

陈太初微微点头,神色缓和了些,说道:“王首领能明白就好。童贯此人野心勃勃,与他合作,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你在梁山泊发展,若能把握好机会,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这橡胶一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王伦连忙应道:“是是,大人所言极是。”

陈太初看了一眼王伦说道“童相公的酒,王首领还是少喝的好。”

王伦不置可否,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当夜,陈太初在梁山泊的营帐中,与岳飞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大人,王伦此人摇摆不定,虽表面上应承下来,但难保不会暗中与童贯勾结。” 岳飞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嗯,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人。”陈太初幽幽道。

梁山泊外,陈太初大部队在此扎营,赵明玉看到陈太初回来后上前问道“郎君,听说梁山泊有匪患,你这一趟不要紧吗?”

“匪患?”陈太初笑了笑。

“这里的匪都已经让你相公喂的肥肥的,一点匪的心思都没有了!”

“而且这些匪,因为富有了,竟然觉得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应得的,不把为夫放在眼里了!”

赵明玉气呼呼的说“那这群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你且让他们多蹦哒些时日,让他们认清现实,就可以了。”陈太初对着赵明玉说道。

“大人,岳飞求见!”营帐外岳飞报。

“大人,那王伦现在变成了酒囊饭袋,不过童贯让他造的船还是平底楼船,看来王伦还没有将我们的战船图纸交出来。”

“不是他不交出来,而且童贯不识货,终究还是个旱鸭子,不知道大海的喜好。”陈太初轻蔑的笑着说。

“明天给罗舵主交代一下,让罗舵主主持一下梁山运输的事情,让一下利给王伦,如果他听话,那就养着这个人,如果不听话!”

陈太初顿了一下说道“那就让他喝童相公的酒醉死吧!”

罗五湖的漕船撞碎湖面薄冰,八百漕工赤膊卸货,铁器与桐油的腥气冲淡了酒肉奢靡。陈太初踩过冻硬的缆绳,将南洋海图拍在船坞案台:\"橡胶树汁遇热不黏、遇冷不裂,裹在蒸汽机活塞上,功效抵得百个铁匠!\"

罗五湖的独眼映着海图暗纹:\"南海瘴疠之地,十船去未必三船回…\"

\"所以漕帮与梁山合股!\"陈太初劈手分图,\"王伦出船,你出人,利钱三七分——找到橡胶林,本官许你们专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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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在冰湖边徘徊,靴底碾碎枯苇。陈太初的影子斜刺里压来:\"宋押司可知青州刘豫?他强征民田三万顷作马场,五百户流离失所——\"

\"大人要我做刀?\"宋江攥紧冻僵的指节。

\"不,做秤!\"陈太初抛过提刑司铁尺,\"量一量这世道的恶有几斤几两。查实刘豫罪证,本官许你开沧州义仓——那里存着能让十万灾民熬过春荒的粮!\"

冰层下忽有鱼群惊散,似万千饿鬼叩冰。

当夜,陈太初带宋江登望海鹘船。船舱暗格里,辽东参客私贩的占城稻种泛着青芒。

\"此稻岁可三熟。\"陈太初碾开稻壳,\"若能从南洋广种,何来易子而食?\"他忽然拽动帆索,巨帆映出北斗七星,\"宋兄可知,占城往南有岛名吕宋,遍地金矿稻米,土人竟以珍珠喂猪!\"

宋江喉结滚动:\"大人要某贩米?\"

\"不,贩天理!\"陈太初指向漆黑海面,\"大宋的秤杆歪了,得借外海的砣来压正——明日你就随罗五湖南下,船上有份'厚礼'…\"

临行前夜,王伦在暖阁搂着歌姬听曲,忽见窗纸映出宋江身影。

\"哥哥真信那陈太初?\"宋江袖中寒光隐现。

王伦醉眼乜斜:\"且看…且看…他给的好处,\"突然呕出黑血,\"竟用砒霜浆糊黏的…\"

“哥哥,你怎么了?”宋江赶忙上前道。

“哥哥最近乏的紧,不知怎么了!”王伦有气无力的说道。

“兄弟,哥哥我你是知道的,想当初也是傍着这八百里水泊,打家劫舍,倒也是刀头舔血朝不保夕。”王伦有气无力的说道。

“但是有天,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书童一个黑打个,就敢走梁山泊,哥哥我想着这是一单生意!”

“谁曾想,被人家仨人给崩的我等几十人四下逃窜。”

“那时候哥哥是个蟊贼,不敢声张,但是想不到这年轻人竟然到山寨找到我们!”

说着王伦笑笑又道“那个年轻人,好像能看懂人心,哥哥我反正当时是佩服五体投地,关键是他手上的那个黑洞洞的铁棍子,还有那黑黝黝的罐子,太吓人了。”

“但是他没有杀我们,还给我们一个用刀头舔血的营生。”

“现在哥哥我,该享受的享受了,也尝到了富家翁的滋味,就想尝尝这当上官的滋味。”王伦幽幽的说道。

“童贯许我登州水师安抚使,你说我要不要呢?”

宋江听着王伦的絮叨,问道“那哥哥今日拒绝陈大人,就是为了童贯那安抚使?”

王伦没有搭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童贯那腌货一心想要联金灭辽,你说我要不要替陈大人分担一下!”

“今日某家吐血,想必是那童相公的手笔,前几日陈大人还给我说让少吃童相公的酒,想必是这种缘故。”

阁外风雪骤狂,陈太初站在船坞阴影里,看岳飞带人将解药混入漕帮粮车。赵虎低声问:\"若王伦真死了…\"

\"死了就用宋江顶。\"陈太初碾碎冰棱,\"这忠义堂总得有个提线木偶。\"

终究陈太初是个心软之人,王伦虽然没有雄心壮志,但是也是有情有义!之前错误的评估,陈太初也是想当然了!

故而将解药给到王伦,说道“王首领还是不要去登州了,这里交给宋江吧!你去跟着罗五湖跑跑船,待到归来之日,吓一吓童相公。”

政和八年,正月没过完,梁山泊白幡挂遍山寨,周围县城的人在传,梁山的王伦王员外,正月里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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