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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脊梁 第81章 落幕(一)

作者:一个老学究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1 15:58:55 来源:小说旗

滹沱河畔,柳絮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轻轻粘在尚未干涸的血洼里,仿佛在为这片历经战火的土地哀悼。

陈太初迈着沉稳的步伐,踩着半融的春雪,缓缓走过娘子关的焦土。

那残破的辽国鹰旗,裹着火油,紧紧黏在断戟上,见证着曾经的激烈战斗。

远处,民夫们正有条不紊地将虎蹲炮抬上官府那漆着朱红 “枢密院” 字样的牛车,准备运往别处。

岳飞卸下沉重的铁甲,换上一袭青袍,显得儒雅而又不失英气。

他指挥着亲兵,将二十口樟木箱小心翼翼地抬上漕船。

箱面雕着狻猊纹的铜锁,泛着海盐侵蚀后的绿锈,这是沧州船坞特制的机关锁,而钥匙早已被熔进小山港高炉的铜水里,确保箱内之物的绝对安全。

河风轻轻掠过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张猛正带领手下往箱缝里涂抹蜂蜡混硫磺的火油,那黏稠的液体缓缓滴落在去年深秋的枯叶上,仿佛时间也被封存在这暗藏燧发枪的神秘容器里。

三月初七,汴京官道上飘起了榆钱雨,如丝如缕,洒落在大地上。

班师的队伍浩浩荡荡,厢军们扛着朝廷颁赐的 “平虏” 大旗,旗面上用金线绣成的捷报,在细雨的滋润下愈发耀眼夺目,彰显着他们的赫赫战功。

赵虎牵着驮满铜钱的骡队走在最前面,钱串里每隔百文便夹着一枚特制的 “忠义钱”。

这 “忠义钱” 正面是陈太初的安抚使官印,背面则用磁粉掺朱砂画着沧州军器坊的方位暗码,看似普通的铜钱,实则暗藏玄机。

道旁杨柳新抽出的嫩芽,沾着车队扬起的尘灰,几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追着运送虎蹲炮的牛车,捡拾散落的铜弹壳,他们或许不知道,就在三里外的运河岔口,白玉娘正指挥着漕帮汉子,将真正的精铁火铳管巧妙地藏进运盐船的夹层。

船底吃水线特意用石灰画着童贯门生查验过的 “验” 字,以掩人耳目。

垂拱殿前,汉白玉阶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陈太初身着绯袍玉带,恭敬地跪接圣旨。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童贯的蟒纹靴尖在微微发抖,显露出童贯内心的不安与紧张。

官家赐下的白玉圭,映着殿外新柳的嫩绿,上面刻着 “忠勤体国” 的篆文,在日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然而,阶下二十四名金枪班侍卫的盔甲,却是辽国式样,这正是童贯上月才从雄州榷场 “收缴” 的贡品,如此明目张胆地将辽国盔甲置于殿前,不知是何居心。

当枢密副使的鱼符递到陈太初掌心时,他清楚地听见童贯牙缝里挤出的冷笑。

陈太初却神色自若,转身将备好的西夏狼头匕呈上,微笑着说道:“此乃阵前所得,听闻枢相雅好胡风,特此献宝。”

童贯伸手接过,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刀鞘镶嵌的绿松石时,绿松石竟在他指间碎裂,露出内层夹着的半张密约残页,正是韩家坞地窖里那份通敌文书的边角,这无疑是对童贯的沉重一击。

五月端阳,枢密院廨房里飘着艾草的苦香,弥漫着一股古朴而又庄重的气息。

新任河北宣抚使的陈太初,正展开北境防务图,仔细研究着边防局势。

狼毫笔尖在雁门关外轻轻洇开墨团,仿佛在描绘着大宋未来的防线。

窗外,童贯义子们操练新军的呼喝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刺耳。陈太初却不为所动,目光紧紧盯着案头那盆从娘子关带回的焦土。

土里埋着半截火油引信,如今竟抽出星星点点的草芽,仿佛在这焦土中孕育着新的生机。

赵明诚托人送来的《金石录》摊在案角,书页间夹着李清照新谱的《渔家傲》,墨迹未干的 “九万里风鹏正举” 旁,蝇头小楷批注着沧州新舰的龙骨参数,文化与军事,在这一刻奇妙地交融。

染墨捧着密报匆匆闪入,带进的风掀开童贯送来的 “贺礼”,锦盒里躺着一把镶满宝石的辽国短刀,刀刃暗刻的女真文在烛火下显露真容 ——“诛童者封王”,这看似是一份礼物,实则是一颗暗藏的炸弹,将朝堂的暗斗推向了新的**。

汴河码头的夜市,炊烟袅袅升起,弥漫着热闹而又繁华的气息。

陈太初的青布小轿悄然停在樊楼后巷。

三楼雅间里,白玉娘早已推开雕花窗,正看见漕帮汉子将贴着 “蜜饯” 封条的货箱搬上画舫。

河面忽然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火星坠落在 “沧澜舸” 新漆的桅杆上,映出王伦用桅灯打出的暗语 —— 三短一长,正是小山港密报 “火铳俱藏”。

更鼓声中,陈太初轻轻摩挲着官家新赐的玉带,榫卯暗格里的燧发机括图纸被体温焐得发烫。

这图纸边缘还沾着娘子关的硝烟,与樊楼歌姬的胭脂香奇异地交融在一起,仿佛象征着战争与和平、权谋与柔情的交织。

童贯的轿辇恰在此时经过,轿帘缝隙露出半张阴鸷老脸。

陈太初见状,含笑举杯,将雄州榷场的盐引凭证浸入黄酒。

那上面盖着西夏监军的私印,遇水显现的契丹文正是 “岁贡铁十万斤”,这无疑是又一张揭露童贯通敌的王牌。

七月流火,酷热的天气仿佛要焚尽一切体面。

陈太初在枢密院首议边备时,童贯的亲信突然发难。

当值承旨捧着高托山残部的 “血书”,厉声质问河北军费的去向,试图借此机会抹黑陈太初。

陈太初却不紧不慢地展开《平虏功德册》,册中夹着的米水账页遇热显形,密密麻麻的女真文清晰地记载着童贯私售军械的明细。

殿外惊雷炸响,雨点如乱箭般打在黄琉璃瓦上,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朝堂争斗助威。

陈太初望着童贯惨白的脸色,忽然想起滹沱河畔那个用火药止血的伤兵。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这几年,陈太初已经基本了解了宋朝这群老爷们的德性。

陈太初年纪轻轻的官拜枢密副使,这不是徽宗皇帝把他当成靶子给众官人们联系弹劾的精准度了么,所以对于一些小打小闹的弹劾,陈太初本就是不放在心上,在殿上基本是,眼观鼻,鼻观心入定一般。

文德殿内,蟠龙藻井下浮动着袅袅檀香青烟,给这庄严肃穆的殿堂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凝重的氛围。

童贯门生王甫昂首阔步地出列,腰间玉带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他神情倨傲,缓缓展开那三丈长的弹劾奏疏,每一个字都仿佛淬了毒的利刃,朝着陈太初狠狠刺去:“陛下,陈太初狼子野心,竟敢私放流民七万,将其尽收为部曲,意图壮大自身势力!更有甚者,他公然阻挠联金大计,暗中与辽国细作勾结,实乃我大宋的千古罪人!”

话音未落,梁师成的干儿子梁方平赶忙紧随其后,恭敬地捧出一个漆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里头赫然盛着韩家坞缴获的西夏甲胄碎片,碎片边缘被精心熔出 “陈” 字烙痕,仿佛铁证如山,直指陈太初通敌叛国。

陈太初静静地垂首,目光落在御前金砖的缝隙间。

只见几只蚂蚁正忙碌地搬运着昨夜宫宴洒落的糖渣,这一幕竟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当年在河北分发 “忠义粮” 的光景。

那时的他,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可如今却在这朝堂之上,遭受如此无端的弹劾与污蔑。

童贯身着蟒袍,蟒袍上的江崖海水纹随着他的冷笑微微起伏,显得格外狰狞。

他向前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陈安抚使的军器坊每年耗费铁八十万斤,然而所铸农具却连雄州榷场的三成也不到。

如此巨大的铁料消耗,究竟去向何处?” 说罢,他猛地挥袖,掷出一本蓝皮账册。

账册内页用女真文标注的兵器数目被刻意折角,似乎在暗示着陈太初暗中打造兵器,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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