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燎原 第104章 救局

界桥南二十里，血战方酣，雪地染红，杀声震天。

柳珩、麹义、赵云率前锋精兵，大破公孙瓒两翼骑兵，白马义从死伤惨重，左翼骑兵溃散，公孙瓒步卒方阵军心动摇，阵脚渐乱。

袁绍大军趁势压境，步卒列阵推进，强弩千张箭如雨下，公孙瓒军后路粮道受阻，士气低迷，败象已现。柳珩策马阵前，燎原枪寒光不减，麹义长矛血染，赵云银枪如龙，三人身先士卒，杀得敌军胆寒。

袁绍中军高车，锦袍披甲，抚掌笑道：“明渊、麹义、子龙，英雄无敌！诸将听令，步卒追击，强弩掩护，破敌方阵，界桥必胜！”

柳珩闻令，举枪高呼：“麹将军，子龙兄，敌军已乱，乘胜追击，破其方阵！”麹义拍胸道：“柳将军，末将长矛开路，杀他个片甲不留！”赵云银枪一震，朗声道：“明渊兄，敌阵将溃，子龙当先突袭！”

三人率前锋精兵八百，弓弩长矛并举，冲向公孙瓒步卒方阵。张合、颜良、文丑各统步卒，强弩掩护，紧随其后，袁绍大军如潮涌进，箭雨密集，公孙瓒方阵死伤惨重，前排步卒溃散，后阵乱作一团。

公孙瓒中军，长矛紧握，怒视袁绍，喝道：“白马义从，重整旗鼓，随我反击！”然军心已乱，骑兵难聚，公孙瓒只得率亲卫千余，护中军暂退，欲寻机再战。

袁绍见敌军溃败，豪情大振，命大军全力追击，然自留中军，缓缓而进，随身仅带强弩数十张，持戟卫士百余人，护高车前行。柳珩、麹义、赵云在前锋，追杀敌军，深入界桥十余里，公孙瓒步卒溃散，骑兵四逃，雪地尸横，战果斐然。

柳珩勒马回望，见袁绍中军未至，心下微忧，沉声道：“子龙兄，麹将军，主公中军兵少，追击过深，恐有变数。我等当留百人，护主公合兵。”

赵云颔首道：“明渊兄言之有理，公孙瓒骑兵未全溃，斥候或存，主公需护。”麹义点头道：“柳校尉，我率百人回护主公，你与赵将军继续追击！”柳珩却摇头道：“麹将军，你我三人同往，护主公要紧，追击交张合将军即可。”三人当即率百人，折返寻袁绍中军。

与此同时，袁绍中军行至界桥十余里，探马来报：柳珩前锋大破敌阵，公孙瓒步卒溃散，骑兵四逃，界桥之战已胜。袁绍大喜，笑道：“明渊筹谋，麹义忠勇，子龙骁猛，有此大捷，则冀州可安！”

他下令中军暂歇，卸鞍下马，持戟卫士环护，强弩手列于四周，欲待前锋归来，合兵清剿残敌。

别驾田丰随行，劝道：“主公，敌军虽败，骑兵未尽，斥候或存，宜速合大军，勿留此地。”

袁绍却笑道：“元皓，界桥大捷，敌军胆寒，绍亲临前线，军心已振，何惧残敌？”遂命卫士就地歇息，强弩手稍事休整。

不料，公孙瓒溃散骑兵二千余，原本四散逃亡，闻袁绍中军兵少，竟集结反扑，自雪林掩杀而来。

敌骑如狂风骤至，马蹄震地，弓弦齐鸣，箭如雨下。

袁绍中军猝不及防，强弩手仓促还击，箭矢稀疏，持戟卫士百余人死伤过半，外围防线岌岌可危。

田丰急拉袁绍，喊道：“主公，敌骑围困，速退矮墙，待援军至！”袁绍环顾四周，敌骑重重围困，雪地血染，卫士苦战，怒火中烧，猛地将头盔掼于地上，喝道：“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墙后，难道就能活命吗！”他拔剑在手，锦袍披甲，立于高车，指挥卫士反击，强弩手连发箭矢，敌骑死伤数十，然兵力悬殊，危机迫在眉睫。

田丰急道：“主公，留得性命，方有大业！速退矮墙，柳校尉必来援！”

袁绍怒目圆睁，剑锋一挥，斩杀冲近敌骑，喝道：“绍宁死不退！卫士随我，杀敌！”持戟卫士受其激励，拼死护主，强弩手箭矢不绝，敌骑虽众，一时难破中军。公孙瓒骑兵将领见袁绍不退，狞笑道：“袁绍匹夫，兵少无援，杀之立功！”

敌骑复冲，箭雨更密，袁绍左臂中箭，血染锦袍，犹屹立高车，剑锋不乱，卫士死伤殆尽，田丰持刀护侧，形势危急。

恰此时，柳珩、麹义、赵云率百人疾驰而至，见袁绍中军被围，柳珩心头一震，举枪高呼：“袁公莫慌，柳珩来也！”

他策乌云踏雪，燎原枪如电，杀入敌骑，直取敌将。赵云白马银枪，左挑右刺，敌骑纷纷落马。

麹义长矛挥舞，率百人冲散敌阵，血染雪地。柳珩枪锋直刺，敌将应声落马，敌骑阵脚大乱。

赵云银枪突袭，杀散围困卫士，麹义长矛开路，护袁绍退至矮墙。柳珩高呼：“弓弩手，掩护主公！”百人中弓弩齐发，敌骑死伤百余，余者见援军至，纷纷溃逃。

袁绍退入矮墙，左臂血流，犹握剑不倒，喘息道：“明渊、子龙、麹义，绍命悬一线，赖诸位相救！”

柳珩拱手道：“主公，敌骑已散，柳某护主公归中军，合兵清剿残敌。”赵云沉声道：“主公受伤，速召医官！”麹义率兵护卫，田丰扶袁绍上马，矮墙后暂避。柳珩策马清剿残骑，敌二千骑兵死伤四百，余者四散，界桥十余里，复归平静。

袁绍归中军，医官裹伤，柳珩、麹义、赵云护卫左右。

张合、颜良、文丑率大军追击归来，报公孙瓒步卒方阵已溃，残军退往广宗，界桥大捷，冀州无忧。

袁绍抚伤叹道：“明渊筹谋，麹义忠勇，子龙骁猛，绍亲征界桥，险死还生，赖诸位同心！界桥既胜，公孙瓒残军不足虑，冀州可安！”柳珩拱手道：“主公英勇，激励三军，界桥之战，全赖主公亲征。”心中却念公孙瓒旧情，暗叹战事无情。

夜深，风雪未停，袁绍中军营寨，炭火正旺，柳珩独步营外，取出竹箫，箫声清越，悠扬于雪夜，似诉尽乱世豪情与忠义挣扎。

有界桥大捷，冀州暂时无虞，他心念范阳甄宓，暗誓：战事已定，早归宅中，与宓儿共赏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