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燎原 第107章 正旦

时值192年一月一日，正旦佳节，范阳城内一扫冬日的萧瑟，雪后初晴，街巷间洋溢着节日的喜气。柳珩的宅邸中更是热闹非凡，早在先前，他便遣人送书信至平原，邀请刘备、关羽、张飞前来范阳共庆正旦，顺道一叙旧情。

原以为刘备身为平原国相，政务缠身，难以抽身，不料他欣然应允，约定正旦之日抵达范阳。

于是，柳珩与家中众人早早便忙碌起来，张罗这场家宴。

天刚蒙蒙亮，宅邸内便已人声鼎沸。甄宓、蔡琰、蔡贞姬、貂蝉四女各司其职，指挥仆婢布置厅堂。张灯结彩，红绸高悬，炭盆里火苗跳跃，驱散冬日的寒意，厅内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桌案上佳肴渐齐，热酒温好，香气四溢。柳珩一袭青衫，燎原枪斜倚门侧，与赵云并肩站在宅门前迎候。赵云银枪在手，英姿勃发，二人相视一笑，心中皆是期待。

晌午时分，远处传来马蹄声，尘雪轻扬。刘备一袭白袍，关羽红面长髯，张飞黑面环眼，身后随从数人，缓缓行至宅门前。柳珩快步上前，拱手笑道：“大哥、二哥、三哥，久违了！正旦佳节，能迎三位至范阳，实乃明渊之幸！”

刘备翻身下马，拍着柳珩肩膀，爽朗道：“明渊，数年不见，你气度更胜往昔。今日来此，既为庆正旦，亦为与你一叙兄弟之情。”

关羽捋着长须，颔首道：“四弟，久闻书院大名，今日于城中一见，果然不凡。”

张飞则咧嘴大笑：“四弟，今日定要多喝几杯，不醉不归！”寒暄间，甄宓等四女迎出，齐声道：“见过刘使君、关将军、张将军。”

刘备忙回礼：“甄夫人、蔡小姐、蔡小姐、貂蝉小姐，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关羽、张飞亦拱手致意，气氛融洽。

众人入厅落座，炭火正旺，暖意融融。桌案上摆满珍馐美味，热酒香气扑鼻。柳珩举杯起身，朗声道：“今日正旦，家宴之喜，又得大哥、二哥、三哥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此杯，敬三位！”

刘备笑着回应：“明渊，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套？今日之聚，实乃天赐良缘。”关羽、张飞亦举杯相和，众人共饮此杯，厅内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愈发热烈。觥筹交错间，仆婢往来斟酒添菜，炭火映得众人脸庞红润，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柳珩望着刘备，心中思绪万千，自界桥一战击败公孙瓒后，范阳虽安稳一时，然乱世之中，幽州局势愈发复杂，袁绍、公孙瓒残部皆虎视眈眈，他深知单凭一己之力，难以护范阳周全。

思及此处，柳珩放下酒杯，目光微沉，正色道：“大哥，今日邀你来范阳，除庆正旦外，尚有要事相商。”

刘备闻言，眼神一凝，点头道：“明渊，有何事，直言便是，你我之间无需隐瞒。”

柳珩环视众人，缓缓开口：“自界桥之战后，公孙瓒势力衰退，袁绍日益强盛，幽州与冀州摩擦不断。

范阳地处要冲，书院虽兴盛，然乱世之中，文事难保。我思虑再三，欲募兵练武，自立门户，护范阳周全。

但我无争霸之心，唯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宁。因此，想辅佐大哥，共创大业，以平定乱世，匡扶汉室。

此志若成，黎民免于战火，汉室可复兴，天下可定矣。”

言罢，他目光坚定地望向刘备，厅内众人皆屏息聆听。

刘备目光深邃，沉吟片刻，叹道：“明渊，你忠义可嘉，志在天下太平，实乃高义。

备虽不才，亦有匡扶汉室之心。若得你相助，共谋大计，实为幸事。”他顿了顿，环视厅内，继续道：“然明渊，如今你于界桥击退公孙瓒，范阳虽有你的基业，却非我势力范围，届时公孙瓒追责，恐怕不妙。

公孙瓒虽败，体量仍然庞大，袁绍势力亦步步紧逼，范阳地处幽州，孤悬一隅，恐难以久安。

我有一议，不如你携甄夫人及家中众人一同前往平原国暂居。

平原虽小，仍有我坐镇此处，可互为依托，共抗强敌。

待时机成熟，你我兄弟同心，何愁不能安天下？”刘备此言恳切，语气中满是对柳珩的关切与信任。

柳珩闻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他低头望着手中酒杯，思绪翻涌。

范阳是他数年心血所系，书院在此落地生根，文脉渐兴，若迁至平原，难免有所不舍。然乱世之中，安全为上，刘备之言不无道理。

平原与范阳相距不远，若与刘备联手，文武并举，未尝不是一条出路。他抬眼望向甄宓，只见她微微点头，轻声道：“明渊，大哥之言有理，范阳虽好，然乱世无常，安全为上。平原有大哥坐镇，我甄氏商队亦可随行，粮草无忧。”

蔡琰颔首道：“书院迁至平原，文事不废，且可为玄德公招揽贤才。”蔡贞姬也难得柔声道：“哥，我随你便是，平原亦是安身之处。”

貂蝉嫣然一笑：“妾不过一女子，有明渊在，何处不可为家？”

赵云亦抱拳道：“玄德公言之有理，范阳孤立，平原可守。

子龙愿随明渊前往，共助大业。”

柳珩听罢，心中渐渐明朗。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拱手道：“大哥所言极是，范阳虽为我心血，然天下太平之志更重。乱世之中，安全为先，我愿携家人及书院迁至平原，与大哥同心，共谋大业。”

刘备大喜，起身拍手道：“明渊贤弟，此举甚好！平原有你我兄弟同心，何愁大业不成？”

关羽捋须点头：“四弟此举，高瞻远瞩。”张飞哈哈大笑：“四弟既去平原，俺老张定随你痛饮几杯！”

议定之后，厅内气氛再度热烈起来。众人举杯共庆，炭火映照着每个人的笑脸，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刘备举杯道：“今日正旦，又得明渊相助，共谋大计，此杯敬天下太平！”柳珩笑着应和：“敬大哥，敬天下！”

关羽、张飞、赵云等人齐齐举杯，甄宓四女亦含笑相陪，酒香弥漫，暖意融融。宴席间，众人畅谈未来，张飞豪言要与柳珩切磋武艺，关羽则笑言平原可建书肆，赵云提议募兵练武，护卫平原，甄宓等人则商议如何安置书院与商队事宜。

柳珩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范阳之志虽移，然辅佐刘备、追求天下太平之心更坚。

夜深，宴席渐散，刘备等人暂居客房。柳珩与甄宓并肩站在庭院中，雪花飘落，月光如银。

甄宓轻声道：“明渊，迁至平原，虽有不舍，然与大哥同心，未来可期。”

柳珩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宓儿，有你相伴，何处不可为家？书院迁至平原，文脉不绝，我心亦安。”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回房。正旦之夜，范阳宅邸灯火通明，柳珩与刘备共谋大计，迁居平原之议已定。

乱世之中，范阳书院虽移，然文武并举，辅佐刘备之心不改。众人把酒言欢，欢庆此年，未来之路虽艰险，然希望在前。

次日清晨，雪停天晴，刘备等人辞行，约定不日后派人前来协助柳珩迁居。

柳珩站在宅门前，目送刘备一行远去，心中感慨万千。

乱世之中，天下太平不易，然有刘备之仁德，关羽、张飞、赵云之勇武，甄宓等人之支持，他坚信此路可行。

范阳虽暂别，平原新篇已启，柳珩转身回府，开始筹备迁居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