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燎原 第115章 劝降

四月的兖州开可谓战火弥漫，寿张以西的山谷被喊杀声与刀枪碰撞的铿锵声笼罩，春日的田野染上斑驳血迹。

柳珩、曹操、赵云、关羽、张飞率领济北军与平原精锐，依出击之策，与黄巾军展开连番激战。

黄巾军虽人数众多，然粮草匮乏，军心涣散，柳珩与曹操频设奇伏，昼夜会战，战辄禽获，杀敌无数。

赵云率平原精锐断其粮道，关羽与张飞左右夹击，夏侯惇、曹仁护卫曹操中军，步骑配合，势如破竹。

黄巾渠帅张饶连番失利，士卒疲惫，节节败退，终被逼至一处狭窄山谷，陷入重围。山谷四周，群山环抱，谷口狭窄，易守难攻。济北军与平原精锐布下重兵，将黄巾主力近五千余人困于谷中，弓弩手据守高地，步卒列阵谷口，骑兵巡弋外围，严密封锁。黄巾军困兽犹斗，几次突围，皆被赵云的骑射与关羽的刀阵杀退，尸横遍野，士气低迷。

谷口高坡上，曹操与柳珩并肩而立，俯瞰敌营。黄巾军旌旗残破，炊烟稀疏，士卒面有菜色，疲态尽显。曹操青釭剑在手，沉声道：“明渊，黄巾已成瓮中之鳖，然其众尚多，若强攻，恐我军死伤惨重。你有何策，可一举破敌？”

柳珩道“孟德，黄巾粮尽，军心已乱，强攻虽可取胜，然代价过大。弟以为，当以智取，诱其内乱，方能全胜。”

赵云抱拳道：“明渊兄，昨日断粮道时，敌营士卒多有逃散，粮草之困，已到极限。”

关羽捋须：“黄巾困于谷中，无粮无援，数日之内，必自溃。”

张飞跃跃欲试：“四弟，俺老张带兵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柳珩摆手：“三哥，强攻非上策。黄巾虽乱，然困兽犹斗，人数仍是我军数倍，若拼死一搏，我军难保全胜。”夏侯惇与曹仁亦点头，期待柳珩之策。

正商议间，帐外士兵来报：“主公，柳校尉，谷外有小股黄巾军投降，约数十人，愿归顺我军！”

曹操与柳珩对视一眼，柳珩道：“速带一人来，我有话问。”士兵领命，片刻后带入一黄巾降卒，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跪地道：“小人王二，原是青州农人，被黄巾裹挟，实非本意。谷中粮草已断三日，士卒饥饿难耐，无力再战，愿降诸公，求活命！”柳珩扶起王二，温声道：“王二，谷中黄巾情势如何？张饶可有异动？”王二颤声道：“回将军，谷中粮草早已耗尽，士卒日食草根树皮，多有病弱。张饶虽欲突围，然军心涣散，部下多有怨言，夜间逃兵不断。”

柳珩听罢，目光一亮，心生一计。他转身对曹操道：“孟德，黄巾粮尽，军心已乱，正可施劝降之策，瓦解其斗志。”曹操点头：“明渊有何妙计？”

柳珩沉声道：“弟欲命士卒书写劝降书信，许以活路，射入谷中，动摇黄巾军心。

降者既免死罪，且赐粮安置；顽抗者，杀无赦。此举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保全我军实力。”

赵云抱拳：“明渊兄此策甚妙！黄巾多为流民，被裹挟从军，若知可活，必争相投降。”

关羽颔首：“劝降若成，张饶孤掌难鸣，易擒。”张飞虽意犹未尽，却也点头：“四弟这主意好，省得俺费力砍人！”夏侯惇与曹仁齐声道：“主公，柳校尉之策，必胜！”

曹操拍案：“明渊筹谋，深得我心！速写书信，射入谷中，我倒要看张饶如何收场！”柳珩当即命人取来桑纸，亲笔书写劝降书信，字迹遒劲，言辞恳切：

黄巾诸君：

尔等本农人，迫于生计，误入贼途，然汉室未亡，天命犹在。济北军仁义，怜尔饥困，愿开生路。速降者，免死罪，赐粮安置，归田乐业；顽抗者，谷破之日，杀无赦！天道无常，性命攸关，望三思而行。

济北军 柳珩 书

书信写就，柳珩命士卒抄录数千份，交弓弩手以箭矢射入谷中。

箭雨飞落，黄巾营中一片骚动，士卒争相拾信，窃窃私语。柳珩又命王二等降卒喊话，宣扬济北军仁义，许诺活路，谷中黄巾士卒心生动摇。

夜幕降临，谷中逃兵渐增，数十人翻山逃出，跪地投降，称粮尽饥病，无法再战。济北军依柳珩之命，赐降卒热粥与干粮，妥善安置，降卒感恩涕零，消息传回谷中，更多黄巾士卒动摇。

曹操见状，大喜道：“明渊此计，胜过千军万马！黄巾自溃，兖州可定！”柳珩却不敢大意，嘱咐赵云加强巡防，防止张饶狗急跳墙，关羽与张飞督守谷口，严防突围。夏侯惇与曹仁分领步卒，驻守山坡，弓弩手昼夜警戒。柳珩登上高坡，俯瞰谷中，燎原枪寒光映月，谷内黄巾火光微弱，喊杀声渐息。

他低声道：“鲍公，兖州之战，弟定平乱，告慰你在天之灵。”赵云立于身侧，银枪在手，沉声道：“明渊兄，劝降已见成效，张饶若不降，明日可擒。”柳珩点头：“子龙，谷中黄巾若全降，兖州可免血战，百姓得安。”

夜色深沉，卢氏县城灯火通明，济北军士气高昂，城墙上守军巡逻不息。曹操召集众人于营帐，共饮以壮军心。

柳珩：“孟德，劝降若成，张饶必孤立，兖州之战，可速定。”曹操举杯：“明渊筹谋，子龙勇武，云长、翼德骁勇，兖州有救！此杯，敬诸位！”关羽、张飞、赵云、夏侯惇、曹仁齐饮，帐内笑声不断。柳珩忆及鲍信之死，心中微痛，然见黄巾将破，兖州有望，心中又燃起希望。他暗自道：“鲍公，天下太平之志，弟与孟德定不负你。”

战鼓声隐约，谷中黄巾的火光愈发微弱，济北军严阵以待。柳珩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夜空，星光闪烁，战云密布。劝降书信如利刃，刺入黄巾军心，粮尽之困，正将张饶逼入绝境。天下太平的理想，在胜利的曙光中愈发坚定，兖州之战的转机，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