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燎原 第95章 赵云

六月盛夏，范阳城外暑气蒸腾，涿郡田野麦浪翻滚，蝉鸣阵阵，绿意盎然。柳珩归范阳已近两月，肩伤痊愈，精神焕发，每日奔波于宅院与涿郡书院之间，或与貂蝉、蔡琰、蔡贞姬共话诗书，或在书院授业兵法，兼论诗赋，学子慕名而来，座无虚席。

商路清平，甄氏商队往来无阻，书院麻纸远销中山、邺城，书香渐成涿郡一景。柳珩心系毋极的甄宓，频频修书，约定待太行事毕，迎她来范阳，共结连理，信中字里行间，皆是柔情与期盼。

书院日常井然有序，柳珩清晨便至，青衫简朴，背负劲弓，腰间竹箫，燎原枪暂置宅中，尽显文人风骨。

学子敬其石狼谷大捷之勇，慕其兵法精深，每逢授课，堂前松柏荫下，书声琅琅。某日清晨，柳珩立于正堂，案上摊开《孙子兵法》，朗声道：“兵者，诡道也。虚实相间，克敌之要。今日讲‘虚实篇’，以石狼谷之战为例，弓弩开路，枪锋直入，贼人无备，方克全功。”

学子屏息聆听，笔墨沙沙，柳珩剖析战策，深入浅出，堂下掌声如雷。

课后，柳珩巡查学子习字，见麻纸上墨迹匀净，诗赋抄录工整，心下欣慰。他与管事陈伯商议书院事务，甄豫新送竹简百卷，皆诗赋兵法，藏书渐丰。

陈伯抚须笑道：“柳校尉，麻纸供不应求，近日又制六十刀，邺城商贾争购，书院声名远扬。”

柳珩颔首，沉声道：“陈伯，麻纸畅销，书院当扩建讲堂，收更多学子。涿郡文事，赖你我共谋。”陈伯称善，二人复商粮草辎重，书院事宜，皆有条不紊。

午后，柳珩返宅，庭院柿树下清凉宜人，貂蝉备好清茶，蔡琰抚琴，蔡贞姬执笔习字，琴音与书香交织，宁静温馨。柳珩啜茶笑道：“文姬琴艺日精，贞姬书法已有师傅几分神韵。”

蔡贞姬俏皮道：“明渊哥哥，你教兵法，我练书法，咱们文武双全，书院学子可羡慕我了！”

蔡琰掩口轻笑，琴弦微动，叹道：“明渊兄，书院学子多慕你豪情，涿郡文事，因你而兴。”

貂蝉柔声道：“明渊，商路清平，麻纸远扬，妾身虽不擅文事，亦为你自豪。”柳珩举杯谢道：“诸位，范阳此宅，书院文事，皆你我同心，柳某铭感。”

黄昏时分，暑气稍退，夕阳斜照，范阳城外马蹄声急，一骑白马疾驰而来，正是赵云。

柳珩正与蔡氏姊妹、貂蝉在庭院品茶，闻仆役禀报，忙起身相迎。赵云白马银枪，风尘仆仆，翻身下马，朗声笑道：“明渊兄，涿郡书香扑鼻，书院文事可兴？”

柳珩拱手还礼，笑道：“子龙兄，快马而来，必有要事！书院麻纸远销，学子日增，涿郡文事，正待你我共襄。”他引赵云入庭，貂蝉奉上清茶，蔡琰、蔡贞姬含笑见礼，赵云谢过，落座石桌。

赵云啜茶一口，目光沉静，叹道：“明渊兄，袁公已应你书信，自邺城遣精兵两千，交张合统领，清剿太行黑山余贼。太行谷道，商路无忧，甄氏货单畅行，毋极百姓感德。”

柳珩抚掌道：“袁公果断！张将军弓弩无双，精兵压境，黑山贼必不敢复扰。子龙兄，你此来范阳，可为商路后续？”

赵云摇头，目光微凝，沉声道：“明渊兄，我非为商路而来，乃为自身前路。”

他顿了顿，续道：“我乃公孙瓒旧部，昔随白马义从，征战幽州。袁公新定冀州，与公孙瓒争锋日烈，黑山贼又传暗通公孙瓒，我若久留毋极，恐惹猜忌。商路既清，毋极事了，我安顿部曲，思量前路，特来范阳寻你，共谋出路。”

柳珩闻言，心头一震，知赵云忠义，公孙瓒虽待他不薄，然袁绍与公孙瓒之争，赵云夹于其中，处境微妙。

他沉吟道：“子龙兄，你忠勇无双，乱世之中，必有立足之地。公孙瓒虽旧主，然袁公雄才，商路清平，你功不可没。不如暂留范阳，共兴书院文事，待时局明朗，再谋大业。”

赵云抚枪叹道：“明渊兄，你我桃园结义，情同手足。范阳书院，文事复兴，我心向往。然乱世烽烟未熄，我银枪在手，志在沙场。暂留范阳，我愿助书院授业，讲兵法、练骑射，待时机成熟，或南下荆州，或西入并州，寻一明主，共济苍生。”

柳珩颔首，豪情涌上，朗声道：“子龙兄，志存高远，柳某敬佩！书院学子，若得你授业，文武兼修，必成栋梁。你我兄弟，范阳共聚，商路清平，乱世大业，待你我同谋！”

貂蝉闻言，柔声道：“赵将军，范阳宅中，随时为你备茶。书院学子，若得两位英雄教诲，涿郡文事，必更兴盛。”

蔡琰颔首道：“赵将军兵法精熟，文姬亦盼听你讲白马义从旧事，抄录成卷，留书院藏书。”蔡贞姬拍手笑道：“子龙哥哥，你教骑射，我也要学！明渊哥哥讲兵法，你讲实战，书院热闹了！”

赵云笑应：“贞姬若学骑射，我自当倾囊相授。明渊兄，书院文事，我愿助一臂之力。”

夜色渐深，庭院灯火摇曳，柳珩与赵云秉烛夜谈，商议书院授业。柳珩拟增兵法课程，赵云愿教授骑射，二人分担讲堂，文武并举，书院气象一新。貂蝉与蔡氏姊妹备好夜宵，柿饼清甜，羊脯香浓，众人围坐，笑声朗朗。

赵云叹道：“明渊兄，范阳此宅，温情脉脉，书院文事，气象万千。乱世之中，得此安宁，子龙铭感。”柳珩举杯，朗声道：“子龙兄，你我同心，书院若兴，涿郡文事，可为乱世存一脉希望。来，满饮此杯！”

酒罢，赵云暂居宅中客院，柳珩独步庭院，月光洒落，柿树影动。他取出竹箫，轻轻吹奏，箫声清越，悠扬于夜空，似诉尽乱世豪情与兄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