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对更年期一词敏感,很多人都无法坦然地正视这一生理上带来的情绪上心理上的问题。
“你别当阿姨面说这话,否则她要气得够呛,”宋青栀提醒他,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再胡说,真要挨打。
贺轻寒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不免好笑,“真说了又怎么样?怕我挨打?还是真担心把你未来婆婆气坏了啊?”
“你快闭嘴吧!”宋青栀羞恼地瞪他,“现在又不是在江洲,说话注意分寸。”
贺轻寒对她这般谨慎小心很有点儿不高兴,“我们在车上就邢风一个知情人,你未免太紧张了些!”
“你现在说话口无遮拦不注意,眼下是在车上,但养成了习惯就容易不顾场合的脱口而出啊!”宋青栀理由充分。
贺轻寒,“……”
宋青栀坐在他边上都能感受到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不悦气息,后悔说得太直接。
她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声音,“你别生气啊,我是为了我们好。”
“宋青栀!”贺轻寒喊她的名字。
“啊?”宋青栀茫然地应一声。
“你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才容易暴露,”贺轻寒无奈地叹气,能让他这么忍气吞声的人大概只有她了!
宋青栀,“……”
半小时后到了吃饭的地儿,秦放已经在,看两人刻意保持距离的姿态,乐不可支。
“哟,快让我看看这是谁啊!原来是我的好兄弟贺轻寒,还有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妹妹宋青栀啊!”秦放笑嘻嘻。
“找揍呢!”贺轻寒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敢拿他开涮。
宋青栀礼貌打招呼,“秦放哥。”
秦放应声,请他们进包厢,让人上菜,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你们俩偷摸着谈恋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未成年。”
贺轻寒翘着二郎腿,“羡慕吧,你什么时候找一个?”
秦放连声说:“别别别,我哪有你这好福气啊!妹妹这么好的女孩子都被你勾搭上了!”
贺轻寒手臂搭在宋青栀椅背上,又拽又欠揍,“你这话说对了,你确实没我有福气。”
秦放叫道:“妹妹,你管管他,太过分了啊!”
每次见秦放,宋青栀都觉得心情特别好,这人生性乐观,总是乐呵呵的能感染人。
宋青栀笑道:“我管不住他,他不听我的。”
秦放瞪向贺轻寒,“真的假的?你不让妹妹管你啊!”
贺轻寒摩挲着她的耳珠,“在外面要给男人留有脸面,一看你这种单身狗就不懂!”
秦放,“……”
狗东西,谈个恋爱越发会人身攻击了啊!
……
回到贺宅,宋青栀的房间已经收拾好,换上了干净舒适的床单被套,窗户开着通风,还特地放了气味清雅的香薰。
房间有不少属于她的个人物品,有些没来得及清理,有些可以保留带没带去江洲的。
这次回来,她正好可以整理一番,该处理的处理,该带回江洲的带回江洲。
她洗完澡,王斓兮敲门送燕窝给她,没急着离开,坐下跟她说话。
有关宋家的事,王斓兮知道的不多,但看宋青栀的状态不错,想她回家后过得应该可以,多聊了几句。
宋青栀斟酌着回了些话,听王斓兮转而问起贺轻寒在江洲的情况。
她意料之中的事,“二哥和江洲沈家有项目上的合作,在江洲大部分时间是投入在工作上的,偶尔能和他见上一面也就是在芳华苑奶奶那里。”
她肯定不能说实话,但也不能说她和贺轻寒完全没交集,不然王斓兮要觉得奇怪。
王斓兮半信半疑,“项目已经立项开工,找个经理负责就行,没必要他本人一直待在江洲,说他是为了工作,我看不见得。”
宋青栀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强行镇定地说:“这我真不清楚,我公司有很多需要我处理的事,挺忙的。”
王斓兮温柔可亲地笑,“青栀啊,阿姨知道你不会骗我,我是相信你的,但我不放心轻寒。”
宋青栀抬眸看她,“二哥二十五六的岁人了,他很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您可以不用管得太严。”
要是贺轻寒,可能会直接说让她不要管太多,宋青栀不敢。
王斓兮叹气,“你以为我想管吗?我只是不想他在外面乱来,找个正经的女孩子好好过日子。”
宋青栀静默不语,端着燕窝小口小口地吃着,王斓兮不是要贺轻寒找什么正经的女孩子,是要他接受她安排的联姻。
王斓兮语重心长,“你还年轻,没结婚没孩子,不知道养个孩子多难,要操多少心,等你以后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
宋青栀放下空碗,轻轻点头,“我懂。”
王斓兮摇头,“你不懂,你只是听我说,顺着我的话做回应而已,其实你根本不懂做母亲的心。”
宋青栀,“……”
王斓兮,“轻寒要是再去江洲,你帮我多盯着他一点儿,尤其是他感情上的事儿,跟谁来往,知道吗?”
宋青栀低头,“好。”
王斓兮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宋青栀长长松口气,她披散着半干的头发,开始清东西。
“我妈来找你说了什么?”贺轻寒没走门,从隔壁房间的露台跳到宋青栀房间露台,跳的窗户,真像个浪荡子一样。
“你跑我房间,不怕阿姨发现啊!”宋青栀顿时紧张,就怕王斓兮去而复返,抓个正着,那她就百口莫辩。
“怕什么,抓到了就说我心悦你已久,还非礼过你,趁机要挟她给你做主让我娶你!”贺轻寒出主意。
宋青栀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是你,我做不出来这种事。”
“那我来做?”贺轻寒倚着柜门,蠢蠢欲动,“我真觉得我这个办法很绝!”
宋青栀拿衣服砸他,贺轻寒随手抓住,宋青栀说:“阿姨让我盯着你!”
贺轻寒不意外,“盯!不能白盯,让她付钱!”
宋青栀被逗笑,“谈钱?那阿姨要跟我算算我在贺家十五年花的钱。”
贺轻寒放了衣服,走近后将人按在柜门上,“你这么一说,那你可不就是我们家养的童养媳?配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