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那叫邓豪杰的男人,
此时的他对着堂上坐着的青袍县令鞠躬行礼,
脸上却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奸笑。
紧接着,青袍男人当即话锋一转,对着李长生和单宏飞问道:
“单宏飞何在?”
“草民在!”
“本官已了解事情原委,此案本官有几句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草民定当如实回答!”
“好!本官且问你,当时签署订单时,你可有再三仔细核对订单内容?”
“回大人话,草民有认真核对!”
“好,那本官再问你,你可是回到铁匠铺后,才发现订单上字迹蹊跷?”
“是!”
“可有其余证人,能证明订单中的‘叁’字,是在你回铁匠铺后出现的?”
单宏飞摇了摇头,瞬间没了底气。
“既然你能证明这字迹是被人做了假,可有证据?”
“回大人话!有!”
接着,李长生将带来的证据放在一旁的桌上。
“请大人移步前来查看草民准备的证据!”
接着,李长生已经开始还原订单字迹消失又显现的手法。
···
当众人看着纸上原本不见的字,经过油灯炙烤显现出来时,
堂内一片哗然。
见状,单宏飞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看来,事情就真的有难度啊,不过无妨!本官断案无数,自自有判断!”
说话间,青袍县令已经走到‘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着。
青袍县令想起刚刚仙师的叮嘱,随即他神色一凛,厉声道:
“单宏飞!”
“草民在!”单宏飞应道。
“本官已看完你提供的证据,所有问题都证明是你自己核对,自己签字,白纸黑字。”
接着,只见“啪”的一声响。
青袍县令将手中惊堂木一拍桌子,当即继续说道:
“本官宣布,此案原告已按手印,在律法上已经生效,
命原告即日起,按照订单内容完成任务!
原告耽误本官批阅重要事情,罚二十大板!退堂!”
县令话音落下,将一个六寸黑色刑签丢下。
紧接着,两个衙役走到单宏飞身侧,押着他走出大门。
不一会儿功夫,就传来板子用力打**的声音。
此时,
站在一旁的邓府管家高兴不已:
“谢大人明察秋毫!”
堂前,青袍县令起身离去。
邓豪杰一脸得意的看向李长生。
“哼!跟我斗!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屁蛋子!”
随后他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边走边摇摆,好不得意!
一旁的捕快手握兵器催赶道:“退堂了,还在这里干什么?”
单宏飞被打了二十大板,整个人昏昏沉沉,被李长生一路背了回去。
回去后,李长生思量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看来魏先生猜测的没错,官字下面一个口,怎么说都是他定的!
天高黄帝远的,那堂上坐着的男人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想不到在这羲和城如此繁华之地,也有这种沆瀣一气的行为存在。
这件事再次刷新了李长生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回去铁匠铺时,已是正午时分。
这时,单如霜一直在等着二人回来,
一边等着二人,一边热着饭菜。
李长生和单宏飞从大清早就没用早膳,一直到正午。
倒是邢皓,一直在打铁。
虽然蹊跷,但也说得过去。
不过单如霜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什么二师兄。
单如霜见李长生背着自己大哥回来,一脸心疼,眸中瞬间起了雾,背对着李长生偷偷哭泣着,随后马上擦了擦眼泪。
李长生给单宏飞上好了药,仓促吃了些饭。
饭后。
李长生来到单宏飞房间。
屋内,单宏飞已经醒来。
“单大哥,你安心养伤,其余事情交给我和邢铁匠!”
单宏飞此时也无可奈何,心中充满了愧疚。
普通人承受二十杖就已经达到极限。
随后他对李长生说道:
“对不起!阿生,单大哥连累你了!”
“当初是谁不顾师父反对,私下教我打铁的,
如今我只是为朋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连累了?
你别管了!安心养伤!那打板子的捕快是下死手打得,你这伤势我看了,少说需要修养一月!”
“叩叩叩、”
传来敲门声,
单如霜端着汤药走来,远远听得李长生带着生气的声音,她轻叩着门扉。
李长生打开门。
单如霜看到自己大哥一脸愧疚。
“阿生哥,我哥是不是说连累你了这种见外的话了?”单如霜问道。
李长生嗯了一声。
单如霜将汤药放在床头柜上,对自己大哥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虽然什么都不懂,
但也是知道,咱们首要的,
是尽量把师父的铁匠铺损失降低道到最小才,这才是当即要考虑的。
还有,你跟阿生哥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的了,
不管怎么样,阿生哥是我请来的,我就稀罕他帮我们!”
单宏飞听着自己小妹说的话,欲言又止的。
“阿生,是我见外了,单大哥怕这事耽误了你学医!”
单宏飞觉得不好意思。
“以后莫说什么连累的话了,你不是总说让我练练手吗!
正好这次就是绝佳的机会,且看看我能打多少把精铁刀,单大哥好好歇息着。”李长生低声道。随后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