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他人提醒,你已经发现了自己对于阿哈的敌意似乎释放的太过于频繁了。
因为那些在客观需要分析一遍的事件你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开始进行分析,即使你知道应该这么做——这种例子数不胜数,就比如掠夺者的性情大变。
——虽然你很想用这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学生们所导致的急切情绪影响了自己这个理由来为自己做辩解,但不得不承认——
此刻,你恐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阿哈所引导,变得极度渴望斗争。
这是为什么?祂为什么要这样做?思考着,你的瞳孔不再混沌,双眼之中的金色齿轮再度活化。浑身的暴虐之情在金色齿轮再度展开之后立刻便成为了一股庞大的力量,一下子钻入你的身体之中,化为了一股股生机。
出乎你预料的是,这股生机既能恢复自己的状态,又能作为激发虚数能的“药引”——你皱了皱眉头,心里的疑问更加繁多。但细心总结了一下,真正的问题只有三个:
“为什么作为星神的祂,会在寰宇之中特意过来找到并且观察一个在祂面前如同蝼蚁一样的人这么多年?祂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并且,祂是如何知道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过去?”
总结到如此,再结合之前阿哈所透露的消息,那大致的答案已经水落石出。
——阿哈与之前的你绝对有着联系,并且有可能做出了什么约定——当然,你个人觉得更有可能是交易。
以某件事或者某件物品来换取与拥有虚数之树的力量的个体做出对决的机会.....你想,阿哈绝对会答应这样去做的。
——现在,再推理一下刚才的能量。它究竟是否安全?它是否是阿哈故意留下的阴招?
对此,你仅过了一秒便给出了答案:它大概率很安全,并且不一定是祂留下的阴招。
因为阿哈作为想要挑战虚数之树的星神,祂绝不会耍任何花招来削弱对方。因为那样就没意思了。
追求自己的极限,却因为害怕输给对方而给对方下药......这一点都不欢愉。
但你不得不否认,祂或许只是想看着拥有着虚数之树力量的个体被祂踩在脚下,用巨大的反差感来满足自己的欢愉.....
究其根本,你在赌祂的心理。但同时,你也已经猜中了祂接下来的所有行动的可能。之后,只需随机应变即可——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你猜不出来——
那就是,他们在约定或交易之前是怎么做到地位对等的?对此,你没有任何头绪。因为没有任何信息。
但微微松了一口气,你已经感到了无比的释怀。
因为条件不足想不出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但现在你已经有一个非常清晰的目标了。
——拼尽全力,并且赌上性命来战胜阿哈,夺回自己的意识空间的使用权。
因为,不战,死。战,还有一点几率活。
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牵绊。
因为,崩坏还尚未结束,世界还并未完全安全。
缓缓地,你将那股能量压入心底,并期待着,能借它引出的权能超越一切。
........
“哦~~果然有些本事嘛?都被一百倍的斥力掀飞了,居然还能不露出一点破绽。”
口头上夸奖对方,战术上重视对方,战场上高估对方。在一普朗克时间中,站立起来的掠夺者的身后出现了数不胜数的战舰和坦克和泰坦装甲。随后,在一秒内,所有的泛着红光的战争机器就已然凝实。
“哈哈哈哈哈,虽然没有律者核心,但瓦尔特·方的身体还真是优秀啊。在他常年累月的磨炼下,构造这些居然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可以构造完毕。赤鸢仙人,接下来你是打算先清掉这些战舰啊泰坦啊,还是打算直接攻击我的身体呢?”
双手举过头顶,掠夺者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内心的激动已然表现在四肢的行动上——活像一个猴。
(“前后表现的差别过于巨大了。无论是它表现出来的性格或者是实力都是。之前它那场试图挑起逆熵与天命的直播之中的疯癫模样可以很明显看出是为了表演才做出来的。”)
(“但在现在,它完全就是已经疯了。实力方面,根据瓦尔特·杨作出的报告显示,它的战斗力并没有现在如此强大。至少在构造物品的方面,它没有现在这样迅速。”)
(“——现在来考虑如何保下奥托和立雪这件事。首先,我不能让它对这些武器发出攻击指令。如此巨大的数量,即使是我也不一定能保证他们毫发无损。”)
(“其次,我必须得在出手的一瞬间就控制住对方。在奥托的羽渡尘的加持下,我勉强能够发挥出我最为巅峰的实力。但相应的,我自己的羽渡尘也就无法使用。因为已经在幻境当中。”)
(“那么,我能依靠的只有我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来攻击它的大脑,使它的大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这样,我也就既能保护住他们,也能将它击杀。”)
赤鸢仙人的眼神凌厉,脑内的思绪在一瞬间内就已完成。
“立雪,快带着他们走。”
指向躺在地上的西琳和单膝跪在她旁边的奥托,赤鸢仙人紧紧地盯着掠夺者的动作——这是现在的最优解。
“哦?那可不——”
掠夺者的视线刚刚转向陈立雪刚刚一直所在的方向,它就感到它的头顶遭受了一记重击。紧接着,是无限的拳头落在它的头顶。
......
在幻境之中,所有人的存在都是由精神构成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幻境之中不会死去。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在幻境之中被杀死,那么在回到现实后,他的**便就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作为“赤鸢仙人”符华的徒弟,你清楚地明白这些事情。因此,你无比确信你面前的掠夺者已经死亡。在从幻境出来之后,在符华的连续攻击之下,掠夺者的身体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稀碎。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仔细想了一下,你似乎什么也没有做。这一次的胜利与你的关系仅仅只有着一丝丝关系——被作为诱饵。
“唉.....”
边在奥托的身边等着,陈立雪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感到无比沮丧。她的内心又一次被自卑所席卷:
(“时隔这么多年,我这一次又是什么也没有做,靠着师傅她就完成了任务.....这样下去,我该如何获得师傅的认可?”)
(“我.....该如何让师傅她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很简单,等到你们一起跨越了终焉你师傅就一定会笑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陈立雪立刻转头看去——眼前,正是刚才被打死的掠夺者。
“初次见面,或者,好久不见。符华,陈立雪。”
听着它的声音,符华自刚才掠夺者“死亡”开始就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再次睁开,并且她喃喃低语道——
“果然是魂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