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该死的命运。果然还是晚了一步吗?”
落在一片刚刚落幕的战场之上,苦河收起背后的双翼,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苦河她强忍着那对命运的再一次痛斥。
“平常只需要10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现在却硬是被莫名其妙的给拖延到了16分钟的时间。”
“——我应该早点出发的……如果早点来的话,我就可以救下你们了。”
缓步走到那被堆在一块的三具尸体旁,苦河的眼眸低垂,右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们的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你每次都让我慢一步呢?难道我真的是天煞孤星,永远也不可能做到想做的事情吗?”
“……老村长死去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真是令人不爽。”
仔细地把那已经冰冷的肠胃给塞回阿加塔的体内,苦河手中白光一闪,一根通体闪烁着银光的长针与无色的线团在一瞬间就已构造完毕。
“唉……被这样杀掉了。你一定很痛吧?阿加塔?”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但我也曾经差点就被千劫给杀死了——所以,我懂你的痛苦——安息吧,阿加塔。”
看着已经被缝合在一起的阿加塔,苦河用手指一掐,无色的线头立刻断裂。
阿加塔此刻的容貌和她健康的时候相差无几,相差的,只有几分血色。
“然后是你了,贝纳勒斯。”
转头看向只剩上半身还比较完整的贝纳勒斯,苦河满面愁容。她不知道这样的死相该怎么处理——但这忧愁还没持续多久,她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情。
“……等等,这个波动,这个核心完整度……她好像还有救!”
看向贝纳勒斯的胸口,苦河眼睛绽放出一阵闪光——她看见了那核心正泛着浅浅的波纹。
“失礼了——拟似,保存装置。”
把贝纳勒斯的核心装入刚刚拟似出来的装置中,苦河亲眼见证了贝纳勒斯的核心的再度活跃。
“呼……太好了,成了。”
下意识擦了擦没有出汗的额头,苦河转头看向了最后一具尸体——说实话,苦河已经有点难以辨识她是谁了。
“全身都被烧焦了……这下只能再彻底一点,把她火化了。”
“不过,这不取决于我。”
将她们整整齐齐的放在残破的阿拉哈托的下方,苦河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这样也算是尽力了。死亡不可避免,但像那样死去可真是太不好看了。”)
(“——真正美丽的死亡,应当是在生命的最后,被亲友簇拥着而死去。”)
(“随后,就像空手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不带着任何东西而离去。”)
(“——再见了,未曾说上一句话的各位。你们的同伴,会来帮你们入葬的。”)
随手摘取了几朵花朵,苦河把它们放到三人的前方——她的脊背微微弯曲,向着她们致以了她最高的敬意。
——她永远尊敬那些愿意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奉献自己的生命的人。
“……好了,接下来,就看看战场已经挪到那个地方了吧。”
“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了。”
言毕,苦河将自己的感官人为崩落化——随后,就在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两股区别只在量级大小的崩坏能波动。
“瓦尔特·方居然在这里……看来,我刚刚的行为有可能只是白费力气了。”
摇了摇头,苦河向着一个土堆走去——那里,散发着那两股能量波动中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