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前。
“她说的没错,现在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
“——至于为什么你们要听我的,原因就是现在的情况除了那几位值得尊敬的同志们的死去外,大致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掠夺者的逐个击破,优先击杀对象,还有它的策略全部都被猜到了。”
坐在后仓之中,普朗克的身躯在特斯拉所操纵的机甲中纹丝不动。她手中的雷达显示屏不断地刷新着,而检测的方向,则正是天命总部所在的方向。
“你也不用这样证明自己。你的脑子比我要好,这我可是完完全全的承认哦。”
面带着笑意地说完,苦河不再言语。她静静地等待着普朗克的话语,因为她知道剩下的两人肯定会听她的——起码现在是的。
“......”
盯着正传来普朗克声音的通讯器,西琳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但她只是看着,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因为她知道,真正应该被她所憎恨的,现在正在继续着它的罪业,滥行杀戮。
(“情商显得有些低了,但没有办法,现在缺乏时间。希望她不要对我有什么想法。”)
“.....嗯。你说吧。”
迟疑了一秒,方开口直言。他清楚,作为一名缺少信息的“外围人员”,他的判断毫无价值。并且,现在没有时间来给他详细的了解情况了,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掠夺者会自认为已经消灭了我们大部分的有生力量,根据它的性格做出推测,它极有可能会为了保险而将大部分力量用于击杀它目前遇到的最强——齐格飞夫妇——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因为在瓦尔特·方的能力没有被敌人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能力足以救下所有人,所以,现在瓦尔特·方的第一目标就是将齐格飞夫妇救下。随后,瓦尔特·方的第二目标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理解并且给西琳构造出一套塞西莉亚的同款女武神装甲——”
“——这样,我们就可以以西琳为诱饵而诱使掠夺者到达月光王座组的攻击范围中。”
静静地聆听着普朗克的话语,方的目光看向西琳的脸庞——他的眼神中充斥着冷静,他等待着这个女孩的意见。
“.....如果你不想成为诱饵的话,我......”
“不,方哥哥,我要去成为诱饵。我,永远与它不共戴天。”
开口打断方的话语,西琳的眼中似在燃烧着怒火。她的双手早已紧握,她的攻击早已蓄势待发,她的愤恨与痛苦早已经化为了她现在行动的理由与力量,因此,她决不可能放过杀死它的机会——即使最后的一剑不是由她刺出。
“好——那,接下来,就该分配人员了。接下来,就由苦河与爱因斯坦担任驻留在外围的人员。”
呼呼.....
正当普朗克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一阵堪称恐怖的能量流在众人的身边陡然出现——
——随着闪烁着深红色光芒的瞳孔在一刹间下意识地化为金芒后又化为原状,方手中逐渐积蓄起来一股深紫色的能量流。它们在同一空间坐标中相互融合,在互斥而又吸引的冲突中寻找到了平衡点——它们化为了一道黑白相间的形似微小细针的暴虐能量流。
“......”
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爱因斯坦的表情平淡。她已经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了。
(“方哥哥.....你想做什么?难不成.....”)
看着面前那突然发难的方,西琳的内心突然涌出一丝猜测——她好像也猜到方想干什么了。
“苦河,你是否真的愿意与我们合作?如若你真的想要和我们达成协议,那就请你允许我将这股能量流放入你的大脑中,在这之后乖乖地听从我们的指挥。”
“但如果你不同意,那你也可以自行离开,只不过,之前的达成的交易将会失去效益——我相信明白吧,我们现在的能力足以解决所有的事情。”
好似换了一副面孔,方的脸色冷如冰霜,好像他的目标只有救世,其他的一律可以舍弃;他的眼神凌厉如剑,好像能够刺穿这世上的一切——但苦河毫不在意,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方的眼睛。
(“不止有着瓦尔特所共同拥有的善念,还有着这样果断的手腕吗?......瓦尔特·方,也许你确实不止于此。所以,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是否有着资格去带领我们面对死亡,面对终焉。”)
“好啊,我没意见——不过,在这之后,你会给我解掉的,对吧?”
微笑着,苦河的面前似乎只有着那名为“瓦尔特”的人。她的话语中满是轻佻,但却又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
“当然,我不是那条狗。”
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方坦荡地迈出脚步,一步步地走到了苦河的身边——黑白相间的能量流悬在苦河的头颅旁边。
“那就好——希望你的话永远真实,知行永远合一,‘瓦尔特’。”
闭上眼,苦河静静地等待着那股暴虐的能量的涌入——但待到她真正感受到的时候,她却未感到一丝的痛楚,她只感到一股足以被称得上温顺的能量涌动。
“合作愉快,苦河小姐。”
脸上的表情在瞬时间内化为笑容,方将自己的右手伸出,与苦河的前手掌轻轻地握了下手。
“嗯。”
点了点头,苦河在一片只有黑白灰的世界里看着眼前那在月光王座旁浑身冒着紫光的瓦尔特·方,眼中终于透露出了一丝欣赏之情——
“为了胜利,为了未来.......律者权能,完全解放......!”
紫光乍现,方眼中的红光闪耀如炬。环境中浓郁的崩坏能在一瞬之间便被方完全吸收,全部化为他的力量——深紫色的崩坏能在天空中不断旋转扭曲,它们在太阳的照耀下化为一道绚丽的背景。深红色的轮廓在空中如一道道涟漪逸散而开,为这片黛紫色的天空渲染上了一抹抹属于未来的希望。
“呼......10座拟似月光王座,拟似成功......”
双手都在颤抖着,喘着阵阵粗气,方看着面前宏伟的月光王座组,心中的侥幸已然完全消失。脑海中的思绪些许混乱——超频的后果无法避免。
“真是的,既然不行就不要勉强啊。难不成,是那次对抗给你整自信了?”
在耳边隐隐听到苦河的声音,方突然感到一阵能量涌入他的身体当中——
“.....谢谢。”
拭去头顶的冷汗,方的双手已然不再颤抖——但在同时,他也将内心中的警惕再一次提高了等级。
(“苦河所给予的能量不一定完全安全,行为本身也许也只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而做出的......幸好我超出的额度并不太大,还足以我为爱茵准备后手。”)
“不用谢。这是我作为盟友应该做的。话说,普朗克让我留下的意思就是让我和爱因斯坦一起操控这些机器?”
摇了摇头,方转头看向正在被时停的西琳,脑中构想出的想法已经被完全证明。
“不,我想你的任务是在外围寻找掠夺者留下的后手。根据我对那些老狐狸的了解,它们绝对会在其他地方藏一些后手——普朗克的意思大概和我猜的差不多。”
“对了,通讯器也应该再给你们每人拟似出来一个.....”
在时停的世界内聊着,在瓦尔特·方的背后,苦河的眼中蓦然出现了一丝追思。她又回忆起了那在往事乐土,那刚刚进入世界蛇的日子。
(“足以支配整个宇宙的力量,凭一己之力就足以给所有事物按下暂停键——无论看见多少次都还是觉得神奇啊。”)
(“在空中伫立的飞花、在空中停滞的飞虫、散落在空中,形似在外太空一样的水滴——呵呵,整个世界,也就我和他能看见这样的奇景了。”)
侧身倚靠在破旧的阿拉哈托旁,苦河观察着那做完事后就枯坐在一旁,眼眸紧闭的方——时长单位为秒的休憩,此刻也因时间的紧迫而显得极为珍贵。
(“那么,多休息一会吧。毕竟,给掠夺者这种坏的没边的家伙做凌迟可是很费神的——2000刀,还是4000刀?哎呀,有点难以抉择呢......”)
(“——算了,能割几刀就几刀吧。毕竟因它而死的人,可已经早就不知有多少了......”)
“好了,开始行动吧,各位。”
扶了扶耳边突然出现的通讯器,苦河转过身,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接下来,我会去搜查掠夺者在这片地区所留下的后手。当然,如有需要,我随时待命。”
随意地挥了挥手,苦河的身影一闪,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普朗克教授?”
疑惑地看着苦河离去的方向,西琳轻声地疑问着。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各位,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一个人操作虽有难度,但我没有问题。”
点了点头,爱因斯坦走向了方刚刚运用了理之律者力量而一同构造出的统一操纵室。她现在要去熟悉一下这个操纵室的操作。
“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处理。爱茵,你等我一下。”
走向转过身来的爱因斯坦,方用左手将自己的胸膛破开,同时将自己的右拳化为犹大的誓约。
“这是.....?”
看着方那莫名的行为,爱因斯坦被吓得愣在原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惊讶与疑惑之情。
“——方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一脸震惊地看着方,西琳顿时感到心脏漏了半拍。她的脸色被吓得苍白,一股冷汗瞬时就顺着她的脑门顺流而下。
“给你最后的保险——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极小版神恩结界。”
忍耐着神恩结界与胸膛破裂所带给自己的痛苦,方的右拳绽放出一阵金黄色的光芒——一座半径为一米的神恩结界,在方的周围突然展开。
噗嗤!!
猛地将左手捅进自己的胸膛之中,方从自己的心脏中拽出来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宝石——时理之律者核心,在此刻,第二次显现于世。
哗啦!!
金色的光幕在核心刚刚的瞬时间就立刻关闭,但血液仍旧像不要钱一样汹涌外喷——它们肆意地滴落在地上,发出一阵类似雨落的声音。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约束的力量对律者是非常致命的吗?!”
立刻冲到方的身边,西琳抱着身体正在迅速恢复的方,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拿出律者核心,方要这样伤害自己。
“虚数空域...你已经连对撞所需的崩坏能都没有了吗?用这种方式来达成目的......我不提倡。”
有些愤怒地看着肌肉已经恢复地差不多的方,爱因斯坦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与此同时,令她有些许诧异的是,方的能量居然消耗的这么彻底。
“没事的,西琳,没事的。神恩结界对我造成的只有崩坏能无效,并没有实质上的伤害。我只要结束的足够快,我就不会受到太大伤害——”
“还有,我的能量还有许多,但其中的一大部分是刚才苦河给我的。所以,我在这种并不算必要的时刻既不能太过于挥霍独属于我的力量,也不能使用苦河的能量。等到我我在路上把苦河的能量给完全转化成我自己的后,我才可以和之前一样使用。”
一连串解释了一大堆,方温柔地摸了摸西琳的头顶,刚刚因失血过多而变得灰白的脸色已经再次红润。
“.....什么.....”
赶忙松开自己的怀抱,尴尬地低着头,西琳感到自己的脸好似火烧一般滚烫。她好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但她那较少的阅历却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她的尴尬化为羞恼。
“有这种事你不早说,害得我这么丢脸......哼!”
“对不起,对不起啦。”
随意地附和着,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律者核心——随后,他的手猛地一捏——
“.....”
看着方把半块律者核心递给自己,爱因斯坦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如此生猛——她好像第一天认识方一样。
“拿着吧。这样子我就可以随时随刻保护你了。不用担心,只有一半律者核心的我,实力也是足够救下所有人的哦。”
感觉自己的反应已经快到一种奇妙的地步,方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即将死去还是什么律者的奇妙生理构造所带来的效果,但他明白这是可以利用的。
“好了,接下来我出发了。爱茵,你去熟悉一下操作吧,具体是差不多的。之后到发射的时候,提醒我一下就好。”
“嗯。”
点了点头,爱因斯坦将律者核心放在自己的衣兜中——她的身体接受不了与律者核心直接融合。
将所有话说完,方转身看向西琳。他的目光在询问着她的意愿。
“我也差不多了,走吧。”
“那好,接下来我抱着你走吧,这样快一点。”
目光清澈地看着西琳,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一点动作都没做,但他的话语却让西琳的心脏微微颤动——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好。”
话音落下,西琳便感到自己的身体立马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抱了起来。呼啸的清新山风在她的身边不断吹拂,但这带来的寒冷却不值一提。
因为那和煦的阳光的照射,因为那人那炽热的体温。
.......
时间回到现在。
(“......齐格飞等三人现在已经成功救下,塞西莉亚的女武神装甲也已经给西琳穿上并做好伪装。接下来,就是等待月光王座组的准备时间了。”)
直直地盯视着掠夺者的身影,方完全清楚了所有的前置条件与战场情势。他现在只需遵从着普朗克的指令——
——决不能让掠夺者与西琳之间的距离过小。
(“......果然,他就是我的目标。这股虚数之树的力量的味道.....不会错的。”)
相互僵持着,掠夺者细细地嗅探着方刚刚逸散而出的力量,并以此来获得新的情报。
(“——我的力量与他同源,但我的纯粹度却比他要低许多。所以,我估计最多能适应他的时停2秒钟——啧,这种天生的差距真令人不爽。”)
在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掠夺者不爽地将注意力转向其他方面。
(“那个齐格飞和德丽莎站在瓦尔特·方的左右后方,空之律者站在队伍的中间,塞西莉亚和瓦尔特·杨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故意不让我接近那空之律者吗,看来,她就是他们之中最脆弱的一环,只要再次杀了她我就会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但现在我还没有突破这阵型的能力......空之律者的空间传送、齐格飞的完全超变、瓦尔特·方的时停、塞西莉亚的黑渊白花、瓦尔特·杨和瓦尔特·方合作的肌肉记忆.......”)
(“(虚数造物脏话)!这可真是难打。”)
更加不爽,掠夺者开始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策略该是什么......灵光一闪,它的脑中再一次出现了一个计划。
(“空之律者的权能还没有恢复完全,气息很微弱;齐格飞的超变因子有着时间限制,塞西莉亚的黑渊白花的‘百岁兰’已经使用过了,下一次使用还要再过个几小时;瓦尔特·方的时停我能够适应一部分——最重要的,他们现在没有办法完全消灭我,按照刚才我被无效的崩坏能来算,瓦尔特·方至少要再打我30轮。”)
(“——那就来吧,相互拖时间!然后再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时间删除!”
使用出自己的能力,果断地转过身去,掠夺者的身体腾空而起——以退为进,这就是它的策略。
“想逃?对不起,我不准你跑!时泽物滞!”
果断开启时停,方一下子冲了上去——他的身后跟着所有的人。
“——可恶!!”
身体被定在原地,掠夺者无奈地看着方的靠近,眼神之中满是怒火。
“哟,能在时停中说话了?适应的有点快啊。”
轻佻地走向掠夺者的身旁,方的双手仍是犹大的模样。他鄙夷地看着面前正不能行动分毫的家伙,心中生不起一丝怜悯之意。
“——但你还是只能任我宰割呢,小可怜蛋。来,享受一下人类史上曾经常出现的事情吧。”
右手高举,方将犹大的锁链扬至高空——金黄色的锁链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满是神圣感。
哗啦!!哗啦!!哗啦!!
“啊!!啊!!”
哗啦!!哗啦!!哗啦!!
“啊!!噗哈!!”
“怎么样?喜欢吗?”
看着眼前被打的歪七扭八的骷髅架子,方那深红的瞳孔让他活像一个杀神。他询问着,但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不止。
“喜欢你(虚数脏话)!!”
“什么?!还敢回嘴?!还是太轻了是吧?!”
话音落下,方的手臂上瞬时出现了一架带着喷气装置的外骨骼装甲。
哗啦!!!!哗啦!!!!
携着破空声,锁链的空中似在飞舞——而在此情境下,掠夺者也忍不住用自己那虚空的嗓子来献唱一曲。
“现在这样才像话,你生来就应该被这样对待。”
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方看着被他奖励到趴在地上的掠夺者,心里感到非常满足——因为他知道,还有着其他的观众在欣赏这一表演。
“哟哟哟,这不是掠夺者吗?几秒不见,这么垃圾了?”
第一个冲上来嘲讽,齐格飞手中的天火大剑冒着一阵火光——
“那既然这么垃圾了,那我来再推一把,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喝啊!”
“噗哈!”
被一下斩飞3米远,掠夺者边惨叫着边重重地摔倒在一片雪地之上——它本就憋屈的心理在此刻彻底爆发。
“是你打的吗你就嘲讽?!没有他你早就死了!!”
懊恼地从地上爬起,掠夺者再一次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就跟刚才一样。
“时间删除!!”
好像不长记性一样,掠夺者再一次使用了自己的能力——然后,再一次被瓦尔特·方制裁。
“时泽,物滞。”
周围再一次失去颜色,方怜悯地看着掠夺者——这怜悯并非是因为掠夺者的可怜,而是因为它的愚蠢。
“看来,你又想要了是吗?”
高举锁链,方的眼中充满着厌恶与厌弃——他实在是痛恨这种不知道给自己体面一点的反派,这搞得他好像在做什么恶事一样。
“错啦!!这次该是你被打了!!”
猛地一个转身,掠夺者在手中瞬时凝聚出一把天火大剑——它直直地将剑尖刺向方的胸部,意图直接将他的律者核心掏出——
“我的队友在我身后。”
砰!!!!
被那尖锐的金属碰撞声给深深地刺激了精神,掠夺者惊讶地看着眼前那正挡在瓦尔特·方面前的塞西莉亚,眼中的震撼已经无以言表。
“怎么可能......你们的配合怎么会如此之好?!”
身体僵硬在原地,掠夺者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见面不到一天的人会有这样的默契程度。
“你猜?”
等待着塞西莉亚的离开,方的笑容已经无法掩饰——说实话,他也挺喜欢看这种反派失意破防的场面的。
“——难道是,羽渡尘?!”
笑容一下子僵硬起来,方再一次高举起了犹大的锁链。
“可恶,居然用羽渡尘篡改了他们的潜意识......你这家伙,不愧是能和奥托分庭抗礼的人!”
哗啦!!!!!
“谢谢你的夸奖,但我觉得被你夸奖我有点恶心——所以,我决定再奖励你一下。”
继续进行着适应与解构的对抗,两位的心思完全不同,他们,各自心怀鬼胎。
(“它信了,那就简单了——果然,处境会使思考模式出现偏移。”)
继续奖励着掠夺者,方的表面恼羞成怒,内心中的思维却非常冷静。
(“没想到瓦尔特们一个个都这么狡猾......现在看来,羽渡尘的保护他肯定也和我一样已经做了——有点难办了。”)
继续被奖励着,掠夺者越来越忍不住自己的歌声——但它还在思考着对策。
(“——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看看他这兴致勃勃的样子,估计在我和他用可行动时间来进行博弈的时候,我分身偷袭一下空之律者应该能够成功。”)
承受着痛苦,掠夺者的思索仍在继续。它明白,接下来的博弈决定了它的命运——因为一旦西琳被击残,它就有破绽可以去把握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时刻了!拖延时间,让齐格飞第一个失去自己的底牌吧!”)
在内心呐喊,掠夺者继续承受着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压迫——而后,等待着下一次时停的机会。
.......
“怎么会这么狼狈?掠夺者?你当时和我对立的时候,你可从没有这样子过啊——”
“——想想吧,当时你虐杀阿加塔、阿芙罗拉、贝拉、贝纳勒斯的时候是否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玩弄计谋,但最后却等到一个这样好笑的结局;滥杀无辜,并以此来实现你邪恶的计划,但事实却证明你的一切行为都毫无意义——废物,真是完全的废物。我要是你,现在就已经自杀了!”
站立在队伍中央,西琳毫无保留地嘲弄着掠夺者的无能——她用言语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她即将用自己的行动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呵呵,我承认我那被瓦尔特·方打扰到什么都没实现的计谋确实没有给我带来什么能让我完全胜利的成果——但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一个什么都没能拯救的失败者,一个只能依靠他人的失败者罢了。”
桀骜不驯的气质再一次在掠夺者的身上重现,掠夺者那嘲弄的面孔令人厌恶——来自它嘴里的话语仍是并永远让西琳感到恶心——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它的话让她好不容易才忽视的自尊心再一次展现并碎裂在她的眼前。
“你......!”
一时语塞,西琳连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没有办法去否认,如果只凭她一个人,她现在已经可以准备去转世了。
“不要管它的话,它只不过是想激怒你罢了——接下来,就由我去教训它。”
“时泽,物滞。”
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自己的时停,方慢慢踱步着。他清楚,掠夺者现在已经可以和他进行对抗,无法再和之前一样肆意地奖励它了——但这正和他所愿。
“来吧,掠夺者。让我看看,你究竟能适应我的时停多少秒?我期待你把我击败的时刻。”
身后瞬时显现数十架机甲,方的身影被机甲的阴影所掩埋,只留下一双深红的瞳孔,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它。
“——见识一下,人类的智慧吧。”
话语落下,机甲从原地因反向重力而跳跃而起——它们在瞬息间就到达了掠夺者的头顶,然后,在重力压制之下,重重地向着掠夺者砸去。
“还没完呢!!”
砰!
还未等掠夺者思考完是否要去抵挡这些机甲,一架十字形状的物体便已然到来——它的颜色在时停中唯余黑白,但不过半秒不到,那璀璨的金黄就已经从它的其中乍现。
“拟似犹大的誓约,神恩结界,完全展开!”
“以及,100倍重力压制!”
“(虚数造物脏话)!我跑!!”
没有办法,掠夺者狼狈不堪地展开空间裂缝,然后一股脑地钻了进去。
“往这里逃跑吗?有点意思,这样我就抓不到你了——但可别忘了,我这可是还有空之律者呢!”
嚣张地大喊一声,方将刚刚所使用的东西全部解构回收。随后,一根紫色的羽毛在西琳的头上飘荡,西琳的身体自己行动了。
快速地瞬移过去,西琳到达了掠夺者展开空间裂缝的地方。她用双手在空中抓握,仅仅耗费了1.5秒便将掠夺者所处的空间裂缝打开。
“感谢,虽然你听不见。”
一把将掠夺者拽了出来,方把西琳抱回了原地。这让掠夺者看得无比难受——那让它最后一个躲避手段都失效了的人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它的面前溜走了。
“——掠夺者,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用犹大的第零额定功率无效你的崩坏能。这个问题很好,我决定回答——因为我决定最后一定是我用解构把你杀死的——要不然万一你有什么后手没被我们发现,然后你又因此而卷土重来而导致许多人死去的话,我会很难受的——而且,无效崩坏能不等于消除崩坏能。我觉得这对你应该没有效果。”
“好了,现在来继续我们的游戏吧,掠夺者。”
虽然方并未有着任何的笑容,但掠夺者却感受到了一阵无比尖锐的嘲笑声。它完全受不了了。
哗啦!!!哗啦!!!
......
第四次循环.....
第五次循环.....
......
第九次循环.....
(“看来,适应已经差不多了。2.5秒钟,就是我的极限了。我无法再适应了。”)
痛苦已经完全无所谓,但掠夺者感觉快要等待不到机会的到来了——
(“而且,瓦尔特·方解构我的程度也明显越来越高了。我得主动创造机会了——估摸着,齐格飞的崩落形态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与方隔着5米相望,掠夺者明白自己一定要做出些成果了。但就算明白,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创造。
(“但那几位的防御一直滴水不漏,但凡让瓦尔特·方反应哪怕半秒钟,我的剑恐怕就无法刺穿她的心脏了.....”)
(“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方法,能够让我100%的成功呢?”)
在心中喃喃低语,掠夺者不再喜乐,不再愤怒与伤感——因它所想的,只有胜利。
但无论如何,它也始终难以想到还有什么可以让它绝对成功。
(“至今为止,我积累下的所有律者核心已经被剥夺的一无所有了。而对方的战力储备却并未削减多少......”)
(“能量的损耗虽然比不上恢复的速度,但我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这绝对不行。”)
感受着自己在体内拟似的几十架犹大的誓约,掠夺者让自己精神强行振奋起来,它的意识似乎已经看穿了未来——如果再去奢求绝对的成功,那么就会获得绝对的失败——那么,开始吧!
——为了自己的未来!
(“时停的持续时间是10秒,我的机会在最后的2.5秒钟内。先和之前一样引诱他与我战斗,然后再在最后的1秒内伤害到空之律者。”)
(“——多少还是有些太简单以至于不保险了。但,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一动都不动,掠夺者思考的时间已然过长。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情况也在潜移默化着。而在其中最为明显的,也就是两人的准备工作。
“月光王座组的充能已经完成,光束经过的射线为方现在所在的位置的6点钟方向,高度海拔150米。”
“掠夺者的后手已经发现完毕,只有它的一具分身,其他都什么都没有。”
两位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它们宣告着决战的到来。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在这一次的时停当中。
“好,明白。西琳可以开始露出破绽了,所有人都可以开始下一阶段计划了。”
用拟似出来的电流信号,方向着所有人同时发送了这条信息——开始吧,所有人都已经等不及了。
“.....!”
不再大喊自己招数的名字,掠夺者直接飞奔逃窜。它的双腿已经跑出了新的速度——残影都从它的腿上消失了,它的下半身已经被它“改造”成一个“轮子”了。
“......”
等待,仍旧是等待。方等着西琳与其他人的到位,掠夺者等待着他的时停——他们的目的不同,但方式却始终如一。
“.......时泽物滞。”
“呼.....有点远啊.....”
将时间再次暂停,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看着已经逃跑到远方的掠夺者,他的眼神充满锐利,他的眼神已充满决意。西琳与其他人的位置终于到达
“掠夺者,你的身体我已经解析的差不多了。只要这个时停内,我一直摸到你,我就能完全解析你的身体——所以,最晚在下个时停就再见了,你这个为祸四方的家伙。”
瞬间到达掠夺者的身边并一拳轰去,方的后面还残留着红色的光幕——强化版重力波的加速度加上他本身的速度让他得以在一瞬间内到达掠夺者的身旁。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什么?!!”)
还没来得及惊呼,掠夺者便感到自己的身上满是拳痕。它被狠狠地吓了一下,但它的反应速度仍旧足够。
(“但这没关系,我还有机会,等到最后2秒,只要等到最后两秒!”)
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掠夺者凝聚着体内的能量。它要把能量的9\/10都分配到新的身体里,在一秒钟之间——这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等到最后2.5秒的时候,它肯定会开始行动。西琳,你可一定要反应过来。”)
“在最后的2.5秒它会发动攻击,注意反应。”
直接在西琳的眼前构造出一阵光芒,方让它们通过西琳的视网膜来构成文字,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给予她信息了。
(“接下来,就看你了。”)
将注意力完全放入殴打和解析当中,方仍持续不停地解析着它的构造——他刚才的话语只不过是一个谎言,目的,所有明白人都显而易见。
5.....
4.....
3..........
“妈的,忍不了了!!”
身后突然百拳冒出,掠夺者的怒吼声响彻整个被破坏而出现的平地——这是**的号角,这是故事即将完结的象征。
“嗯?!”
同样构造出许多由犹大而成的拳头,方好像完全没想到掠夺者会偷袭一般,一点都没有防备身后的其他人——这让掠夺者大喜。
(“2......”)x2
(“1!”)x2
轰隆!!
随着一声晴天霹雳,掠夺者的身体突然出现在西琳的面前——它的手中紧握着天火大剑,无尽的暗黑色火焰已经在剑身上翻涌翻腾——
“去死吧!!”
一声大吼,掠夺者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将剑刺入西琳的胸口。力量之大甚至让它一下子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它愕然了。
眼前的人在一瞬间就被一道黑黄色的传送门所笼罩,身体瞬间就从原地消失——别说把她心脏捅穿,它连她的一根毛都没摸到——但在它的耳边,却仍有着她所留下的声音:
“苏卡不列,废物!”
猛回头,掠夺者看见那紫发少女正在它的右前方。她的笑容灿烂似阳光,她的眼神灼热如火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表明着自己的喜悦以及......她的自我意识。
“.......我(虚数造物脏话)!”
身体被一道金黄色的光幕瞬间笼罩,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在它的身体上瞬间缠绕——时停已经结束了。
“什么.....我不接受!明明你得用羽渡尘控制他们才能让他们行动,为什么她会有自己的意识?!!!”
“凭什么?凭什么?就凭这她这不完全的律者权能?——这绝对不可能!!”
被金色的锁链给围绕的和粽子一样,掠夺者的心态完全扭曲了。它歇斯底里地大吼着,全然忘记了世界上的一条规则:败者不配说话。
“不然怎么说你是废物呢?连情报都弄不清楚,不是废物是什么?”
“好了,不用再骂了。看看远处的光束吧——它的末日就要来了。”
伸手挡着西琳的嘴,方远眺着那已经显现出身影的光束——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接受正义的制裁吧!掠夺者!”
在掠夺者的面前同样构造出一道光,瓦尔特·方的虚影在它的面前显现——他侧着身子,右手指尖直直地指着掠夺者的鼻子,眼神中的正义感好像能够化为实质。
“明明你玩的比我还要有嘲讽意味......方哥哥,你也是看这家伙不爽好久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崩坏能啊!!!!!”
没有人去管掠夺者那凄厉的惨叫声,西琳与方直接站在了一起,边看着那似乎能席卷一切的蓝色能量流,边聊着闲天。
“谢谢你,瓦尔特·方先生。你的单方面承诺,真的实现了呢。”
第一个到方的面前,塞西莉亚面含微笑——她打心底里对方感到感谢,她对方的信任已经到达了一种极大的程度。
“对啊......逆熵真正的盟主,名不虚传!”
和德丽莎一同到方的旁边,齐格飞向着方竖起了大拇指。他与塞西莉亚一样,打心底里佩服这位有着强大力量却不为非作歹的人。
“你们把话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对了。”
低声呢喃完,德丽莎抬起头,郑重地对方鞠了一躬。
“谢谢你对世界做出的贡献。如果只有我们的力量的话,我们绝对无法阻挡掠夺者的屠杀行径——我代表所有被掠夺者伤害过的人向你表示感谢。”
“诶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既然向你们承诺你们连一点伤都不会受,那这也就只是我的义务罢了——即使你们没有接受。”
摆了摆手,方转头看向已经只有大概0.5%能量残留的掠夺者,他开口说道:
“接下来,该处理这个家伙了——我有一个主意,按照被掠夺者伤害的严重来排序,你们一个个去找它报仇怎么样?放心,你们用再狠的手段我都不管——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好啊。”x4
异口同声地答应,方柔和地看向那唯一没有做声的杨。他想知道他的看法。
“杨,你的意见呢?”
“我没法给出一个意见。因为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它干了什么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它就很生气。”
用右手顶着自己的下巴,杨的眉头紧皱。他看向掠夺者的眼神里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当然,大部分是对自己的异样而产生的。
“没事,我和你讲一下就好了。正好等它醒来再折磨它。”
随后构造出一台月光王座,方用它的光束不停照拂着掠夺者的身体,以此来防止掠夺者又一次积蓄起了能量。
“......好。”
答应了方的提议,杨走向方的旁边。他要好好听听这家伙干了什么。
.......几分钟后。
“我......输了啊。”
低语着,掠夺者睁开了自己那疲惫的双眼。它感到自己的四肢疲软无力,它感到自己的能量已经近乎完全消逝——它释然了。
“哟,醒了?”
西琳那兴奋的声音在掠夺者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出现,她呼唤着所有的人——听着这欢腾的声音,掠夺者的内心里又涌现出了一丝微小的不甘。
(“第一次出任务就死在外面.....我没脸再去见任何人了......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屈辱的死去。我要再次战斗,不为了胜利,不为了任何其他的东西,就为了我这该死的狭隘的好胜心与自负!!”)
愤怒的种子再一次在它的心里萌发,于是,尽管费尽全力,尽管狼狈不堪,尽管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量,它还是站了起来。它怒目直视着那群正在说笑的人们,双手微微颤抖——因为兴奋,因为愤怒。
“你们这群杂碎,居然还在讨论着如何羞辱我?!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死,也要和你们反抗!”
“就像我曾经亲手虐杀而死的女孩们一样,拼尽全力来和你们对抗!!”
“......你为何会这样想?”
审视着那虚弱不堪的掠夺者,方眼中的好奇与诧异之情已经不言而喻。
“因为战斗就是我的荣誉!作为战斗者,我与所有人都有权利与去玩弄阴谋诡计来为自己获得胜利!作为胜者,我和所有人都有权利去玩弄他人的生命,有权利去虐杀任何输在自己手下的家伙!”
“——所以,理所当然,作为败者,我和所有人都有着为了扞卫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好胜心,为了自己的自负心而继续战斗下去的权利!来吧,群殴还是单挑,我都无所谓!”
纵使仍浑身颤抖着,掠夺者的眼前仍有着一块巨大的黑暗,但它仍旧勉强地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它的眼中全是怒火与觉悟。
“那么......就先由西琳来吧。即使我作为被直接伤害最严重的人,但它这段话还是让我感受到了它那坚定的精神。”
直视着掠夺者,杨的眼神中既有着怒火又有着怜惜——纵使他们道路相反,但身怀如此坚定信念的战士,仍旧让杨忍不住有些敬佩之情。
“好!”
与杨不同,西琳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她的双手上涌着紫色的光芒,她的眼中闪着金色的光芒。
“噗啊!!”
一拳打在掠夺者那脆弱的双臂之上,掠夺者直接被西琳击飞了出去。它的惨叫无比虚弱,但不知为何却又有着一种巨大的力量。
“只有这样吗?!掠夺者!!”
再次冲向在地上拼命挣扎却又始终站不起来的掠夺者,西琳一个飞身肘击肘到它的脊骨之上。
“吭啊!!”
巨大的痛感让掠夺者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叫声——它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这一下,是你欠阿加塔的!!”
咔嚓!
感到自己的脊骨被人斩成三段,掠夺者空洞地张着自己的嘴巴——它已然疼痛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下,是你欠阿芙罗拉的!”
一把捏碎掠夺者那脆弱的右肩,西琳又一拳击穿了掠夺者的左胸——
“全都是它自己种下的恶果啊......”
自言自语着,塞西莉亚对着掠夺者完全没有一丝怜悯。她知道这远不能弥补它做的事——但在同时,她也尊重掠夺者这坚定的意志。
“应该再狠一点,比如说凌迟什么的!”
兴奋地看着掠夺者挨打,齐格飞只感到开心无比——作为最开始就和它有所交锋的人,他最清楚它干了什么罪行。
“不过也能说是大快人心了。”
“雅安,你可以安息了......”
微笑着,德丽莎手里抓着一根骨头——她在掠夺者昏迷时从它身上拽下来的。
“.....这一下,是你欠我们所有人的!!”
抓住仅剩一个着一个头颅的掠夺者,西琳的瞳孔金光乍现——
哗.......
看着手中的亚空之矛,感受着掠夺者的骨头碎块淋在自己鞋上的感觉,西琳感到一股极为激烈的情感在她的心中涌动,好像随时就要从她的心中迸发——她仍由着这股情感的四处冲撞——
“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阿加塔、阿芙罗拉、贝拉、贝纳勒斯!”
看着向着天空呐喊的西琳,方的眼中虽有悲伤,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样,西琳应该就能走出去了......但,走出去不意味着忘记。阿加塔、阿芙罗拉、贝拉、贝纳勒斯,我不会忘记你,世界不会忘记你。”
“是啊,她们的努力不该被忘记。从今以后,她们将会被重点铭刻在我们逆熵的历史书里。”
听着通讯器里普朗克的声音,方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是她们应得的——话说,奥托有没有做出什么举措?”
“那当然做了。他在刚才就扔了一个崩坏裂变弹过去——我们的银色子弹没有办法拦截,但你应该能随便拦截的对吧。”
“是吗.....”
抬头看向天空,方的眼中只映出了一片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和那一天一样。
“好,那就这样吧——各位,你们都听见了吗?如果没听见,可以来看看我手里的雷达。”
伸出右手,方的手中那红色的虚影逐渐凝实——和那天如出一辙的雷达。
“什么?!主教大人他.....”
看到雷达显示属实后,低着头,德丽莎眼中的失望已经无法掩饰——在刚才之前,她还相信着奥托。
“果然如此,知道我们对他丧失信任后就直接杀掉吗......奥托,我果然不应该相信你一个字。”
紧握着拳头,齐格飞没有发脾气——因为他知道这毫无意义。
“主教大人......唉......齐格飞,等到我们救回琪亚娜后,我们就直接去逆熵吧。这样卸磨杀驴的人......我害怕琪亚娜也会成为他用完就丢的棋子。”
点了点头,齐格飞完全同意塞西莉亚的看法——身为父母,他们在意自己的孩子;身为战士,他们在意自己效忠的人究竟是否值得信任;作为人,他们在意人的善良与品格。
“这个该死的奥托!!”
罕见的愤怒,杨又回想起了那天。曾经,他在那充满血污的英雄旁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现在,一切都不同往日——他们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来回应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为了一己私欲而能牺牲一切的人。
“老师,我来帮你!”
将自己的双手抵在正在构建银色子弹的方的背上,杨将自己身体里的所有崩坏能注入了方的体内——
“.....谢谢。虽然没什么必要,我自己都绰绰有余。”
“......银色子弹,发射。”
冒着金黄的尾焰,银色子弹从发射井中徐徐升空——平常需要少说一个月才能建造完成的银色子弹,现在只需要崩坏能足够,有1秒时间就可以完全再现出来一个——这就是理之律者的力量。
“......预计碰撞点会在一片没有人的地方。蒙特利斯.....早就已经被崩坏帝国给搞成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了。”
向着远处眺望着,方的眼中全是对未来的担忧。城市的恢复,生态的保护、资源匮乏......一切都还将继续下去——
“任重而道远啊.......”
........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
“不行,我受不了这气!即使我这分身只有普通人水平的力量,我也要去找她再打一次!!”
意识在最后一个分身中再次觉醒,掠夺者紧握着自己的双拳,它的青筋已经暴起。
“你要找谁啊?是找我吗?”
突然从掠夺者的面前草丛中跃出,苦河双手叉腰,一股傲慢之气已经令人一眼即可明晰。
“不是——”
“不,我觉得就是哦。”
瞬间嘴里就被一张抹布塞住,掠夺者的四肢又一次被人用犹大的誓约给绑了起来——然后苦河走到它的耳边,慢慢的说道:
“——让我们算一算,到现在你已经导致多少个人死亡了?”
(“什么?这世界蛇的家伙也是理之律者?......唉......犹大的誓约,你用来绑人可真好用啊。”)
(“空之律者,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去和你再决斗一次了。”)
“哦,没法取证——也就是说你害得不计其数的人死去了?”
“那可真是可惜,没办法为你精准的定刑了。”
(“这女的到底要干什么?要杀我就赶紧杀啊!不要羞辱我了!”)
虽然掠夺者的想法很激烈,但可惜的是,无论它怎么尝试去说话,它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么,就这样决定吧。我给你免费凌迟,一直到你被割了6000刀怎么样?”
“毕竟,没法给你量刑嘛?我也是没有办法,原谅我好不好?”
把掠夺者完全搂在自己的怀里,苦河那淡淡的体香都已经逸散在掠夺者的鼻腔中了——但掠夺者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受到一丝丝的安慰。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不准羞辱我!”)
发出更加激烈的“呜呜”声,掠夺者在苦河的怀里猛烈地挣扎着——收效甚微。苦河的手虽然没有用任何的力,但凭掠夺者现在这贫弱的力量,它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挣脱出去。
“看来,你很着急啊。没事,我现在就满足你。拥有着残破的理之律者的力量,只要我一下子不把权能透支了,我就可以一直使用权能——碰巧,我现在除了刚才用了一下外,已经有10年没有用过这能力了哦?”
将掠夺者放在土地上,苦河从自己的大衣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在它的面前不停地旋转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虚数造物脏话,要杀赶紧杀,不要羞辱我!!你这个xxx!)”
“我来了哦?”
“呜呜呜呜呜呜!!!!!”
.........
掠夺者的惨叫声在抹布的掩盖下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于是,在正午的太阳的照耀下,这位作恶多端,但从出现起就注定会成为一个牺牲品的,名为掠夺者的虚数神骸·权能回收者,就此落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帷幕。在它短短的一生中,它虽然没有完成任何属于自己的目标,但在它的行为下,原本既定的一切都已然不再确定——崭新的未来已然在它的手下,在瓦尔特·方、瓦尔特·杨、西琳、齐格飞·卡斯兰娜、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等人的手下被创造。
——所以,我送给它一句话。‘它是一切故事的真正起始,它是我们成功道路的最开始点。’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它所带来的杀戮,也永不会忘记他所带来的使我们的团结的种子。
虚数神骸·权能掠夺者,邪恶的恶人,无畏的荣誉扞卫者。
2040.5.27
瓦尔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