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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啊?我收主神? 第1章 九儿村

作者:君身红尘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2 03:05:30 来源:小说旗

人口众多的华国一线城市什么时候最热闹?当然是工作日的晨昏。哪怕再宽阔的道路在这样的时候也显得拥挤不堪。

c市的南部新区随着城市发展,成为了年轻社畜们最集中的城区,即便拥有着最新最宽阔的道路,最合理的城市规划,也扛不住林立写字楼内因为下班而集中涌出的大量人流。热闹与秩序并存,高档写字楼们的玻璃外墙反射着夕阳金黄色的光,就像给这片代表着高收入高素质的新区镀了金。

但是阳光的背面总有阴影。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新区开发过程中不得不诞生的拆迁安置小区就像是皮肤新生过程中诞生的丑陋伤疤。这里远离宽阔的主干道,道路脏污,污水横流,卫生堪忧的小吃摊推车挤满了本就狭窄的道路,路边没有物业管理的房屋私搭乱建比比皆是。这里是南部新区最大的安置房小区,有着充满野心的名字的,阳光背后的腐烂伤痕。伏龙小区。

陈槐一脚踢飞脚边模糊的黑影,看着它在墙角消失,左手挽了一个剑花,长剑在手中化为黄符无火自燃消失于空气中。高瘦的青年拍了拍手,从手腕摘下头绳札起脑后的长发,慢悠悠地走出阴暗的楼道,抬头看了看黄昏的天空,迈步走向路边的豆腐脑摊。

作为一个年轻的天师,陈槐还是更喜欢路边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间烟火气!虽然卫生条件堪忧,但华国人从小就讲究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恶鬼都能吃,小小地沟油自然不在话下。重点是价格便宜,在南部新区,写字楼里的社畜们一份外卖的钱能在路边摊吃到撑。现在的外卖多的是预制菜,也未必比路边摊干净多少。

随着下班的人越来越多,“路边摊一条街”也越来越热闹。陈槐要了一份豆腐脑,扫了码站在旁边看着摊主从巨大的保温桶里舀出豆腐脑,加上红彤彤的辣油和各种配料。突然感受到脚跟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颗脏兮兮的皮球。他弯腰拾起皮球,抬眼看到路边一个小男孩对他挥着手,似乎希望他把球还给自己。

陈槐颠了颠手里的球,向小男孩走去,突然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气息,类似于鬼物,却又……夹杂了一些未知的东西,未知,阴邪,常年游走于阴阳之间的天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但这股气息很微弱,微弱到如果不凝神细察几乎感受不到,也无法定位捕捉。

皱了皱眉,陈槐蹲下身将球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抱着球立刻跑远,“小没礼貌的,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陈槐嘟囔了一句,抬起头的瞬间,却发现自己已不在原地。

青年皱眉抬起头环顾四周,自己似乎深处荒郊野岭,背后是一片漆黑阴沉的树林,树木参天,遮挡着暗沉沉的天光。四周寂静无声,连鸟叫虫鸣都听不见,仿佛处于真空。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关机变成了一块板砖。“啧,才买的最新款啊!”

“鬼蜮?”陈槐静心感受了一下,“不对,感受不到阴气。”

所谓鬼蜮,通常由强烈的阴气、鬼怨形成,其所处之地要么有强大的厉鬼坐镇,要么有大量鬼魂阴物徘徊不散。换句话说,要么有质量要么有数量。但现在所处的四周却一丝鬼气都感受不到,这不合理。

不合理之处并不仅仅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从闹市出现在这里,更在于毫无阴气本身就不合理。世间阴阳相生,有阳必然有阴,无外乎是此消彼长,但绝不可能一丝一毫都没有。哪怕是正午的闹市街头,虽然阳气充足,那也不是一点阴气都没有的。

不过即便发生的一切充满了未知和诡异,陈槐也并不慌乱。从10岁起就被爷爷天天往深山老林里扔,乱葬岗当卧室睡的年轻天师什么样的事儿没遇到过?

陈槐纵身一跃跳上身后的树冠,向四周眺望。发现树林之后不远处有一座村庄,黑瓦白墙的低矮房子稀稀落落,隔着远了看不真切,但总比一直呆在树林子旁边要好。他抬头看看天,似乎快要天黑了。

暗沉的天光下青年的身形瘦高,略显苍白的皮肤泛着冷光,清俊的眉眼没有表情,半长的黑发半扎在脑后,发尾隐没在衣领间。长腿迈开,踏着逐渐降临的夜色朝着村庄的方向缓步前行。

树林里的树木应该很老了,树干高大粗壮,延申开来的枝叶交错,在本就昏暗的时刻投下更深的阴影。陈槐左手一翻,一枚黄符凭空出现在指间。看着这枚符,陈槐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自己没有像兜里的手机一样变成一块毫无用处的板砖。

陈槐的一身本事是从已过世的爷爷身上学来的,和那些在桥洞拉旗子摆摊的神棍不同,也与传统道学不同。真要说起来,他的家更加奇诡一些。除了传统道学,他的路数或许更倾向于鬼道。比如这道符,画的是传统符箓,但符纸为人身阴气构筑,画符用的是自身精血。用不了多少,但到底与传统正道有别。好处就是不用背着大包袱装一大堆材料,随取随用也方便快捷,坏处嘛,低血糖总是会有的,很合理!

陈槐捻住符纸,手腕一抖,符纸燃起幽蓝的火光,纯纯照明用,没别的作用了。要不是手机变板砖,他又怎么会放着人类智慧的结晶高科技不用,用这巴掌大点的光线来看路。一边走一边想着买手机花出去的钱,陈槐觉得憋屈。也不知道村里有没有能修手机的地方。

树林不大,其间也没有什么遇到什么意外,比坟头都安静,别说脏东西,连一只兔子一只鸟的痕迹都没有。陈槐腿长步长,走不了多久就遥遥看到了村口的点点光亮。走近了发现村口意外的热闹,只是热闹归热闹,气氛却并不欢快。

村口有座石牌坊,上面用凌乱的笔画刻着“九儿村”三个字。字是繁体,看来年代久远。排放下聚着6个人,3男3女,他们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大部分人脸上的神情都非常焦虑恐惧。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被围在中间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其余人不时伸手拉扯着他。陈槐略扫视一圈,注意到人群外围有个青年,个子高挑,穿一身黑,如果不是村口有路灯,几乎就隐藏在了夜色中。这人也皱着眉,但陈槐觉得,他并不害怕。

人群发现陈槐到来后散开了些,大部分人都用探究、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显得充满了防备。不过也正常,看起来他们应该认识,陌生人总是被排斥在外的。

被围在中间的中年人因为人群的注意力被陈槐转移而松了口气,向着陈槐走来,伸出手:“你好,你也是玩家吧?”

“玩家?”陈槐挑了挑眉,这些人是在这里玩什么游戏吗?

中年人眉间的褶皱闻言深了几分:“看来这回只有我一个老玩家了。“深吸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凑近一些,“好吧,虽然是d5副本,但这么多新人,我也不能保证能带你们每个人通关,希望大家都冷静点先听我解释,否则死在这里我可不负责。”

“你来之前我已经解释过一遍了,但既然你没听到,我就再说一次吧。”中年人看向陈槐,“这里是里界的副本,你们在现实世界中已经死了。”看陈槐挑眉的表情,中年人也知道这种事谁都很难相信,加重了语气:“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应该都发现了没有办法联系到别人,你们觉得不科学是吗?我知道,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你们想想,如果只是像你们说的被绑架嘎腰子什么的,怎么可能从不同的地方同时把你们弄到这来?毕竟你们在到这里之前都在做不同的事身边都是不同的人对吧?”

“好吧,我死了,然后呢?”陈槐忽略旁边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和咒骂声,催促中年人继续说。“你们现在身处的世界是里界的一个副本。别问我里界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答案。或许你们可以理解成人死后的世界,但是就算是也只能是地狱,肯定不是天堂。”中年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打了个寒战,“里界中包含无数的小世界,就像是网络游戏里有很多个副本一样,所以我们也管这些小世界叫副本。每个副本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则,不同的背景,不同的任务。唯一相同的就是它们每一个都充满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在副本里。“

“如你所说,我们都死了,那么现在我们都是鬼咯?鬼死为聻,无灾无痛,倒也无所谓吧。“陈槐打断中年人的话。他并不恐惧死亡,因为他从不认为死亡是终点。在他的眼里,死亡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起点。

“不,我们现在还是人。“中年人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我们还有身体,还会痛,会饿,需要吃饭睡觉。我们如果死在副本里,那就是真的死了。我不知道你说的聻是什么,但是据我所知,在这里死了就彻底没戏了,消失了。反正我从没再见过死在副本里的人。”

“你说这里是那个里界中的副本,这我能听懂。那么这个副本范围有多大?我们能够离开吗?”人群外侧传来人声,略低沉的嗓音非常平稳,陈槐扭头看到那个一身黑的青年,对方也看了看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位小哥哥听到会死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刚才……”他指了指其余的人,“他们可是被吓得鬼哭狼嚎了好久呢。”

“我可能神经大条吧,从小就没感受过所谓害怕。”陈槐看着他咧着的一口白牙,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也回以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你不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青年似乎觉得无趣,摊了摊手:“也许我们是病友吧。大叔你继续说?”

被打断的中年人也并没有生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继续科普:“每个副本的范围都不同,可以是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也可以只是一个房间甚至一个柜子。我们需要通关副本才能离开副本。你们都是新人的话,这个副本应该是你们的新手副本,通关之后才算进入里界。”他深吸一口气,“每个副本都有它背后的故事,通关的方式通常需要我们探索副本背后的秘密,这个过程绝对不轻松,我们随时会面临生命威胁。当然……”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也可以直接靠武力把副本杀穿。我也只是听说有人这么干过,但……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副本里的东西……都很强大,不是我们可以说杀就杀的。”

“我……我好像懂了。”一个短发的年轻女生举起了手,就像在课堂上举手发言一样,“就好像密室逃脱?我们需要探索密室的背景故事,解决npc的问题之类的?”

“没错!差不多就是这样!”中年人点了点头,说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门道:“对了,你们都是新手副本,所以应该还没有激活系统,那你们应该都看不到任务……”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进一步给众人解释:“系统就类似于游戏的……嗯……系统,它会给玩家发布任务,也可以在商城里买东西,给人发消息之类的,总之你们如果能活着通关这个副本,就能知道了。”

“所以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任务?”余千岁挑眉。

“是,任务是要求我们在村里进行为期5天的采风。”徐建国撇眉道,“不要以为只要在这里待十天就可以了,按我的经验——好吧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经验——按我从其他玩家那里听来的消息,通常这种副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危险,如果只是苟命,很可能在最后一天全灭。”

“所以为了顺利通关,我们最好合作,我建议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方便后面一起行动。”徐建国叮嘱众人:“一个原则,千万不要作死去试探npc,npc的话一定要听!”

众人虽然依旧恐惧慌乱,但还是在提议之下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人就是这样,即便面临未知的恐惧,只要有一个人提出建议,总会不自觉地跟着建议去走的。

刚才举手的短发女生自我介绍叫王洛洛,19岁,b大的大学生。

中年人叫徐建国,47岁,这是他的第二个副本了,虽然有了一些经验,但也只能算是皮毛,聊胜于无。

剩下2男2女中,其中两人是一对姐弟,姐姐叫刘晓晨,弟弟叫刘晓天。

单独进来的另一个女生叫司虹,看起来有些神经质,陈槐注意到她频繁地啃咬着手指甲,眼神飘忽不定,似乎被吓得不轻。

那个一身黑的青年叫余千岁,长了一双略微上挑的狭长眼睛,说话时会用一种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人,但陈槐没有从中感受到真的认真,这个人很奇怪。

“喂!”

众人简单认识后,从身后传来一声呼喊。从村子里小跑着奔来一个青年,冲着他们挥着手。

“你们是来采风的吧?真对不起,今天村里走丢了个孩子,大家都去找了,我才想起来跟你们约好了在村口碰头!”青年皮肤粗糙而黝黑,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裤,笑起来显得非常憨厚,“我是跟你们约好的小罗,你们跟我来吧。天黑了,先到村长家住下吧。”

陈槐看了看一片寂静的村庄,又看了看走在前面带路的小罗。抹黑悄没声息找孩子的吗?

陈槐并不是第一次到乡村环境,小时候也是在乡村里长大的,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正因为不陌生,所以他了解夜晚的村落应该是什么样的。或许比不得城市的灯火通明和喧嚣,但总是有着鸡鸣狗叫和灯光的。但这个九儿村,却漆黑而安静。

和村外的树林一样,该有的不该有的声音都没有。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四周的房屋静悄悄黑漆漆,仿佛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或者说,一个活物都没有。

“小罗,这么晚了,你们村都没人在家吗?”静悄悄的村子里,只有他们跟着小罗前行的脚步声。陈槐的声音不大,但突然开口,还是惊得旁边的王洛洛抖了一下。

“没有啊!”小罗似乎很意外他会这样问,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大家不是都在家里吗?”昏黄暗淡的光线下,他泛黄的牙齿咧着,看起来有种阴森森的味道。

“这哪有……”刘晓天脱口而出就要质疑,被姐姐拉了一把,刘晓晨对他使了个眼色,缓缓摇了摇头。

“啊,都在家啊。”陈槐点了点头,紧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们村不养狗吗?或者牲畜?”

小罗停下脚步,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他扭头看着陈槐,抽了抽鼻子,像是在闻着什么气味,然后皱起眉头离陈槐远了两步,回答道:“我们村都不喜欢狗这种动物,村子偏远也没什么人来,用不着狗来看家护院。至于牲畜嘛……那肯定养啊,不然大家吃什么,对吧?你们明天可以在村子里转转,就能看到了,我们村的猪肉味道特别好,到时你们也可以尝尝。”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然后点了点头笑道:“你们一定会很喜欢的。”

“村长家还没到吗?”余千岁打断了小罗,“我们大老远过来,都挺累了。”他拍了拍小罗的肩膀,一边揽着他顺着路往前走,一边略带抱怨地询问:“你们村里能洗热水澡吗?有宵夜可以吃吗?”

众人不敢落后太多,紧赶着快步跟上。陈槐落在最后,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看了看两旁的窗户。他能感受到那些黑漆漆的窗户后面有奇特的气息。与他被拉入副本前感受到的气息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非要说的话,这里的气息更熟悉,更像是在现实中遇到过的鬼物,但似乎又参杂着一些别的东西,这东西像是针线,在鬼气中丝丝缕缕的游走着。

“陈小哥!快来!”前方传来徐建国的招呼声,陈槐应了一声快步追上大部队。

“副本里非常危险,尤其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大家最好不要落单!”徐建国低声叮嘱他们,就听小罗说:“村长家到了,前面就是了,你们进去吧。”

面前是一个被低矮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其中有一栋面积不小的红砖两层小楼,从外面看,每层楼面向他们的一面均有3扇窗户。小楼东侧有着一个茅草棚,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与村里其他的房屋一样,这座小院除了门口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外没有一点光亮,丝毫看不出里面有人的样子。

“快进去吧!你们不是都累了吗?怎么还不进去?”小罗催促着,似乎很着急,希望他们赶紧进去。众人面面相觑,很明显从小罗的态度看村长家并不是安全的地方,这就像是猎人将猎物赶进陷阱一样。

“村、村长是不是已经睡了?我看灯都关上了,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住吧?”徐建国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

“谁说村长睡了?我们虽然不像你们大城市有那么多的娱乐,但是也不会这么早睡的!你们去敲门,村长就会带你们进去的!”小罗反驳道,“村里除了村长家没有别的地方给你们住了,你们快去吧!”

众人沉默着,小罗的神情在灯笼的光照下急躁得仿佛有些扭曲,陈槐感觉到一双冰冷的胳膊抱紧了自己的手臂,是司虹,她目光颤动着,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手心里汗涔涔。叹了口气,陈槐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挣脱开,越过人群走上前敲了敲门。

敲门声很轻,短促地三声,这是陈槐的习惯,轻敲门,莫惊魂。但因为四周过于安静了,这轻轻的三声笃笃声也被放大。小罗似乎松了口气,神情放松下来,笑容也变得正常又礼貌:“那我就先回家了,明天早上可以来带你们在村里转转。祝你们今晚能睡个好觉!”说罢快步向着来的方向离开了,身影逐渐被路灯拉长又变短再拉长,很快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挪动脚步,紧张的氛围下似乎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了。“是、是不是没听到?要不我们再敲一下?”王洛洛再次举起了手,这似乎是她从校园课堂上养成的习惯,这姑娘一定是老师会喜欢的好学生。

“哎呀!哎呀!有失远迎!”一把粗粝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司虹的惊叫声,众人回头,看到一个佝偻着的老头从漆黑的阴影中走进灯笼光照的范围,逐渐清晰的展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遍布着沟壑的脸上布满了棕褐色的斑点,老人穿着蓝色的粗布衣服,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异味,队伍中的女生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小罗跟我说过啦!有城里人要来村里采风。老头子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差点忘了这事儿了!嗐!快进屋快进屋!”村长一边伸出枯枝般的手推开屋门,一边自顾自念叨着:“来客人了,看来明天得多杀一头猪啊!”

大家看了看徐建国,见他点了点头,才跟着走进房子。陈槐弯腰拉起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停颤抖的司虹,把她交给刘晓晨搀扶着,也跟着走了进去。

众人进屋后,村长打开了灯。孤零零的灯泡有些勉强地照亮了四周,看来瓦数不高,并不能照亮每个角落,但好歹足以让人看个大概。

这是在乡村非常常见的房屋结构,从正门进来是一间大堂屋,中间摆放着一张红色的木质圆桌,通常既是客厅也是餐厅。堂屋两侧各有一扇木门,一般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仓库。正对大门有一道水泥楼梯通往二楼。整个房子内部都没有进行粉刷,红砖和水泥暴露在空气中,看来这个村子的经济条件并不好,即便是村长家,即便盖起了二层小楼,也没有余力来装饰屋子了。

“楼上有3间空房,客人们跟我来吧。”村长说着带头上了楼梯,陈槐依旧走在最后,伸手在粗糙的砖墙上抹了一把,触感有些湿润。“老爷子多大年纪了?看起来腿脚还挺好嘛!”余千岁笑着和村长搭话。确实,楼梯修筑得不够严谨,比常规的楼梯要陡一些,但村长虽然佝偻着腰背,上楼的动作却并不显疲累。

“诶,农村人干惯了农活,爬个楼梯算什么?”村长笑了笑,“不像你们城里人,细皮嫩肉的,走两步都嫌累吧?”浑浊的目光向后扫过几个女生,却没有正面回答余千岁的问题。

二楼是正对着楼梯口有4扇木门,两个灯泡一左一右照亮着门口的走廊。村长从腰间拽出一条布绳,眯着眼取下三把钥匙递给一直凑在身边的余千岁,指了指从左到右的三个房门:“三个房间你们分吧,我就住在最头里那间,有事可以来找我。”顿了顿,莫名地笑了一声说:“不过老年人本来睡眠就不好,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会让人生气的。夜里如果能轻一点的话,老头子会很感激的。”

说完村长就慢悠悠地转身走向最右侧的房门。余千岁抛了抛手里的三把钥匙,冲着他的背影道:“这里能洗热水澡吗?如果我们饿了可以做点宵夜吗?”村长开门的手一顿,似乎觉得他多话,有些不耐烦地说:“这里不是你们城里的酒店,想洗澡得明天,也没有多余的东西给你们吃宵夜!”顿了顿,又低低地补了一句:“如果想吃,明天可以给你们准备食材。”随后进了屋,不再招呼玩家们。

“好吧,那么,我们怎么分房间?”余千岁吹了个口哨,看着手里的三把钥匙,“这种情况下,还分男女吗?”

“我和我弟一间吧。”刘晓晨拉住刘晓天的胳膊,对徐建国说:“徐哥能麻烦你照顾一下司姐吗?她好像吓得不轻,你是老玩家,应该能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徐建国有些意外,虽然身处危险中确实不该再计较男女之别,但他也只是经历过一个副本算不上习以为常,只是看着司虹的模样,还是试探着问道:“小司妹子,你愿意跟我一间吗?你放心,我可以睡地上的。”司虹抬眼看了看他,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我呢?我可以和……陈哥一间吗?”王洛洛看着陈槐,再次习惯性地举起了手。

“为什么是他不是我?他比我好看?”余千岁拿着钥匙都弄她,“我胆子也大,还比他高,应该比他能打吧。“

“因为陈哥话少……”王洛洛看了他一眼,犹豫道,“而且你有点像……小瘪三“

“噗!”陈槐笑了笑,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这三个女生里,司虹的胆子非常小,根据往常的经验,这样的人在这种环境下非常容易崩溃,而人在崩溃状态下非常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造成一定的麻烦。刘晓晨是目前看来最镇定的,或许是作为更年长的姐姐,她需要额外负担弟弟的情绪。在陈槐的认知里,女性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实普遍高于男性,如果说司虹是下限,那么刘晓晨更靠近坚韧的上限。

而王洛洛,看起来很乖巧,身上带着大学生的清澈的愚蠢,既不咋咋呼呼也没有恐惧到崩溃,相比于刘晓晨,她的恐惧和惊慌更多,而相比于司虹,她又更加坚强镇定,甚至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开一些小玩笑,理解能力也不差,这就是top级大学的人才吗?

“好吧,那就姐弟俩一间,徐哥带着司姐一间,剩下我们三个一间。“余千岁将两把钥匙分别交给刘晓晨和徐建国。

“我建议你和徐哥他们一间,你胆子大,可以帮忙安抚司姐。“陈槐伸手去拿最后一把钥匙,余千岁突然攥住手掌,正好抓住他的手指:“可是小瘪三就喜欢跟年轻小姑娘一间,怎么办?”

陈槐面无表情地抽出手:“随便你吧,但你只能跟我一起睡地上了。“

“没关系,我睡哪都行。“余千岁耸了耸肩,转身挨个房间试着钥匙,打开了村长隔壁的房门,“不过如果你们晚上打呼噜,我会把你们丢出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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