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头疼:“凌城花,我是要让他信任我,你这样,只怕他要是没了绳索,第一件事就是刀了我。”
谢姝坐下来,仔细想了想怎么快速获得一个人的信任。
拓麻喜欢吃什么,平时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还有他喜欢的运动。
这些谢姝都不知道!
从前她没有自由,每次见到拓麻都是很短暂,拓麻也很少跟他分享这些东西。
在上辈子看来,这都算是美好的回忆了。
可惜她在石族,算是人吗?
连畜生都算不上。
谢姝每每回忆起以前,神思就充满哀伤。
凌城花还是第一次看到谢姝哀伤的模样。
“怎么了?”
他问道。
谢姝拿起笔,写了一堆东西,交给紫儿,让她按照上面的买回来。
凌城花看了一眼,上面是名贵药材,各种颜色的衣裳,还有许多吃的。
这上面的东西也是值不少银子的,凌城花惊讶地看着谢姝道。
“他救过你的命吗?”
对一个男人这么好,若不是喜欢,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可是谢殊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异国男子的。
谢殊不想过多解释拓麻的事情,因为就算是解释,这时候,凌城花也不会懂。
她只能点头:“对,我们就是过命的交情。”
凌城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拓麻,欲言又止。
谢殊让紫儿不要耽误,每一样都买回来。
还要找两个伺候的下人。
办完这一切,谢殊才算是放心。
她终于救回了拓麻,让他不再吃苦。
几日下来。
拓麻终于不再对谢殊龇牙咧嘴的恐吓了,但是也依旧有些警惕。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大街上到处都在找拓麻。
谢殊必须好好藏起来他。
凌城花隔三岔五来,这一次,带回来一个消息。
“户部侍郎死了。”
谢殊记得是上次在宫里要将自己的女儿献给凌樾的那个老头。
“怎么会死?什么人敢杀朝廷命官?”
陵城花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街上乱套了,到处都在找你藏得这个人。”
若不是他暗中操作,他和谢殊得画像也会被全城通缉。
少了一个人,就要这么穷追猛舍,谢殊想到他们会找,没想到会大动干戈得找。
凌城花:“官府要是上门搜,你必死无疑。”
“那怎么办?”
谢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找我娘。”
凌城花刚说出口,谢殊就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你是说让你母亲给他易容?”
凌城花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稍微调整眉眼,换一身行头,保证别人不会发现。”
谢殊觉得这是最靠谱的方法。
“好。”
她立刻走到拓麻面前,蹲下身子道。
“我现在是救你,如果你不这么做,还是会被抓回去关起来。”
拓麻一脸迷茫,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谢殊无奈,转身对凌城花道:“还是你来吧。”
凌城花晃了晃身子,不忘得瑟。
“让你不好好跟我学,下次再找我,可是要收银子的。”
谢殊白了一眼凌城花:“掉银子堆里了,现在我不主动给你,倒是学会张口要了。”
凌城花笑着对拓麻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谢殊听不懂的话,又见最后凌城花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拓麻的头。
谢殊本以为拓麻会咬凌城花一口,没想到还真的跟个小狗崽崽一样温顺。
这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你跟他说了什么,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凌城花挑眉:“大概是只有我能和他交流,因此对我更新人一些。”
谢殊头大,合着她即出银子又出力气的,最后拓麻却先对凌城花放下了戒备!
这合理吗!
玩笑归玩笑,但是接下来还要做正经事情。
谢殊和凌城花一起,将拓麻放在马车上,朝着医馆过去。
一路上,二人都听见外面说着户部侍郎的事情,听说死相很惨,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凌城花只是闭着眼睛,谢殊也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装没听见。
原本,户部侍郎若是有意,凌樾真娶了户部侍郎的女儿,那凌家和户部侍郎家也可以成为亲家。
现在一切都变了。
但是谢殊知道,谢家和凌家,可能真要成为亲家了。
谢清月要嫁给凌樾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谢家也有意早日提上日程。
谢殊想着想着,就到了医馆。
凌城花早已经让云飞提前到这里,交代好母亲要做什么。
却看到母亲的脖子被人架着一把刀,不是别人,正是凌樾。
看道谢殊和凌城花一起回来,凌樾阴恻恻的脸色不带一丝笑容。
“两个人偷偷摸摸忙活了这么久,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凌城花看到云飞被打的鼻青脸肿,人被绑了起来,他一脚踹飞看护云飞的凌樾手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是不关母亲的事情。”
凌樾明晃晃的刀架在自己母亲的脖子上,也没有丝毫担心会误伤。
仿佛,那把刀就算杀了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后悔半分。
凌樾握紧了手中的刀,对凌城花道:“这就是满城要找的人吧?”
凌城花:“你到底要做什么?”
凌樾:“你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要扯上母亲吗?你可知若是让人知道母亲也参与其中,必死无疑?”
凌城花冷冷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对母亲的关心?刀架脖子上的关心?”
凌樾晃了晃身子,看着谢殊:“谢二小姐可真是宅心仁厚,救了公主,还要救质子,下一次,你能救的了你自己吗?”
谢殊到底是有些后悔,今日出门真是忘了看黄历了,碰见谁不好,偏偏碰见凌樾。
被凌樾撞见,谢殊的心一沉,别无他法,只能一博。
“凌少将军,这是何意,你今日让放我们一马,算我欠你个人情。”
凌樾冷笑一声,道:“你的人情,能值几个钱。”
谢殊也淡然一笑,似是早已经料定接下来的条件,会让凌樾放她一马。
只见谢殊指着拓麻,道:“我的人情不值钱,那他的呢!”
凌樾看着要死不活的拓麻,笑道:“他只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错!”谢殊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