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之前,她曾悄悄地潜入雾林,之后又悄悄地离开。
在她的认知中,这些村民和银镜主人不可能扯上关系。
也就是说,这个村落的形成纯属意外。
天外生物意外降临雾林,通过沼泽“鬼怪”将这里和外界分割,而原本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因此和外界失去联系。
长此以往,村民的先人为了保护后人,将那个密道的秘密烂在了肚子里,以致于他们的后人压根不知道自己还能出去。
在雾林的那些时日,她看到了这群村民的虔诚与朴实,通过他们向那面银镜和石柱祈祷就可以看出来。
明明石柱上的乃是天外生物,这些村民却一点也不害怕。
反而将她们奉为神灵,给她们献祭牛羊、蔬果,让人无法理解。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本性纯朴让他们受到了幸运的眷顾,银镜主人对自己遗迹设置的后手对村民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所以,在离开之余,她也没有将外面世界的残酷暗示于村民。
既然天外生物要保护他们,她也就不便插手,顺其自然更好。
可是真相真的就如她所臆测的那样吗,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想起那面银镜中映照的她的面孔,她甚至有种错觉,眼前她所看到的、所理解的或许与真相截然相反。
离开雾林之后,她便前往波旁王国的其他地方游历,随即意外从古书《八转》中觉醒了收集火焰的想法。
在不知不觉中对波旁王国造成灾难之后,她又选择回到雾林进行沉睡,这便是她回到雾林的前因后果。
沉睡期间,她那作为吸血鬼的一面被无限弱化,而她想作为人的那一面却被无限放大。
在神秘状态结束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在这种状态下,她就像一个温顺的小女孩,不再是那个知晓天地奥秘、背负责任的魔阶吸血鬼。
作为芙蕾女帝的亲传弟子,她有着不小的压力。
所以她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在她亲眼目睹师父被那个男人一剑击败之后,她想过报仇雪恨。
在她心目中,师父就是她心中的神明。
理智告诉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她却忍受不了师父落败后那心灰意冷的眼神。
在那一瞬间,她的心中闪现着千百个想法,可无一例外的是,都要打败那个名为最强的男人。
可惜事与愿违,那个最强之男在几十年之后就与世长辞了,她也再没了任何机会。
有个事实摆在她的眼前,吸血鬼一族,并非这个世界的最强种族。
她们一族,也是可以被打败的。
而一旦一族最强战力落败,就意味着,她们一族遇到了天敌。
向往自由的一族,如果遇到了天敌,那必然是不会自由,所以,年幼的她便背负起了一族的自由之名。
所以在师父芙蕾女帝消失之后,她才游历世界各地,希望自己能将一族的自由扞卫下去。
各族那些幸福的梦虫们并不知晓,自由自在是何等之难。
为了这个自由,她们一族的先祖逃离了原来的世界,并背负上了嗜血诅咒,不老不死,何等凄惨。
连死亡的自由都要剥夺,可想而知,先祖在下决定逃离原本的世界之时是有多么的痛苦。
先祖生于禁锢,长于自由,终于斯。
而她则是他的后代之中对此又一个感同身受者。
先祖将自由带给了她,而她注定要把自由带给所有吸血鬼族人。
如果谁要试图阻止这一点,那么他就是她的敌人。
相信,有一天她会实现这一切,这成了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一个心魔。
在古书《八转》的意外暗示下,她将收集火焰的想法付诸实践。
接着激发了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心魔,也就是那个执念,最后进入了那个忘我无我的神秘状态,在虚无中得到了自我满足。
可现界中,她对波旁王国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更严重的是,她打破了吸血鬼族与各族的和平契约,不知不觉便走向了她师父的对立面。
从沉睡中醒来后,她迅速离开了雾林,因为她嗅到了一个让她如醉如痴的火焰之力,那便是炎龙的龙息。
和普通的火焰比起来,龙息更能让她感受到强大,收集龙焰成了她又一个痴迷的想法。
不到半刻,她便出现在了洛鲨的身后。
而她太大意了,这场灾难早已传到西方帝国,帝国早已统帅各族强者对她严阵以待。
在那时,她并未太在意龙背上的洛鲨。
因为本质上来讲,她看上了龙焰,所以想夺走这条炎龙,因而她只需将洛鲨从龙背上赶下去即可。
据后来她从洛鲨的回忆中得知,王城之上,西方拜占庭帝国皇帝伊石二世正携一众各族强者大摆盛宴。
在他们心中,区区一个魔阶吸血鬼,那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