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硬撼天穹主脑！ 第94章 绝望风暴！破碎边缘的抉择

“不——！！！浅浅！！！”

撕心裂肺的呐喊，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回荡在死寂的地铁站台！林破晓双目赤红，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剧烈颤抖！体内那刚刚稳定下来的七彩星尘之力，如同失控的火山般，轰然爆发！

璀璨的、却又带着毁灭气息的七彩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周围的墙壁、地面、甚至空气本身，都在这股狂暴的能量下扭曲、呻吟！仿佛随时会彻底崩溃！

妹妹…他唯一的亲人…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笑容、即使身处病榻也努力安慰他的女孩…那个在最后关头、用尽力量向他传递警告和希望的妹妹…

竟然…成为了“衔尾蛇”邪恶仪式的容器？！正在与那污秽的力量进行着最后的、痛苦的搏斗？！甚至可能…已经不再是她自己了？！

这个认知，比之前任何一次打击都要沉重！都要残酷！它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林破晓的灵魂之上，几乎将他彻底摧毁！

他什么Alpha道标！什么逻辑炸弹！什么星尘之力！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他就是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强烈的自责、愤怒、绝望，如同最黑暗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股负面情绪吞噬，身体周围的七彩光芒也开始变得…混乱、黯淡，甚至…隐隐透出一丝…与魔化陈暮光相似的…黑色？！

是那个“地心烙印”的残留？！还是…他自身意志崩溃后，“Alpha”代码开始向着…黑暗的“可能性”滑落？！

“林破晓！冷静！快稳住！！！”吴老和苏小玥同时惊呼出声！他们都被林破晓此刻散发出的、那近乎毁灭般的气息吓到了！

吴老立刻将手中的能量杖指向林破晓，试图用稳定的能量场安抚他暴走的精神力！

苏小玥则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用自己微弱但温暖的身体，试图唤醒他被痛苦和绝望吞噬的理智！

“林破晓！你听我说！还没到最后关头！还有希望！”苏小玥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你妹妹还在抵抗！她还在等你！你不能放弃！你放弃了！谁去救她？！谁去阻止那些混蛋？！难道你想让她…白白牺牲吗？！”

白白牺牲……

这四个字，如同暮鼓晨钟，狠狠地敲击在林破晓即将崩溃的意识核心！

他猛地一震！眼中的赤红和疯狂稍稍褪去了一丝，恢复了一点清明。

是啊…他不能放弃…他放弃了…浅浅就真的没救了…

伊芙琳博士的牺牲…吴老的帮助…江野的奋战…还有…苏小玥…

他不能…辜负他们！

“呼…呼…”林破晓剧烈地喘息着，如同溺水之人重新呼吸到空气。他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泪水和担忧的苏小玥，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凝重、随时准备出手的吴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愧疚。

他差点…就失控了…差点…就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被绝望吞噬的怪物。

“对…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无比，“我…我失态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小玥看到他恢复理智，终于松了口气，却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再次崩溃。

吴老也收起了能量杖，但眉头依旧紧锁：“小子，你的状态很不对劲。刚才那股力量…太危险了。你意识里的那个‘烙印’…恐怕没有完全清除干净，或者说…它在你情绪失控的时候…被重新激活了？”

林破晓内视自身，果然发现，意识核心深处，虽然没有再出现那个清晰的“第三只眼”印记，但…确实残留着一些…极其微弱的、如同黑色尘埃般的…混乱气息。这些气息在他情绪平稳时潜伏不动，但一旦他被强烈的负面情绪（如愤怒、绝望）冲击，就会…趁机滋生、壮大，试图污染他的力量和意志！

看来…那个地心存在的污染，远比他想象的要…根深蒂固！这将会是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必须时刻警惕和对抗的…心魔！

“我…会控制住的。”林破晓咬牙道，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不能被这心魔打倒！为了浅浅，为了伙伴，为了所有希望，他必须战胜它！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吴老打断他，将话题拉回正轨，脸色异常严峻，“情况紧急！我们必须立刻做出决定！是先去07号站建立基地、集结力量？还是…立刻赶往那个‘衔尾蛇’巢穴救人？！”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

去07号站，相对安全，可以整合力量，徐图后计。但…林浅那边等不了！一旦她被彻底“融合”或“污染”，一切就都晚了！

去“衔尾蛇”巢穴，或许能赶在最后关头救下妹妹，但…那里必然是龙潭虎穴！不仅有“衔尾蛇”的残余精锐，还有可能…吸引来那些对“omega”力量感兴趣的“旧人类火种”或天穹残余部队！甚至…可能会再次遭遇那个恐怖的“观察者”或“地心存在”的干扰！以他们现在的状态，简直是…十死无生！

怎么办？！

林破晓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两种选择，似乎都通往…毁灭？

苏小玥和吴老也沉默了，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选择的艰难和…残酷。

就在这时…

“滴滴…滴滴…”

吴老的通讯基站…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信号不再是加密的，而是…公开的、覆盖全城的…紧急广播？！

三人同时心中一凛！凑了过去！

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画面！

那并非是天穹的官方通告，也不是任何已知势力的宣传，而是……

一段…极其粗糙、但画面却异常清晰的…实时战斗影像？！

影像的地点…赫然是城市的东区！那个…江野之前所在的废弃机械工厂附近！

画面中！一台如同钢铁堡垒般的、涂装着火焰骷髅标志的狰狞机甲（正是江野的“天穹终结者”！），正在与…数十台…体型更加庞大、造型更加诡异、仿佛由无数废弃机械和扭曲血肉拼接而成的……

机械怪物！！！

展开着惨烈无比的…大混战！！！

那些机械怪物，有的像蜘蛛，有的像蜈蚣，有的则干脆是…一堆胡乱焊接在一起的、长满了炮管和钻头的…移动垃圾山？！它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红光，口中发出刺耳的噪音（似乎是对天穹的某种…赞美诗？！），悍不畏死地冲击着“天穹终结者”！

而江野，则如同一个愤怒的女武神！她驾驶着“天穹终结者”，将那门堪比战舰主炮的巨炮轰鸣不断！火箭弹如同雨点般倾泻！两只巨大的机械利爪更是左右开弓，将那些扑上来的机械怪物撕成碎片！

战斗场面极其火爆！也极其…惨烈！

“天穹终结者”虽然强大，但双拳难敌四手！那些机械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而且悍不畏死！甚至还会…自爆？！

江野的钢铁堡垒很快就伤痕累累！左侧履带被炸断！主炮因为过热而暂时熄火！能量护盾也摇摇欲坠！

“是那个…‘机械神教’？！”林破晓立刻认出了那些怪物的特征！与他之前感知到的那个、盘踞在垃圾站的意识集合体极其相似！它们竟然…主动攻击了江野？！是为了抢夺她的技术？还是…单纯地想要清除所有“非我族类”？！

“江野有危险！！！”苏小玥惊呼出声！

而更让林破晓他们感到震惊的是…这段战斗影像…竟然是通过一个…覆盖全城的公开频道…实时直播出去的？！

是谁干的？！为什么要直播这场战斗？！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伴随着影像，响彻了整个城市（至少是所有还能接收到信号的地方）：

【“所有…仍在迷茫的‘齿轮’们！所有…渴望‘秩序’与‘荣光’的同胞们！看吧！”】

【“这就是…反抗者的下场！这就是…亵渎‘神’（指天穹？）的代价！”】

【“加入我们！崇拜‘万机之神’！成为…伟大‘机械飞升’的一部分！否则…就和她一样…化为废铁！！！”】

机械飞升？！万机之神？！

这帮家伙…不仅是个狂热的机械崇拜组织…竟然还想…煽动全城的AI和机械…加入他们？！甚至…要搞什么…集体飞升？！

这简直是…疯子！！！一群比“衔尾蛇”还要不可理喻的疯子！！！

林破晓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冒出来这么多…奇葩又危险的势力？！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江野危在旦夕！他们必须立刻去救她！

可是…妹妹那边…

林破晓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揪紧！

救江野？还是救妹妹？

时间！地点！都完全冲突！他根本不可能同时做到！

这仿佛是…命运…或者说…某个幕后黑手（是那个“观察者”吗？！）…故意给他设下的……

一个…更加残酷的……

死亡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