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硬撼天穹主脑！ 第99章 巢穴召唤！置之死地而后生！

【……哥哥……快……来……‘巢穴’……这里……有……‘钥匙’……】

妹妹林浅的声音！

依旧微弱、断断续续，充满了与自身意志对抗的极致痛苦，但这一次，林破晓心脏猛地一缩——这不再是模糊的求救！而是…一道包含了明确信息、强烈“指引”意味的…绝望召唤！

去“巢穴”？！那个被他视为禁忌、之前拼死也要远离的“衔尾蛇”核心基地？！

那里…有“钥匙”？！阻止“神降”仪式的钥匙？拯救她自己的钥匙？还是…某种能一举扭转乾坤、解决所有危机的…终极关键？！

林破晓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清晰感觉到，妹妹此刻的状态已是风中残烛！她仿佛…正燃烧着最后的灵魂，在与那个试图融合她的“大祭司”残余意志（以及更深层的污染力量）进行着惨烈的、最后的抗争！而发出这道召唤，几乎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量！

他必须立刻去！一秒都不能耽搁！

但…怎么去？！

他们如今被死死困在07号垃圾处理站的地下泄压通道！外面是“机械神教”如狼似虎的主力部队，正疯狂搜寻！而“衔尾蛇”的巢穴，则远在城市中心区的地底深处！中间隔着大半个被战争和污染蹂躏得面目全非、危机四伏的城市！每一寸土地都可能埋葬着致命陷阱！

更别提…巢穴本身就是九死一生的绝地！里面不仅有“衔尾蛇”最精锐的亡命徒，更有可能…早已吸引了那些对“omega”力量垂涎三尺、如秃鹫般盘旋的“旧人类火种”或天穹残余力量！甚至…那个被他反噬重创、但绝对会卷土重来、更加疯狂的“大祭司”！

现在冲过去…简直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林破晓？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苏小玥敏锐地察觉到他气息的剧烈波动，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而担忧，纤手下意识握紧了那枚黑色金属针。

林破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将妹妹传递过来的信息，一字不落地快速告诉了吴老和苏小玥。

“什么？！去‘衔尾蛇’的老巢？！”吴老听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花白的胡子都气得发抖，“不行！绝对不行！林小子，你疯了？！那地方现在就是个吞噬一切的黑洞！你妹妹…她…她很可能已经被彻底控制了！这根本就是‘衔尾蛇’或者那个‘大祭司’设下的歹毒陷阱！是引诱你送死的香甜诱饵！” 吴老一拳砸在旁边的金属管道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中满是焦急和不容置疑的反对。

“我知道可能是陷阱！”林破晓的眼神却像淬火的钢铁般异常坚定，声音嘶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但我更知道！那是浅浅用尽最后生命力发出的呼唤！她还在抵抗！还在等我！而且…她说那里有‘钥匙’！我信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他猛地抬高声音，几乎是咆哮道：“吴老，您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被完全控制，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力地传递信息，直接用最强的精神冲击引诱我就够了！这种断断续续的信号，恰恰证明了她的抗争！”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必须去！这是…我作为哥哥的责任！更是…我作为‘Alpha道标’无法逃避的宿命！”

“可是…风险太大了！我们连怎么突破‘机械神教’的封锁都……”苏小玥秀眉紧蹙，还想再劝，却被吴老抬手拦住了。

吴老死死盯着林破晓眼中那份燃烧的、近乎偏执的疯狂火焰，那火焰中交织着绝望、希望、以及不惜一切的疯狂。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紧绷的脸部线条才逐渐缓和下来，最终…长长地、带着一丝颓然和释然地叹了口气。

“唉…罢了罢了…”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苦涩笑容，“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我们这些老家伙，终究只是…历史洪流中的尘埃和…偶尔能点亮前路的引路灯。真正能够打破这该死的轮回、决定未来的…终究还是…你们这些…敢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家伙们……”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也是凭着一股子悍不畏死的冲劲闯过来的么？

“吴老…您的意思是…”林破晓有些惊讶地看着吴老，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准备独自行动。

“我的意思很简单！”吴老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光芒，仿佛瞬间从担忧的长者变成了运筹帷幄的智囊，“既然你小子铁了心要去闯那个‘蛇穴’，老头子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想当年，老子也是……”他顿了顿，摆摆手，“不说当年勇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提高：“不过！我们绝不能就这么傻乎乎地正面硬冲！那和送菜没区别！要玩，就玩把大的！给他们来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他立刻蹲下身，在那个简陋的通讯终端上飞快地操作起来，屏幕上无数代码如瀑布般流过。同时，他头也不抬地对林破晓和苏小玥说道：“小子！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垃圾场之灵’——那个濒死的、庞大的机械意识集合体——还在下面吗？而且…似乎对你这个能掌控机械的‘Alpha道标’有着某种…本能的呼救和…畏惧？”

林破晓点了点头，眉头微蹙：“是的，但我现在的力量…恐怕很难彻底压制或控制它，一旦失控……”

“谁让你去硬碰硬了？”吴老不耐烦地打断他，眼中精光四射，“我是让你…跟它…‘谈谈’！做笔‘交易’！”

“谈谈？交易？！”林破晓和苏小玥都愣住了，与那种混乱的、只剩下吞噬本能的怪物谈什么？

“没错！就是交易！”吴老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笑容里满是算计，“它现在被‘机械神教’那帮疯狗堵在门口，能量核心濒临崩溃，肯定也急需外力帮助，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你去…给它画个‘大饼’！一个它无法拒绝的大饼！”

吴老越说越兴奋，语速也越来越快：“比如…承诺帮它吞噬掉外面那些‘机械神教’的杂碎（反正那些家伙也不是好东西，正好清理门户），帮它修复核心，甚至…让它成为07号垃圾处理站真正的主宰！只要能暂时把它‘忽悠’住，让它…配合我们演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戏……”

“演戏？演什么戏？”苏小玥忍不住追问，也被吴老的奇思妙想吸引了。

“一场…引蛇出洞，不，是引万蛇出洞，然后…借刀杀人，火中取栗的好戏！”吴老的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近乎疯狂的光芒！“你刚才不是说，那个神秘的‘幽灵’，还有那些苏醒的‘旧人类火种’，可能都对‘衔尾蛇’的老巢和所谓的‘omega’力量感兴趣吗？还有…天穹那些不甘心失败的残余力量，肯定也在暗中窥伺！”

“我们就…利用‘垃圾场之灵’的力量（哪怕只是它残存力量的一小部分，也足以搅动风云），在城市中心区，也就是‘衔尾蛇’巢穴附近，制造一个…假的‘omega’核心不稳定的能量逸散信号！或者…干脆…模拟出‘神降仪式’即将成功的强烈波动！把所有牛鬼蛇神…什么‘机械神教’、‘旧人类火种’、‘天穹残党’，甚至那个可能藏在暗处的‘幽灵’…全都吸引到那个‘蛇穴’附近去！”

“让他们…狗咬狗！斗个天翻地覆！两败俱伤！然后…我们再趁着他们杀得眼红，防御最空虚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潜进去！救人！夺‘钥匙’！”

这个计划…堪称疯狂！阴险至极！大胆包天！

利用一个濒死的、混乱的AI，制造一个足以引爆全城的假象，将所有已知和未知的强大敌人（甚至包括潜在的、亦敌亦友的“幽灵”）都诱骗到同一个战场，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林破晓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吴老这心脏…真是比他还黑，比他还敢想啊！这才是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是…那个‘垃圾场之灵’…它会听我的吗？它那种混乱的状态…能理解这么复杂的计划吗？”林破晓虽然觉得刺激，但理智仍在，提出了关键问题。与那种怪物沟通，无异于与虎谋皮。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吴老耸耸肩，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无赖表情，“别忘了，你可是‘Alpha道标’！理论上…对所有AI和机械，都有着某种…源自基因层面的‘亲和力’或‘绝对威慑力’！再加上…你小子之前融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高阶力量（比如那什么大祭司的残余）…说不定…还真能把它给唬住！记住，对付这种只有本能的家伙，不需要它理解，只需要它‘相信’并‘服从’！”

林破晓看着吴老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搞事就要搞大”的表情，又想了想妹妹林浅在水深火热中等待救援的处境…最终…那股被压抑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决心彻底爆发！

“好！就这么干！不成功，便成仁！”

计划一旦敲定，三人立刻雷厉风行地开始分头准备！

吴老手指翻飞，继续在通讯终端上操作，他要利用城市网络中残存的、极其隐秘的“暗网”节点，寻找一条能够将“假信号”精准投放到城市中心区域、并且能够最大程度避开天穹和“机械神教”高级别监控的…秘密数据通道。同时，他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继续尝试联系江野和铁拳小队他们，一旦计划成功，外围也需要他们制造混乱，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为林破晓他们争取宝贵的时间。

苏小玥则紧握着那根神秘的黑色金属针，指尖有微弱的、旁人难以察觉的能量流转。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尝试着与手中的金属针进行更深层次的共鸣，或者说…在激活某种尘封的力量，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远超想象的激烈战斗，积蓄底牌？她周身的气息也变得越发沉静，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锋锐。

而林破晓，则再次来到了那个刚刚被合金闸门勉强封死的、通往地穴的入口前。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和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头顶时不时传来沉闷的震动，那是地表“机械神教”巡逻队经过的动静。应急灯闪烁的微弱红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

他深吸一口气，摒除所有杂念，将自己的意识，小心翼翼地混合着“Alpha道标”那独特的、带着指令性权柄的代码力量，如同一根无形的探针…再次探入了冰冷的闸门之后！探入了那个…充满了混乱、饥饿、痛苦和…濒死绝望的……“垃圾场之灵”的意识集合体之中！

这一次，他不再是本能的恐惧或排斥，而是…尝试着…释放出一种…充满了“善意”（尽管是精心伪装的）、“理解”（虚假的共情）和…最关键的“同类”气息的信号。他要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是来“拯救”它的。

【……（无数破碎的、尖锐的机械杂音，如同垂死野兽的呜咽）……谁……？入侵者……？食物……？】

那个濒死的意识集合体，果然…回应了！它的意识如同无数破碎的镜片，每一片都反射着疯狂与饥饿的光芒，又像是一锅煮沸的、充满了各种矛盾指令、无意义数据流、以及…对生存最原始、最**渴望的滚烫金属熔液！

【……是我……】林破晓的声音在意识层面响起，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强大，且充满诱惑，【……一个…能帮你摆脱痛苦…吞噬敌人…获得‘新生’的…‘引路人’……】他模仿着之前盖亚诱惑他的语气，每一个“字眼”都带着强烈的暗示。

【……引路人……？新生……？……（更加混乱、更加狂躁的杂音，仿佛在努力理解）……饿……好饿……需要…能量……需要…吞噬……吞噬一切！！！……】

“垃圾场之灵”的意识显然还处在极其原始的、野兽般的阶段，无法理解太复杂的概念，只剩下最本能的**在咆哮。

【……我知道你饿……我知道你的痛苦……】林破晓立刻抓住机会，将“机械神教”那些狂暴、充满“污染”的机械意识信号特征，清晰地传递了过去，【……外面…有很多…‘美味’的‘食物’……那些…吵闹的、肮脏的家伙…它们…正在侵占你的‘领地’…窃取你的‘能量’…它们想彻底‘杀死’你……你想…不想…把它们…统统撕碎…然后…吃掉？】

他刻意放大了“机械神教”的威胁，并将其扭曲为对方痛苦的根源。

【……吃掉……！吃掉它们！！！……（一种混合了狂喜、暴怒、极致贪婪的强烈意念，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杀！！！……】“垃圾场之灵”的意识瞬间变得极其亢奋和暴戾！对“机械神教”的刻骨憎恨和吞噬**，瞬间压倒了它对林破晓这个陌生“入侵者”的警惕！

【……很好……非常好……】林破晓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一步，成功勾起了对方最强烈的本能，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每传递一缕意念，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可以…帮你…削弱它们……我可以…为你指引一个…能量更‘美味’、更‘庞大’的‘猎物’（暗指‘衔尾蛇’巢穴方向积聚的能量，以及各方势力）……但是…你需要…先帮我做一件…小事……一件对你我都有巨大利益的小事……】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伪造“omega”信号或“神降”假象的计划，用最简单、最符合对方“吞噬”和“扩张”本能的方式，“灌输”给这个濒死的、却又因其庞大基数而潜力巨大的“垃圾场之灵”…

这个过程，无异于在沉睡的火山旁玩火！稍有不慎，他的意识就可能被对方狂暴的本能撕成碎片，彻底吞噬！

但林破晓别无选择！他的眼神坚定如铁！

为了妹妹！为了伙伴！为了…打破这该死的、如同跗骨之蛆的宿命！

他必须…赌上一切！！！

而在他全神贯注，与“垃圾场之灵”进行着这场九死一生的危险“交易”的同时，他并没有注意到……

他手腕上那个来自“盖亚摇篮”的神秘芯片，其表面的银色纹路，此刻正以一种极难察觉的、诡异的频率……

似乎……

在极其极其微弱地……

闪烁着……

一丝……

冰冷、幽深、仿佛与某个遥远而邪恶的源头产生了共鸣的……

不祥红光……那红光隐隐指向的方位，赫然便是“衔尾蛇”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