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古的身形消散于点点星光间,其余叶家人也皆被抹消掉。至于叶幽镜...嗯,大家都知道的,世子之争向来如此。
王尚金戈浩浩荡荡带队伍来,完成对叶家的剿灭后再浩浩荡荡离开。只是原本的叶家本家的高楼大厦已经成平地。
”该死的!这天杀的异武局!”
隐藏起来的二圣灵带着仅剩的一些人从废墟里出来,恨恨地看着远去的异武局队伍。
“二圣使,我们...”
老二看一眼身后的男男女女:“先回去吧,回去后入本使麾下,好生修养,之后向异武局复仇。”
“好的,好的...”
二圣使带着叶家遗族离开。
回去的车队。
“呼,嗯...老叶子,这下舒服多了吧。”
王尚金戈躺在这运输车后厢的小型包房里。
叶幽镜尴尬的笑笑:“覆灭叶家是二局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王尚金戈坐起身,直视:“我的。有且只有是我的主意。紫薇大帝只有力量仅存了,你以为我真能掌握其全力。你也太高看我了。
“叶家近来动作有些过多了,难免不遭怀疑。在确定了他们做的孽,作的业属实后,我想断不可能让他们活着。
“即使对于你也是如此。老叶...”
王尚金戈摁下按钮,旁边密密麻麻档案柜里弹出一格,“看看这个。”
“允我拜读。”
叶幽镜打开档案袋。
“如果叶家只做了些那些事,那么以叶家的底蕴和影响力,只要向异武局交了罚款,向社会捐点钱,这事也就摆平了。
“毕竟七大家这种东西用钱和人来压下去对他们再容易不过。即便到时我想处理他们也难进寸步。”
叶幽镜塞回袋子:“可惜啊,可惜叶叔用了这个法子。与蛊师勾结暗中送去人类和异兽后血给他们做暝种。”
王尚金戈似点非点。
“那个尚九阴,尚叔呢。”
王尚金戈拿着烟盒扣着桌面:“这世上已无尚九阴了。”
“金戈没能拦住前来救尚九阴的人。”
“呼~这烟还行。”
王尚金戈点上一根,“没有。前来救他的人也让我吃了一惊。我挺难想到他是怎么跟那个人搭上关系的。”
一旁的诸葛王晓翻看着《归古生》,在白景阁圈圈画画出来的内容里摘取:“老金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大呼小叫,你又翻到什么了。”
王尚金戈翻个身。
诸葛王晓大喜过望,又凑近几分,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书里。
“也就是说,所谓的四凶和五器找到对应的背负者和对应的兽灵魂精共鸣后。可以通过四凶和五器布下阵术。这阵术可以将上古遭受大劫前的世界成色转移到现世。
“将现在的世界与之结合起来可以实现“再逆推”。这个改动可以重启帝仙路和天庭缩影,再利用封神榜把修灵者和人通通吸入进去再进行封神。
“之后就可以重归天庭。帝江宫的轩辕黎丘是娲皇传承之人。若有娲皇传承者集齐四凶和五器,将会进行“净世心”。这一做法可以迎接娲皇回归。”
诸葛王晓说完,运输车内静悄悄的。
王尚金戈手里的烟落在车底板,激起尘灰。
王尚金戈细细思索:“所以轩辕黎丘是为了迎接娲皇回归,把这方世界倒转回上古时的那个样子。那个人要集齐四凶五器是为了重现天庭。
“那么蛊师们要的就很好猜了。他们抢夺这些是为了把他们所信奉的那些不可名状之物投射到现世中来吧。”
叶幽镜像听到什么大秘密一样:“即使如此,仅凭四凶,五器就能做到?”
诸葛王晓的指尖几乎要磨破泛黄的书页,突然在某一页停顿下来,烛火映着他瞳孔里炸开的光。
“你们看这行批注——‘昆仑墟三层台藏着补天石残片,当年三清曾以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镇住碎裂时逸散的创世元炁’。”
他猛地掀开下一页,羊皮纸发出干涩的脆响,“这里记着西王母瑶池的蟠桃林根系,竟连着归墟深处的建木残干。”
王尚金戈的烟蒂在掌心烫出焦痕,却浑然不觉。
只见书页上用朱砂绘着扭曲的星图,标注着二十八宿与饕餮脊骨的对应位置。
“难怪禺疆在北海布下玄冰阵,”诸葛王晓的声音发颤,“据记载,他背上的九婴残魂一直在吸聚太阴星的寒煞,要把整个北俱芦洲冻成不周山崩前的模样。”
叶幽镜的指尖划过另一页暗纹,突然腾起一缕青烟。
“这里写着有个叫计蒙的水神,在云梦泽底养着相柳的七个头颅,每颗头都吞着一条地脉龙气——他们要把九州大地的龙脉全扯出来,拼成上古十二祖巫的肉身。”
最骇人的是卷末夹着的半片龟甲,上面刻着歪斜的金文。
“伏羲氏当年画八卦时,在洛水里捞到的玄龟,壳上其实记着天庭金阙的坐标!”
诸葛王晓的指甲掐进龟甲裂缝,“现在有人想拿四凶五器当钥匙,把金阙从三十三重天外拽下来,到时候雷部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火部的王灵官,所有神位都会砸在现世!”
车厢顶的铁皮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得哐当作响,诸葛王晓却死死按住跳动的书页:“写书的人早就料到,从上古时女娲补天到人世的武王伐纣,再到现在蛊师们搞的鬼,全是同一个局。
“要让上古神魔借着现世的躯壳重临,把这万年光阴彻底碾碎重来一遍!!”
王尚金戈用靴底碾灭燃到指尖的烟蒂,火星在铁皮地板上溅出细碎光痕。
他盯着车窗上凝结的雾水,那片朦胧里仿佛正浮现出四凶的狰狞轮廓:“昆仑墟的补天石残片、瑶池蟠桃林的建木根系、禺疆背上的九婴残魂...这些东西现在在哪?”
诸葛王晓哗啦翻到书末夹着的兽皮地图,指腹划过朱砂标注的昆仑虚三层台:“书上说三清当年布下的太极阵眼,如今该在西王母的玉簪峰下。
“但那地方每隔六十年才现一次真形,下一次开阵就在三日后的朔月。”
话音未落,叶幽镜像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兽皮地图背面渗出暗紫色血纹,竟是用相柳毒血绘制的另一幅星图。
“计蒙在云梦泽养的相柳头颅,需要七根地脉龙气才能苏醒。”
叶幽镜的指尖扫过血纹标注的泰山方位,“上个月泰山封禅台塌了半壁,恐怕龙脉已经被他们扯走一根。”
车厢外突然传来夜枭的怪叫,王尚金戈猛地掀开车帘,却见远处山峦间腾起一股黑气,正是古籍里记载的饕餮逆时涎所化的魇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