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村子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一个巨大的黑影腾空而起,正是那个传说中的鬼脸。鬼脸恶狠狠地盯着张友善,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他吞噬。
张友善举起画架,心中默念着祈祷的话语。画架上的光芒越来越强,与鬼脸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一时间,整个村子被光芒和黑暗笼罩,仿佛两个世界在激烈碰撞。
经过一番苦战,画架的光芒终于占据了上风。鬼脸发出不甘的怒吼,逐渐消散。随着鬼脸的消失,村子里的邪气也渐渐散去,一切恢复了平静。
听完张友善讲完他的遭遇,就当蟒天花推开客栈木门的瞬间,檐角铜铃发出撕裂空气的锐响。她手中流转着幽光的阴阳镜突然剧烈翻转,镜面映出我背后三道重叠的鬼影:镜中的我们双目紧闭、面无血色,脖颈处缠绕着湿漉漉的麻绳,而现实中的我们明明清醒地站在原地。陈实的探测仪发出刺耳警报,屏幕上的磁场数据疯狂跳动成狰狞的血红色。
黄小花轻抚天罡印,印面莲花纹路渗出金红血珠;蟒天凤的斩妖剑符文自动亮起,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平山道士的拂尘无风自动,每根马尾都卷起细小的旋涡。张玉龙握紧桃木剑,剑脊的蛇形剑纹泛起妖异的猩红——这是百年来头一次,所有法器同时发出预警。
越野车碾过村口堆积的白骨堆时,车载广播突然爆发出尖锐的戏腔:\"三更莫看井,五更休照镜...\"陈实猛地踩下刹车,仪表盘所有指示灯诡异地全部变红,探测仪显示车外温度低至零下20度,可我们呼出的白气却在车窗内侧凝结成歪斜的\"死\"字。后视镜里,穿红衣的小女孩正坐在空荡的第三排座位,湿漉漉的长发滴着黑水,嘴角咧到耳根对着镜头微笑。
当车轮压过村口石碑的瞬间,整块碑身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将原本模糊的碑文冲刷清晰:\"擅入者,剥皮楦草,永镇幽冥\"。蟒天花的阴阳镜剧烈震颤,镜面浮现出无数被剥皮的人脸,他们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我们流泪。
推开张友善暂居的瓦房,一股腐臭的尸油味扑面而来。堂屋中央,那把雕满百鬼夜行图的太师椅泛着诡异的油光,椅背上雕刻的恶鬼眼睛竟在月光下转动。黄小花用天罡印触碰椅背的刹那,整栋房子突然倾斜四十五度,阁楼地板缝隙渗出黑色黏液,倒吊着的数十具风干尸体随之晃动,每具尸体天灵盖都插着燃烧的白蜡烛,火苗呈现出诡异的幽绿色。
陈实的设备扫描出惊人数据:这些尸体死亡时间跨越百年,却都保持着相同的剥皮手法——与蓝玉案史料记载的刑罚分毫不差。
阴历七月十五,血色月光穿透祠堂瓦缝。供奉的偶人开始渗出脑浆状的液体,平山道士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死死指向我们每个人的眉心。井边传来指甲抓挠砖石的声响,蟒天凤挥剑劈开井水,九盏人皮灯笼缓缓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