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屹洲眼神灼热得像是着了火,落在秦枳身上的每一处都**滚烫。
她深吸着气,努力平复被他带动的异样渴望:“时间很晚了。”
阎屹洲不应她的话。
两手摁在车身上,将秦枳禁锢在中间,向前迈出一步。
刚好抵在秦枳两脚之间。
她身子猛地僵了一下。
“昨晚那么大胆子,这会怎么怂了?”
他声音低柔又危险。
秦枳强装镇定:“昨晚我主动的机会你不好好珍惜,过那村可就没那店了。”
“是么?”
“诶你……”
阎屹洲突然抬起她一条腿。
这姿势太过惹火。
秦枳甚至感受到丝丝羞辱,可又不受控制地想要继续。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坏女孩儿。
阎屹洲即将吻上她时,手机铃声在夜幕下骤然响起。
打断了他的动作。
阎屹洲不想理。
秦枳连忙提醒他:“还是先接电话吧,万一有重要的事情别耽搁了。”
“不接。”
阎屹洲俊脸再次压下来。
秦枳连忙说道:“你昨天不是说了么,我们来日方长,干嘛急于这一时呢?”
闻言。
阎屹洲这才肯放过秦枳。
看着他接电话,秦枳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或许她真的会彻底沦陷。
电话铃声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
她觉得这样发展得太快了。
她甚至没有想好,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明早醒来,要如何与阎屹洲相处。
“是爷爷打来的电话,问我一些集团里面的事。”
“那你现在要去阎家老宅吗?”
“不去,今晚陪你。”
“嗯……那我们进去吧。”
阎屹洲看出秦枳还没有准备好,决定今天先放过她。
关灯后,阎屹洲突然开口:“我明天让林奇吩咐下去,恢复叶文斌的工作,撤销对他在律政界的除名。”
“嗯。”
秦枳轻轻应着,翻身,主动圈住了他腰身。
阎屹洲努力克制道:“你这样抱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秦枳想松手。
阎屹洲却将她手紧紧攥住:“虽然有些煎熬,但我喜欢。”
一夜无梦。
白天阎屹洲没在公司,秦枳因工作上的事情找他几次都没见到人。
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
直到临近下班,阎屹洲才主动来了秦枳办公室。
“听林奇说你找我。”
阎屹洲说着,很是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秦枳拿起文件走过来,提醒道:“别总是翘二郎腿,对骨骼不好。”
阎屹洲听话地把腿放下去,端坐的样子像个乖宝宝。
秦枳忍不住笑。
同样都是坐着,姿势不同,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阎屹洲知道她笑什么,也不在意,尔后接过她递来的几份文件,直接在上头签字。
秦枳再次提醒:“不看下内容就签?”
“我信你。”
签完字后,阎屹洲又将文件递给秦枳。
“手头工作弄完了么?”
“嗯,我还以为你今晚要爽约了。”
阎屹洲跟在她身后,看她把文件放进保险柜,这才说道:“谁的约都可以爽,唯独枳枳的不能。”
秦枳两只手掐着腰,憋笑看他:“阎屹洲,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阎屹洲不以为然:“说谎话叫油嘴滑舌,真话不叫。”
秦枳心里甜丝丝。
今天依旧是秦枳开车。
自打那次被马永年吩咐送阎屹洲回家之后,阎屹洲好像车坐习惯了,一同出行时多半是叫秦枳开车。
她四年没摸车,阎屹洲居然也放心。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家私人医院。
出了电梯后,秦枳发觉这层十分安静,并且还有几名身穿西装的男人守着。
秦枳被带到其中一间病房门口。
阎屹洲突然顿住脚。
“怎么了?”
“你进去后不要怕。”
秦枳狐疑地拧着眉头,不过她已经能猜到李梅此时的惨状了。
“不怕。”
秦枳语气漠然地说着。
对待仇人,她可以做到绝对冷血。
秦枳说完,主动上前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门被打开的瞬间溢出来,这样难闻的气味充斥在整间病房中。
秦枳蹙眉。
视线落在病床上。
李梅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但被子蹭上了许多血色脏污。
床边垃圾桶内,也放着替换下来的成人尿垫,上头更是血红一片。
听见开门声后,被子下的李梅激灵一下。
她立刻朝门边看过来。
先是因着见到秦枳而有些意外,直到视线掠过秦枳,看到她身后的阎屹洲时,李梅瞬间瞠大了双眼。
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无异于见到了来自地狱,向她索命的阎罗王。
“饶命……饶命……”
她看上去精神错乱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念叨着饶命,甚至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试图逃避再次遭受摧残的厄运。
秦枳见状,对身后的阎屹洲说:“她见到你太害怕,你先出去吧。”
阎屹洲不肯走。
秦枳立刻又说:“难不成你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会对我不利?”
阎屹洲这才不情愿地走出病房。
病房门关闭。
李梅依旧在被子里面抖个不停,全然没有了加害秦枳时的得意与凶狠。
秦枳缓缓来到床边,一把将她蒙在头顶的被子掀开。
李梅蜷缩着身体。
下身没穿衣服。
身上插着导尿管,身下铺着成人尿垫,尿垫上血淋淋的。
单看着这一幕,秦枳就已经联想到那一晚她究竟遭遇了多么惨烈的身心折磨。
但秦枳一点也不同情她。
如果不是阎屹洲突然出现,此刻李梅的样子,就是她要面临的样子。
秦枳随即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开口说道:“阎屹洲不在,你不用害怕,我来这里是有些问题要问你。”
李梅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她此刻身体是面向墙面的,微微转头,用余光看着秦枳:“秦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得意?”
秦枳淡漠地说:“我从没想过要把你变成这样,这些都是你恶有恶报。”
“哈哈哈……我恶有恶报……哈哈……”
李梅笑着,眼中却含着愤怒的泪水。
“秦枳,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她死死盯着秦枳,愤懑中带着哽咽:“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