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重生觅良婿,偏执权臣他总想抢亲 > 第73章 往事

重生觅良婿,偏执权臣他总想抢亲 第73章 往事

作者:青山见我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2 19:09:52 来源:小说旗

医馆药香袅袅。老大夫捏着白怀瑾腕骨啧啧称奇:“公子这伤…”话未说完便被截断:“皮外伤罢了。”

白怀瑾拢好衣袖,余光瞥见桑知漪正盯着案上金疮药出神。

归途暮色四合。桑凌珣再三邀约:“今日冬至,合该一同用膳。”

白怀瑾却望着渐暗的天色推辞:“晚辈尚有要事。”他不敢赌——前世便是因着这顿饭,被桑知胤灌醉后说了胡话。

桑知漪忽然开口:“父亲,白公子既说有事…”话音未落,白怀瑾已接道:“不过户部文书,明日处理也不迟。”变卦之快惹得桑知胤嗤笑出声。

马车驶过朱雀街时,白怀瑾刻意落后半个马身。前世今夜,章家那纨绔会带人围堵桑府马车。此刻他左手始终按在剑柄上,直到看见桑府朱门才松了力道。

前厅羊肉锅子咕嘟作响。白怀瑾接过桑夫人递来的姜汤,氤氲热气模糊了眉眼。

桑知漪隔着汤碗看他——这人连推辞的姿势都与前世一般无二。那时他刚升任大理寺少卿,来府中商议案情,也是这般端正坐着,任母亲添了三回汤。

“怀瑾尝尝这个。”桑凌珣亲自布菜,白怀瑾起身接过,躬身道谢。

客客气气的,浑然没了平时的冷肃与威压。

……

白怀瑾伫立在冬日街角,细雪落在他鸦青的衣襟上,呼出的白气裹着冷梅香气。

他紧了紧绣银竹纹的披风,盘算着该寻个什么由头,才能让桑知漪收下新得的红珊瑚手钏。

拐角处忽地传来辘辘车声,锦帘半卷的马车里探出只素手,腕间缠着褪色的平安结。

“表哥。”这声音像浸了蜜的银针,白怀瑾转身时,正见徐雯琴扶着婢女的手下车。

她今日梳着双环望仙髻,月白夹袄外罩着灰鼠裘,苍白的唇瓣点了层薄胭脂。

若在平日,这般弱柳扶风的姿态最得长辈怜惜,可现下白怀瑾满脑子都是桑知漪下车时扬起的茜色裙裾,倒衬得眼前人像幅褪了色的工笔画。

“表哥怎的在此?”徐雯琴掩唇轻咳,指节泛着病态的潮红。

她早瞧见白怀瑾捧着药包从医馆出来,缀着金铃的绣鞋在雪地上逡巡许久,直等到桑家马车转过街角才敢现身。

白怀瑾摩挲着袖中手钏,由于心情不错,眉宇间的冰雪渐渐消融:“路过罢了。”

他瞥了眼渐暗的天色,“表妹既身子不爽利,早些回府才是。”

徐雯琴葱白的指尖掐进掌心。

往日只要她蹙眉轻喘,这位冷面表哥总会吩咐小厮取来暖炉,如今竟连句关怀都吝啬。

她盯着白怀瑾腰间新换的松石香囊——分明是双面绣的并蒂莲纹,桑家那个野丫头怎会这等精细活?

“方才…”她忽然抬手扶住车辕,宽袖滑落露出腕上旧伤,“方才恍惚瞧见表哥与桑家姐姐说话。”

这话说得极妙,既点出自己目睹全程,又不着痕迹带出旧疾。

果然见白怀瑾脚步微滞。

徐雯琴顺势仰起脸,眼里盛着恰到好处的艳羡:“桑姐姐的长相当真标致,难怪表哥倾心。”她故意将“倾心“二字说得又轻又快,仿佛闺中密友的调笑。

寒风卷起道旁残雪,少女逆着光挑眉轻笑,发间红玛瑙坠子晃得人心颤。

桑知漪这般鲜活的影子压在白怀瑾的心头,再看徐雯琴刻意摆出的西子捧心态,竟觉矫揉得很。

“我的确倾心于她。”他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徐雯琴险些扯断袖中的珠串。

“真好。”她将银牙咬得生疼,面上却绽出梨涡,“桑姐姐也必定心悦表哥吧?”

白怀瑾抚过腰间香囊,面上神色变幻不定。

“她…”白怀瑾望着医馆檐角将融的冰凌,忽然想起桑知漪当时说的“多谢白公子出手相助”那份疏离感,喉头泛起苦涩,“尚需时日。”

徐雯琴险些笑出声。她这位表哥自幼便是众星捧月,何曾有过这般神色?

那桑知漪当真好本事,竟能让冷玉化作春水。可惜...春水最易结冰。

“琴儿愚见,”她将暖炉往怀里拢了拢,“女儿家最重诚意。表哥不妨多往桑府走动,我听闻桑夫人近日犯了咳疾…”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单薄肩头不住颤动。

白怀瑾皱眉退开半步。前世记忆中桑知漪染风寒时,硬是顶着高热与他对弈,棋子叩在楠木棋盘上声声脆响。

哪像眼前人,仿佛风一吹就要化在雪里。

“此事我自有计较。”他瞥见长随已驾着马车候在巷口,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落枝头积雪,“表妹既知桑夫人抱恙,也该避着些,仔细过了病气。”

徐雯琴盯着他背影,突然扬声道:“表哥可还记得去岁中元,我们在慈安寺供的长明灯?”

见那人脚步不停,她猛地扯断腕上佛珠,檀木珠子噼里啪啦砸在青石板上,“我昨日去添灯油,住持说...说双灯并燃最是灵验。”

白怀瑾闻言顿住。

那日徐雯琴非要在父母的灵位旁供上写着他生辰的灯,他碍着孝道不好推拒。此事若被桑知漪知晓...

“表妹慎言。”他转身时眸中已凝寒霜,“佛门清净地,莫要妄语。”

徐雯琴俯身去捡佛珠,垂落的发丝掩住冷笑。

她当然清楚白怀瑾最厌挟恩相胁,可那又如何?桑知漪就像团灼人的火,她偏要往火里添这把湿柴。

“是琴儿失言了。”再抬头时,她眼里已蓄了泪,“原想着表哥与桑姐姐若能共结连理,姨父姨母泉下有知…”话到此处恰到好处地哽咽,顺势露出腕间疤痕——那是去年白怀瑾拒婚时,她“不慎”打碎药碗划伤的。

白怀瑾看着那道狰狞旧伤,想起母亲临终嘱托,终是叹了口气:“雪天路滑,我让墨竹送你回去。”

徐雯琴乖顺地颔首,却在踩凳登车时“无意”遗落香囊。

白怀瑾俯身拾起,嗅到熟悉的茉莉香,正是那日染了墨迹的帕子味道。他蹙眉将香囊抛给婢女,转身大步离去。

……

白怀瑾前脚刚离开,后脚蔺仲晏就搁下竹筷,正色道:“那混混当街闹事,还是赶紧报官妥当。”

“怀瑾说这事他来料理。”桑凌珣如今对白怀瑾颇为倚重,捋着胡须笑道,“他当场就认出那泼皮是都察院佥都御史家的公子。监察百官的差事交给他最合适。”

柳氏盘算着人情往来:“等事情了结,得备厚礼谢过白公子。”

桑凌珣心里不痛快。他自认与白怀瑾是忘年交,何必讲究这些虚礼。

但夫人开了口,只得敷衍道:“我自有打算。”

桑知胤听得更是不屑。白怀瑾那小子该谢父亲给他机会在妹妹跟前逞英雄才对,哪好意思收桑家的礼!脱口便道:“我看用不着。”

柳氏顿时竖起眉毛:“怎么不用?白公子为你爹受伤,你倒好端端站着!当时你也在,怎么就不知道替你爹挡一下?明日就提着谢礼去白府道谢!”

桑知胤没料到自己一句话招来这顿数落,闷头扒饭不敢再吭声。

柳氏训完儿子心里松快不少,转头问丈夫:“白公子可曾婚配?”

桑凌珣想了半天:“应当......尚未娶亲。”

“京城怕是有不少高门想招他作婿。”

“怀瑾确是良配,哪家姑娘嫁过去准有福气。”

夫妇俩闲话家常,桑知胤闭紧嘴巴,桑知漪安静用饭,举止优雅如常。蔺仲晏面上温顺,桌下的手却攥得死紧,虎口都泛了白。

“尝尝这个,阿娘特意给你备的。”桑知漪指着水晶碟里的鱼脍轻声道。

蔺仲晏愣住,眼前人温柔眉眼近在咫尺:“见你晚膳都没动几筷。每逢节庆,阿娘总会让厨房做各人爱吃的——我的八宝鸭,哥哥的羊蹄笋,爹爹的炒鸡蕈,这鱼脍是专给你做的。”

“是没胃口,还是换了口味?”

少年死死盯着她,拼命想从她关切的眼里找出点情意。可惜那双眸子清亮如水,分明只当他是儿时玩伴,或是需要照拂的弟弟。

蔺仲晏垂下眼帘掩住苦涩,强笑道:“不曾变过。”

他原以为重逢时,心心念念的姐姐会像他这般牵肠挂肚。可她的目光从未为谁停留,岁月长河里不断有人来到她身边。

最初以为对手是远在北疆征战的谢钧钰,此刻听着席间对话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这发现让他整个人都蔫了,十六岁的少年终究藏不住心事。

桑知漪握着银箸的手忽然发沉。前世记忆纷至沓来——大雪纷飞时为她撑伞的红衣权臣,竹林听雨处煮茶对弈的故人,原来藏着段从未言明的情意。

喉头泛起酸涩,这滋味她再清楚不过。看着少年强作镇定的模样,胸口像压着块浸水的棉絮,闷得透不过气。

蔺仲晏机械地夹起鱼脍,鲜甜滋味在舌尖化开,却比黄连还苦。

幼时偷偷跑到桑家玩时,他躲在廊柱后偷看少女抚琴,蝉鸣声里飘落的石榴花沾在她鬓角,从此便烙在心尖上。

如今那抹石榴红成了扎进血肉的刺,稍一碰就疼得发颤。

白怀瑾替桑父挡了混混一击,听着柳氏夸赞,悔恨如毒蛇啃噬心肺。

桑知漪余光瞥见少年泛白的指节,想起前世某个雪夜。

彼时她已嫁作人妇,蔺仲晏官袍染血闯入相府,剑尖抵着她夫君咽喉质问:“他待你可好?”得到肯定答复后,竟扔了剑大笑离去,猩红披风卷着雪粒子消失在长街尽头。

“仲晏。”她忽然开口,“西跨院的石榴该熟了,明日陪我去摘些可好?”

少年手一抖,鱼脍掉进酱碟,溅起几点褐渍。桑知漪掏出手帕要擦,被他慌乱避开:“我自己来。”

这夜月光格外清冷。蔺仲晏独坐窗前,看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印。他知道该收起痴念,可情字如野草,越是压制越是疯长。

远处传来更鼓声,少年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窗棂上,直到东方既白。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桑知漪指尖摩挲着绣金线的袖口。

蔺仲晏正在廊下侍弄那盆枯死的素心兰,青竹纹窄袖沾着晨露。

“仲晏,你明日有空吗?”

铜剪咔嚓声骤停。蔺仲晏转身时,枯叶簌簌落在他云头履上。

桑知漪忽然想起去岁中秋,这人也是这般猝然回首,满城烟火都映在他眸中。

“你来京城这么久…”她伸手接住飘落的梅瓣,故意不看对方骤然明亮的眼睛,“还没尝过太白楼的蟹粉狮子头吧?”

蔺仲晏喉结动了动。

自那日撞见她与白怀瑾说话,这半月来她总借故躲着他。此刻少女鬓边累丝金蝶轻颤,恍如当年举着糖人追他三条街的小粉团子。

“好。”他听见自己喉间滚出沙哑的应答。

……

次日雪霁初晴,桑知漪特意换上他最喜欢的鹅黄襦裙。

太白楼雅间里,她望着窗外积雪压弯的梅枝。十二岁那年,仲晏也是在这样的雪天,背着她走过结冰的玉带河。

“不是说好午时么?”她转身时裙裾旋开涟漪。蔺仲晏肩头落着未化的雪粒,玄色大氅下露出月白襕衫。

“姐姐最不爱等人。”他解氅衣的动作顿了顿。幼时私塾放课,他总要在垂花门等上两刻钟,才能等到提着食盒蹦蹦跳跳的桑知漪。

桑知漪指尖抚过青瓷茶盏。是啊,从前都是他等她。那年上元灯会,她贪看杂耍来迟,找到人时少年正蜷在桥洞下,怀里还揣着已经凉透的糖油饼。

“尝尝这个。”她将金丝枣泥糕推过去,酥皮簌簌落在他袖口。蔺仲晏忽然想起十岁生辰,她也是这样把压扁的糕点塞给他,鼻尖沾着灶灰说“我亲手蒸的”。

热气氤氲间,桑知漪望着他低垂的睫毛。

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仲晏,他蜷缩在学堂角落,像只炸毛的幼兽。她把攒了半个月的松子糖递过去,却被他打翻在地。

“脏了。”小少年声音冷得像冰。可当晚她就看见他蹲在墙角,把沾了灰的糖块捡起来偷偷舔。

后来她带他跟巷口孩子们玩捉迷藏,隔天就听说他把王铁匠家小子推进泥坑。父亲要罚他跪祠堂,是她抱着仲晏不撒手,哭得直打嗝:“是我非要拉他去的!”

最凶的那次是腊八节。几个混小子围着仲晏唱“没娘崽,吃馊饭”,她冲上去抓花了为首孩子的脸。混战中不知被谁推倒,掌心蹭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真不疼。”她把手藏在背后,眼泪吧嗒吧嗒砸在衣襟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