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重生觅良婿,偏执权臣他总想抢亲 > 第76章 看重

重生觅良婿,偏执权臣他总想抢亲 第76章 看重

作者:青山见我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2 19:09:52 来源:小说旗

“你爹当年追你娘时……”魏墨茵突然开口,惊得鹿寒手一抖。

“胡说!我娘是病逝的!”

“我是说若你爹要续弦。”魏墨茵蘸着朱砂在账簿上勾画,“就冲你这狗脾气,新夫人进门头件事便是把你扔进书院。”

鹿寒猛地站起来,袖口扫翻药碾。

褐色的川贝粉扑在月白锦靴上,像撒了层呛人的雪:“我才不要后娘!父亲答应过我的!”他说着突然哽住,那日父亲抚着他发顶说“寒儿永远是最重要的”,掌心还带着枇杷膏的甜味。

魏墨茵望着少年发红的耳尖,忽然软了语气:“护国公若要续弦,何须等到今日?”

鹿寒揪着腰间玉佩不吭声。这玉佩是桑知漪送的,墨绿穗子被她亲手染成烟霞色。

他想起那日父亲盯着穗子出神的模样,胸口像堵着团湿棉花。

此刻白怀瑾正站在桑知漪面前。

“白公子?”

他蓦然回首,桑知漪披着银狐裘出现,呵出的白雾模糊了眉眼。

这场景与记忆重叠,惊得他险些打翻怀中锦盒。

“知漪。”他喉结动了动,“不知伯父可痊愈了?”

“家父安好。”桑知漪指尖拂过廊柱冰纹,“倒是白公子臂伤未愈,雪天不宜久站。”

白怀瑾耳尖发烫。

“章家父子的事。”他急急开口,像捧着最后一块浮木,“他们强占民田的证据已递至都察院,最迟后日便有结果。”

“白公子费心了。”桑知漪解下暖手炉递过去。

桑知漪忽然觉得好笑,原来剥去怨憎,对面这人也不过是个笨拙的少年郎。

“笑什么?”白怀瑾有些疑惑。

“笑白公子如今倒比从前可爱些。”

白怀瑾手一抖。这话前世大婚时她也说过,那时他故意板着脸:“夫人若觉得为夫可爱,不妨多疼惜些。”换来她掷来的鸳鸯枕与满室红烛摇曳。

“我……”他喉头滚动,千言万语凝成一句,“能为你做这些,我很欢喜。”

桑知漪垂眸不语。

“我能问你个事吗?”白怀瑾突然像是鼓起勇气问道。

“问什么?”

白怀瑾垂眼望着桑知漪水波潋滟的杏眸,喉结动了动:“关于蔺仲晏。他对你...我不信你看不出。”

桑知漪唇边笑意瞬间凝固,眉尖轻蹙:“与你何干?”

白怀瑾早有预料她会恼。前世的种种纠葛都被他刻意略去,只试探着开口:“那你对他…”

“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吧?”桑知漪直直望进他眼底,眼尾那颗小痣都透着冷意。

白怀瑾顿了顿,忽然抬手指向窗外:“是你兄长托我来问的。”檐角铜铃正巧被风吹得叮当响,惊飞了枝头几只雀儿。

“不喜欢。”

“什么?”白怀瑾怔住。

“你和他——”桑知漪将手中茶盏搁在青石案上,盏底磕出清脆声响,“我都不喜欢。”

这话说得平静,却像把淬了冰的匕首。

桑知漪提着食盒回来时,正瞧见鹿寒耷拉着脑袋蹲在廊下,活像只淋了雨的鹌鹑。

表姐魏墨茵倒是神采奕奕地倚着美人靠,慢悠悠嗑着瓜子。

“鹿小公子。”她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拣了块桂花糖递过去,“令尊的咳疾最忌寒凉,这饮子性寒,若与汤药相冲反倒不美。你有这份孝心,护国公定然欣慰。”

鹿寒攥着糖纸的手指发白。他忽然想起前日父亲望着窗外海棠出神的模样,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可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又涌上来——那可是他战功赫赫的父亲啊!

满京城哪个闺秀不盼着当护国公夫人?

“桑姑娘…”他猛地抬头,眼圈还红着,“你觉得我父亲如何?”

魏墨茵“噗”地笑出声,瓜子壳簌簌落在裙裾间。

桑知漪瞥见表姐促狭的眼神,心下了然。她取过帕子擦了擦指尖糖霜,温声道:“护国公正值壮年,虽说为国事操劳,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况且有你这般贴心的孩儿侍奉膝下,想来也没什么缺憾。”

“咔嚓”一声,魏墨茵生生咬碎了颗瓜子仁。

鹿寒呆住了。这话听着耳熟,可不就是方才魏墨茵说的“老男人带着拖油瓶”的体面说法么?

原来在旁人眼里,他们父子竟是这般不堪?

“你、你们!”小少年“噌”地站起来,锦缎袍子沾满灰也顾不得拍,扭头就往门口跑。

金线绣的云纹在日头下晃出细碎的光,倒像撒了把星星。

魏墨茵掸着裙上瓜子屑笑问:“咱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十岁就能把《孙子兵法》倒背如流的孩子。”桑知漪望着那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金色,唇角微翘,“算不得寻常孩童。”

廊外几株西府海棠开得正艳,粉白花瓣被风卷着落进石阶下的积水里。

远处传来小贩悠长的叫卖声,混着后厨新蒸的桂花糕甜香,将方才的剑拔弩张冲散在春日的暖阳里。

魏墨茵“啧”了声,丹蔻指尖戳着账本上某处墨迹:“瞧瞧,这鹿家父子倒是一个脾性。”桑知漪顺着她手指看去,账目旁不知被谁画了只气鼓鼓的青蛙,墨迹还未干透。

……

鹿寒回到护国公府时,正房里已掌了灯。

父亲鹿鼎季正与太夫人商议寿宴事宜,烛火映得他面色愈发苍白。

“皇后娘娘前日特意问起您的寿辰。”鹿鼎季轻咳两声,将茶盏往案上搁稳,“今年是整寿,再不能像往年那般简朴,娘娘再三嘱咐要办得隆重。”

唐太夫人笑得眼尾皱纹都舒展开来。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便是这对儿女——女儿贵为皇后,儿子又是当朝国公。

此刻望着长子发青的唇色,忙道:“允卿管着六宫已是千头万绪,还惦记我这老婆子。你身子骨要紧,寿宴交给二房邹氏操办便是。”

鹿鼎季刚要应声,喉间突然涌起痒意。他攥紧扶手强忍咳嗽,额角青筋都暴起来。

太夫人急得直起身:“这咳疾怎不见好?定是底下人伺候不周!”

“母亲莫急。”鹿鼎季缓过气来,笑着摆手,“太医开的方子吃着呢,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抬眼瞥见儿子站在珠帘下,忙招手:“寒儿怎杵在那儿?”

鹿寒慢吞吞挪过来,眼眶还泛着红。太夫人最见不得孙子受委屈,搂着人连声追问。

少年却把脸埋进祖母肩头,死活不肯开口——方才他偶然得知父亲与自己竟不是这世间主角,那份骄傲碎得七零八落,偏又羞于启齿。

鹿鼎季倒不追问。男孩子受些挫折未尝不好,只当是历练。正要岔开话头,却听儿子瓮声瓮气道:“阿爹病愈后定要勤练体魄,您还年轻,万不能被那些后生比下去。”

“什么后生?”鹿鼎季一怔。

“就...就是年轻力壮的!”鹿寒想起桑知漪身边那些英武侍卫,腮帮子鼓得像塞了核桃。

鹿鼎季只当小儿胡言,笑着揉他发顶。

......

白怀瑾回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想起桑知漪说“对你们都没心思”时挑眉的娇态,唇角不觉勾起苦笑。可转念又忆起她鲜活灵动的模样,心底竟泛起甜——比起前世那个枯槁的桑知漪,如今这朵带刺的玫瑰更教人移不开眼。

他在书房批完最后一份公文。

章家父子的事要吊着办,既能显手段,又能借着商议进展多见见她。待搁下笔时,更漏已敲过三更。

许是念想太深,这夜竟做了个荒唐梦。

梦里回到大婚那日。

他下值特意绕道西市,买回她最爱的滴酥鲍螺。新妇明明馋得直咽口水,偏要端着架子只尝一个。他故意逗她,推搡间双双跌进锦被里。

杏眼蒙着水雾,藕臂上碧玉镯子晃晃悠悠。她身上甜香混着酥酪气息,勾得人喉头发紧。他俯身衔住那瓣朱唇,将蜜糖般的酥酪渡过去。

听她娇滴滴唤“夫君”,听她问“咱们会一直这样好么”,梦里答得斩钉截铁。

醒来时帐顶蟠龙纹在晨光里泛金,枕畔却空荡荡的。

白怀瑾盯着掌心纹路,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腕间温软。

明明是美梦,偏教人怅然若失,在床沿呆坐许久才唤人更衣。

白怀瑾上辈子就收拾过章洪磊父子,这回再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西魏国盐铁买卖全归朝廷管,户部侍郎章洪磊手里攥着全国盐税大权。

盐引买卖利润惊人,商人买盐引时经常行贿,章洪磊这些年没少捞油水。他敢这么干,全仗着背后有晋王撑腰。

这日白怀瑾专程求见太子,把这事儿捅到了楚玉衡跟前。

不过他把桑凌珣那段隐去没说——桑家公子是光明磊落的读书人,不该卷进这些官场争斗里。

太子自打上次卫国公府的事就对白怀瑾另眼相看。那时正是白怀瑾提议往东陵查探军情,又把西境行台往北调,这才及时救了被围困的谢家军。

皇帝为此对太子大加赞赏,连平日风头最盛的晋王都暂时被压了下去。

盐铁可是朝廷的钱袋子,本朝明令禁止私贩。要是真能查出晋王掺和盐税的事,就算父皇再偏爱这个弟弟,御史台那帮人也不会坐视不管。

到时候,自己这太子之位就稳当了。

楚玉衡越想越高兴,上前两步拍着白怀瑾肩膀:“你尽管放手去查,需要什么直接跟孤说。”这位太子看着温和,却不是糊涂人,紧接着又补了句:“要是真能扳倒晋王,都察院右都御史的位子非你莫属。”

右都御史可是正二品大员,都察院二把手。要真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听见这话,怕是早激动得找不着北了。

可白怀瑾是当过首辅的人,上辈子什么阵仗没见过?面上也就眼波微微动了动,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臣定当尽心竭力。”

他这副不骄不躁的模样倒让太子更看重了。等从东宫出来,白怀瑾脸上最后那点波动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要说伴君之道,他上辈子可是吃透了。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动章洪磊——这老东西是晋王的钱袋子,又是户部实权人物,自己现在根基尚浅,贸然出手不是上策。

再说皇帝身体硬朗,要是把晋王党打得太狠,搞不好皇帝为了制衡又要给太子使绊子。

可那天在茶楼撞见章炆欺负他未来岳父,前世的旧恨全涌上来。

白怀瑾做事向来步步为营,最烦节外生枝,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靠算计就能忍得住的。

不过要办事也得会说话。白怀瑾还记得上辈子岳父刚出事时,桑知漪趴在他怀里哭:“你说天理何在?坏人逍遥快活,好人反倒要忍气吞声。老天爷要是有眼,就该让章炆也尝尝我爹受的罪!”

傻姑娘,这世道哪有什么天理?从来都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当时他摸着小姑娘单薄的脊背轻声哄:“会有报应的。”天道不报他来报,后来才有了章炆争风吃醋被打瘫在床的事。

可桑知漪到死都以为是老天开眼,压根不知道是他动的手。

上辈子吃亏就吃亏在不爱说话,这回白怀瑾学乖了,隔三差五就往桑家跑,把查案进展一五一十说给未来岳父听。

刚开始桑凌珣还感激不尽,时间一长就坐不住了。

这日送走白怀瑾,桑凌珣在书房直转圈,转头跟夫人嘀咕:“你说怀瑾总来报信,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柳夫人比丈夫通晓人情,忙点头:“查案怕是要使银子?毕竟是户部侍郎的公子。要不明天备些厚礼,让知胤送过去?”

“是这个理。”桑凌珣摸着胡子应了,心里却犯嘀咕:原以为是个正直后生,没想到也是个会打算盘的。

外头日头西斜,白怀瑾坐在回府的马车里闭目养神。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正巧看见街边卖糖葫芦的老汉。

忽然想起前世桑知漪总爱偷溜出来买零嘴,被发现了就眨巴着眼睛说“最后一口”,结果糖渣子沾了满手。

指尖在膝头轻轻叩了两下,白怀瑾嘴角泛起笑意。

这辈子的糖葫芦,定要让她堂堂正正坐在府里吃个够!

于是,当桑知胤第二次踏入白怀瑾的门槛,他带来了一辆满载着珍宝的马车,车上堆满了更加昂贵和令人瞩目的礼品,甚至还包括了一箱闪耀着银光的银锭。

白怀瑾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震惊得如同石雕般呆立当场,半晌,都未能从这意外的惊喜中恢复过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