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香江之醉枕天南 第2章 坑爹的侦查连

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1978年12月，赵国强被分到四十二军125师373团一连，四十二军原来是广州军区的部队，但是由于南越猴子的挑衅，四十二军于1978年年底驻防在广西龙州地区，就等上级命令下达发起进攻。

赵国强这几个月纵贯大半个中国由东北来到广西，一到军营就感受到浓浓的战争气息，时不时听到远处传来的炮声。赵国强和另外几十名新兵一起在一个老兵的带领下来到373团营地，站队完毕后由各连点名领人，由于被分配到一连，赵国强和另外七个新兵第一批被点到名字，出列整队后被一连的副连长带到一连的驻地，连长郑光荣身材高大，一脸严肃，指导员中等身材，讲话温和。带他们回来的副连长一副苦瓜脸，不爱讲话。倒是班长李伟杰是个话唠，作为一个老广，最大的爱好就是教班里战友粤语。班里总共有十个人，班长李伟杰、副班长王建军，还有王建军的弟弟王建国，外号大头的何胜利，湖北佬孙爱群，机枪手老马和刘跃进，杨超英，还有同样是新兵的张留柱。

在龙州又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在由于王建军的魔鬼训练，赵国强身体素质更进一步，格斗术进步尤为明显。

2月17日，作战命令发起，42军以35个团营属的炮兵部队向越腩境内发动猛烈的炮击。炮火轰炸结束后，郑光荣带领一连在团部的指挥下开始挺进越腩境内，同时在行军途中对顽强抵抗拒绝投降的越军给予打击消灭。这几天只消灭几支小股越军。虽是小战，赵国强也是开了枪，还击毙了一个南越猴子。一连本身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如果没有战斗的话，明天再行军一天应该就能到达南越重地复合地区，上级给125师的命令是经水口占领复合地区，为机械化部队进入南越国内打通公路交通线。373团负责从右侧谷芳进攻水口方向，再一举攻入复合，打通西路交通线。

赵国强瞪大双眼想了半宿，也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两个人的记忆，更主要的是自己只知道这场战争华国赢了，而且赢得很干脆，应该是不到半年就宣布胜利了！但具体到一场战斗的胜负，自己根本就不清楚。

又想到现在是1979年初，总设计师马上要南巡了，改革的春风即将吹遍神州大地。如果记忆是真的，自己抓住这个风口，即使是一头猪也能起飞。

胡思乱想之中，听到外面有人敲了敲帐篷低声喊到“起床了”，马上翻身起床，熟练打包被子。战争时期，尤其是在敌国，自然不可能用起床号，为避免被敌人发现，也不用尖锐的哨子。大家都很警觉，也都翻身起床打起背包，铺在身心的干草就不用带走了，就着水壶里的水，啃了几块行军干粮，部队集合继续前进。没过多久，团部命令：谷芳方向没有敌军，全团加速前进，直接进攻水口。

急行军两个小时，一连刚刚进入谷芳前沿的一个山谷口，突然遭到谷芳方向南越猴子的猛烈炮击，连长郑光荣指挥部队就地隐蔽，同时向团部报告情况。一连与团部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这边战斗打响，团部就已经知道遇到阻击，团部派二营一连、二连和掷弹筒排前往山谷增援，此时赵国强他们正冒着敌人的炮火向前冲，班长李伟杰跟赵国强说，遇到炮击必然要动起来，要么往前冲，要么往后撤，因为炮火覆盖范围有限，太远和太近都打不到。一个班分成两个战斗小组，班长和副班长各带一个小组，赵国强跟王建军，这个小组还有王建国、刘跃进、湖北佬孙爱群。

几人越过弹坑，蛇形前进，刚刚冲过一半山谷的时候，忽然王建军大吼道“卧倒”，赵国强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按到在地上，耳边响起了“哒哒哒”的机枪声，被弹头激起的尘土四处飞扬。弹片横飞的战场，生死都是看运气，赵国强只能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左侧的刘跃进中弹，而且没有发出声音，赵国强判断不是死了就是晕了。他匍匐到刘跃进身旁，看到刘跃进趴在地上，左侧后背中弹，身下有血液殷出，应该是穿透伤。伸手到刘跃进鼻子下一试，已经没有呼吸了，再摸一下颈动脉，也没有跳动了。昨晚还有说有笑的战友突然就这么没了。

赵国强感觉到无边的愤怒，他一把拽过刘跃进的轻机枪，对王建国吼道“我掩护，你们冲过去！”接着对山上的越军开火猛射，沿另一侧山谷前进的李伟杰见这组反击也立即组织机枪进行火力掩护。其他班有样学样都开始机枪压制山顶越军，组织人员冲过山谷。

赵国强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活命，李伟杰，王建军他们已经冲过山谷，但前面不止有越军的炮兵阵地，还有非常坚固的防御工事以及大量的越军的堵截。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再两面受敌。赵国强在山谷里狼狈不堪，机枪子弹打光了，换了一把五六式半自动，被压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根本抬不起头。

与此同时，增援部队一进入山谷就遭到伏击，付出几十人伤亡的代价退出山谷，团部只能组织二营、三营对两侧山峰进行攻击，试图占领这两处高地。团直属侦察连连长被团长指着鼻子骂了半天，但两处高地依然无法短时间内拿下。

赵国强当然不知道后面是什么情况，但他敏锐的感觉到山顶越军火力减弱。这是唯一冲出去的机会，赵国强立马一跃而出，一边向山顶射击，一边蛇形走位向出口冲去，山谷里还有四五个掩护的机枪手跟赵国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十几分钟的时间却感觉有一世纪那么长，赵国强终于冲出山谷，向前一跃扑倒，又向前滚出了十几米，终于冲到来接应的战友面前，赵国强只感觉口干舌燥、眼冒金星。

被人拖着两只胳膊拽入简易的防御工事内。没有看清接应的人是谁，看身形和声音应该是二班班长姜晓辉。正大口喘息间，又有两人冲出山谷，被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