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飞踢,金木。哈哈哈哈……”
被提到的月山习并不在意。
他伸手摸了摸被金木踢中擦破的嘴角,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
月山习看着冲过来的金木和董香,用着沉溺的语气,“真是的。”
然而,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月山习展现出了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他身形一闪,双手如闪电般探出,分别精准地挡住了金木挥出的拳头和董香凌厉的踢击。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早已预判到两人的每一个动作,“关系不错啊,你们的动作都很同步呢。”
月山习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紧接着,月山习猛地抬起腿,一脚重重地踢在了董香的腹部。
这一脚力量极大,董香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与此同时,月山习伸出一只手,如钳子一般紧紧抓住了金木的手臂。
“应该是…… 像这样吧。”
月山习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膝盖,朝着金木的肘部狠狠撞去。
只听 “咔嚓” 一声,金木的肘部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骨折声。
“啊啊啊啊啊啊!”
金木痛苦地惨叫起来,声音在教堂内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他的身体因剧痛而在地上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哼,试吃开始。”
月山习冷哼一声,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他缓缓抬起右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穿破了金木的腹部。
金木的腹部顿时鲜血四溅,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
月山习从金木的腹部掏出一点血肉,手上沾满了鲜血,那画面血腥而恐怖。
“噗,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木的惨叫声愈发凄厉,整个人几乎痛得昏死过去。
月山习却对金木惨痛的尖叫声充耳不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上沾着的金木的血肉,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随后,他缓缓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手上的血肉。
顿时,月山习的眼睛瞪得滚圆,整个人向后仰去,双臂展开,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
他用极其刺耳高昂的声音呼喊着,“世间美味!”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在教堂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啊,这种味道啊,之前完全没有过的超级体验啊!这在舌头之上交缠错综的完美和弦!”
月山习一边尖叫着,一边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疯狂,仿佛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他突然一合掌,脸上露出既兴奋又惋惜的表情,“可恶,该死!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太多了,但是啊……”
月山习用着极其变态的眼神看着金木,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渴望更高一层的美味,真不想就这样吃完金木,好了,现在就让你开始享用她吧!”
月山习说着,目光转向被绑在一旁的贵未,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
董香心中怒火中烧,眼神如利刃般盯着月山习,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朝着月山习迅猛地踢了过去。
“雾岛小姐。那个时候你的冷漠真是太棒了呢,一定也十分美味,但是现在的你不行啊……”
月山习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精准无比地挡住了董香这凌厉的一脚。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上的赫子如灵动的黑色蛇影般迅速缠绕起来,赫子表面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 某种东西已经在你的眼睛里点亮了灯火,遗憾啊,董香小姐……”
月山习轻声喃喃,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仿佛在感慨着什么。
就在下一秒,他猛地一挥手,那缠绕着的赫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洞穿了董香的腹部。
赫子穿透**的声音沉闷而令人心悸,董香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 你明明就不需要那种东西。”
月山习微微闭上眼睛,脸上满是遗憾,仿佛在为董香的 “改变” 而感到悲哀,他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董香小姐!”
金木见状,眼睛瞪得滚圆,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拼命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然而身体的剧痛却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与艰难。
“你只是晚餐的搅局者啊!”
月山习轻蔑地瞥了一眼倒在一边的董香,随后摆出一个极为华丽的姿势,那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表演。
紧接着,他迈着优雅却又透着邪恶的步伐,缓缓走向被绑在桌子上的贵未。
“住手!你只是想吃我吧,如果是想要吃我的话就到我这里来啊!”
金木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神死死地盯着月山习,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阻止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金木君,你还真是健忘啊,我是想要吃掉进食过程中的你啊!别急,我马上就回来,然后把你和她的肉片放在一起。”
月山习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个极度扭曲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想象着即将到来的 “美味”。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轻易地…… 把…… 人的性命…… 夺走!”
金木愤怒地咆哮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对月山习残忍行为的质问。
“生命的价值吗?为什么你说话的口气总是像人类一样呢?随便给生物贴上【上等亦或下等】的所谓价值,这难道不是一种傲慢吗?金木君。”
月山习停下脚步,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金木,仿佛在审视一个无知的孩童。
“在我看来,都只是一堆平等的肉块罢了呢。我们都是平等的肉块,弱者被强者所食。当然了,纵观整个生物链,人类的一方才是捕食其他生命最多的,他们才是掠夺的王者!”
月山习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他所认为的这个 “真理”,声音在教堂内回荡,充满了疯狂与偏执 。
“可恶,明明想要救她,却无法使出力量。”
金木紧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此时,月山习正沉浸在自己疯狂的言论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那扭曲的 “理念”:“…… 与他们不同,喰种仅仅捕食人类而已。”
话音刚落,月山习便迫不及待地向贵未伸出了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的光芒,仿佛贵未是一件即将被他肆意掠夺的珍贵物品。
他的手指修长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缓缓伸向贵未。
紧接着,月山习一把抓住贵未的衣服,用力一扯。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教堂内格外刺耳。
月山习的动作却在这时猛地停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贵未的左肩上,原本疯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与疑惑。
只见贵未的左肩上,有着一道明显的牙印,那伤痕虽然已经有些时日,但依然清晰可见,在贵未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月山习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这丑陋的伤痕是什么?”
他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似乎这道伤痕破坏了他心中对 “美食” 的完美幻想 。
“贵…… 未……”
西尾锦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遭受月山习的重击而疼痛不堪,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抗议。
但一想到贵未此刻正面临的危险,他双手用力撑地,手臂上青筋暴起,试图从地上爬起,然而双腿却绵软无力,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西尾锦紧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力,这一次,他成功地用手肘撑起了上半身。
紧接着,他缓慢地挪动身体,艰难地蹭到身旁的桌子边,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身体倚靠在桌子上,借此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当看到贵未身上的伤痕时,西尾锦的心脏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当然知道贵未身上那条伤痕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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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那片斑驳陆离、鱼龙混杂的街区中,命运的齿轮早早开始转动。
彼时,父母的离世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无情地击碎了他原本安宁的童年,只留下他与姐姐在这冰冷、冷漠的世界里相互依偎,彼此成为对方唯一的温暖港湾。
姐姐年长西尾几岁,在这艰难的生活里,姐姐便是西尾的全部依靠。
从衣食住行到生活中的点滴琐事,无一不是姐姐在悉心操持。
西尾那时还小,懵懂无知,每日都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姐姐身后,穿梭于城市那错综复杂、充满喧嚣与阴暗的大街小巷。
他们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没有遮风挡雨的坚固房子。
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能在城市的某个被人遗忘的角落,用破旧的帆布搭起一座简陋的帐篷,再加上偶尔借宿的废弃仓库,这便算是他们临时的 “家” 了。
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姐弟俩相互取暖,共同抵御着生活的严寒。
某一天,饥饿如恶狼般紧紧咬住了年幼的西尾锦。
当姐姐将一份 “食物” 递到他面前时,西尾锦看着那散发着异样气息的东西,眼中满是抗拒,大声喊道:“我不要,果然我还是不想吃人类。”
他的声音稚嫩却带着一丝倔强,小小的身子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姐姐蹲下身来,目光温柔地看着西尾锦,轻声说道:“没有办法,这个仅仅是肉而已,人类…… 就如同牛先生也好,猪先生也好,只要是食物,没有例外……”
姐姐的声音轻柔,试图安抚西尾锦内心的不安,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与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弟弟的关爱。
“但是…… 好可怜啊……”
西尾锦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看着姐姐,眼中满是不忍。
他还无法理解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生存,在他小小的世界里,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善待,更不用说那些和自己一样会说话的人类了。
“没关系的,全部交给姐姐来做吧。”
姐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西尾锦的头发,动作轻柔而温暖,“因为姐姐我啊,同样也是你的妈妈。”
姐姐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微笑中带着坚强与慈爱,仿佛在告诉西尾锦,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都会为他撑起一片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流逝,如细沙般从指缝间悄然溜走。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姐弟俩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静静地坐在帐篷外。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个单薄的身影。
“好想去学校啊,和老师朋友们一起学习玩耍。”
姐姐突然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那是对正常人类生活的憧憬,“像人类一样生活,不觉得很棒吗?”
姐姐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白痴啊,”
西尾锦扭过头,看着姐姐,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那样做的话,喰种的身份也会暴露出来的吧。”
“呵,小鬼头!”
姐姐轻轻笑了一声,伸出拳头,在西尾锦的头上轻轻旋转用力,佯装生气地说道,“这么嚣张,明明还是个小孩子。”
姐姐的眼中满是宠溺。
“好痛啊。”
西尾锦夸张地叫了起来,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住手啊,笨蛋老姐!”
他一边躲避着姐姐的 “攻击”,一边和姐姐打闹着。
“真是没有梦想的小孩子呢。”
姐姐停下动作,微笑着看着西尾锦。
“谁会有梦想啊……”
西尾锦小声嘟囔了一句。
日子如潺潺流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逝去,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
一天,姐姐一脸郑重地把西尾锦叫到身边,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