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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灯火 第90章 荣宜棠小姐可在?

作者:橙黄橘绿有时候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3 08:16:00 来源:小说旗

铜吊扇在头顶吱呀转动,宜棠挽起月白杭绸袖口,西洋珐琅面盆里浮着层细密面粉。

揉面时,宜棠的头发从耳后掉了下来,鸦青发丝衬着瓷白的皮肤,在房间柔和光线中,时光静谧地让人不忍触碰。

珠儿看着劳作的少奶奶,赏心悦目,怪不得少爷喜欢呢,她若是个男人,得了少奶奶这般人物,肯定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发什么呆?”宜棠见珠儿呆呆地看着自己。

珠儿回过神,轻轻道:“少奶奶,我来吧。”

“没事,你看着我做,你跟着我学,下次你就会了。”宜棠笑道。

珠儿蹭蹭跑开,一小会儿功夫,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纸和笔。

珠儿跑热了,脸红扑扑的,气儿还没有喘匀,笔下已经快速画起来。

宜棠于是边做边说,好让珠儿记详细些。

珠儿时不时就要目瞪口呆,忍不住好奇道:“少奶奶,您可是高门大户的小姐,您怎么会做这个?”

“在孤儿院学的。”宜棠笑道,那样快活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还是眼前的珠儿,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沈世元气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男人真像小孩子。

珠儿跟宜棠想到了一块儿了,“少爷还没有回来呢?”

“忙吧。”宜棠笑道。

“少奶奶,你一点不担心少爷?”珠儿嘟囔道。

“担心什么?”宜棠笑道。

“一个男人彻夜不归……”珠儿嘟囔,又不敢继续说下去。

“我过去忙起来也彻夜不归,我爹从不派人去寻我。”宜棠习以为常。

“啊!”珠儿嘴巴张得能放下拳头。

“我就在孤儿院或者医院,没什么好担心的。”宜棠解释道,“我能力不够,大夫们不让我跟着出诊。”

一想到这个,宜棠倒是黯然下来,如果不学习,她怎么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呢?

珠儿还要问,宜棠嗔道:“不许打扰我做饼干。”说完宜棠还扬起擀面棍,假装要打。

珠儿撇撇嘴,不敢多话了,反正她没有见过荣宜棠这样的大小姐。

不过,她真的喜欢三少奶奶。

宜棠将面团擀成薄片,再用竹尺划成一小片。

“孤儿院里孩子们苦,苏打饼能吃到的机会也不多。”

得了陈将军的照顾,又有宜棠父亲的关系,她们能募集的钱已经远远超过其它孤儿院,可用钱总没个尽头,有病的孩子,残疾的孩子,没吃没穿的孩子,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要多少碎银才能治愈人间疾苦?

她们都是缝缝补补的人。

她突然想起沈世良,得了她的礼物,也没有问候一声,他几时回来。

若是早些年认识他,……为孤儿院化缘的人倒可以多他一个。

宜棠自顾自哑然失笑,她怎么这么实际?老想着利用他。

她也不会放过苏辰,她说她有钱,也可以让她捐给孤儿院。

可若是苏辰非要她拿沈世元换呢?

那她就把沈世元卖个好价钱吧!

宜棠想着想着,自顾自笑了,最近怎么认识了这么多有钱人?找机会她真想给孤儿院募集些银两,寄给嬷嬷她们。

不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想自己。

同样是被院子围起来的四方天地,一个是让生命自由自在地生长,一切都被允许,被接纳;一个是在强扭的秩序中,被要求的人一边反抗一边维护,在斗争中逐渐成为秩序的一部分。

欺负人是为了不被欺负,不被欺负便可以欺负他人。

宜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悲观,可沈家的长辈总让她莫名的忧虑甚至害怕,她们的言不由衷、心口不一、故作姿态,如此等等,让她找不到缘法。

她想了钟姑父的死,一时间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她不曾经历复杂的家庭关系,在沈家的她,在惶恐中努力镇定。

宜棠不会想到,此刻的沈世良,倚在育儿堂的铁门边,他向园长嬷嬷递上他捐赠的银票,鬼使神差地问道:“荣宜棠小姐可在?”

这三个字让他内心一颤。

“荣小姐离开这里很久了。”嬷嬷答道,“您是?”

“她还会回来吗?”沈世良问。

“不知道,荣小姐很久没有来信了。”嬷嬷答道,“先生,如果您见到宜棠,请告诉她,我们想念她,期待能再见到她。”

“一定。”沈世良道。

他也很想她。

晚间,沈世良去了珠江边,见到了宜棠说过的船上渔家,他把写给宜棠的信折成纸船放到了江里。

那些字迹在水里模糊,仿佛泛滥却无法言说的思念。

苏打饼烤好了,金黄油亮的菱形块垒成微型防御工事。厨娘王嫂拈起半块对着天光细看,浮着盐粒的饼面倒映出她的吃惊。

“少奶奶,洋人的饼干不应该是甜的吗?”王嫂不解,袖口沾着的苏打粉在深蓝粗布上晕出星云图案。

珠儿大着胆子问道,“少奶奶你是错拿盐当糖了吗?”

宜棠笑道:“专门做的咸口,老太太胃里有毛病,不能吃糖。”

众人听了解释,顺理成章,顿时觉得饼干味儿没错了,少奶奶心善,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分给下人们吃,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

宜棠送苏打饼干去的时候,还拿了些药给西凤儿,让她掺在芙蓉糕里。

西凤儿唬了一跳,“少奶奶,我可不敢。”

宜棠脸红了,心想是自己鲁莽,连忙跟西凤儿道歉,表示自己另想办法。

宜棠跟西凤儿解释:“老人家讳疾忌医,也不想沈世元知道,每日拿着鸦片和阿司匹林混用,时间久了,胃里生出了溃疡。”

以前在广东,救治那些鸦片上瘾的人,常常见到这种情况。

西凤儿道:“少奶奶一片好心,西凤儿懂得,只是西凤儿是个下人,不敢擅作主张。”

宜棠安慰道:“西凤儿姐姐你是对的,是我造次了。”

宜棠脸红红的,西凤儿明白,三少奶奶不是场面人,她真心实意。

老太太吃过苏打饼后顿感舒服,宜棠知道自己判断的没错。

老太太身体舒服了,心里也顺畅了,看宜棠颇为顺眼。

与宜棠闲话了几句家常,甚至说道:“世元祖父也曾纳过几房姬妾,都叫我赶走了。”

宜棠笑笑不说话。

老太太道:“这话我也就敢跟你说,若是外人知道,肯定说我不守妇道,善妒成性,犯了七处,赶出去也不冤枉。”

“可你不一样。”老太太笑起来。

“不一样?”宜棠在心里想,“怎么不一样,不也就是个普通女子。”

宜棠道:“天下女子都希望丈夫只爱自己一人,都理解老太太。”

“真的?”老太太笑起来,“那《女则》《女训》是谁写的?女人压迫女人,比男人犹胜。”

宜棠道:“没有读过,不知道什么内容。”

“若是以前,你说没读过,沈家都不让你进门。”老太太若有所思,“宜棠,老太太也羡慕你呢,吃了很多苦,但是长成了自己。”

宜棠一笑,“老太太,宜棠除了幼年丧母,并无其他的苦。”

“好孩子,你宅心仁厚。论这一点,苏丫头徐丫头都比不上你,难怪世元和世良都喜欢你。”老太太道。

“老太太,宜棠不会逾矩。”宜棠道。

“是老太太我不讲规矩了,你一进门,便给世元安排妾室。”老太太自嘲道,“沈家外强中干,你是个明白人,这些话我也不瞒你。”

宜棠静静听着,她并无感同身受,人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越多。

沈家的难,更多的是怕失去吧。

相比之下,她荣宜棠是沈家最不怕失去的。

沈家不过是过河拆桥罢了,现在不让她走的只是沈世元而已。

宜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老太太心怀内疚,她不如借此当一回好医生吧。

“您少用些鸦片。”

老太太一脸无奈,“棠丫头,我痛的时候还真没有办法,你当老太太愿意当瘾君子呢!”

“用热水敷。”宜棠说完又拿出拜耳的新药,交代每日用量,老太太见了那白色的小药丸,将信将疑,“这能起作用?”

宜棠点头,“只是我存量不多,大哥如今在广州,西凤儿去和三少爷说,发电报给大哥,再带些回来。”

老太太服药后,果然好转,不禁对宜棠刮目相看,忙叫西凤儿去找三少爷发电报。

沈世元人就在军部,听见秘书说府上电话,心里又傲娇又惊喜,想是宜棠前来和好,若是如此,那姑且原谅她。

沈世元按捺不住惊喜,声音却毫无波澜,甚至不耐烦,“怎么?”

“三少爷,我是西凤儿。”

声音从电话线那头传过来,沈世元顿时如被浇了一盆凉水,半天才稳住心神,那边西凤儿焦急万分,连声喊“三少爷,三少爷,您在吗?”

沈世元耐着性子听完,声音里满是责备,“叫三少奶奶自己打电话来说,你又不是医生,你说不明白,我也听不清楚。”

一个下午,沈世元都在等电话,电话线却好像被剪断了一般。

他打电话去电报局问,并无问题。

宜棠是生气了,还是怕自己了?

沈世元叹了口气,他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等到日落西山,沈世元再也忍不住,打电话给西凤儿,“你跟三少奶奶说了吗?”

西凤儿说说过了。

沈世元又问:“她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西凤儿说三少爷她现在就去找三少奶奶问。

沈世元悻悻的,说不用。

宜棠上午忙完串门,又做饼干,下午好不容易才得空,着急整理自己的东西,如今没了病人可医,宜棠最怕技艺生疏,也担心无法了解最新的技术,往日每周总要去博济医院一趟。

宜棠一下午都在看书,她真喜欢这个房间转角处的落地窗户,映着窗外的绿树红花,简单却有生机,点点阳光,不刺眼却很明亮。

珠儿扭扭捏捏,想说又不好意思,在书桌旁晃了一转又一转,宜棠眼晕,“珠儿,有话就讲。”

“少奶奶。”珠儿欲言又止,鼓了半天勇气,“少奶奶,在兰州的时候,您夸我东西整理得好,让我帮您理药品,可我不认识字,我就想,想……”

“刚才我做饼干,你怎么记的?”宜棠问道。

“我画画。”珠儿捏着衣角,两只脚互相踩着,低着头,又不敢往下说。

“你想学认字?”宜棠笑道,“珠儿,你想学就学得会,我发现你特别聪明。”

珠儿连忙摆手,“少奶奶,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哪有下人不干活还学起主子的事儿的,我…….我就是怕把少奶奶的东西理错了,少奶奶的东西都是用来救命的,绝对不能错。”

“今儿我看少奶奶给老太太的药,箱子底下还有一盒,写的都是洋文,我对着样子比划,应该写得是一样的。”

“真的吗?”宜棠惊喜道,“你拿来我看看。”

珠儿立即取了来,宜棠一看,并不是一种药,不过不怪珠儿,药品名称里相似的字母太多,又想到珠儿的心愿,立刻说道,“珠儿,我来教你吧?”

“真的吗?”珠儿开心坏了,几乎要跳起来。

“可是我并没有上过学堂,我只是把我的经验教给你。”宜棠谁干就干,叮嘱道:“学习是久久为功之事,一日也不可浪费,每日最好两个时辰。”

珠儿为难道:“那不能耽误了干活。”

宜棠道:“时间可以挤出来。”

宜棠往一旁挪了挪,“搬把椅子来,就坐在这里学,我们先认汉字,再认洋文,你干活的时候也可以想着点。”

“少奶奶,你就是这么学的吗?”珠儿问道。

“是啊,我一天学也没有上过。”宜棠突然生了感慨,“我有点想跟连泽表哥一样,去洋人的国家读书,我现在还不会做复杂的手术,因为我没有学过解剖。”

“什么是解剖?”

“就是,把人体用刀划开,看看里面的内脏,看明白了才会做手术。”

“把肚子划开,人不就死了吗?”珠儿吓坏了,“有谁愿意让人划开?”

珠儿毛笔尖悬在《千金方》拓本上,墨汁滴落染黑了“悬壶济世”四字。她腕间银镯撞得砚台叮当响,忽然想起岑妈说过乱葬岗总有洋教士举着铁铲游荡。

珠儿忐忑问道:“之前我就听说过,洋人抓小孩,把他们五脏六腑都挖出来吃。”

珠儿说完便呆呆看着宜棠,宜棠无奈笑笑,“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人,为什么要吃人?”

“你见过洋人吃人没有?”宜棠没好声好气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又解释道:“有人死了会把遗体捐献给医院,让医院解剖,供学生学习,医学也就是这样才得以进步。”

“可是洋人为什么要来我们的国家,欺负我们?”珠儿嗫嚅着,她心里有些疑惑,少奶奶是个好人,可她是跟着洋人长大的。

“洋人里面也有好人。”宜棠笑道。

珠儿道:“我明白了,少奶奶认识的洋人都是好人,三少爷遇见的洋人都是坏人。”

宜棠哈哈一笑,姑且这样吧。

沈世元在屋外听见两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心里不由失落,自己从昨晚出门到现在,宜棠不仅不担心,反倒是跟珠儿两个过得开开心心,他这个人,实在是可有可无。

沈世元转身准备走,吴妈远远瞧见,“三少爷,晚饭已经好了,您和少奶奶下来吃饭吧。”

屋内宜棠也听见了,让珠儿去开门。

珠儿兴高采烈,冲到门口便说:“三少爷,少奶奶让您进去。”说罢自己先跑了。

沈世元进门,一屁股坐在离宜棠最远的沙发上,也不说话。

宜棠由着他,继续看自己的书。

沈世元军装肩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将电报稿纸揉成团掷向青铜镇纸,两两相撞,纸团弹跳着滚到宜棠绣鞋边。

宜棠这才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沈世元。

“你说让大哥买什么药?西凤儿哪里说得清楚,你现在说吧,我记下来。”

“你手里也没有纸笔。”宜棠道。

“你写了给我拿过来。”沈世元翘着二郎腿,仰躺着,一动不动,挑衅地看着宜棠。

宜棠想了想,“京城里也有教会医院和洋人的药房,我其实可以自己去买,我给老太太用的是新药,我怕京城没有,所以才想着让大哥帮忙。”

“你有话直说。”沈世元看了一眼宜棠。

“我想去道济医院或者同仁医院看看。”宜棠横下一条心。

“只要你不说要去当医生,我不会拦着你。”沈世元道。

“只怕我想人家也不会要我。”宜棠黯然。

“为什么?”沈世元不禁问道,颇为惊讶。

“我没有正经上过医学院,跟连泽是不一样的。”宜棠又问:“连泽表哥几时到?”

“连泽不会直接来京里。”沈世元道,“我缺军医,他跟我上战场。”

宜棠心里一惊,“其实我……”

“以后再说。”沈世元打断宜棠,“父亲回来了,吃完饭,去书房见他。”

宜棠点点头,她突然想起那日云如梦身上的伤痕,心里不由咯噔。

“怎么?“沈世元发现宜棠神色异常。

宜棠摇摇头,沈世元见宜棠不冷不淡,只能自己闷闷说道:“昨夜未归,你也不曾问过一句。”

“是你自己离家出走。”宜棠道。

沈世元气极反笑,“我为什么离家出走?”

“问你自己。”宜棠道,“你都回来了,应该是想通了,想通了的事,还纠缠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宜棠紧跟着问了一句。

“你关心我?”沈世元问完便后悔了,他生怕宜棠再讲一句能把他噎死的话。

“嗯。”宜棠点头,“自然是希望你平安归来,万事小心。”

沈世元对宜棠突变的话风大为震惊,感动不已,伸手将宜棠搂在怀里,“我知道,我会小心。”

他忽然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碳酸氢钠气味,像极了战地医院消毒水味道。

“宜棠。”沈世元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他想说谢谢宜棠担心他,让他觉得幸福,可又怕宜棠嫌他一个男人啰嗦,忍下了。

“不早了,走吧,别让人等我们。”宜棠推开沈世元。

“没事,就我们两个人。”

宜棠颇为震惊,“不用跟老太太她们一起吃?”

“我说有些累,就不出门了。”沈世元解释。

“哦。”宜棠看着沈世元。

“怎么?你失望了,你想跟大家一起吃饭?”

“不是不是。”宜棠连连摆手,“其实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如果要花大量的时间在人际交往上,我……我觉得……很浪费。”

“世元,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宜棠索性说个明白,“我不想浪费时间。”

“你做什么,医生吗?”

宜棠没有从沈世元眼神里看出支持她的意思,她很失望,决定终止话题。

“走吧,我也饿了。”

宜棠先沈世元一步出门。

沈世元叹了口气,跟了出去,要这个女人跟自己说几句软话,求求自己就这么难吗?

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呢?

两人的饭菜很简单,菜色清淡,以素为主,宜棠道:“你是男人,还是要多吃些肉,不用迁就我。”

“怎么,嫌没有荤菜?”沈世元张口便喊,“吴妈,做些肉菜来,少奶奶嫌素。”

“沈世元,我不是这个意思。”宜棠急忙拦住,涨红了脸,娇羞的表情让沈世元积攒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我也没说是你要吃。”沈世元逗道:“夫人说要我多吃些肉,我自然要听话。”

宜棠懒得看他无赖的表情,专心吃起碗里的米饭。

宜棠刚吃了一口,便觉得这米饭实在不同于广州,软糯香甜,不吃菜也觉得好吃,连吃半碗也未夹菜。

“怎么?”沈世元夹了一筷子菜到宜棠碗里,“生气了?连素菜也不吃?”

“不是。”宜棠抬起头,表情相当满足,“米饭很好吃。”

沈世元有些内疚,宜棠进京三天,此刻才正经吃了顿饭。

沈世元问:“中午吃什么?”

宜棠笑笑,“给老太太烤苏打饼,自己也吃了几块,肚子饱了,就没有再吃了。”

“你若不爱惜身体,日后想做医生也难。”沈世元道。

宜棠闷闷的,“生活都不规律了。”

“别着急,宜棠,容我一步一步来。”沈世元安慰,“你进门不过一两天。”

宜棠道:“早知道你那么抢手,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沈世元不知道该笑还是哭,他在宜棠心里,还没有位置,所以任何一个困难都让宜棠不想克服。

“你怕了?”

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是苏辰。“我知道打扰你俩了,可是我有急事。”

宜棠起身,“你们聊。”

苏辰按住宜棠,“沈世元你走,我找宜棠,不找你。”

沈世元一点表情也无,“宜棠跟你不熟,你别麻烦她。”

沈世元拉起宜棠,“我们走。”

苏辰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她难得声音柔软,“宜棠,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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