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凤舞 第175章 禅武溯源

（一）灵石异变

太行山巅，灵石彻底融入张云轩体内后，他的意识却陷入一片混沌。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站在一座古寺前，寺门匾额上写着三个苍劲大字：

\"达摩院\"

可这寺庙的形制却与少林截然不同——飞檐翘角如刀锋，殿前立着七根青铜柱，每根柱上都刻满星纹。

\"这不是达摩院...\"张云轩喃喃自语，\"是...\"

\"是禅武堂。\"身后传来苍老声音。

回头刹那，张云轩瞳孔骤缩。说话者是个灰袍老僧，面容枯槁如树皮，可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左金右黑，与自己一模一样！

老僧抬手轻点他眉心：\"三百年了，终于有人唤醒灵石。\"

（二）武禅真解

老僧法号\"慧刃\"，是明末崇祯年间的武学奇才。

\"老衲创《罡煞合一经》时，发现武学尽头需参禅理。\"慧刃挥袖间，古寺地面浮现三百六十五个蒲团，每个蒲团上都坐着个练武的虚影，\"但禅门忌杀生，武学求破敌，如何两全？\"

张云轩看见那些虚影演练的招式：有僧人使刀却不出鞘，刀意全在鞘中震荡；有武者挥拳如拈花，拳风过处落叶不惊。

\"这是...\"

\"武禅。\"慧刃突然并指刺向张云轩咽喉，指尖离皮肤三寸时骤停，\"你看，杀机已至，落叶未动。\"

张云轩这才发现，老僧脚下三片枯叶确实纹丝未动。更诡异的是，自己明明感受到致命威胁，却提不起丝毫战意！

\"以禅心驭杀念，便是灵石传承的精髓。\"慧刃收手时，张云轩的苗刀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刀身浮现梵文——竟是《金刚经》片段！

（三）心魔试炼

夜幕降临，古寺化作炼狱。

三百六十五个蒲团燃起幽蓝火焰，每个火中都坐着个\"张云轩\"。有少年时初学苗刀的他，有南京城头血战的的他，甚至还有...未来白发苍苍的他！

\"斩过去妄念，断未来迷障。\"慧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现在，斩心魔！\"

最靠近的火焰中，少年张云轩正在痛哭——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后的崩溃。苗刀刚要劈下，却被现实中的张云轩按住手腕：\"杀非罪，罪在滥杀。\"

火焰应声而灭，化作一滴金液落入眉心。

第二簇火里是南京保卫战时的他，正疯狂屠戮日军。这次张云轩直接夺下染血的刀：\"怒是刀锈。\"

当斩到第七十二个心魔时，变故陡生。未来那个白发张云轩突然睁眼，手中苗刀竟带着赤金黑三色罡气！

\"你终究会变成我。\"未来自己狞笑，\"杀千叶、灭青门、屠...\"

现实中的张云轩突然刀交左手，右手作拈花状点在\"自己\"眉心：\"痴儿，还不醒？\"

——分明是慧刃刚才的起手式！

（四）禅机破境

心魔尽散时，灵石从张云轩胸口浮出，表面布满裂痕。

\"原来如此。\"慧刃抚掌大笑，\"你以禅破武，反令灵石超负荷。\"

裂痕中渗出金色雾气，在空中凝成八句偈语：

刀非刀 禅非禅

罡煞原来是一般

若问武学真境界

杀人场中坐蒲团

张云轩福至心灵，突然将苗刀插进偈语中央。刀身没入虚空，竟从慧刃背后穿出！

\"好个'无刀胜有刀'！\"老僧不惊反喜，被刺穿的伤口飘出檀香，\"现在你明白为何灵石选你了？\"

张云轩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原来从进入古寺起，他的肉身就在现实世界盘坐入定。此刻太行山顶的真身，正被王若兰守着，周身环绕八朵金莲虚影。

\"时间到了。\"慧刃的身影开始消散，\"记住，真正的《罡煞合一经》在...\"

老僧炸成漫天金粉，每一粒都映出个地名：峨眉、武当、昆仑...最终定格在南京紫金山！

（五）紫金谜踪

现实世界，张云轩睁眼时，王若兰的峨眉刺正抵在他咽喉。

\"三天了。\"她声音发颤，\"你呼吸停了七次。\"

张云轩抬手，发现皮肤下流动着金色脉络。更神奇的是，当他看向远处山峰时，视线竟能穿透岩壁——地底三十丈处有座青铜密室，墙上刻满与灵石相同的星纹！

\"紫金山...\"他喃喃道，\"蒋介石的秘库？\"

突然抓起苗刀凌空一划。刀尖过处，空气裂开细缝，隐约可见对面是间欧式书房——书桌上摆着青天白日旗，台历显示1947年6月18日。

\"空间折叠？\"王若兰刚想靠近，裂缝却急速愈合，\"你现在的境界...\"

\"半步炼虚。\"张云轩收刀入鞘，刀鞘这次居然没碎，\"但要去紫金山，得先解决个麻烦。\"

他指向东南方。云层之上，三架美军侦察机正掠过太行山，机腹下的摄像头闪着红光。

（六）天机反噬

当夜，南京总统府。

戴笠盯着照片上模糊的人形光团：\"这就是你们说的'神仙'？\"

\"报告局座。\"技术官擦着冷汗，\"胶片洗出来就这样，但飞行员发誓说看见...\"

话没说完，照片突然自燃！火苗蹿起三尺高，竟在空中拼出个\"卍\"字。更骇人的是，所有接触过照片的人，右手掌心都浮现出刀痕！

千里外的太行山洞，张云轩正在石壁上刻下《金刚经》第四品。每刻一字，苗刀上的梵文就亮起一分。

\"以佛经镇杀气？\"王若兰发现他刻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时，美军侦察机拍的照片突然从背包里飘出，在空中烧成灰烬。

张云轩刻完最后一笔，整个山洞突然响起梵唱。

\"不是镇压。\"他转头时，左金右黑的瞳孔流转着经文，\"是超度。\"

月光透过洞顶裂隙照在两人之间，地上影子分明是慧刃老僧合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