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帽胡同,一处一进的独门小宅院。
“铁手,刚才苦水巷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详细说说!”
一个脸上有两道深深疤痕的家伙,正在询问他的手下大将。
“老大,是这样的。因为最近生意不好,我和阿炳,带着七个兄弟,本来打算去老据点集合一下,通口气,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然后再去开市。没想到,有俩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跑到我们的据点瞎转悠。”
这位叫铁手的家伙,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
“我们本来想把他们赶走就行了。没想到,有个兄弟发现,我们藏在据点里面的钱财没了!我和阿炳猜,有可能是那两小子偷走的。想把他们截下来问问清楚!”
“但是,那两小子完全不配合。我们只好动手了。哪知道,那两小子是会家子!手底下还硬得很!很快,就有三个兄弟脚趾头骨折,打不了了。我和阿炳两人,就掏出刀子,胡乱捅了几下。”
“没想到,被我捅到的小子,一点事没有,还是跑掉了。阿炳捅的那个小子,也差不多,头也不带回一下地跑了。但是,阿炳他自己却倒在地上。”
“我完全可以确定,这两小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还手!但是,我们这儿,却有三个兄弟脚趾头骨折。阿炳被我们送到医院后,医生诊断是内出血,挺严重的。”
“反正,我觉得,这两小子,实在是有点邪门!他们的横练功夫肯定非常了得!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就是铁砂掌、排打功!至于究竟怎么让阿炳受伤的,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
疤脸男子,用左手搓磨着自己脸上的疤痕,沉思了片刻。
“据点损失了多少钱?”
“八条大的,百来块现金。”
“艹!怎么会在那儿放那么多黄的?不是说,只要有黄的,都要尽快送过来吗?”
“老大,就前两天,从一个姓那的遗老那儿换的。本来,就想着放一晚,隔天就给大哥送过来了!哪里想到,放在那么秘密的地方,居然也能丢!”
“你们啊!真是猪脑子一样!就不能派兄弟守一下!”
“老大,是有个叫阿昌的兄弟守着的!但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肚拉稀,蹲在厕所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压根儿就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出事了!”
“铁手,你确定,东西一定是那两小子弄走的吗?”
“十有**是的,老大!”
“按说,那两小子功夫不赖,在附近一定有点名声!铁手,你让手底下的兄弟去问过吗?这两小子到底混哪儿的?”
“老大,出了事,我第一时间叫兄弟们去打听了。有了一些眉目。好像说,那两小子,去年大夏天,一直在天桥一带,打把势卖艺,表演硬气功来着。具体叫啥名字、住哪儿,还没有打听到。”
“好!马上过年了,手头的活也要抓紧点!那两小子的事,过了年继续查!一定要把他们挖出来!我的钱也敢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铁手,到时候,带两杆喷子去堵他们!敢还手,给我废了他们!”
“嗯,老大!我知道了!”
……
四合院,闫解放和刘光天,并不知道,有人快要找上门来了。
“光天,最近,我们要不就消停一阵子?没两天就过年了,过了年,也会马上开学,咱们也去什刹海耍耍?”
“好吧,确实不能再出去了。看看风声再说!什刹海我就不去了,最近,我家老头子有点不正常,我估计,又在厂里面受到气了。我要在家里看着点。我不在的话,我怕刘光福可能会被老头子打死!”
“哎哟,你家老头子怕不是脑子有肿瘤吧?这么打的话,你和光福以后会养他?”
“我早看透了。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指望我们俩。他只要刘光奇养着就可以了。”
“光齐哥马上中专毕业了,他参加工作就是干部,工资四十块多。养你老头子绰绰有余。不像我哥,毕业这些时间,一直打零工,一个月二十块钱都挣不到。”
“嘿嘿,我家老头子,想得倒是挺好!不过,到时候,我估计,他的算盘可能要落空!我那大哥,可也不是什么善茬!”
“光齐哥?不会吧?光齐哥看着彬彬有礼,说话做事,都没得说啊!”
“呵,做了十几年兄弟,他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光是一点,我家老头子冲我和光福下死手的时候,他一回也没有拉过!从来都是冷眼旁观。”
“呵呵,光齐哥,倒是完全看不出来啊!兄弟如手足,事不关己,斩断手足啊!这样,光天,你把光福一起带上,我也带上解旷,咱们去耍冰滑子去?”
“唉?这也行!那说定了!”
“说定了!明天早上九点,前院碰头 。”
“行,那我回去了!虽然现在不怎么怕冷了,但是,老是吹在冷风里,还是有些不习惯。”
“嗯,我也回了……”
……
中院。
“啪啪。”
“哎哟,这大晚上的,事儿怎么这么多啊!安稳不得片刻……”“何雨柱”一阵腹诽。
“谁啊,我睡觉啦!”
“傻柱,我,三大爷,开开门,晚有点事儿。”
“三大爷,有事就不能明天说嘛?”
“傻柱,就一会儿。才不到九点,你咋睡这么早啊?给三大爷开下门呗……”
好家伙,有点死乞白赖啊!
不得已,“何雨柱”只能起来披上棉袄,去给闫埠贵开门。
“不是,三大爷,大晚上的,有啥事情,是非说不可啊?你不怕冷啊?这零下十几度的,冻出个啥毛病来,我可担待不起!”
“傻柱,肯定是要紧的事情。”闫埠贵一脸正经。
这倒让“何雨柱”有点搞不清楚了。
难道是想给自己介绍对象?似乎,剧本情节还不到这一趴吧?冉红叶应该还没有分到红星小学吧?
“到底啥事?三大爷你直说吧!把我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傻柱啊,三大爷求你件事情。”
“嗯?”不是冉红叶?
“傻柱啊,三大爷求你收解成当徒弟,然后让解成去你们食堂当学徒工,行不行?”
“啥?我收解成当徒弟?然后把他弄到轧钢厂去?三大爷你咋想的?”“何雨柱”都傻了!
“傻柱啊,三大爷看你现在厨艺也是非常好,做菜香得不得了。在食堂里面人际关系也处得好,这不,前些天,你好几个同事都上你家来喝酒了。只要你和你们领导提一下,然后再让你几位同事帮忙说一嘴,这事准成!傻柱啊,三大爷没有门路,只能拜托你了!解成一直打零工,太苦了,你一定要帮帮忙,帮帮忙!拜托了。”
说完,闫埠贵一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直接给气笑了!
“三大爷,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一件事啊?我,何雨柱,仅仅只是八级炊事员,也就是个刚入门的货色!你让我收徒弟?你咋想的?厂里面,哪个领导同意?我上灶炒大锅菜还不满一年,你让我收徒弟?我何雨柱还要不要脸?还把解成弄厂里去,轧钢厂我开的啊?三大爷,快点回家睡觉去吧。梦里啥都有!”
“何雨柱”连推带搡,把闫老西儿弄出了家门,直接拴上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