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楚最狂太子 第一卷 第9章 寻找硝石

次日清晨，纪凌尘早早起身，换上一身朴素的衣衫。

他今日要亲自去城中搜集硝石，不能穿得太显眼。

云秀已经在院中等候，手里拿着一个布袋。

"殿下，奴才昨日打听过了，城中确实有几处地方能找到硝石。"云秀汇报道，"不过......"

"不过什么？"纪凌尘问道。

"不过那些地方都比较肮脏，殿下身份尊贵，恐怕不太合适亲自前往。"云秀有些为难地说。

"无妨，带路吧。"纪凌尘毫不在意，"区区脏污算得了什么呢？"

两人悄悄离开皇宫，来到京城的街市上。

第一站是城东的一处茅厕。这里是公共厕所，常年使用，墙壁和地面都渗透着尿液，正是硝石形成的好地方。

"就是这里？"纪凌尘看着眼前臭气熏天的茅厕，眉头微皱。

"是的，殿下。"云秀捂着鼻子说，"听说这种地方最容易生成硝石，就是那些白色的结晶体。"

纪凌尘走进茅厕，仔细观察墙壁和地面。果然，在一些潮湿的角落里，能看到白色的结晶物质附着在砖石上。

"就是这些。"纪凌尘指着那些白色结晶，"用刀子刮下来，装进袋子里。"

云秀虽然觉得恶心，但还是遵命行事。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刮着墙上的硝石。

正在这时，几个路过的百姓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

"咦，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好像在茅厕里刮墙皮？"

"这是什么癖好？太奇怪了！"

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搜集完这处茅厕的硝石，两人又赶往下一个地点——城南的畜圈。

这里是城中最大的牲畜市场，牛马猪羊的粪便堆积如山，臭味更是扑鼻而来。但正是这样的环境，最容易产生大量硝石。

"殿下，这里味道太重了，不如奴才一个人进去？"云秀实在受不了这股恶臭。

"一起进去，效率更高。"纪凌尘毫不退缩，率先走进了畜圈。

在粪堆旁边的墙角，果然发现了更多的硝石结晶。

纪凌尘亲自动手，和云秀一起搜集着这些珍贵的材料。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家都对这两个"奇人"的行为感到不解。

"这两人是不是有病？在粪堆里找什么宝贝？"

"莫非是传说中的炼丹师？听说炼丹需要各种奇怪的材料。"

"炼丹师也不会这么不讲究吧？"

议论声越来越大，但纪凌尘丝毫不在意。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搜集足够的硝石来完成制冰的挑战。

一个上午下来，两人跑遍了城中十几个类似的地方，布袋里装满了白色的硝石结晶。

"殿下，这些够了吗？"云秀看着沉甸甸的袋子问道。

"应该够了。"纪凌尘满意地点头，"回宫。"

两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议论：

"刚才那两个人好像很面熟啊。"

"是啊，特别是那个年轻的，有点像......"

"像什么？"

"像大皇子！"

"什么？大皇子会来这种地方？你是不是看错了？"

"应该不会错，我以前在皇宫外见过他。"

纪凌尘听到这些话，心中暗叹：看来是暴露了身份，估计用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到宫里。

果然，两人刚回到潜龙邸，就有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殿下，不好了！外面都在传您的事情！"

"传什么？"纪凌尘明知故问。

"说您...说您疯了，在茅厕和粪堆里找什么宝贝。"宫女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纪凌尘淡然一笑："知道就知道吧，有什么关系？"

宫女见殿下不以为意，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纪凌尘让云秀将硝石清洗干净，然后开始着手建造蒸馏装置。根据前世的记忆，他需要一套简单的蒸馏设备来提纯硝石。

他找来几个陶罐和竹管，按照记忆中的结构组装起来。虽然简陋，但基本功能是具备的。

正忙着组装设备，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一个太监匆匆走进院中：

"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求见。"

"纪俊智？他来做什么？"纪凌尘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让他进来。"

纪俊智走进院中，看到纪凌尘正在摆弄一堆奇怪的器具，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大皇兄，听说你今天去城里的茅厕和粪堆里淘宝了？"纪俊智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是又如何？"纪凌尘头也不抬地继续组装设备。

"哈哈，果然疯了！"纪俊智大笑，"堂堂皇子，竟然去那种地方，真是丢尽了皇室的脸！"

"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操心。"纪凌尘淡淡回应。

"自由？"纪俊智冷笑，"大皇兄，你可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的颜面。你这样胡来，让百姓怎么看我们皇室？"

"让父皇怎么看你？"

纪凌尘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是来劝你悬崖勒马的。"纪俊智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虽然我们兄弟平时有些矛盾，但毕竟是一家人。看到你这样自甘堕落，我也很心痛。"

"心痛？"纪凌尘嗤笑一声，"你不是巴不得我出丑吗？"

"大皇兄这话就不对了。"纪俊智假惺惺地说，"我这就去见父皇，把今天的事情如实禀报。希望父皇能好好管教管教你，免得你越陷越深。"

说完，纪俊智转身离去，脸上的得意之色再也掩饰不住。

纪凌尘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

无所谓，制冰的事情迟早要让纪如风知道。

傍晚时分，纪凌尘的蒸馏装置初步完成。虽然简陋，但应该能够提纯硝石。他正准备开始实验，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风铃声？"

纪凌尘走到屋檐下，果然看到角落里挂着一个黄铜风铃，正在微风中轻响。这是夏枫雪的信号。

他连忙收拾好院中的东西，等待夏枫雪的到来。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悄悄翻墙进入潜龙邸。正是夏枫雪。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夏枫雪一进屋就质问道，"整个皇宫都在传你疯了，在茅厕里找什么东西。"

"搜集硝石。"纪凌尘如实回答。

"硝石？"夏枫雪皱眉，"你要硝石做什么？"

纪凌尘沉吟片刻，决定部分说实话："制冰。"

"制冰？"夏枫雪更加疑惑，"盛夏制冰？你是真的疯了吗？"

"三天后你就知道了。"纪凌尘神秘一笑，"我和纪俊智打了个赌，要在盛夏制出冰块来。"

夏枫雪瞪大了眼睛："你疯了！这根本不可能！"

"在你们看来不可能，但我有办法。"纪凌尘自信地说，"硝石与水混合会产生奇妙的效果，能够让温度骤降。"

"真的？"夏枫雪半信半疑。

"你看着就知道了。"纪凌尘指着院中的蒸馏装置，"这些设备就是用来提纯硝石的。等到硝石足够纯净，制冰就不是问题了。"

夏枫雪仔细观察着那些奇怪的器具，心中既好奇又担忧。

"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她问道，"要是失败了，你在宫中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我知道。"纪凌尘点头，"但这也是一个机会。如果成功了，所有人都会对我刮目相看。"

夏枫雪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现在纪凌尘的处境本来就很糟糕，与其继续忍气吞声，不如放手一搏。

"还有别的用途吗？"夏枫雪忽然问道，"我总觉得你搜集这么多硝石，不只是为了制冰。"

纪凌尘心中一紧，夏枫雪果然敏锐。他确实想要用硝石制作火药，但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暂时就是制冰。"他含糊其辞地回答，"至于其他用途，以后再说吧。"

夏枫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纪凌尘有很多秘密，但只要不损害她的利益，她也不会过分干涉。

"还有一件事。"夏枫雪说道，"纪俊智今天去见了楚皇，把你的事情全都告了。楚皇很生气。"

"我知道。"纪凌尘早有预料，"明天估计就会有人来查问。"

"你准备怎么应对？"

"实话实说。"纪凌尘坦然道，"制冰的事情迟早要让他知道，现在说出来反倒能证明我不是疯了，而是在做一件前无古人的大事。"

夏枫雪点点头，觉得这个策略不错。

"对了，大夏那边有什么消息吗？"纪凌尘问道。

"旱情依然严重。"夏枫雪脸色凝重，"虽然有了你们的粮食援助，但还是杯水车薪。如果泾河不能改道，大夏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放心，泾河的事情我心中有数。"纪凌尘安慰道，"等制冰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开始行动。"

夏枫雪点头，随后她悄悄离开了潜龙邸。

纪凌尘送走夏枫雪后，继续完善自己的蒸馏装置。他知道明天肯定会有麻烦，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制冰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目标是制作火药。有了火药，他就有了与这个世界抗衡的真正力量。

不管是纪俊智的挑衅，还是纪如风的质疑，他都要一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