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锡听明白了,张慎的意思是,你找领导给我施压,那我也就不顾及越层报告的忌讳,跟领导好好说说关于在一线推行强身丸的事,相信领导一定会支持。
是啊,经过这次的事,只要确认强身丸的效果是真的,上面怎么会不支持呢?
就连他自己都止不住心动。
要是真实施下去,就说这个功劳,张慎马上就能越过自己,当他的上司。这是每一个有私心的人都不想看到的。
缉毒警能提高作战实力,就问部队里那么多兵能不能?
一个能让全军的实力提升一个大台阶的人,以后再想压制就难了。
但是苗锡知道这个方案自己压不了多久,张慎跟三号同样有交情,自己要是久久不批,他还是会跟上面提。
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扣了两下,他开口道:“要不这样,你先给我几颗,我找人试试,试完了再出一份对比报告,之后再一起去找三号谈?”
张慎眼里精光一闪,就道:“这不合适,如果您同意,咱们就从这次滇省的一线缉毒警中选人,由刘铭负责监督对比。所有参与试验的人,以及他们身体情况的前后变化都要详细记录。这个强身丸都是我妻子亲手制作,目前也没有很多,就算要普及也得慢慢来。”
你不同意,那就暂时搁置,我自然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领导说。
你同意,那就在我的报告上签字,东西是我妻子提供的,那就只能由我牵头,谁也不能从我们手里抢功劳。
当然,只要强身丸真正普及出去,最后你的好处照样少不了,毕竟是在你的任上施行的,说起来只要你签字也能分一份功劳。
只要别太贪心,这点功劳足够你名声赞誉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以后退休的日子也差不了。
但苗锡能满足吗?
他跟三号原本是连襟,两人差不多的起点,如今自己却只能看对方眼色行事,多少有点不甘心。
他当然知道强身丸是个好机会,但张慎分毫不让,他就只能先压着。
张慎从苗锡办公室出去后,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冷哼一声。
急了?
急了就好。
晚上回到家,安心问他:“你们部长怎么说,对于我们私自进密林有什么处罚吗?”
张慎将今天的对话复述一遍,道:“看着吧,我不答应将强身丸的功劳分他一半,他肯定在背后使绊子。我猜,接下来他必定会用各种办法从我手里拿药,拿去自己找人配制,之后再一脚把我踢开。而且在那之前,他还会在领导面前千方百计诋毁我,让他们对我产生意见,这样他动作起来就没有顾忌。”
安心皱眉,“私心那么重吗,之前我还觉得他人挺不错的,对你的工作也很支持。”
“那是因为没有利益纠葛。”张慎道:“没有狼会看着大块的肉吊在眼前无动于衷。”
“那这次的事怎么办,他不处理,是不是等着最后作为你的小辫子,抓你的错?”安心有些着急了。
毕竟这次他们私自进密林确实犯了错,作为指挥行动的张慎来说,也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要是苗部长认真追究,肯定也会将泄露消息的罪名按在他身上。不然怎么解释他们身在京市却能知道滇省密林的事。
至于希若跟刘铭说的那些,谁都知道是糊弄人的。有心卖他们家好的,自然会信,但要认真追究,同样是一个错处。
难道自家到时还能把费家给卖了?
不可能的,费老爷子对他们多有照顾,绝对不会把他说出来。
张慎这才笑着道:“别担心,没事的。别忘了强身丸的事,又不是只有我们自家知道。而且你不是说了,就算别人拿去化验,也绝对配不出效果比你好的。”
是啊,费世宇也是吃过这个的,七月全军大比武他拿了第一,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知道,费老爷子也知道。
安心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我明天给黄卿跟胡菲也送几颗?”
既然苗锡要动小心思,那就提前在领导那儿过了明路。
不过这样也不能完全阻止对方给张慎使绊子,抢功劳,毕竟谁也不能规定同一种药丸,她配了,别人不能配。
拿去化验,成分就清晰明了,按照成分配比,也能做出来,只是效果只有她的四分之一或者更少。
张慎劝她:“这事交给我,不会让咱家吃这个亏的,放心。”但是具体后面怎么做,他没说,又问:“关于太国美氏家族三姐妹的事情我了解了一些,跟你说说?”
好啊!
安心从那次在林子里见到美莹,又了解他们知道沈家的秘密后,心里一直有点担心。
张慎道:“她们三个确实是亲姐妹,老大美戴,老二美芝,老三美莹。老二三年前死在吴勇手上,这次老三就撺掇桑除,联合格达给她报仇,不过最后还是死在你手里,这俩就不说了。老大美戴目前是太国排名第四的大毒枭,道上称美女蛇,手下人数不少于五千,并且据说跟缅国的贩毒集团头头哈维有牵扯。她自己现在的人手跟制毒工厂也是从她死去的未婚夫手里接过来的。”
安心就道:“我怀疑沈哲明跟她也有关系,现在她知道我手里有空间这样的宝贝,不会没有任何动作。”
想想就能知道,有了空间,可太方便他们制毒贩毒,以及跟其他人交易了。
她还有一层忧虑:“我可能被申玉骗了。她一直装作不知道东西在我手上,跟我强调赵时瑾手上的戒指,是想做什么?连沈哲明都清楚,不可能申玉不知道,只能就装的。还好最后她被沈哲明下了毒,不然我一定会吃亏。”
又道:“连申玉都知道,我想赵时瑾必定也是心里有数的,但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我有点猜不准。每次我觉得他要撑不过的时候,过几天又没事了。”
她让系统实时盯着,都没看出什么来,足可见这人有多沉得住气,城府有多深,对身边的人多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