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有人打过招呼了,今天太晚了,本来打算明天告诉你的,这样吧,你先跟207号长说一声算了吧,至于王铭辉关都关了,那就等明天再放出来吧!”
“好的,孙管。”
管教点了点头,手中的电话便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他转过身朝着207监室的方向走去。
监室内的气氛沉重,号长坐在板床上,一名男医生正在为他处理着伤口。
号长一见管教进门,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孙管吩咐的事,你尽管放心,这次是我大意了,你把那个小子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号长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毒和恨意。
然而,管教只是摇了摇头。
“我刚才给孙管通过电话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别追究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还是照旧就行!”
号长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表情从愤怒逐渐转为困惑。
很快号长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是有人托关系了,但他的心中特别不甘心,毕竟在王铭辉那里,自己栽了个不小的跟头。
他的内心在挣扎,如果不给王铭辉一点教训,自己在这监室里的威信将不复存在,以后还怎么管得住这些人?
“行,既然孙管都发话了,我照办就是了。”
管教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监室,留下号长一个人愣在原地……
清晨六点的青岛,太阳缓缓地从海平面上爬升,第一缕晨光洒向了这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积米崖小区,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一场不为人知的故事正在悄然上演。
推开门,一间房内的景象让人眼前一亮,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上,两百多瓶贵州茅台酒整齐排列。
墙上的一盏2000w LEd大灯,光芒四射,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两名男子坐在桌旁,正在干茅台酒“无损拔头”的活,他们的面前是两个电烙铁恒温焊台和几瓶红牛饮料。
焊台的手柄刀头被精心改装成L形状,他们一手拿着茅台酒,一手操作着焊台,其中一个人手法娴熟,茅台酒的红色封口帽子在他的操作下轻松脱落,
另一人就显得笨拙,他额头上的汗水显示了吃力。
“马总,我终于明白老表为什么不带你一起干了,原来是有原因的!”
马浩鹏,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米八的身高,体重却超过了两百斤,眼睛小而聚光,给人一种笨拙的感觉。
“哈哈!”
马浩鹏尴尬地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对方的旁边,目光专注地观摩起了操作。
看他这个样子,对方叹了口气,一脸很无奈的样子。
刘子文,二十五岁,一米七的身高,蘑菇头的发型,穿着白衬衫搭配黑色小皮衣,下身是小皮鞋西服裤,腰间系着LV的小皮带。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面,他的打扮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个误入此地的白领。
不知道的人以为刘子文从事的是正经职业,看他这一身打扮就像是成功人士,而知道的人,却能被他这一副模样给笑死。
刘子文放下手中的茅台酒,他重新拿起了一瓶酒,向马浩鹏演示起操作技巧。
“你把机器的温度调到五十五度,一只手握住酒瓶,用一根手指把红色飘带拨到一边,这样就有下刀的空间,刀头进去后,往外拉,拉出来一点,烫个两三秒钟,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走刀,半圈好了,再弄另外半圈,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把这个帽子,往上拖一点,再用刀头往外拉一圈,这不就下来了嘛!”
话音刚落,只见刘子文手轻轻一扭,那红色封口帽就顺从地脱落下来。
马浩鹏瞪大了小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他拿起这瓶刚刚完成的作品,上下打量,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赞叹。
“我草!牛逼!”
刘子文倒显得平静许多,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手艺是王风亲传,真正的行家是王风。
想到王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几天我给老表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道啊。”
“你不打肯定不知道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刘子文都无语了,真不知道王风和马浩鹏两个人平时是怎么交流的。
马浩鹏“哦!”了一声,他放下手里的茅台酒,手伸进口袋摸索出电话,给王风打了一个。
两个人静静地等待,电话那头传来无人接听的声音。
马浩鹏和王风是初中同学,两人有七八年的交情,而刘子文则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王风,两人关系亲近,都是以老表相称。
马浩鹏是后来通过王风才认识的刘子文。
两人对视一眼,刘子文在心里推断,如果不出意外,老表十有**是出事了。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给马浩鹏递了一根,但马浩鹏摇摇头,表示不抽。
刘子文抽了几口烟,思绪在烟雾中飘散,马浩鹏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手头的工作。
刘子文想起王风之前的话,为什么不带马浩鹏一起干,原因是风险太大了,加上马浩鹏的性格又不太适合这一行。
王风的考虑是如果一起干,赚了钱还好说,万一出事两人都了栽进去,他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马浩鹏。
所以王风就打算自己多赚点钱,等差不多了就转行,到那个时候一定会带上马浩鹏的。
刘子文之所以会带上马浩鹏参与这一项秘密的工作,完全是马浩鹏自己的坚持和策略。
起初,刘子文是拒绝的,他深知这一行的风险,不愿意轻易引人入伙。
然而,马浩鹏却采取了非常手段,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位女子,与刘子文共度了一夜。
刚好,刘子文正一个人忙碌于酒品的制作,速度缓慢,分身乏术,马浩鹏的提议在某种程度上解决了他的人手问题,于是才最终同意了。
“你不是有他对象的电话吗?等我们忙完了,你再给她打个电话,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就告诉她,需要钱的话就开口,我这里有点。”
“那我要这么说了,他不就知道咱俩在一起干活了吗?”
刘子文理解马浩鹏的顾虑,但他对此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
“哈哈,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你怕什么?到时候我给老表说,是我非得拉着你一起干的,我就不相信了,他还不给我这个面子!”
马浩鹏听到刘子文这么一说,他拿起来电话又打了一个。
他并不是害怕王风,而是深知王风对他的关心和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