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过分是吧。”
刘文丽打断了王杰的话,她的心里面也挺不是滋味的。
“杰哥,你也知道以前铭辉在监狱里头蹲了那么久,都是让别人给咬出来的,他出来以后,整个人的思想心态都变了,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就连赚钱这件事上,他都保持着极端的戒备,总认为这是自己的心血,想尽可能多的捞一些钱,不愿意给王风分走太多,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铭辉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因为我们能有今天,王风对我们的帮助很大,他手里的人脉资源非常丰富,说白了,我们就是合作关系。”
“既然是合作关系,我就说铭辉,各站一半五五分成,这样公平一点,但铭辉总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置若罔闻,我说王风虽然年纪小,但是又不傻,付出的努力和收获不成正比,如果在这样下去,王风早晚会感到心寒,说不定哪一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不跟你玩了,我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铭辉依旧我行我素。”
“杰哥,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以来王风给我们帮忙干活,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从来没有提过钱的事,是我们对不住王风,亏欠他的。”
说到这里,刘文丽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里特别压抑和自责。
“所以我们这一次出事,领导让我们做取舍,他们两个蹲监狱放铭辉出来,我做不到,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刘文丽现在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其实,没做无损拔头酒之前,王风就一直给王铭辉帮忙干活,而刘硕是王铭辉后来决定要做这种酒忙不过来才把他叫过来的。
王铭辉考虑到刘硕是自己的小舅子,如果王风赚的钱比刘硕多,刘文丽的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所以王铭辉就决定,让两个人赚的钱一样多。
因为无损拔头酒这个技术,是王风提供的,加上销售酒的时候,王风也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结果刘硕来了以后,他还只是做无损拔头酒的时候才会过去干活。
说白了,王风不仅是付出了汗水还有心血,最终的回报却是与刘硕持平。
王铭辉做出这样的决定,无疑是伤了王风的心,尽管如此,王风都没有吐露半句怨言。
王杰听完这一切以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他对王风的遭遇感到一阵子同情。
“那你这样做了,你让铭辉怎么想?”
“等明天吧,我让律师过去一趟,把目前的情况给他说一下。”提到王铭辉,刘文丽的脸色显得苍白,“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个结果也不错了,人啊,要学会知足常乐,一年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你别太放在心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心态,多吃一点饭,没事就关门睡觉,养好身体,这才是革命的本钱。”
王杰看着刘文丽,只见她的神态与王风和刘硕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憔悴。
“哈哈。”
刘文丽突然笑了笑,尽管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笑容中却蕴含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杰哥,说实话,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不像前一段的时间那样,整天提心吊胆的,我就害怕铭辉他们三个都出不来了,不知道会被判多少年,我晚上睡觉都睡不着,现在两个弟弟都出来了,而铭辉只判了一年,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我还是那句话,多吃一点饭,没事就关门睡觉,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要记在心里面,别光听到了不去做,那我不就白说了吗?”
王杰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
“唉,文丽,你说小老弟跟弟妹这两个人以后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本来吃饭的时候,我就想着等凯哥说完我再说,老弟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吧,毕竟孩子又没有做错,你难不成真想让孩子从小就缺失母爱,这样你忍心吗?结果凯哥刚说完,老弟转身就走了。”
“我一开始就跟你们说过了,老弟现在不喜欢弟妹了,让你们不要劝,不要劝,你们就是不听。”
“杰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两个来津这几年,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真的不忍心看着两个这么好的小孩,再一次分开。”
“老弟和弟妹之间不是没有爱情,恰恰相反,老弟很爱弟妹,他们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当初弟妹选择离开,老弟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难过,天天让铭辉陪他喝酒,一喝就喝到半夜,基本上每一次不是喝多就是喝断片。”
“弟妹是做错了,但现在不是改得挺好的吗?我最近也跟弟妹聊了好多,说真的,弟妹没有像老弟那么成熟,更何况,弟妹是一个女人,有些东西是天生刻在女人骨子里面的,这个就叫做女人的天性,她无非就是想让老弟多陪伴她一点,多关心她一点,弟妹做错了吗,我觉得并没有。”
“杰哥,你说说,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你,陪着你一起吃苦,甚至给你生孩子,她到底是有多爱你啊,才可以为了你做到这个份上。”
“那一段时间,确实是老弟做的不对,弟妹在医院生孩子,老弟出去干活去了,我真是服了,根本就想不明白当时老弟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吗,女人天生就敏感,特别还是生孩子的时候,老弟还没有在医院陪着弟妹,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别说是弟妹了,要是我老公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我立马就得跟他分手,一秒钟都不想在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