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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生活 第7章 怎么样?

作者:床要睡软的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3 23:17:31 来源:小说旗

2月27日 周三 8:00

〈活动室〉

(植择清推开门进来。)

储去非:怎么样?

(储去非也刚到,站在桌边。)

(门关上了。植择清走到桌边拉开椅子站进去。)

植择清:结果还早着。

(储去非看着他。)

储去非:……发生什么事了吗?

植择清:……啊?

(植择清看向储去非。他没想到储去非这么说。)

储去非:……

储去非:你怎么了?

植择清:没有啊。

(植择清看向桌上。)

储去非:……

储去非:我昨晚想起来个事儿,去年那次以后我手上的那个伤口没有了。菜刀切到的。

植择清:……多久以后?

储去非:我也不知道,晚上睡觉之前发现的。

植择清:……

(植择清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储去非:你要给谁说?

植择清:昌组。

(植择清在手机上划着。)

储去非:先别说。

(植择清抬起头看着他。)

植择清:为什么?

储去非:……先别告诉他们。

植择清:这对检查结果肯定有影响啊。

储去非:……

(储去非绕过桌子往门外走,植择清也跟着他。)

.

(文过之坐在活动室里,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储去非在开着的门上敲了两下。)

(文过之坐在座位上正在脱外套,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桌面上。)

(储去非走进去了,站在桌前看着文过之。)

储去非:你那天的房卡在哪拿的?

文过之:问前台要的。

储去非:要就给了吗?

(植择清站在储去非后面。)

文过之:那是昌组的工作人员,我说回组那个房间的房卡忘带了,就会给我了。

储去非:这样就能拿到房卡?

文过之:给看一眼水瓶仪上的个人信息就行,只要是一个片的都会给。

储去非: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储去非觉得奇怪。)

文过之:我认识昌组的人啊。

储去非:……你为什么会认识昌组的人?

文过之:很奇怪吗,我是直属于组织长的,昌组联系我不需要通过外组长,都是直接联系我,所以我认识几个人啊。

储去非:这些都跟你说?

文过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也知道俱乐部的很多事吗。

储去非:……外出的酒店也可以吗?

文过之:不行,每年见面会的酒店和俱乐部是合作关系,外出不是,就是随便订的。

储去非:……

(储去非刚要转身离开,又想起来了。)

储去非:你那天找我什么事?

文过之:……

(文过之一时停住了。)

植择清:咱们活动室还有水吗?

(植择清看着储去非问。)

(文过之看向植择清。)

储去非:昨晚喝完了。

植择清:我去搬。

(植择清转身走了。)

(文过之看着植择清那边。)

文过之:[我其实第一反应不是不能当他面说,是我在想该怎么说。]

文过之:[虽然的确本来就是打算先单独跟储去非说的。]

(储去非看着文过之。)

文过之:[……]

文过之:[我也没想好怎么说。]

文过之:[先不说了吧。]

文过之:学校的活动我也去,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说。

储去非:不是只要一个人吗?

文过之:是。我直接联系昌组了,然后通过了。

储去非:……还能这样……

文过之:可以吗?

储去非:……

储去非:[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储去非:[去年干了那种事以后又对植择清穷追不舍,现在竟然主动申请活动。]

储去非:我做不了。

(储去非直接拒绝了。)

文过之:好。

(文过之从桌上拿出一个文件夹,开始做自己的活动了。)

储去非:……

储去非:你不打算解释原因吗?

文过之:什么原因?

(文过之抬头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储去非: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过之:……

文过之:那是我和植择清的事。

(文过之低下头看着文件夹里的打印纸。)

(储去非很生气了。)

储去非:你做的时候想过后果吗?你想不想植择清心里什么感觉?

(文过之看着他,好像有点不明白。)

文过之:你在说去年那次?

储去非:……

(储去非往左转过身要走了。)

文过之:你别走啊,你要说就一次说完。

(储去非站住了,他转过身看着文过之。)

储去非:我真的觉得你脑子有病。

储去非:就这样。

(储去非转过身走了。)

.

3月3日 周日 9:30

(杏少琢在一扇门前站着,他看着下面。)

(楼梯下有一阵上来的脚步声。这里是顶层。)

(杏少琢往前了一小步。)

杏少琢:仵观春?

(杏少琢喊道。)

仵观春:哎!

(仵观春走到下面那个中间平台,很快地跨上来了。)

(杏少琢看着他上来,跟他说。)

杏少琢:评价推一个小时,给他们都说一下。我这边有点事儿处理一下。

仵观春:好的。

(杏少琢转过身走到那扇门压下门把手推开,进去时仵观春看到了里面站着储去非和几个没见过的人。)

杏少琢:请坐,桃甘过来挺辛苦的。

(门被关上了。)

(叶守鱼也上来了,他站在仵观春后面大概都听到了。)

.

(仵观春和叶守鱼在走廊走着。)

叶守鱼:我说我每次评价前都睡不好你信吗。

(仵观春往右转过头看向叶守鱼。)

仵观春:为什么。

叶守鱼:你说为什么。

仵观春:……

仵观春:我哪知道。

叶守鱼:你们练竞技的是不都习惯这种了。

(仵观春看着他,觉得奇怪。)

仵观春:你在说啥。

叶守鱼:……

(叶守鱼不跟他说这个了。)

叶守鱼:那你以前训练的时候觉得累不累。

(仵观春看着前面想着。)

仵观春:还好吧。

叶守鱼:那你肯定不会觉得难受了。

(仵观春看向叶守鱼,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叶守鱼:你天赋太高直接跨过普通人的磨砺过程了。

仵观春:你说啥呢。

(仵观春笑了一下。)

叶守鱼:就是啊,你能坚持那么久肯定不一般。

仵观春:我没觉得那是坚持啊?那也没多累,一直做就行了。……那有什么不一般的?

(仵观春觉得那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叶守鱼脸上有着有点无奈的笑容,他没说什么了。)

(仵观春打开了一扇门,这是间多功能放映室,全是软椅,房间很大。)

(叶守鱼把门关上,植择清和天点橘坐在座位上,植择清在看天点橘手里横着拿的手机,天点橘看着他俩。)

仵观春:你俩坐这儿干啥。

(叶守鱼走进了最后一排,站到植择清后面。)

(叶守鱼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坐下。)

(在搅黑色面糊。是甜品教程。)

(天点橘也看着手机,植择清左手把手机拿上了,天点橘放下右手。)

天点橘:学做蛋糕。

叶守鱼:杏少琢啥时候跟你俩说的。

(仵观春小声吸了一口气。)

(仵观春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赶紧解锁开开始点着。)

天点橘:我跟植择清上来的时候。

叶守鱼:他咋没让你俩给其他人说。

(植择清和天点橘看着视频。)

天点橘:可能他看我俩看着手机上来的。

叶守鱼:就是在他眼里仵观春是咱们四个里最靠谱的。

(天点橘和植择清看着视频。)

天点橘:我觉得是。

(仵观春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也往座位走。)

(天点橘的手机屏幕弹下来一条消息。)

天点橘:你给我发干什么。

仵观春:我全发了。

(仵观春在后面坐下。)

植择清:字还打错了。

(植择清看着那条消息。)

(仵观春身体靠过去左手扶在天点橘椅背上,看着天点橘的手机屏幕。)

(消息收上去了。)

叶守鱼:“啤酒退一个小时”。

(叶守鱼看着自己的手机。)

(仵观春身体回来往左探过去看着叶守鱼的手机,叶守鱼给他看了一下。)

天点橘:你打字都是打首字母的。

(仵观春正在解锁手机。)

仵观春:我着急啊。

(仵观春点了几下,继续开始打字了。)

叶守鱼:杏少琢要是知道可能再也不找他通知事儿了。

(叶守鱼手机放在腿上看着前面的两人说。)

天点橘:仵观春打个字脑子里都是酒。

(又弹下来一条消息,植择清看到嗓子里发出声音笑了起来。)

叶守鱼:又打错了?

仵观春:这回没有!

(仵观春双手拿着手机放在大腿上。)

(天点橘没看到,消息已经上去了。)

植择清:文过之给天点橘发消息,说“仵观春没事吧?”。

(叶守鱼看向仵观春。)

叶守鱼:他是不是觉得你喝高了。

天点橘:你这真的像喝高了打出来的。

(仵观春把手机装进外套口袋。)

(天点橘不看了,植择清一个人拿过手机看着,天点橘转过身右胳膊跨过去右手扶在椅背上,左手也扶着椅背。)

天点橘:储去非人呢?

叶守鱼:在会见室。

(天点橘看着叶守鱼。)

天点橘:你俩那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叶守鱼:……

叶守鱼:没干什么。

(植择清眼睛看着屏幕也在听。)

天点橘:那储去非那天怎么了?

叶守鱼:没怎么。

(天点橘的右胳膊伸过去右手打了一下叶守鱼的膝盖。)

天点橘:我问你呢,给我说。

植择清:把文过之叫来不就知道了。

(植择清双手拿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

仵观春:文过之知道?

植择清:他什么不知道。

天点橘:我给他说。

(天点橘身体过来,植择清要把手机给他。)

.

(文过之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上,桌子左边就是后门。)

(天点橘坐到了倒数第二排最外面的座位,侧着坐的,面对着文过之。)

文过之:你们要问,那我就说了。

天点橘:没事你说,可以说。

文过之:他以前在箜组。

(四人都看着他。没人说话。)

文过之:他不是前年十月来的嘛,杏少琢去桃甘接的他,其实就是去抢人,直接进箜组负责人的办公室把档案拿了就走,那个负责人气得给昌组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昌组当时在开集体会,谁也接不到,然后又翻了半天各个片负责人的联络表,给组织长打过去,组织长当时人都还没来回组呢,就说“又不是我拿的档案,找我干什么”,就给挂了,箜组又使劲儿给昌组打电话,打了几十个终于接了,直接给一顿骂,骂完就挂了,一句话没让箜组说。

文过之:那会儿正开活动呢,台上负责讲话的那个人手机响个不停,又不能中断,那一部分讲完了就在活动室里打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儿骂箜组负责人,也不管是什么事,然后箜组就没再说什么了。

文过之:这样他的档案虽然走了,协议还在箜组签着,负责人不敢再找昌组了,回组的电话又通通不接,无档案留协议是违规的,负责人只能自己把协议撕了,然后储去非就可以来回组签协议了。

仵观春:那……箜组有什么事吗?

文过之:很出名了,你们随便问问应该都知道,箜组是最早成立的那一批之一,刚进去的那几个管理层跟成员年龄基本一样,还挺满腔热血的,说一定要让箜组成为排在最前面的一个片,结果也不知道昌组怎么挑的人,挑进去的和他们想得完全不一样,连日常管理都没法进行,一下受打击再不想管了。储去非是一一年……六月进去的,他算是第三批,他进去的时候实际在管箜组的早就是箜组其中一个组长了,叫晚连白,就是储去非的组长,九二年的,箜组人太多了,因为管理层什么都不管,晚连白就自己做主,第三批及以后都不拆组,直接往现有的组里面塞,储去非就被分到晚连白组了。

(文过之嘶了一下,像是在回想。)

文过之:那个人好像是专门挑的储去非,选人都是昌组选的,没人能插手,他就是特别喜欢储去非,所以一直压其他人,想把好处都给储去非,但其实都是他自己的,储去非也没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吧,就是所有人都对他态度好一点。

仵观春:可是——

(仵观春想到了储去非胳膊上那个快完全消退的痕迹。)

(文过之看着仵观春。)

叶守鱼:对他很好吗?

(叶守鱼怀疑自己的耳朵。)

文过之:是啊,箜组那个模式就是……被晚连白改得,越下面的人越累,拿的钱越少,跟他走得越近的越舒服,就是这样。

叶守鱼:……下面?

(四人都看着文过之。)

文过之:嗯……

(文过之考虑着怎么说。)

文过之:其实按俱乐部的这种制度,我们是平级,组长比我们高一级,外组长比组长高一级,组织长比外组长高一级,一共就这四级,组织长就是负责人,因为负责人的具体名称是大致按地域分的,梨水周边的都叫组织长,别的地方有别的名称,但如果管理层没用了,也就是外组长这一层。负责人都是挂名头的,本来也不在他们的事务范围内,那就没人会管了。再往下组长这一层,像箜组人数量那么大的片,组长那么多,那到底谁说了算呢,肯定会疯的,不上去只能被压到最下面,晚连白那整的就是他在最上面,其他组长和组员都弄成一级了,不管是组长还是组员,他喜欢谁谁就舒服,不喜欢的就扔到最下面,最后搞出人命了,管理层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看着。

天点橘:……什么人命?

文过之:那个……大概就是晚连白自己触及利益,但是盖到别人头上,就是当时一个最不服从他的人身上,那个人没办法就跳下去了。

(房间里都没人说话。)

(天点橘感觉脸颊有点痒痒的,像要打冷颤一样。)

(文过之说这些的时候很自然,什么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文过之左胳膊抬起来左手示意了一下门外。)

文过之:今天我看杏少琢就是想让晚连白别再找他了吧。

天点橘:找他?

文过之:……

文过之:我再说是不是说太多了。

叶守鱼:反正都说这么多了,说完吧。

文过之:可前面这些都是在俱乐部随便一问就能知道的……你也没听过吗?

叶守鱼:没有,没人跟我聊这些。

(叶守鱼的声音有些难过。)

文过之:那……我说还是不说呢?

(文过之看着仵观春和天点橘,脸上有些为难。)

天点橘:没事你说,反正我们都是要问他的。

(文过之还有些犹豫。)

文过之:……那我就说了吧。从他进回组开始,晚连白一直在联系他。

仵观春:为什么?

文过之:想让他……回去吧,我也不清楚。

仵观春:可他回不去啊,负责人撕协议才算是恢复自由,这怎么回?

(叶守鱼的眼神有些僵硬。)

文过之:是回不去,就是想一直找他。

(仵观春很不明白。)

文过之:这个……你们就得问储去非的想法了,其实他如果……他是可以找组织长,说有人一直在骚扰他,这个昌组会管的,但他什么都没说……

(文过之也想不出来为什么。)

文过之:他有自己的考虑吧,可能不想扩大影响。

植择清:昌组跟你说这么多吗?

文过之:嗯。

天点橘:可是你为什么记这么清楚呢,跟……

天点橘:梳理过好几遍一样。

(都有这种感觉,看着文过之。)

文过之:……

(文过之看向叶守鱼和仵观春。)

文过之:我其实……在帮昌组做事。

天点橘:做什么?

文过之:整合档案。

天点橘:什么档案?

文过之:……对外用的档案。

(气氛异样起来了。)

文过之:这个我……

(文过之从桌上下来。)

文过之:我不会说我没办法,但是我不接的话——

天点橘:不用说这些。所以我们的你都见过。

文过之:没有,只是储去非的,箜组的……还有你的。

天点橘:……

天点橘:我的?

文过之:……

文过之:我选不了的,其实整完储去非的我就告诉他们不要分给我回组的了,但没办法,他们就找了十几个人,总要轮到的,还好你的整完以后就没再拿到回组的了。

天点橘:……

(天点橘有很多不想被人知道的事。)

天点橘:[……]

天点橘:[啊,那是我的情绪和想法,谁也不会知道。]

天点橘:[……还是……就算只是大概的事件,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文过之:……因为我当时——

天点橘:不,不用。

(天点橘注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缓和了些,但看着很勉强。)

(文过之看向叶守鱼和仵观春。)

文过之:绝对不会看到你们的了……

(文过之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仵观春看了看叶守鱼和植择清的反应。他看向文过之。)

仵观春:嗯……我就是比较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

文过之:因为他们知道我缺钱。

仵观春:……

仵观春:[可是我也缺啊,为什么只找他呢,很奇怪啊。]

仵观春:[是因为……他的家庭信息全是空白吗。]

仵观春:[我们一起填过很多次档案了,昌组总让反复填,不同的人要用,每次格式都有些不同,坐在一起填的时候很容易不小心互相看到一些,我们也不怎么在乎,就算瞟到过会儿就忘了,没人会专门记。]

仵观春:[家庭背景有时需要有时不需要,详细程度也不一,天点橘的我不小心看到过一回,是店铺。]

仵观春:[……不对啊,并不是那个蛋糕牌子。]

仵观春:[……可能随便填的吧。]

仵观春:[文过之每次填得都是最快的,因为他家庭信息从来不填,我记得是第一次集体填档案的时候杏少琢刚把纸发下来就过去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没再填过。]

仵观春:[挺奇怪的,就是双亲已故也是要填的,叶守鱼每次都要填。他总不可能没有双亲吧,就是植择清也要填上昌组的几个人的信息。]

(天点橘一直在心里想。)

(他想到了去年和文过之的很多事,但他现在又心里确实不舒服。)

(他还是把自己的情绪先放下去了。)

(文过之让他一见到就想哭。)

天点橘:没事了,就问这些。

(文过之看向叶守鱼和仵观春。)

文过之:那我就……

叶守鱼:等会儿见。

文过之:好。

(文过之小声说了,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门关上。)

(天点橘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守鱼看着植择清。)

叶守鱼: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植择清往左转过身,左腿曲着放上椅子,右大腿压在左小腿上。)

植择清:……听上去怎么不太像呢……

植择清:[而且九二年?我以为肯定八打头的。]

仵观春:还找你了?

植择清:跟我和黄彻姜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叶守鱼:所以他早就跟杏少琢说了,杏少琢今天应该就是处理这事儿的。

仵观春:你刚才问那个“对他很好吗”什么意思?

叶守鱼:……

天点橘:那天他俩肯定见晚连白了吧。

(天点橘身体右侧靠在椅背上。他已经明白叶守鱼了。)

(植择清和仵观春都看着自己,叶守鱼只能说了。)

(天点橘已经往左侧身过来听了。)

叶守鱼:……我还打了他几下。

仵观春:啊?

叶守鱼:我什么也没想。

仵观春:你别去打啊,你——那——他也没打你吗?

叶守鱼:没,他就看了我一会儿,刚要过来外面有人走过去了,他就走了。

(天点橘和植择清都看着叶守鱼。)

仵观春:你——你打他干什么啊?

叶守鱼:我——

(叶守鱼张了张口。)

叶守鱼:我不打他怎么办?

仵观春:你把他推开就行了啊,然后离他远点,你打他干什么?

(叶守鱼嘴大张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天点橘:仵观春,不是所有人都能不靠实际行动保护自己的。

(仵观春看着天点橘,不明白。)

天点橘:你就没遇到过这种人吧?

仵观春:……但是我见过。

叶守鱼:那当时他都把储去非按墙上了,我能怎么办。

仵观春:我说了你把他推开就行了啊,你打一下他再打一下,你俩决斗呢?

叶守鱼:……

(叶守鱼好像跟仵观春没办法说这件事。)

天点橘:仵观春,你知道容自贞咋说你吗。

仵观春:什么?

(叶守鱼已经笑了一下。植择清脸上也有点笑。)

天点橘:说见你就害怕,感觉你要训他不认真。

仵观春:啊?

(仵观春一点都没想到。)

叶守鱼:你们说触及利益是什么?

(天点橘想了想。)

天点橘:就是卖信息吧。俱乐部不是好多人一直在做吗。

仵观春:也可能是卖符号。

(叶守鱼觉得有些奇怪。)

叶守鱼:那他们都是怎么……

(四人都没说话了。)

(植择清看着叶守鱼。)

植择清:咱俩今年一样高了。

(叶守鱼对植择清伸出右手,植择清也把右手伸过去,叶守鱼跟他击了一下掌。)

仵观春:你今年也一八五了。

(植择清看着他点了下头。)

植择清:体检的时候我听见储去非还是一**。

(三人都看着他笑了笑。)

叶守鱼:他都要二十了肯定不长了。

天点橘:哎黄彻姜怎么没长啊?

(植择清往左转过身看着天点橘。)

植择清:不知道,可能不会长了。

叶守鱼:去年你俩都一七五,今年他还是没变。

(植择清看向天点橘。)

植择清:你跟容自贞还是一样。

天点橘:那肯定,我俩都不长了。

仵观春:我想知道杏少琢多少?

天点橘:杏少琢一九二,跟山齐声一样,相作凝一九一,跟你一样。

仵观春:杏少琢一九二吗?

(仵观春不太能相信。)

天点橘:你觉得呢。

仵观春:……

仵观春:[总觉得他比我高好多。]

叶守鱼:文过之和阔当燕竟然一样高。

天点橘:嗯他俩都一八三。

仵观春:他俩去年多少?

叶守鱼:不知道,没长多少吧。

(四人都没说话了一会儿,仵观春又开口了。)

仵观春:我到底是怎么了?黄彻姜也说觉得我吓人。

天点橘:以前没人说过吗。

仵观春:没有啊。

叶守鱼:你就是有种……不把人放在眼里……

(叶守鱼说着笑了起来。)

仵观春:……

仵观春:算了我不问了。

.

21:20

(储去非坐在沙发上,电视光照着他的脸。他眼里没有情绪。)

(客厅里开着最暗的一档灯,只有一点光线。)

储去非:[箜组当时被两边骂,已经被折腾得很麻木了。所以今天负责人来的时候,满脸的无力,和杏少琢带着的笑容比起来,负责人看都没有力气多看他。]

储去非:[杏少琢当时直接打车去家里接的我,到箜组楼下以后,他自己上去了,然后很快就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档案到手了,后来才知道那么多事情。]

储去非:[既然都这样了,今天还要和箜组谈要求,我都觉得没底气。]

储去非:[杏少琢倒很自然,还和平时一样,就和处理一次普通见面一样。]

储去非:[……我什么时候也能练成这样。]

储去非:[杏少琢是周五早上把我叫去的,问我箜组是不是还在找我,我想应该是相作凝告诉他的吧,我不能影响外组长的正常工作,就承认了。]

储去非:[……结果是被他们四个发现了。]

储去非:[相作凝这个人挺狠的。对他自己狠。靠近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气息。]

储去非:[当时黄彻姜他们组刚拆完组,相作凝就简单地说了和活动有关的事,没和他们说多余的话。]

储去非:[然后因为是兼任,很少见他们。]

储去非:[植择清进回组之前好像和相作凝见过一次,他比较担心相作凝的腰。]

储去非:[今天开始之前杏少琢跟我在那个房间里单独说了几句话,他问我“我能问下你为什么一直没说吗”,我说因为我觉得我是组长,我应该处理好自己的事,而不是给别人添乱。]

储去非:[他就点了点头。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真这么觉得,我不想身为组长连这种私事也解决不了。]

储去非:[今天一方面我有些自己的想法缠着我,另一方面我觉得以组长的身份见昌组很痛苦,都一年多了我还这样,越来越痛苦。]

储去非:[杏少琢说他会重点讲晚连白的事情,昌组之前查过一回了,当时那个处理结果就是不了了之,现在必须要让他们再查一回,查到自己被引走了多少钱,才会知道着急。]

储去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半段话我都没听见,坐在他对面早就走神了,他也发现了,停下来看着我。]

.

〈会见室〉

(杏少琢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两人之间是张桌子。)

杏少琢:怎么了?

储去非:啊……没有。

(储去非坐在一张凳子上。)

杏少琢:你担心吗?

储去非:……有点。

杏少琢:没什么事,就是我跟箜组负责人说,昌组再跟箜组负责人说,你坐着就行了。

储去非:嗯。

(储去非好像担心的不是这个。)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了,杏少琢起身去开了门,是箜组负责人和昌组的人来了。)

(储去非站起来了,现在还没到开始的时间,杏少琢让人都进来跟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出去了。)

.

(过了一会儿杏少琢推开门进来了,仵观春在门外站着。)

.

〈客厅〉

(储去非把电视关了,从沙发站起来往这边走。)

.

〈浴室〉

(储去非刚给牙刷上挤了牙膏,把牙膏放洗手台上。)

(他停下了。)

储去非:[我刷过牙了。]

(储去非打开水龙头,把牙膏冲掉。)

.

〈客厅〉

(灯都已经关了,储去非往离客厅最近的那间卧室门口走,里面灯亮着。)

(储去非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叶守鱼靠在床上在看电脑,很专注的样子。)

储去非:鱼。

(储去非叫了一声。)

(叶守鱼没听到。)

储去非:鱼。

(储去非提高音量,叶守鱼看向自己了。)

(叶守鱼看向电脑屏幕,手上操作着放在床上的鼠标点了几下,然后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了,把电脑和鼠标都放到右边的桌上。)

(储去非已经到床上了,掀开被子进去,在他左边靠在床头上。)

叶守鱼:我要睡了你进来干啥。

(叶守鱼屈着膝背后靠着枕头,看着他。)

(储去非没看他,看着被子。)

叶守鱼:那你为啥都没跟我们说过。

(储去非还是没说话。)

叶守鱼:你到底咋想的嘛。

储去非:……又没啥。

叶守鱼:那还叫没啥。

储去非:桃甘走路上被抹脖子都很正常。梨水太安全了。

叶守鱼:你到底在个啥地方长大的。

储去非:就是个那烂地方,没几个人喜欢。

(储去非看向对面的墙。)

叶守鱼:那等放假我跟你回去一趟。

(储去非眼睛稍微看向右边。)

储去非:去干什么,我都没回过了。

叶守鱼:你还真不想啊,去年今年都没回。

储去非:梨水挺好的。我不想回去了。

(储去非往右转过头看向叶守鱼。)

储去非:你让天点橘帮你练力量,好像也没啥变化。

叶守鱼:……

(叶守鱼往右转过头,不看他了。)

储去非:你打算啥时候睡。

叶守鱼:……

叶守鱼:你能不练做饭了不。

储去非:为啥。

叶守鱼:你老切到手。

储去非:那咋了。

叶守鱼:我看着难受。

储去非:……

(储去非往左转过脸看着对面的墙。)

储去非:我给你说个事儿。

(叶守鱼也看着对面的墙等着他说。)

储去非:明年过年你跟我回家吧。

(叶守鱼往左转过头看着他。)

叶守鱼:你刚还说不想回。

储去非:我刚想起来我妈说想见你。

叶守鱼:……

(叶守鱼一直看着他没说话。)

(储去非看向他。)

储去非:你不是说想去吗。

叶守鱼:……

(叶守鱼嘴唇张了一下,看向前面。)

叶守鱼:……

叶守鱼:嗯……

储去非:咋了你又不想去了。

叶守鱼:……

叶守鱼:我再想想吧。

储去非:行那你先考虑。

(储去非看向前面。)

储去非:我妈脸上有块儿特别大的胎记,从小一直在治,所以她认识好多医生。

(叶守鱼是第一次知道。)

储去非:你去了她可能能在桃甘再给你介绍几个医生。

(叶守鱼看向储去非。)

叶守鱼:真的帮我谢谢阿姨。

(储去非看着他。)

储去非:嗯。没什么。

.

(叶守鱼靠在床上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他用鼠标点了一下,打着字。)

(现在已经比较晚了,房间里很安静。)

(他又用鼠标点了几下,电脑在关闭了。)

(他合上电脑,把电脑和鼠标都放到桌上。)

(他趴到床左边的床头柜,拉开第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条项链,合上抽屉,回去靠好。)

(银色链子被叶守鱼捏在手里,他右胳膊举起来眼睛望着手心里那朵透明的六瓣花。)

(叶守鱼的手左右稍微改变着角度,水晶花在不同光线下发出强烈的光辉。)

(他一直这么抬头望着。)

叶守鱼:[我想要下葬的时候带着你。]

叶守鱼:[让你和我一起被埋下去。]

叶守鱼:[真好看。]

(叶守鱼放下胳膊,看着手里的那朵水晶花。)

叶守鱼:[你是不是想让我多活几天。]

叶守鱼:[但是我一次也没有戴过,因为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那时的想法和感受。]

叶守鱼:[太恐怖了。]

叶守鱼:[所以对不起,一次都没戴过。]

叶守鱼:[你当时从脖子上取下来。]

叶守鱼:[……]

(叶守鱼胸腔又一股酸痛。)

叶守鱼:[一直扩散开,和把沾过颜料的画笔放进清水里一样,丝状的红色和青色缓慢向下游走,那些颜料就和要钻入我的心脏一样,又酸又痛。]

(叶守鱼的眼睛红着,胸口上下缓缓起伏。)

(叶守鱼趴过去拉开抽屉,把项链放了回去,合上抽屉,关掉了床头边的开关,房间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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