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请坐。”
二月红相当热情起身招呼两人,还吩咐小二上鸿宾楼招牌菜式,手持一柄折扇,红衫长袍,笑起来清风朗月明月皎皎,一举一动如同书中走出的古代书生。
好看。
相当好看。
饶是不解风情且在张家人高颜值堆里浸泡久的张一念也得承认,名动长沙的角并非浪得虚名,起码从外貌上来说,名副其实,客套道
“多谢红先生请客,我和家兄初来乍到,还望红先生多多关照。”
二月红笑道
“二位来长沙城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招呼好,不知两位可有住处?”
乱世中招揽人手才是最重要,人既然进了长沙城还没去找张启山的,证明不是来投靠他的人,二月红可是亲眼见到张一念利落干脆的身手和神出鬼没的飞刀绝技。
不为别的,光为张一念愿意在地下救人,在乱世中也能难得的品行把人招过来都不亏。
饭菜已经上来,张一念垂眸
“已经找好,预计在长沙要小住一段时间。”
二月红更加热情,作为红府少东家的他在人情世故方面无比娴熟,作为风流戏子他招女人喜欢自然也是有魅力的。
当然,包括这位哥哥他也没怠慢。
相当大方地给了属于张一念上次下墓两倍的钱财,共计一千两,张一念也没客气,直接收入囊中,不要白不要,她可是被二月红坑得少说死了二十来次。
这顿饭吃得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在二月红没有刻意遏止流言蜚语的前提下,很快关于二月红新桃花的消息传开。
现在的霍家家主霍三娘气得咬牙切齿,自个直接倒追没想到他拿乔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搞桃花。
张海客易容后混在人堆里打算直接前往南洋的时候,路过长沙城没想到正巧遇到守门士兵正在吹嘘他收到打赏的黄金,结合旁边人艳羡的眼神和其他同在排队人的话。
很快就判断出某个一点都不低调的张家人带着疑似另一个张家人进入长沙城,张海杏冷哼一声
“哥,长沙城里人多口杂,内地局势动荡指不定什么时候开战,你不是说港城那边有外国势力方便发展吗?反正张家人实力强悍,也出不了什么事,真要想招揽大不了到时候易容骗过来得了。”
张海客也只是稍微动了动找人的念头,毕竟本家看不起外家老生常谈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毛病,加上她身边还有张家人,他实在是有些心动。
听完妹妹不服气还暗戳戳想着再报复把人骗过来的话敲了敲她的脑壳,宠溺道
“就你最聪明,南洋那边说不定也有本家,谁说得准将来的事。”
张海客深深地看了眼长沙城,带着妹妹日夜兼程赶往南洋,本家如何,外家又如何,徒有血脉没有势力终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要在南洋创下一片天证明自己。
长沙城四合院中栽种的菊花次第开放,还不知道因为自个一番嘲讽的话坚定张海客要混出个名堂在她面前证明外家的决心,此刻张一念还在颇有闲情雅致侍弄花草。
品茶书法赏花看戏,一些不需要费力气的爱好逐渐培养起来,反倒是汪昭对下墓很积极,张一念十次有八次拒绝,但只要她下,死亡率基本很低。
门嘎吱一声,灰头土脸的汪昭站在门口,浑身上下土都能原地栽花。
随手从桌子上抽出卫生纸递给一身血腥味刚从地下回来的汪昭,漫不经心问道
“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喜欢下墓?”
实际上没钱也不好意思找张一念借的汪昭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哼哧半天
“个人爱好。”
张一念哑然,好笑道
“看得出来汪家把人教的很好,反正我不喜欢下墓。”
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张一念也没有一直啃存款老本,光是二月红给她的一千两完全够她两年开销,所以除非是避不开的人情局她一般不下。
已经能被称为军阀的张启山也听说张一念的事,亲自带着副官到他们四合院中拜访,双方客客气气都没什么表示。
当天晚上他们四合院就进来贼人,打了一场,都认出彼此张家路数的功夫,张一念手中寒光凛凛取人性命的飞刀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对长沙掌控欲极强的张启山不会容许长沙内有不受控制的因素,所以他必须知道两人能不能为他所用。
结果当然是不满意,但看在每次叫人十次能叫出几次勉强能用的情况下也没计较。
后续也只是在他们住处附近多放了些耳目。
一年后九门成立,声势煊赫。
张启山靠着军功在党内颇受看重,对着上百家盗墓势力直接提出胜者存活的理论,三个月内不受钳制地扩张势力范围,只要不伤及百姓即可。
长沙形势风云变化,曾经上百家势力纷纷选择九门其中一家投靠。
划分好势力范围后,街头为之一清,势力庞大的各家纷纷施粥救助贫民,长沙一时比起刚来时繁荣不止百倍。
张一念和汪昭租住的地方被有意无意划入张启山的势力范围。
次日街头看见张启山的兵刻意远离一段距离后才知道。
翻阅报刊正看到南方瘟疫横行的部分,突然有人叩门,开门一看是年轻版的张日山
“什么事?”
张日山结巴道
“佛……佛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