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把所有人物都放在同一种盒子里,这样开出某种角色的概率太小了。
掌柜可以设置一些盲盒主题,比如菩萨主题、神仙坐骑、被菩萨看中的妖怪等等, 每种主题包含十二种不同的款式,盒身上也要写明可能会开出的人物。
除了十二种基础款式之外,每种盲盒主题还可以再设置一种隐藏款,增加收集的难度和乐趣。”
赵策徐徐说道。
周掌柜听罢,忍不住拍案叫绝:“妙啊!真不知道赵公子是如何想出这般新奇的点子的!”
这种充满未知和不确定性的盲盒,有点类似赌博的心理机制,能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人的购买**。
赵策一笑:“与其把木雕直接摆出来,供人观看挑选,还不如换种方式或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对对!”
周掌柜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赞同之色。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盲盒的定价、活动的具体规则等等。
等一切都谈妥后,周掌柜激动地握住赵策的手,感叹道:“赵公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每次和你合作,都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赵策笑笑,商业互吹道:“哪里哪里,赵某不过是提出个大致的方法罢了,真正将其付诸实践、把事情做成的,还是掌柜你啊!之前话本大获成功,也是全仰仗掌柜!”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会,赵策便告辞离开,返回书院了。
……
另一边。
苏桥带着儿子苏祈愿,携重礼去曾家拜访。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里可是有足足上千两银子,就算没有赵策的牵桥搭线,他也能买到曾老的推荐信!
不过为免曾老连拜帖都不看就拒绝,他们打的还是赵策至亲的旗号。
门房接过拜帖后,冷冷地丢下一句“稍等”,便“砰”地一声关上门,进去通报了。
苏桥和苏祈愿在曾家门口,像两根木桩子似的站了好几个时辰。
烈日高悬,晒得他们头晕目眩,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偏偏门口又没有可以躲阴凉的地方。
等到天色将晚,门房才悠悠地走了出来。
苏桥和苏祈愿刚要抬脚往里走,却听门房冷声喝道:“不好意思,我家老爷没空,你们改天再来吧。”
苏祈愿本就等得不耐烦,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我去你大爷的没空,没空你让我们等几个时辰干什么?耍人玩呢?!”
“祈愿!”
苏桥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伸手去拉苏祈愿,生怕他动手打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曾老的门房。
打不得啊!
“爹,你别拦我!举人怎么了?当过官又怎么了?他凭什么让我们在这儿干等这么久?”
苏祈愿气得满脸通红,用力甩开苏桥的手,就一拳砸向门房。
那门房却不慌不忙,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松躲过了这一拳:“就你们这种德行败坏的人,也敢指责我家老爷?你们哪来的脸?!”
苏祈愿暴跳如雷:“你特娘的说谁德行败坏?”
门房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鄙夷:“苏家败落的时候,你们卷了钱,拍拍屁股就走人,把一堆烂摊子和债务全扔给苏家老三,难道以为这事别人都不知道不成?”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冷硬:“要不是你们卷钱跑路,苏老三又何至于变卖田产细软,最后沦落成庄稼汉?!
让你们等几个时辰,你们都不耐烦,那你们可有想过苏老三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他口中的苏老三,正是苏云锦的父亲,也就是赵策的岳父苏万。
门房这番话声音极大,引得不少路过的人纷纷驻足,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被门房当众如此怒怼,还被众人指指点点,即便父子俩脸皮再厚,此刻也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桥赶忙用手遮住脸,拉着苏祈愿,脚步匆匆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祈愿满心怒火,一把挣开苏桥的手,气呼呼地嚷道:“我早就说了,曾老不会见咱们的,爹你偏不听,非要来这儿碰壁,现在好了,被一个门房当众羞辱,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苏桥也没料到会是这般难堪的局面,老脸涨得通红,有些下不来台,支支吾吾地说道:“为父也是想找曾老帮忙写个推荐信,好让你能进青山书院读书,出人头地,哪晓得他因为前几年的事,连门都不让咱们进。”
苏祈愿沉吟一瞬,忽然道:“爹你卷钱跑路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曾老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近两年才告老还乡的吗?”
说到这,他眸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难道说,是赵策在曾老面前告我们的状?!”
事实上,这事赵策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告诉曾老了。
不过曾老知道这事,倒的确是因为赵策。
先前赵策在雅集上回答了关于治国的问题,曾老就特意派人调查了他,也顺带着也知道了苏桥一家曾去威逼沈氏母女的事情。
今日这一番羞辱,不过是曾老在暗中为赵策的岳母和娘子出气罢了。
苏桥阴恻恻地说道:“哼,他不是和曾老走得近嘛,咱们就从这上头做文章,好好整治整治他!”
父子俩一边走一边低声谋划着,那模样宛如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突然。
两人的腿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直把他们踹趴在地上。
他们刚要挣扎着起身,就被人死死按住,紧接着,口中被塞进了一团布,脑袋上也被罩上了一个麻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拖进了什么地方,紧接着,如雨点般的拳脚便不断落在身上。
苏祈愿想吐出布团,但布团卡在他嗓子眼,他吐不出来,只能弓着身子,双手护住头部。
苏桥也被打得惨叫连连,可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打了一阵,那伙人才终于停下手来。
一名声音粗哑的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种德行败坏、忘恩负义的东西,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还有,不许找赵策的麻烦,否则下次可就不是被打两下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就招呼其他人离开。
苏桥父子有心想揭开布罩,看看打人的到底是谁,可双手疼得钻心,根本使不上力气。
苏祈愿缓了好半天,才挣扎着扯掉头上的麻袋和嘴里的布团。
他喘着粗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杂草丛生的废旧院子里。
怪不得刚才动静那么大,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咳、咳咳!咱们前脚刚从曾家出来,后脚就被人打了,动手的肯定是曾老的人!我真是想不明白,赵策到底给曾老灌了什么**汤?曾老居然为了他出手打咱们?!”
苏祈愿双手颤抖着撑在地上,缓缓直起身子,每动一下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剧痛,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