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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高岭之花后她跑路了 第十一章

作者:观鲤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04 05:27:18 来源:平板电子书

待队伍远去,千提才终于回过神,目光扫向不远处的茶摊。

茶摊简陋,几张粗木桌椅随意摆放。摊上,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正与一名短衫后生正在饮茶,衣着质朴,不似恶人。

千提往脸上抹了一把墙灰,匆匆从墙上下来,推开院门。昨日受伤的脚因这番动作隐隐作痛,她也顾不得休整,径直朝摊前走去。

“二位客官,小女子有礼了。”她微微喘着气,向正在喝茶的二人福了福身,努力装作寻常人家的姑娘那般,轻声问询:“小女子初来此地,见方才那支送葬的队伍实在气派,不知二位可知这是哪家的丧事,又是何人去世了?”

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端着茶碗抿了一口,闻声抬眼打量了千提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姑娘是外地人吧?昨儿个国师府发生那么大的事,你竟没听说过?”

听见“国师府”三个字,千提心头微微一颤,双手紧紧攥着裙角,手心沁出了一声冷汗,面上却努力保持着镇静:“小女子初来此地,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不适,几日不曾出过门,自然也不曾听说外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心中疑虑打消了些,他轻轻放下茶碗,右手捋了捋胡须,朝千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昨日国师大婚,庄公他啊——被炸死了!”

“炸死了?”千提想起昨日在国师府凭空的那声巨响,不禁用嘴捂住了嘴巴:“怎的会这样?”

“对外说是醉酒误闯内宅,打翻烛台引燃了火药,但真相究竟如何,谁又说得准呢?”一旁年轻的后生冷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侧眸望着那支丧事队伍离开的方向,道:

“瞧瞧,庄家那些个昨儿便开始哭闹,今儿一大早便入宫告到圣上面前去了,非说是国师蓄意谋杀,要治他的罪!”

“蓄意谋杀?”千提忍不住拔高了音调。意识到这举动有些不妥,她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国师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吧?”

“怎么不敢了?你是不知道,整个京都,论谁最大胆妄为,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后生摇了摇头,身子前倾,朝千提凑近了些,小声道:

“仗着圣上宠爱,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想当年,国师制出一款不用点火的火药,朝堂上下数名官员一致担心这炸药不稳定,极力反对啊!你猜怎么着?他竟直接从袖中掏出了两包炸药当场甩着玩!有些胆子小些的大臣当场便晕过去了,那之后便无人敢反对这事!”

“在殿上如此行径,陛下也不曾说过什么?”千提皱了皱眉。

“还能说什么?边境战事不断,若是没有国师,只怕那西边的铁骑不知何时便攻进来了!如今这事,别说庄家寻不到证据说是他干的,就算他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了,陛下也动不得他……唉!”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真是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也得有能骄的资本。”一道清朗而有朝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伴着一阵微微擦起的清风,千提几缕发丝飘动起来,有人轻轻落在了她身后。

千提似有所感,缓缓回头,眼前的少年约莫十六岁,却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一袭玄色劲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矫健的身形,绣口领口处紧致的银线在日光中若隐若现,似暗夜星辰闪烁。

“孟姑娘,今日易初有事,托我照看你。”

少年微微抱拳,清朗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江湖的洒脱气息。一柄长剑别于身侧,红色的剑穗虽他动作微微摆动,为他冷峻的气质添了几分张扬。

听见“易初”二字,原本在茶铺上谈笑风声的两人霎时噤了声,低头逃也般地离开现场。

千提顾不上挽留二人,蓦然抬眸,目光落在少年刀刻斧凿般俊朗的面庞上时,突然有一瞬间失神:“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孟姑娘记性倒是不粗,”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颗俏皮的虎牙。他轻轻笑了笑,嘴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带着几分少年的纯真和亲和:

“三年前,丞相府。在下,慕云琛。”

腰间藏青色的腰带虽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碰撞出清脆声响,千提自口中呼出一口气,才终于想起来,三年前,她确实是见过他的。

彼时她初来京都,情窦初开,为见封易初一眼,曾做过不少荒唐事,每日爬丞相府围墙的次数比她吃饭的次数还多。

有日她照例翻墙找他,正瞧见他与二人议事,其中一人,便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少年。

“想起来了。”千提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阿初待人一向冷淡,起初听闻丞相府没落,她不免担心他的处境,如今看来,纵然家道中落,却依然有些朋友对他不离不弃。如此看来,倒也不算过于糟糕。

她微微仰头,目光正对上慕云琛明亮的眼睛:“阿初呢?一大早便不见他人,连声招呼也不打,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他啊——”慕云琛眼珠一转,想起今早封易初叮嘱他的事,嘴角噙着抹坏笑,虎牙露出一个小尖:

“你也知道,他如今穷困潦倒,家世虽比不得从前,但好在皮相不错。这不,今晨沈员外家的千金相中了他,如今正打算招他做上门女婿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千提,似乎想瞧瞧她是什么反应。

千提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没好气地蹬了慕云琛一眼:“你糊弄我!”

阿初都不愿意做她的面首,又怎么可能去做赘婿?

千提卯足了劲跺脚,脚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脚踝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她发出一声低呼,弓着身子揉了揉脚踝,再起身时,慕云琛已然走出一段距离,正靠在那扇老旧院门前等她,手中明晃晃拎着的,是一个精致的餐盒。

脚踝的痛楚终于消散,千提小跑着追上慕云琛,心知他不愿透露易初的行踪,便不再提这事,只将眼珠一转,道:

“慕公子,你说,陛下会治国师的罪么?”

慕云琛已进了院子,闻声回眸,探寻般的目光在千提身上略过,又转身继续往屋里走。

“不会。”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方才二位所言,边关战事吃紧,陛下确实动不得他。”

皇上动不得,却不代表他那做过丞相的老爹动不得。

封庭渊年事已高,不久前辞去官职告老还乡。这婚礼办得仓促,他得了消息匆匆赶来,路上一耽搁,虽没赶上昨日婚宴,算算时辰,想来这会儿已入了京都。

虽然庄国公平日里没少干些欺压百姓强抢名女的勾当,但封易初此番行径着实不妥。纵然皇上不会怪罪下来,只怕回了府上也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慕云琛嗤笑一声,不曾将这想法说出口。

食盒被置在桌上,他从里端出几道菜在桌上排开,便听孟千提在身后小声嘟囔道:

“国师那狗贼草菅人命,陛下竟还这般惯着他……”

慕云琛端着瓷盘的手稍稍一僵,忽然间明白了为何今晨封易初来寻他时脸色那般难看。

他眼神示意千提坐下,将碗筷在她面前摆好,岔开这个话题:

“易初临走时嘱咐我给你带些吃食,国师的人还在外边寻你,你别到处乱跑,若是被人抓回去了,他可不来救你。”

“哦……”千提一阵心悸,缩了缩脖子,用竹筷扒拉着碗中的饭菜,再不说话。

水晶虾仁颗颗饱满,糖醋鲤鱼金黄酥脆,烧得流油的乳鸽上还点缀着几点娇艳的花瓣,更添几分雅致。

慕云琛带来的几道菜皆是极品,光是看着便让人垂涎三尺。可真等菜肴入了口,相比于封易初昨日做的几道家常小菜,到底是少了些滋味。

“药,你回头自己擦擦。”慕云琛自袖中掏出个小瓷瓶放在桌上,瓶身洁白,如婴儿肌肤般细腻,与昨夜封易初身上那只一致。

千提咬着筷子,目光停在瓷瓶上:“这药……?”

“我配的,”慕云琛没打算在这些小事上瞒她:“昨日你昏迷不醒,给你诊病的也是我。”

原是如此。

千提若有所思地点头。

昨日她喝的那些药,药材属实不便宜。以封易初的性子,怕是不会那么急于将玉佩典当。她本来还奇怪,他从哪来的银两给她买这般昂贵的药,原来是有行医的好友相助。

她这般想着,又听慕云琛小声嘀咕:

“爬了好几座山才找齐的药材,费劲心思泡了许久才得了那么两瓶,我自己还没用上,全被他抢来给你用了……”

声音似乎有些不服气。

千提攥着筷子的手一停,干笑了两声,正琢磨着该说什么话缓解气氛,慕云琛却不等她开口,径直出了房门。

打水声自院中传来,一阵浓郁的药香须臾钻入屋内,是慕云琛在熬药。

待他端着药进来,千提已吃饱喝足,连药酒都已擦好,正呆呆地攥着那个小瓷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见他进来,千提缓缓呼出一口气,放下瓷瓶,闭上眼一口气将药汁灌下。

几点乌黑的药渣留在碗底,千提放下药碗,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手指无聊地敲击桌面:

“你既不愿说阿初去了哪,能否告诉我他几时回来?”

慕云琛无奈摊手。

倒不是他不愿告诉她,只是这事他也说不准。

“好吧……”千提缩着身子靠在桌子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一时间,再没人说话。这般氛围让千提觉着有些不适,好像凳子上都长了刺一般,任她怎么坐都不自在,只好有一搭没一茬地试图与他搭话。

但她此前与慕云琛仅有过一面之缘,实在不知该聊些什么,只能尽量将话题往封易初身上凑。一会儿问些他们从前的事,一会儿又看着窗外嘀咕着问他几时回来。

眼见着日上中天,许是被她问得烦了,慕云琛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过去:“你翻到第十页,上面有他留给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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