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信息,是杨宓发来的,有长长的好几段。
“校长,当你再次回家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因为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你,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样会害了你。”
“最开始来这个学校的那几天,每到晚上,我都会很难过。难过的时候我就想蒙着被子大哭一场,然后.......我就睡着了。”
“后来,我发现我开始不断忘记一些东西,我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毕竟,我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怎么可能记忆力衰退?”
“校长,记得想我,我还会再回来的。”
莫相忘整个人愣在了门口,他忽然感觉心里一空,大师兄,她走了?
他推门,走进了民宿,沙发上的李玉桐和杨瑾悦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昨晚,莫相忘离开房间,去胭脂楼的时候,杨宓脸上的兴奋忽然消失不见。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然后,在两女惊讶的眼神中,她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杨宓就对着刚起床的两人甜甜一笑:“瑾悦姐姐,玉桐妹妹,我家里突然有点急事,我要回家了。”
“校长那里,我会自己跟他说的。”
杨瑾悦和李玉桐都是猝不及防,等她们回过神来,杨宓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她们眼前。
莫相忘看着两女不知所措的样子,对着她们温暖一笑:“怎么了?”
“校长,你,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我去她房间看看。”
杨宓的房间里面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香水味,床单上还有一根长长的发丝。莫相忘轻轻将那根发丝捡起来,缠绕在指间。
两个月前,这个活泼得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突然闯入他的生活,照耀了他一整个夏天。
现在,她离开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杨宓时的时候是在七号舞蹈室,她背着双肩包站在刘雅婷面前,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让她美得特别不真实。
后来,她总是找各种借口接近他。
莫相忘还记得一个雷雨夜,她说自己害怕打雷,半夜抱着枕头敲他的门。
他明知她在撒谎,还是让她进了房间。
\"你,去哪了?\"莫相忘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胸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他从未想过,这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女孩离开后,世界会安静得如此可怕。
梳妆台上,放着杨宓最爱的一支口红。
莫相忘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拧开盖子,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还记得,那一夜,杨宓离开后,床单上那一朵鲜艳的梅花,也曾让他震撼莫名。
他还想起,那天杨宓涂着大红唇从他面前经过,然后假装不小心把口红印在了他的白衬衫上。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宣告着她的主权......
咣当,咣当--!
铁轨在不停的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窗外的景色,在飞速的后退,
杨宓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脸上的口罩遮住了她妩媚至极的脸,只露出一双满是复杂情绪的大眼睛。
\"两个月......\"她轻声呢喃着。
她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莫相忘,最近几天每次入睡,她都会梦见同一个女子。
那女子面容模糊,却给她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就像是她生命中某个极其重要的人。
女子脸上挂着妩媚的风情,手里却拿着一柄泛着幽光的短刀,一刀捅穿了莫相忘的心口。
最让她痛苦的是,在梦中,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女子是通过她,才找到莫相忘的。
就像是,她身上被人安装了某种追踪器,她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切断这种联系。
她想阻拦那个女子,可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禁锢住,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刺进莫相忘的胸口。
\"为什么?\"
杨宓咬住下唇,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走得越远越好。
或许距离能够切断那种神秘的联系,保护那个让她又爱又不舍的男人。
“叮——!”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杨宓点开,是莫相忘发来的消息:\"你去哪了?快回来!\"
杨宓猛地一颤,最终还是选择关机。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然而,回忆越是甜蜜,她心里就越是苦涩。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莫相忘——她怀孕了。
她不能告诉莫相忘自己怀孕的事,那样,她就走不了了。
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她不敢冒险。
\"等我弄清楚一切,我会回来的。\"
她在心里默默承诺:\"为了我们,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千里之外,某个火山口。
炽热的岩浆在火山深处翻滚,喷发出的硫磺气体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
一个男人,就盘坐在火山口上,如同火焰中诞生的魔神。
男人身形高大,一头如火的红发在热浪中狂舞,狂放的脸上挂着一双锐利的眼睛。
当他凝视你时,你就会产生一种被远古凶兽锁定的错觉。
男人突然转头望向某处,瞳孔中闪过一道金光:\"红欲,你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扭曲的视线中,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浮现。
视线渐渐清晰,一个穿着半透明红色纱裙的女子,赤足踏着滚烫的火山岩石,出现在了男人的跟前。
如果莫相忘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女子,融合了他见过所有女子的优点。
她身上,你可以看到刘仙菲身上的仙气、杨宓身上的妩媚、小龙女身上的清冷,又像是李玉桐一样,拥有纤细柔美的身段。
她美得近乎虚幻,仿佛不该存在于世间,她脸上戴着红色的纱巾,只露出额间一点朱砂痣,和一双魅惑众生的眼眸。
“铁定,锚,觉醒了。”女子的声音朦胧又妩媚,尾音处带着若有若无的娇嗔,每一个字都像是勾人心魄的丝线,撩拨着人的心弦。
话落,她抬手,掌心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画面中正是杨宓在火车上的样子:\"她就是'锚',她主动离开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