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放下了戒备心,但解雨臣也不不是无疾而终的人,还是打算找人来看看。
解雨臣揉了揉解雨曦的脑袋,“哥哥有一个朋友要来,但是哥哥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可以替哥哥陪他在院子里玩一会吗?”
解雨曦看着解雨臣笑的开心,很是轻松的应下。
解雨臣笑笑,“哥哥先去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很快就来陪你。”
解雨曦笑着点点头,还对着解雨臣挥挥手。
解雨臣离开了,解雨曦一个人在院子画画,等着哥哥那个不知名的朋友。
解雨曦伤了左手,右手好好的,一个手不方便,但也不曾打算落下课,就算是解雨臣也劝不到。
但不会影响恢复也就由她去了。
不过几分钟后,一个看起来年纪应该是三四十岁的男人被佣人领着进了解府的花园。
解雨曦沉浸在自己的画世界中,并没有注意到来人。
那个大叔也很安静,就是默默的坐在解雨曦身边看着她画画,解雨曦的画很阳光,很好看,一点都不像是阴暗的人。
解雨曦放下画笔,转头看向边上坐着的大叔,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亲和的气质。
大叔笑笑,“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让我在这里等等他,没有打扰你画画吧?”
解雨曦想起刚才哥哥跟他说的话,对着他微微摇头。
“你是解老板的妹妹的吧,我听他提起过,你是叫曦曦对吗?”
解雨曦微微笑了起来,点点头,对的,她是哥哥的妹妹,哥哥唯一的家人。
“你可以叫我丁叔叔,我看你画的画很漂亮,可以给我也画一幅画吗?”丁叔笑容和蔼亲切,没有引起解雨曦的抗拒。
解雨曦看了他一会,然后开始打手语。
但丁叔直接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会写字吗?可以写下来给我看吗?我觉得这样比较像是我们两个的聊天,就不需要别人参与了。”
解雨曦想了想觉得也对,就点点头,佣人随即递上纸笔,站远了些。
‘我不喜欢画人,那很麻烦,我可以给你画别的。’这当然还是看在他是哥哥的朋友份上。
否则,解雨曦是懒得给他画画的。
丁叔也不在意,依旧是温润的笑,“但是我记得解老板提过,你经常画他呀,为什么不能我也画一张呢?”
解雨曦眼神很明显,看着他的目光带着略微嫌弃,这人真不知道看眼色。
‘我只喜欢画哥哥,也只想画哥哥。’解雨曦有些不开心,写完就不看他了,似乎认定他会生气。
丁叔只是笑笑,“那你真是很喜欢你哥哥呢。”
解雨曦见他没有生气,甚至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又转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随后抬起下巴,那是当然,她最喜欢哥哥了。
“你胳膊受伤了现在有好些吗?之前你哥哥总是提起可担心,我跟着都记下了几分。”丁叔问道。
解雨曦咬了咬唇瓣,神色有些内疚,‘没事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丁叔也不过多询问,他只需要观察一下就够了。
解雨曦一个手写字很是扭扭歪歪,还写的很慢。
解雨臣见聊的差不多了,也远处出来了,走近他们。
“曦曦,那么在聊什么呢?”解雨臣佯装一无所知的模样。
解雨曦从凳子上跳下,朝着解雨臣跑去,抱住他。
解雨臣揉了揉解雨曦的脑袋,“小心点。”
丁叔也跟着站起,对解雨臣笑笑,“在看曦曦的画,很有活力,画的很好看。”
解雨曦表示很欣赏他,知道在哥哥面前夸自己,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失笑,“我知道,曦曦一直都很棒。”
解雨曦很开心,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跟上哥哥的步伐了,迟早有一天,她能站在哥哥身旁不需要让哥哥在担忧她。
“曦曦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幅画哦,下次来找你的时候,你再送给我,可以吗?”丁叔依旧是温润的笑容。
解雨曦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不一定,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又或许是很久之后,但只要你想好了想送我一幅什么样的画,随时都可以画好等我来取,这对我来说算是惊喜的一部分。”
解雨曦有些不开心,笑容微微落下了些,她不喜欢这样的惊喜,不知时间的等待最是让人心烦。
但看在他是哥哥朋友的份上,解雨曦还是点头应下了,不就是一幅画,她什么时候不能画,等会就画好了给他存着。
“走吧,我送送你。”解雨臣笑着说道。
解雨曦微微皱眉,拉着解雨臣的手晃了晃,不知道他等会还会不会回来。
解雨臣笑笑,“哥哥中午会回来陪你一起吃饭,现在要跟丁叔去谈些事情,曦曦在家等哥哥回来可以吗?”
解雨曦舒展了表情,微微笑了笑点头应下。
解雨臣和丁叔走远,解雨曦坐着想了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对,但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算了,小小的脑袋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好了,该去认药材了。
解雨曦让佣人把自己的画收起来,朝着府医住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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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和丁叔上了车,解雨臣送他回首都医院。
“解总,您妹妹的情况还需要多观察一阵才能确诊,不过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她对您有很强的依赖性。”
“她受伤大概率是故意为之,刚才询问的时候她眼里都是很别扭的愧疚。”
解雨臣内心叹息,却还是对着丁叔微微笑了笑,“麻烦丁医生了接下来多看看了。”
丁叔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什么,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您目前应该尝试让她脱离这种过度的依赖,多让她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多交一些朋友,而不是只能困在这一方宅子能见到的只有你。”
解雨臣何尝不想呢,但是他不敢,解家那群疯狗还没有处理完,带着解雨曦太危险,他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她的安全。
“我会考虑的。”解雨臣没有一口回绝,比起解雨曦的安全来说,目前这过度的依赖也不是什么大事。
丁叔不再多说,任何病症都不能轻易下决断,更何况还是这种和精神类挂钩的疾病呢。
更别说,这次的对象还是个孩子。
再说了,对于病人他们也只能是提出建议,家属听不听他们也很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