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今天又来问了,问你有没有好些,你是怎么想的?”
向南易浅知道不想去挖渠沟,可一直称病也不是办法。
他二十天赚八十五块。
易浅至少两百六。
他要是能赚这么多,肯定能不去也不去,赚钱多香。
可惜不会打猎,冬天上山又太危险。
“现在十一月下旬,要猫冬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齐云拿信给易浅,易浅当着他们的面撕开,看完内容气得不轻。
信是易红军写的,只说王丽快不行了,让她赶回去看最后一眼。
易浅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回去看看也好。
不过没关系,她刚好也不想去挖渠沟。
“家里出事了,我去大队长家一趟。”
易浅拿着信一路狂奔,用异能逼出冷汗,嘴唇泛白,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才敲响大队长家的门。
王淑华打开院门,看到易浅的样子吓一大跳。
“浅浅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找大队长有事。”易浅虚弱道。
“快!快进来!”
王淑华扶住她的胳膊,让她有个支撑点。
“爹!浅浅姐,找你有事,你快出来。”
王前进听到女儿慌乱的声音,急忙跑出来。
“怎么了?”
“大队长,家里来信,让我去见我娘最后一面,还请大队长给我开证明。”易浅开门见山,将手中的信递过去。
大队长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头回房。
易浅晃晃悠悠急忙跟上,压低声音:“大队长,我不确定要多长时间,能不能时间那一栏让我自己填,我想带我娘去京城看看,还请给我开一张到京城的证明,您放心我到了,一定会给您这边发电报报平安。”
大队长对易浅的印象很好,虽然说这样不合规矩,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相信易浅会有分寸。
也不怕易浅跑了,她的户口还在前进大队。
“行,下不为例。”
“大队长,还请你开两份证明,我今天就去县里,让司安同志送我去买票,估计会比较晚,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
一份证明是开,两份也是开。
大队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易浅趁大队长写字的功夫,轻声道:“我听淑华说,她想给桂花婶买一台缝纫机,这次回去我帮您弄一台回来?”
大队长抬头看她一眼,没想到易浅还挺会做人。
“行,那我先谢谢你。”
将证明递给易浅,大队长叮嘱道:“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去京城的话,顺便也去看看!”
“谢谢大队长!”
易浅拿着证明,和王家人打过招呼,刚出院门,见司安站在外面等,心里暖洋洋的。
“走吧!你和我一起去城里,我帮你开了证明。”
“好!你上来,我背你。”
司安蹲下,易浅想到现在的人设,爬上他的背,脸靠在他的背上。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大哥说我妈不行了,让我回去看最后一眼。”易浅语气平静。
司安身形一顿,抬脚继续往前走。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小丫头应该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他们家还挺重男轻女。】
易浅不想他猜,相处起来会很累,至少短时间内她没打算换男人。
“别担心,我们家重男轻女,我和家里关系都不好,我大哥写的信估计是骗我回去的,刚好我也不想挖渠沟,回家看看他们闹什么幺蛾子也好。”
司安勾了勾唇,这是小丫头第一次谈起家里的情况,她是在慢慢接受他。
“大概要待多久?”
“我还要去京城一趟有点事,等会我们直接去县城,明天回来后他们两个要是问起,就说家里出了点事,其他你什么都不知道。”
易浅细细交代,猪皮的最后一道工序。
到自家院子,该交代的都交代完。
齐云上前刚要问,易浅摇头。
“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必须回去一趟,司安现在会骑自行车送我去,你们在家里好好的,腊肉每种留五只给你们吃,其他我都带走,你们先去睡!司安,你先去处理猪皮,等我忙完来找你。”
易浅此时特别庆幸,在这个家里,她说一不二,没人敢反对也没人会反对。
回到自己房里,将那些他们知道的吃的都拿出来装好,又打包几件衣服,才去地窖。
地窖一般都是她来,向南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
收好三百六十只野鸡,一百八十只野兔,和四十条腊肉,剩下的用袋子装好提到厨房。
给齐云和向南留言。
规整完,晚上十点半。
“走吧!”
司安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后座堆满东西,易浅只能爬上二八大杠斜坐。
想想就屁股疼,她很想拒绝,又不能暴露背包格子。
暗暗叹口气,有气无力道:“出发。”
司安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易浅肩膀上。
【小丫头还没走,就有点舍不得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两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到达城里招待所,易浅睡得迷迷糊糊。
“易浅,醒醒,我们到了。”
易浅揉了揉眼睛,看到招待所,从挎包中拿出两份入住证明。
司安锁车,提东西。
“您好!办理入住,两间房,这是证明。”
前台看了司安一眼,又看了看易浅。
还好还好!
不是夫妻关系。
也是以这男的相貌,肯定看不上这女的。
司安:你搞错了老妹,是她看不上我,不是我看不上她。
易浅很无语,现在的人都这么八卦?
办理完入住,先去的易浅房间,司安将东西放在地上,再也压制不住离别情绪。
如同抱小孩一样,抱住易浅的膝盖,三两步走到床边,将人扔在床上。
易浅一脸懵,从没见过这么凶的司安。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身下,嘴唇被堵住。
【易浅,易浅,浅浅…】
司安吻的汹涌,这架势要将她拆穿入腹。
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相扣。
易浅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腰上冰凉,浑身打个激灵,意识恢复。
啧啧!
狗男人看着平时乖乖的,随她为所欲为,没想到还有这霸道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衣服被脱得只剩一件里衣,司安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刚才深更半夜他的手提东西冰凉,她只怕被吃了才会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