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沈清歌和林羽从秘密据点离开后,匆匆来到一家位于闹市区的江湖客栈。
客栈虽简陋,但四通八达,方便隐蔽。
远远望去,那陈旧的木质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黯淡,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
走进客栈,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三人走进客栈,选了一个靠窗的房间,门一关,随即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木材和烛火的气息。
萧煜看着沈清歌,眼中满是爱意。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那清冷的光芒让她显得更加清雅动人。
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那股坚定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触摸她的脸庞,能感觉到肌肤的冰凉。
沈清歌感受到萧煜的注视,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心如小鹿乱撞。
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氛围,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甜蜜的味道。
“我们得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萧煜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但眼神却透露出坚定的意图。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轻柔而沉稳。
沈清歌点了点头,坐到他对面,林羽则站在窗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窗外偶尔传来行人的脚步声和远处的犬吠声。
“江湖势力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林羽沉声道,“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抢占先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煜微微颔首,赞同道:“我也有这个想法,但……”他的目光扫过沈清歌,心中满是担忧,“清歌,你……”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沈清歌坚定地道,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她说话时,身上散发出一股倔强的气息。
萧煜和林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但沈清歌的话语中包含的勇气和决心,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坚持。
“好吧,”萧煜深吸一口气,妻子的柔弱外表下隐藏着坚强的内心,他心中暗自赞赏,“但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就在三人正商量对策时,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刀剑碰撞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萧煜的眉头瞬间皱紧,他立刻站起身,迅速将沈清歌护在身后,同时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
那短剑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剑柄上的纹路摸起来有些粗糙。
“来了……”他低声说道,
门被猛地推开,一群黑衣杀手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手里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杀气腾腾,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萧煜迎上前去,他身体一晃,短剑如毒蛇出洞般刺向最前面的杀手。
一声惨叫,那名杀手应声倒地,鲜血四溅,血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周围的杀手见状,纷纷扑了上来。
一时间,客栈内刀光剑影,杀气弥漫。
萧煜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虎虎生风,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
杀手们虽然人数众多,但一时间竟近不了他的身,周围的桌椅被打得粉碎,木屑纷飞,那木屑打在脸上,有些刺痛。
“清歌,你不要出来!”萧煜一边应对着杀手的攻击,一边大声提醒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
沈清歌虽然躲在角落里,但心却依旧焦急。
她弯下腰,从怀中取出几根银针,迅速捏在手中。
那银针冰冷而光滑。
“萧煜,我来帮你!”她喊道,几个起落间,银针如雨点般射向杀手。
几声闷响,几个杀手应声倒地,已经被银针封住了穴道。
林羽也在一旁奋力战斗,他的剑法如龙腾虎跃,迅速击倒几个杀手。
然而,杀手们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很快调整了战术,开始围攻萧煜。
萧煜感到压力倍增,但他依旧从容不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沈清歌。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向。
就在这时,一个杀手趁萧煜不注意,悄悄绕到侧面,目光凶狠地盯向沈清歌。
他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死神的使者。
“清歌,小心!”萧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但为时已晚……
话音未落,那名杀手已经扑了上来,眼中满是杀意。
萧煜的心猛地一沉,他飞身而起,挡在沈清歌身前,短剑闪电般刺出……
杀手猛扑过来,时间仿佛慢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稠、令人窒息的恐惧。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萧煜突然爆发,砰!
一阵激烈的动作爆发,一连串迅猛而果断的攻击让人眼花缭乱。
萧煜如一阵正义的怒火旋风,轻而易举地在剩下的刺客中杀出一条血路,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场有节制的暴力交响曲,伴随着尸体倒地时令人作呕的闷响。
他带着原始的凶猛气势移动着,这种保护欲如此强烈,简直能让人灼伤。
这就像看着一只被囚禁的老虎突然被放了出来——极其可怕,又美得令人惊叹。
他旋转着,宛如一个黑暗的复仇天使,就在那恶人逼近沈清歌时,拦截住了刺客的攻击路线。
萧煜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那吼声仿佛是他内心风暴的回响,紧接着他踢出了一记毁灭性的一脚。
刺客像个布娃娃一样被踢飞,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嘎吱声撞在了墙上。
一滩鲜血——像一朵怪异的深红色花朵——溅在了墙上,证明了萧煜这一击蕴含的强大力量。
刺客瘫倒在地上,抽搐着,不成人形。
剩下的杀手目睹了这残忍而高效的一幕,觉得还是谨慎为上。
他们像见了光的蟑螂一样四处逃窜,一群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们的撤退并不体面——那是一场绝望的、慌不择路的溃逃,是那种“在那个恶魔抓住你之前赶紧逃命”的逃跑方式。
战斗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只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铜臭味和挥之不去的恐惧气息,未说出口的紧张气氛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透过破碎窗户洒下的微弱月光中,尘埃颗粒在舞动,像一盏阴森的聚光灯照亮了这片狼藉。
在这片废墟中,萧煜站着,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就像从天而降的战神。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沈清歌身上时,眼中的火焰瞬间柔和下来,变得无比温柔,又带着一丝令人心疼的脆弱。
他伸手去拉她,手微微颤抖着,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和汗水。
她冲进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他紧紧地抱着她,她身体的温暖实实在在地安慰着他,驱散了仍盘踞在他心中的寒意和恐惧。
“你没事吧?”他低声问道,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她点点头,声音闷在他的衣服里。“我没事……多亏了你。”
他稍稍退后,双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拭去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流下的一滴眼泪。
他们之间的空气因未说出口的情感而颤动,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包含着共同的恐惧、解脱,以及在危险的熔炉中铸就的初萌爱意。
他端详着她的脸时,目光被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小巧、雕刻精美的木质令牌,是从倒下的刺客身上找到的。
它颜色很深,几乎是黑色,刻着一些陌生而奇怪的符号,触摸令牌,能感觉到上面的纹路。
他把令牌举起来,在手指间翻来覆去地看,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沈清歌问道,声音里透着好奇。
他摇了摇头,眼睛眯起来思索着。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它很重要。”他把令牌塞进兜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了看被毁坏的客栈,又回头看了看沈清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我们得离开这里,”他低声而急切地说,“现在。”他拉着她朝门口走去,握力坚定却又温柔。
走到门槛处,他停了下来,最后一次扫视了一眼这场景。
“这……”他喃喃自语,声音几乎听不见,“这改变了一切。”
他没有详细解释。
他也不需要解释。
他那坚毅的下巴线条和眼中冰冷的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把沈清歌拉得更近,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然后踏入了夜色中。
那寂静而破败的客栈留在了他们身后,鲜明地提醒着他们这个世界表面之下潜藏的黑暗。
凉爽的夜风在他们周围盘旋,带着松树和潮湿泥土的气息,吹拂在脸上,感觉格外清爽。
他抬头望向天空,目光锁定在远处一盏闪烁的灯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