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愧疚有点心虚的,待坦白自己心思后,栗梓气势“蹭蹭蹭”上涨。
“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还有,我就潜意识里觉得很短时间内结成的情谊不可靠!”
嘴巴“嘟嘟嘟”输出,手上也不闲着完成一切转身时,鼻尖触碰到硬邦邦。
不知哪句话抚平他炸毛,徐靳西嘴角噙着勾人的笑:“原来如此,栗梓,你先去洗澡,猫的事,我照顾。”
她平生最是吃软不吃硬,瞧对方下了个台阶,她就。
眼睛眨巴眨巴,栗梓怀疑眼神看向徐靳西:“你会照顾猫?”
这人一看就金枝玉叶,也一看就不像养可可爱爱的毛茸茸小动物主。
事实上,搁以前徐靳西未遇见栗梓时,真不会照顾。
家里还连个有温度的暖血动物都没有。
不过,倒是养了栗梓一看见就油皮发麻,内心打颤的冷血动物,例如蛇啊,蜥蜴啊。
可,那都是第一世的事了。
也在知晓栗梓害怕冷血动物后,家里不再出现她所畏惧的物。
“会。”徐靳西肯定说话。
“真的?”不敢相信,栗梓再问。
徐靳西温声细语说:“去洗澡吧,猫交给我。”
栗梓:“……”鬼才会有人抢事做还非控着不放,gogogo,洗澡澡喽!
水声哗哗,一会后,浴室门打开了。
这里住人时间没多久,温馨感少。
一盏暖灯下,冷冰冰的死物就全沾了鲜动生活色。
洗完澡出来的栗梓,看见自己屋子里有个白衬衫隽雅男人。
衬衫纽扣解开几颗,露出若隐若现的三颗红痣好看锁骨和健硕胸膛。
神情恬淡温和,他抱着猫,轻柔极了给它们吹毛发,一副妥妥人夫感。
吹风机声音“嗡嗡嗡”,栗梓靠近时若不说话,徐靳西还真发现不了。
“谢谢徐先生照顾我的猫崽子们。”
她端来一杯冲泡好感冒灵的温热水,“你淋雨了,先喝药,再洗澡,余下的事,我解决。”
刚洗过热水澡,白嫩皮肤泛红润,也眼神里带着迷迷蒙蒙的雾。
看起来,纯欲呆呆萌,也若有似无撩惹人心。
徐靳西抬头看了眼刚出浴的娇人儿,期间连三秒都没到,视线立马移开。
耳朵尖浮现绯红,他喉结滚动哑声说:“好。”
栗梓弯腰接过吹风机时,无意,瞥见了一抹春光。
“嗡嗡嗡”声音继续,停歇下来的浴室水声又哗哗。
男人洗澡通常为快,徐靳西却好久后都不见人影。栗梓只当他是贵公子,洗澡精细着。
擦干了三只猫咪,牛奶烫好后倒在小碗里当三只猫崽子晚饭。
所有都结束,就在她想休息时,一阵拍门急促声传来。
猫眼看见人,栗梓见来者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不开门。
“姓栗的,老子知道你在家里,你要是还不开门,就踹门了!”
男人粗犷声音吼亮了楼梯道里的感应灯,也吼穿了这层楼的住户。
已转身走的栗梓,看浴室还有人,深呼吸三秒,选择开门。
那些人也瞧门开,不由分说要闯进。
扑面而来,劣质烟草裹挟着汗酸气。栗梓顿时目光冷然:“你们干什么?要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
她有力气和技巧,可面前人皆五大三粗之辈。
不知谁伸出的手,本在室内的人转瞬拽到门外。
她想要拉住那群人,不让他们进去,又不知道是谁狠地一推,她连倒退好几步。
后腰蝴蝶骨与钢筋水管碰撞,栗梓发出闷哼。
那三个人有一人折回,他顶腮笑说:“犯法?”
“可老子就是法!”男人拇指碾过她锁骨,污浊吐息喷在耳际,
王大龙半蹲在地上用看蝼蚁眼神蔑视栗梓:“今天给你长个记性,明日还不乖乖退房,你就好好看看京城这片地,你还能待着不待着!”
话到这里,他将她大领口的睡衣扒拉到半个肩膀裸露。
怒气盈满身心,栗梓毫不犹豫地抓着他的手狠狠咬。
痛感袭击,男人恼羞成怒,对比他瘦小的女人一拳打去。
但是,拳头没落到人身上。
徐靳西面若寒霜,连带声音也极度冰冷:“长记性?好,长长记性。”
话说得时候,他拧他胳膊,便。
骨头错位的“咔咔”声响起。
再过一会儿,那三彪形男的倒在地上各捂着被狠狠痛击的部位哀嚎不止。
人生二十年,虽见过人打架,但栗梓从未见过如此狠的打法,就在她还愣然时,宋年和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出现。
戾气未消,徐靳西浑身恣睢暴怒:“搜集罪证,关他五年十年好好长记性。”
得到指令,他们很快离开。
这样就是这里又变成只两人的存在。
“栗梓,跟我回家。”
情绪暴动会引起身体疾病复发,徐靳西的身体此刻颤抖不停。
不过,更令人担忧的是他脸色。
吞了吞口水,栗梓不安说:“这就是我家啊。”
也一步又一步,她缩短距离向他靠近:“你,还好吗?”
指尖要触碰到他手臂的刹那,是徐靳西更快一步将人宛若嵌入骨髓般禁锢在怀里。
“离开这里,跟我回家,行吗?”
一下更比一下搂紧,栗梓快要觉得呼吸不畅时却感受到脖颈冰凉。
声音支离破碎,像被大卸八块,徐靳西凄风苦雨说:“听话,跟我回家。”
眼前人到底什么态度,栗梓简直不要太清楚,可她还没准备好如何正确处理与徐靳西感情事。
急中生智,她寻借口说:“我知道你抱我是又把我看成你白月光恋人,也因为牵念她,所以爱屋及乌担心我这个和她面孔相似。可现在是法治社会。”
“法治?”徐靳西冷笑十足,“栗梓,你是否知道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什么都不管疯子?”
“徐靳西!”栗梓唤他全名的同时也抬高声调,“我不是未成年人,我成年了,我懂得如何自保自己。”
“万一呢?如果有万一,代价你能承担吗?”徐靳西目光灼灼,炽烈追问着。
对上他目光,栗梓忽地犟脾气上来:“难不成,他们罔顾法律要杀了我?”
“你以为他们做不出来吗?!”一向温润徐靳西,这时吼声了。
“你不要把道德伦理放在一群蔑视法律的骨子里是自私自利疯子身上,他们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