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雪鸮独自行动 第78章 雪鸮与信任

1.

萨尔马罗尼被捕是在情人节的第二天。

两周后，检察官哈维丹特正式控告罗马人，萨尔马罗尼作为主要证人出席。

在开庭的前一天，罗马人的女儿——索菲亚法尔科内贿赂了检察官的助手弗农华尔兹，以访客的身份和萨尔马罗尼进行了一场秘密谈话。

索菲亚法尔科内和萨尔马罗尼达成了协议，借弗农华尔兹之手，在开庭前递给了马罗尼一瓶「胃药」。

萨尔马罗尼确实患有严重的胃病，这个诉求合乎情理，但警察们本应该检查一下那是否真的是胃药。

于是开庭后，马罗尼假借喝药的举动，将满满一瓶浓硫酸浇到了哈维丹特的左脸上。

——詹姆斯戈登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知道这场秘密谈话的发生，但为时已晚。

罗宾向我补充道：「b说他曾经怀疑哈维是假日杀手……之后他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我知道，他在因为这个怀疑而自责。」

而真正的「假日杀手」是阿尔贝托法尔科内，罗马人的儿子。他在新年前夜假死脱身，之后一直隐藏在幕后。

一周前，蝙蝠侠在重新调查假日杀手的验尸报告时才发现这一点。

「准确来说是我和罗宾发现的。」蝙蝠女孩在通讯频道里说道：「当时的蝙蝠……呃，怎么说呢，当时的哈维生死未卜，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

罗宾：「直接说就是，他失去冷静了。哈维算一个原因，连着几天几夜没睡觉也算一个原因——你能想象吗？他那几天连参加会议补觉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在说什么呢，你当然知道。你可以连着几天夜巡，而且从不在会议上补觉。」

不，我当然会在一些无聊的会议上补觉，只是我一般做的比较隐蔽。

「在发现阿尔贝托法尔科内没死后，b直接冲进罗马人的别墅，把他暴打了一顿。」蝙蝠女孩继续把话题续上，「哇哦，你真该搜搜看那天晚上的卡迈恩，那叫一个色彩鲜艳。」

「我拍照了，回头我可以给你看！」罗宾嚷道。

我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们回到正题。

「噢，抱歉！」罗宾道了声歉，「之后b在法尔科内所属的地下室找到了阿尔贝托，假日杀手这才终于落网。」

蝙蝠女孩：「我们本来以为事件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哈维丹特却突然刺伤了一名医生，从医院病房里逃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前往阿卡姆疯人院，释放了一部分知名的精神病罪犯，并且杀死了罗马人和他自己的助手弗农华尔兹。

前者死在了自己的别墅，后者则死在了地区检察官的办公室。

“弗农华尔兹没有被拘留吗？”在那么明目张胆地给马罗尼递了硫酸之后，他居然还能在留在司法部办公室里。

「拘留了，但是法尔科内将他保释出来了。」罗宾说到这冷笑了一声，「真是讽刺，如果他没有被保释，反倒不会被哈维找上。」

2.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新鲜的打斗痕迹。

水管爆开，碎石成片，墙上插着一枚蝙蝠镖。

半小时内，蝙蝠侠曾在这里和一个力量型的犯罪分子过了招。

从阿卡姆逃出来的、能造成这种规模伤害的只有贝恩和泥脸，但墙壁上的击打痕迹没有泥脸的物质残留。

可是如果是贝恩，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新配出了他的毒液吗？

“我发现了战斗的痕迹，疑似贝恩。”无论是否是贝恩，我先对两个年轻义警发出了预警，“注意保持警惕。”

「罗宾收到。」

「蝙蝠女孩收到。」

伯恩利区的面积并不小，而蝙蝠侠也没有贴心地留下定位器和位置讯息，所以我们在进入下水道后就选择了分开行动。

在发现了这种规模的战斗痕迹后，我其实更想让两个未成年先脱离战场范围。

但……

看着墙上大片的裂痕和地上的碎石，戴安娜说过的话在我脑中闪过。

或许，我不仅需要相信布鲁斯，也应该学着相信芭芭拉和迪克。

我犹豫片刻，还是将我的坐标发给了他们。

3.

“哈维——”

我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别逃走，哈维！”

蝙蝠侠的声音。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总是信仰着法律。”

他的声音顺着下水道封闭地空间来回传递。

“回来吧，哈维，回到它身边……”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

蝙蝠侠厚重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眼前，“哈维，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来蝙蝠侠刚刚找到哈维丹特了。

然而很抱歉，不是哈维丹特，是我。

他此刻大概很失望。

“……我没看见他。”我看着他愣在原地的身影，想说声「抱歉」，但张口却只是把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没看到哈维。”

4.

蝙蝠侠沉默了许久，直到频道里罗宾问我情况如何时，他才说话。

“我在下水道发现了哈维、丹特的据点。”他走在前面为我领路，黑色的长披风在污水上漂浮，划出一道道波纹，“里面有他妻子的照片，还有他的律师证件和检察官任职书。”

“我在准备仔细调查时，发现了一枚炸弹。”

“他将据点炸了，我顺着水流在这里爬了上来，发现了一个身影……可能是丹特，所以我追了上来。”

“……我把他跟丢了。”

蝙蝠侠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听出了他语气里微弱的变化。

不只是在今晚蝙蝠侠跟丢了哈维丹特的踪影，蝙蝠侠跟丢了光明骑士，那个作为地区检察官的哈维丹特。

“哈维丹特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不太好，医生推测硫酸不仅腐蚀了他的面部皮肤和肌肉，也极大可能损害了他的神经。”蝙蝠侠回复，“他分裂出了一个新的人格，他叫自己为「双面人（two Face）」。”

5.

一个高大的人影突兀地出现，他的体格壮硕，皮肤是非常人的灰白色。

我摆出戒备的战斗姿态，但蝙蝠侠却伸手制止了我。

“所罗门……格兰迪……”人影摇摇晃晃地说道：“星期一……出生……”

蝙蝠侠对人影安抚着说道：“星期二受洗，星期三娶妻。”

我知道这个，来自英国的恐怖童谣，接道：“星期四染疾，星期五病危。”

人影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视了我们一会儿后，转身向着下水道深处离去。

他边走边继续念道：“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

我疑惑地看向蝙蝠侠，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先回去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