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雪鸮独自行动 第5章 雪鸮与善意

1.

或许是我那沉重的一拳吓到了另一个小头领，我还没来得及问话，他就结结巴巴地把知道的东西都交代了。

这个软脚虾自称为「法尔科内家族」工作，而对面那群人是「布莱恩兄弟会」，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团体。

布莱恩兄弟会是最近新兴的团体，这种指甲盖大小的势力本来是不被法尔科内这种大黑帮看在眼里的。

事实上，这群人也根本没有进入到法尔科内的视线中，两方今天在这斗纯粹是因为个人纠纷。

布莱恩兄弟会的人在赌场赢了法尔科内家族里一个小头目的钱，于是后者便喊了一帮人来找场子，仅此而已。

“所以是输了多少？”我饶有兴趣地问。

这人便开始支支吾吾眼神乱瞟。

懂了，原来就是你本人输不起跑来闹事啊，还说的像是「我有个朋友」一样。

呸。

2.

不过这种人我见多了，所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安眠拳，送他和周围的小弟一起梦里相见。

3.

我掏出一个小型掌机，在网络上粗略地搜索了一下「法尔科内」这个名字。

在我之前的世界是没有听说过法尔科内的，按照善恶反转这条来看，大概率是被韦恩夫妇干掉了。

法尔科内家族的掌权人名叫卡迈恩法尔科内，走的是老派黑帮的路数。

老派黑帮，就是注重家族和传统，喜欢搞一堆官匪勾结的勾当。

网络上鲜少有人详细地谈论「法尔科内」这个名字，而是给他起了一个绰号，「罗马人」。

据传是在某次火拼现场，有个负责端茶倒水的小喽啰听到家族二把手说，卡迈恩的宏大目标是建立属于自己的罗马帝国。

于是「罗马人」这个称号蔓延开来。

卡迈恩法尔科内本人对这个绰号自然很是喜欢，便任由它在里世界发酵，成为了哥谭人的共识。

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想的称号，故意用这种舆论的方式放出来，从而彰显自己的逼格呢？

不过法尔科内也确实有叫这个称号的资本。

早在两年前，整个哥谭错综复杂的大小地下势力就已经被他扫地以尽，建立了名副其实的独裁帝国。

4.

好吧，我承认你法尔科内是个人物。

如果我是带着我的韦恩集团和猫头鹰们一起过来的话，我还真想试试几天能拿下法尔科内家族。

可惜的是我现在孤家寡人，全部家产都在身上了。我是傻了才会选择和法尔科内起冲突。

5.

布莱恩兄弟会也不行，照目前这个发展趋势，法尔科内注意到这个新起的小团体不过是迟早的事。

而我想要的是一个长期的据点。

6.

“那是蝙蝠怪人……不对！是猫头鹰怪人！”

“Fxck，我就知道传闻是不可信！这明明是白色、啊！！”

我拿起扎在地上的金属镖，仔细用披风擦了擦上面的血渍，收回腰带里。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的镖用一个少一个，得好好珍惜。

7.

不对，我怎么维系起哥谭治安来了。

只不过短短一小截路，倒在我手下的人数已经抵达两位数。

呜哇，这里不是善恶逆转前的世界吗？怎么感觉比我原来那个哥谭治安还乱啊！

8.

不行，雪鸮，你可是猫头鹰！你不能白白给蝙蝠侠打工！

我盯着倒在地上的混混，在他的口袋里翻了起来。

钱包，拿来吧你！

9.

啧，好穷啊。

感觉好久没见过这么少的钱了。

但还是拿来吧你。

10.

数完今晚的战利品们，我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集装箱翻身坐上去，望着月亮思考下一步该干什么。

哦，那不是月亮，是城区的灯牌。今晚看不到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不过哥谭是这样的，你很难看到她天晴的时候，似乎乌云和细雨就是她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歪头望过去，正好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睛。

漏网之鱼？

不是，是受害者。

眼睛的主人是一个瘦弱的女性。她枯黄色的长发散在脊背上，她的衣服脏乱不堪，上面有着被撕扯的痕迹，露出的肌肤有着大片的青紫淤痕。

我看见她时，她刚从垃圾箱边艰难爬出来。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她先是僵在原地，随后便下意识地想要原路爬回去。

她的动作有些不协调，大概是骨折了。

许多年未曾出现的，名为「怜悯心」的东西再次活跃了起来。

不，不应该这么说。这种与雪鸮格格不入的软弱心理或许一直藏在我的思绪里，只是被哥谭——原来的那个哥谭——抑制住了。

我望着那双惊恐的黑色眼睛，起身跳下集装箱。

或许我可以在这个哥谭，试着找回原来的我。

在我回到我真正的家之前。

11.

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女人小猫一样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善意。

说到底怎么样的表现能算是善意来着？

嗯……

问她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嘿，这是我刚刚抢到的钱包，给你了？

我要是直接上去给她一个拥抱是不是太暧昧了？

啊啊啊她好像抖得更厉害了！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就是站在这看着她而已！

再这样抖下去感觉她都要被自己吓死了！

死嘴，快说点什么！

12.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我听到自己被战衣加密后的低沉电流音干巴巴地传出来。

好样的雪鸮，她又往后爬了一步呢。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反面教学啊！

就像是我之前所说的，047号战衣是我所有战衣中最独特的一件。对于哥谭公认的无冕之王雪鸮来说，我没有隐藏身份的需求和必要，自然也不需要为战衣准备变声的功能。

但047不一样。有些功能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没有。为了预防来到新世界面临的所有可能，我有备无患地给047加上了变声功能。

可恶，但凡是我的其它战衣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尴尬地把变声功能取消掉，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的声音是我的纯净本音后，再次张口。

“……”

死嘴，快说点什么啊！